第420節

　　「如果順利，一年後就可以，現在的難題還是電池體積大，重量大，這問題很難解決。」院長回答。
　　「唔，」曹森好歹是理科出身，但他根本看不懂這槍的基本結構，隨手把槍放在一邊，「請給我份名單，凡是能接觸到激光槍設計的所有人員名單，包括每人詳盡的資料，尤其是健康狀況。」
　　保全部長連忙答應了，只是不太明白曹森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看到史龍和老樹皮都回來，曹森請院長領著去研發地空導彈的地方。
　　路上，曹森問院長，「還有什麼武器可以近兩年完成試制？」
　　院長想了想，「除了激光槍沒有了。」
　　「部長，你不用陪同了，請您去準備地空導彈的研究人員資料。還有最近幾年，截止到二十年前吧，科學院所有死亡人員的名單和資料。」
　　部長答應著去了。
　　「院長，你這的風水格局可不怎麼樣啊。」曹森突然說了句讓院長莫名其妙的話，「調查結束後，我請我們槐崖子老師幫助你們一下，換換科學院的佈局。」
　　老樹皮矜持的對院長點點頭。
　　什麼跟什麼，院長有些懵，跑到科學院來講風水，不是在警局門口賣孩子嗎？
　　曹森不管院長的疑惑自顧往前走，來到研發、試制空地導彈的地方。
　　這是一處獨立的灰色建築，地面上五層地下有四層，連帶有一個試制車間。在院長的陪同下，曹森在各處都走了走，史龍和老樹皮還是往犄角旮旯裡鑽，都逛了一遍，曹森要求把曾經參與開發洩密型號的導彈的所有人員集中起來，他要挨個查問。同時，讓保全部派來五十名全副武裝的警衛把這裡包圍起來。
　　很快，在一處空曠的加工車間裡站了一百多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看到四面貼牆站立的武裝警衛，眾人都惴惴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著這些軍工科研界的精英，曹森突然冒出一個荒唐念頭，要是把他們都喀嚓了，會有什麼後果？甩掉荒唐的想法，曹森目光掃過人群有些失望，怎麼就沒個美女呢？
　　老樹皮對曹森微微點頭，曹森明白，清清嗓子說道：「諸位，我們是國安派來調查一件案子的。」
　　說著曹森出示安全部的工作證。
　　院長看了心中暗道，傳說中的一點沒錯，深度能源部的人就喜歡打別人家的旗號。
　　「有種最新型導彈發生了洩密事件，」曹森接著說，「是高度洩密事件，從導彈的研發到製作技術都發生了洩密，生產導彈的軍工企業不會有如此完全的資料，所以，洩密的源頭就在我們這裡，坦白的說，洩密的人就在諸位中間。」
　　人群嗡的一聲開了鍋，相互竊竊私語，驚疑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躲避。在場的人都明白，真要是查出哪個人洩密，等待他或她的是什麼，沒有死刑，但絕對讓人後悔做人。
　　曹森慢慢在人群前踱著步子，「坦率的說，我們沒有多少線索，諸位都有可能，所以，你們全部被逮捕了。」
　　人群瞬間沉靜下來，接著爆發了強烈的抗議聲，有斥責說你沒這權力的，有的說我是清白的，有的喊我們懂法律，你不能隨便逮捕人等等。
　　曹森不理會他們，對周圍武裝警衛下令，「看住他們，誰也不准離開，誰也不准進來，就是你們院長也不能和他們有接觸交談；不准使用電話，不得以任何方式同外界聯絡，出了問題，你們，」他一指警衛們，「都陪著進監獄。」
　　警衛們不知道曹森的命令是否要執行，看到院長沒有反對的意思，他們才曉得捲入一場嚴重的案子中，都在心中暗呼倒霉，沒辦法，看好這些人吧。
　　曹森轉身就走，院長想說幾句安慰人群，史龍擋住他搖搖頭，示意不要多說。
　　院長無奈，只好也跟著離開，心中並不滿意曹森的方法，他想回到辦公室就向上邊反映，哪有這樣調查的，年輕人做事就是喜歡衝動，不講究方式方法。
　　曹森不在乎院長的看法，和史龍先看了保全部長準備好的資料，又在科學院裡到處閒逛，參觀各種研製開發的新式武器，把一百多號人扔到那裡不管不問。老樹皮則找了處陽光充足的地方曬太陽，初春料峭，多曬太陽有益健康。
　　漸漸太陽西沉，科學院慢慢陷入黑暗。
　　院長心疼那一百多手下，可都是精英人才啊，研究人員大多體弱，關著不讓吃飯身體如何受得了？向上邊長官呼籲釋放他們，長官嚴令院長不得造次，絕對服從調查員的命令。
　　院長急得在車間外轉圈，他想和曹森商量送點晚飯進去，曹森卻找不到了，也不知道躲到哪裡。
　　車間裡，那些專家、工程師怒不可遏，他們擁有過人的大腦和最專業的知識，任何人都高看他們一眼，從來沒有誰敢虧待，卻莫名其妙的被關在了車間裡，別說飯，連水都不給喝一口，不滿的情緒越來越強烈，直至發展成憤怒，已經和警衛有了肢體碰撞。
　　科學院的警衛們不是一般公司企業的業餘保安，他們都是在役軍人，長官的命令高於一切，儘管警衛們也不喜歡這種處理方式，儘管曹森不是他們的主官，但既然院長都認可了曹森的命令，他們只有嚴格執行。警衛們也都明白，這樣的案子是沒有任何人情好講的，搞不好牽連進去一輩子就全毀了，所以，工程師們再抗議也無效。
　　夜拉下大幕完全遮蔽了夕陽，科學院亮起點點燈光。
　　曹森和史龍出現了，老樹皮也慢慢踱了過來，三人在車間門口碰到了焦急的院長。
　　曹森笑著制止院長發火，「我們進去看看，看過了大家就可以離開了。」
　　「你們在搞什麼名堂？」院長強忍著怒火質問。
　　「院長，術業有專攻，我們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但絕對不是無理取鬧，請院長留步。」
　　曹森三人進入車間，裡面的人群鼎沸，紛紛圍過來要討個說法。
　　曹森向前跨出一步，雙手一拍，低喝道：「靜！」
　　車間頓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清晰的感受到曹森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震懾力，這是一種直指心靈的力量，眾人不約而同的噤聲，後退著躲避曹森。
　　「男歸男，女歸女，分左右站好。」曹森命令道。
　　人群緩緩分開，分成男女兩部分。
　　曹森站在原地不動，史龍和老樹皮分別在兩處人群中慢慢走著。
　　看到有人露出不滿情緒，曹森重重低哼一聲，威勢大張，沉重的壓力感像浪趕浪，層層向眾人湧去。
　　呀！
　　一聲非人類的嚎叫突然竄起，一道快到虛幻的人影直衝向窗戶，窗戶下的警衛不及反應，人影已經擊破玻璃要逃離車間。
　　「哪裡走。」
　　曹森晃身攆上，探手捏住人影的脖子，逃跑者即刻萎縮起身子不動了。
　　史龍趕過來擺手放出亮銀色飄帶，把逃跑者捆了個結實。
　　曹森看看老樹皮，老樹皮對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