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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節

  李師傅笑了笑,問我所理解的風水含義又是什麼?
  此時我卻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先聽聽李師傅的高見。
  李師傅說,讓我記住一句話,很簡單的話。所謂風水,既是藏風聚水,藏風聚水便是風水。
  我暗自點頭,李師傅的話這句結論的確精闢。
  關於風水,葬經中也有記載。「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風水寶地為什麼都講「前有朝案做名堂,後架依山撐骨梁,青龍左盤,白虎右臥,含水中點」為何朝案山,依山,青龍山,白虎山,為什麼都是山?依山傍水的房子多為風水上佳之地?
  道理就是要藏風。風水之道,其實也可以說是養氣之道,氣聚而成風水,但氣,一遇到風便會散,也就是說,見風就會散氣,而破風水,所以四周有山就可以擋風,也可以叫藏風。相反,氣遇到水的時候就會聚。
  上述的內容的意思和李師傅所說的無異,只是李師傅將他們終結了一句更為簡單,更通俗易懂的一句話。
  「但這和這棟房子有什麼關係呢?」我疑惑的向李師傅問道。
  李師傅用手指了指前方,讓我仔細的看那屋子的方向,然後李師傅接著說:「看到沒有,此住宅南高北低,風水逆反,毫無藏風聚氣之力。居住進去只能眼看著財力散盡,最後成為富屋裡的窮人。」
  我仔細一看,發現的確如此。我僅僅注意到了房子前面的擺佈,卻忽略了這棟房子的方向,所謂一時大意,不外如是。
  但這個時候我卻沒有半點氣餒,而是很謙虛的接受了李師傅的意見,同時把藏風聚水這句要訣暗暗記了下來。
  再繼續的和李師傅往下走,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自然要好好的把握,唯有見多了,才有經驗。這是鐵定的哲理。
  「潘師傅,你看這院子,院內樹死枯,財產消退空留屋。門外路反弓,破產。災禍無老翁。院子小,但大門過於寬大,病災不斷。還有這院子內全部蓋上屋、搭上棚,頹敗不興。」
  「再看另一棟院子,大路衝撞院中間,一箭穿心淚不幹。主房後面搭小屋,五年就有三場哭。」
  ※※※
  「還有另外兩棟房子,也是敗在了門上面。一個是東南和西南開了兩處門,另外一個是西北和東南開了兩處門。東南、西南兩開門,妖鬼纏身哭斷魂。西北、東南兩開門,口舌官非年年臨。」
  而這棟宅院就奇怪了,李師傅指著一棟宅院說道:「宅院缺個西南角,不是沒媳婦,就是老婆多。」
  誰知話沒說完,這院子裡面就竄出來兩個婦女,她們當成就揪著對方的頭髮,口裡不知道喃喃的咒罵著什麼,在院子外頭掐起架來。
  這時候又衝出了一個大佬爺們,對著兩個婦女都是老婆,老婆的叫著。這邊勸了那邊去,誰知道這倆女人不聽使喚,三個人就這樣子纏鬥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忍俊不禁地的笑了起來。然後和李師傅說道:「看來這宅字的主人是老婆多,風流成性,招呼不過來了。」
  李師傅聽了莞爾一笑,聳了聳肩說:「看來是的。」
  接下來的路程裡,我和李師傅又走了許多的路,看到過各式各樣的房子,同時,兩人交流心得。我把玄真門的一些記載秘籍法術毫不忌諱的和李師傅坦誠交流,而李師傅,也把陰山派和魯班經上記載的一些法術和我分享,互補其中的不足。如無意外,這趟旅程,會繼續的這樣下去。
  就在我和李師傅有說有笑的時候,背後卻彷彿傳來了,「潘師傅,李師傅」的呼喊聲。感覺這聲音挺熟悉的,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遠處有一個人影氣沖沖的往這邊快速跑步而來。人影一接近,我才發現這原來是小楊(楊劍)。
  我倆都停住了腳步,心想著小楊這時候來找我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事呢?
  這小楊快步跑到我們跟前,接著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說道:「俺,俺的媽呀,終於找到你們兩個了。」
  我讓小楊先休息一會兒,不要著急,有事情慢慢地說。
  小楊掏出軍用水壺咕嚕嚕的喝了幾口水,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好了,那,那鬼玩意又出來害人了。」
  「什麼鬼玩意?你說那攝青鬼,你在哪兒見到他了?」一聽到這敏感詞,我便急沖沖的向小楊問道。
  小楊點了點頭,說:「不是我們看到那攝青鬼了,是那攝青鬼又出來害人了,昨天夜裡,又死了一家人。」
  我心裡一咯登,心道:又死了一家人?這幾天都沒有攝青鬼的消息,沒想到一聽到他的消息就和死人有關?
  和李師傅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裡的凝重。拉起正在休息的小楊,往那出現命案的地方跑了過去。
  小跑了半個小時,才到了案發現場,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和李師傅已經走了那麼遠的路。
  案發現場依舊是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門前熙熙攘攘的圍著許多村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
第88章 再起波瀾(1)
  屋子前有幾個警察拉起了警戒線,維持著秩序,不讓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靠近。
  小楊領著我和李師傅走進了房子裡面,一進去,瀰漫在屋子的血腥氣熏得人直捂鼻子,這氣味,和那晚在張福氣一家聞到的一模一樣。
  「潘師傅,李師傅。你們來啦」這時候,大楊迎了上來。
  見到大楊,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沒有。」
  大楊告訴我說:「初步斷定,兇手是凶樓裡面的攝青鬼無疑。」
  「你們看」大楊翻開一具屍體的白布,露出屍體的慘狀給我們瞧。
  屍體一打開,又是一陣昏天暗地的腥臭之氣撲鼻而來,弄得我胃裡一陣翻騰。真感覺這樣下去,老子都成了專業法醫了,天天看死屍。
  不過說是這麼說,看我們還是得仔細的看。眼前這具血肉模糊的死屍和以往出現的都是一個樣,頭顱不翼而飛,只有軀體尚在。
  據大楊所說,命案是在昨天夜裡發生的。接到報案之後,大楊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經過一遍的勘察,作案手法和凶樓還有劉福氣家的如出一轍,初步斷定是兇手正是凶樓裡的攝青鬼。
  站起來,我和李師傅各自都唸咒開了法眼,發現地上果然殘留著一行行的骴氣,都確定了是攝青鬼無疑。
  此時,我卻發現李師傅獨自一人皺著眉頭在發呆。
  「李師傅,你怎麼了?」搖晃了李師傅好幾下,他才從走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李師傅皺著眉頭凝重的對我說:「潘師傅,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我愕然。
  「攝青鬼殺人的手法呀?」李師傅說道。
  「殺人的手法,什麼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