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換人，換人！」丁海濤嚷嚷著去警戒四周。
「你們用什麼文字？」騰飛接過重任。
「漢字，你們不是也在說一樣的語言？」究子也感到了事情不對路，肚子裡也有許多問題要問，只是不敢直接問出來而已。
「你寫幾個字我看看。」
一名隊員遞給究子防水紙和筆，究子不懂怎麼用，隊員演示了一下，究子很感興趣，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騰飛接過來看了看，不認識，非甲骨文，非繁體篆書、隸屬，更不是什麼簡體字，但非常近似。
「那是我的名字：究子。」究子找到點感覺，感情這些人不認字！
「你隱身的能力，在廣廈城人人都會？」曹森問道。
「怎麼可能？只有聖人才擁有神術！」究子像是遭到侮辱一樣非常氣氛。
「我這樣問，廣廈城有多少人擁有神術，或者類似神術的能力？」曹森換了個方式提問。
「那些教兵大多會使用，大概有三十多萬吧。」
三十多萬異能者？如果要是處於敵對關係……曹森腦子裡突然想到兩個字——核彈！
「你所說的妖魔鬼怪是什麼？他們有多少？」石達也參與了進來。
「妖魔鬼怪……就是妖魔鬼怪，它們不是人類，有著超出普通人的力量，而且非常邪惡。」
究子的描述和眾人心中的傳統概念倒是吻合，看來到哪裡人類對妖魔鬼怪的定義都相似。
「數量？」
「不好說，那些東西神出鬼沒，沒人知道它們有多少。」
「如果你在編故事，你知道後果？」曹森突然說道。
「編造？我為什麼編造？你這是在侮辱我！」究子憤憤不平。
「你很高尚？剛才誰告訴我山溝是死路一條？」曹森再問。
究子啞然，「我……我……以為你們是基督教的教兵……」
「教兵會不認路？」騰飛追問道。
「基督教的人很古怪，他們中一些人連我們說話都聽不懂，不認路有什麼稀奇？」究子理直氣壯的反問。
「我們不是能聽懂你說的話，你怎麼還認為我們是基督教的人？」騰飛繼續追問。
「總之他們很古怪，就像你們這些能跑又不需要畜力的四輪車一樣古怪。」
「行了，你帶我們去看看，先到那個什麼天地門那裡。」曹森不想糾纏下去，眼見為實，在這裡廢什麼口舌？
「殺了我吧！」究子決然的說，「我絕對不再回去！」
「嘿，想死？死是痛苦的開始，不是解脫！」騰飛陰狠狠的看著究子。
究子緊張的看著眼前這些古怪的人，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折磨自己。
「這個人你認得嗎？」石達拿著軍用筆記本過來，屏幕上是那名男屍的照片。
究子仔細看了，默然良久才點點頭，「認的，他是佛教的掌書官，原本我們計劃一起外逃，卻……唉！」
「行了，上車，帶我們去你說的地方，把我們帶到了就放了你。你不是說那裡只能進不能出嗎，裡面的人出不來也就無法威脅到你，在天地門外邊你擔心什麼？」
曹森的問題讓究子無法反駁，沉吟片刻才試探著說，「如果能提供點食物，我願意領路，但你要保證不把我送回天地門內。」
「成交！」曹森說著拋給究子一塊高熱量壓縮口糧。
究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手裡不足半掌大的事物，臉上又有被侮辱的表情。
「嫌少？再多一塊撐死你！」李度說著拿過口糧撕開包裝袋，「我們一頓飯就是這定量，吃完了十分鐘後你還餓，我有的是，任你敞開了吃。起來，跟我走！」
究子抵禦不住口糧散發出的食物香氣，把那扁扁的事物放進嘴裡，爬起來跟上李度，邊走邊想，這東西味道真怪，但很香，一會兒我要他十幾塊！
爬上四輪怪物，究子穿上李度仍給他的雨衣，心裡沒有溫暖三秒鐘，就被齊學富綁在火神機槍旁邊。每輛突擊車只能乘坐三人，其餘空間放置彈藥和補給，火神機槍的最大優點同時也是最大缺點：高射速，它消耗彈藥的速度實在驚人，四挺火神的備用子彈由八輛突擊車負擔，何況還有兩挺自動榴彈發射器的彈藥呢。
曹森的座車實在沒有空間讓究子舒服的乘坐，齊學富只好把他牢牢的綁在車架上，避免他被顛下車。究子則認為這是對方避免他再索要那好吃的小餅，雖然那東西的確很管用，吃下去不僅沒有了飢餓感，全身還暖洋洋的，但他還是想再吃兩塊，味道真不錯！
「究子，你說的廣廈城，距離這裡有多遠？」曹森問道。
「有兩條路，一條路好走，一條難走。好走的路遠，要八百多里地，難走的近，四百里地左右吧。」
「走近路怎麼走？」
「順著天河逆流而上就是最近的路，不過路上有很多猛獸，非常危險。」
天河？曹森看一眼被暴雨擊打的河水，「我們出發，沿河逆流而上，各組注意警戒！」
第三十二章 追擊
路越來越難走，雨也越下越大，天空陰沉的幾乎如同黑夜，突擊車發出低沉的轟鳴，在亂石和爛泥中前行。
梅苑的人都戴上了夜視儀，這種夜視儀不是原始的紅外線原理，而是軍方最新研究成果，採用了自動門控電源和無暈成像技術，有自動過濾強光和遠、平鏡頭，非常適合用在夜間惡劣天氣下行軍。在淡綠色的視野中，一草一木清晰又略有變形，但這對曹森兄弟來說足夠了。
因為有先進的夜視儀，車隊沒有開一盞燈，究子似乎對此也沒有什麼驚詫的，他彷彿經歷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對眼前所有未見過的事物都有顆平常心。
「究子，你說的那些教兵都用什麼武器？」齊學富問道。
「最普通的是刀槍弓箭，不過他們都有各種各樣的神術，普通人根本不是敵手。」究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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