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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節

  柿子把心中的決定說了出來,看著小胖,小胖就笑起來。
  柿子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你笑什麼笑啊?」
  「你說,這種談戀愛的地方,你帶我來了。我在你心裡是不是很特別啊。柿子,你別愛上我了。」
  「你說什麼廢話啊?你自己變態,別拉著我啊。」
  「靠!怎麼說話的,我跟你零子叔說去,看看他變不變態。」
  「你……零子叔早就看開了。你省省吧。說點認真的行嗎?」
  「嗯嗯,」小胖清清喉嚨,才說道,「說認真的。柿子,我跟幸福姐不一樣,他們幫你,一來是長輩安排,二來也算是跟你有點這麼那麼的親戚關係。我幫你,只因為你是你,你是我兄弟。所以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兄弟支持你。你不是說嗎?當初你爸,還有你零子叔他們的誓言,同生共死。現在我也跟你說一次。」他的拳頭,也打在柿子的胸前,「同生共死!」
  柿子看著他,一笑:「帶你來這種談情說愛的地方就是合適啊。」說完,他激動得抱住了小胖,「兄弟,謝謝你!同生共死!」
  「靠,別抱了,那邊的那個釣魚的在很曖昧地看著我們呢。」他推開了柿子,才說道,「你還記得,你帶我去岑家村見你爸媽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嗎?沒有隱瞞,是為了更好的讓對方判斷事情,做出選擇。我也想告訴你,沒有隱瞞的兄弟,可以讓對方更信任。」
  在他們兩吹夠了河邊的冷風回到家裡的時候,零子叔已經廚房裡炒菜了。
  他們兩感覺上,這是剛吃午餐沒多久吧。可是看看時間,這都已經五點多了。不過有人給他們兩做飯還是知足的,不挑不撿地收拾著桌子準備吃飯了。
  六點,準備的晚飯。因為計劃著今晚他們兩也去那高中,兩人都很嚴肅地吃著飯。
  零子叔卻點上煙,看著他們吃,好一會才說道:「今天幸福給我打電話了,說了一點他的看法。」
  柿子也說道:「我也說點我的看法,叔。我決定了,我今晚就去滅了李家謀,然後明天就把手釧還給臧老闆。我想自己努力一次,而不是一直那麼窩囊。」
  零子叔沒有接過話,只是默默抽著煙。直到他們兩都吃飽了,零子叔才說道:「給你爸上香,讓他手機聯繫我一下,這件事,我想聽聽你爸的意見。」
  柿子並沒有擔心,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爸爸讓他這麼做的。所以給直接就去老衲供桌前,上了香。不過等著零子叔的手機真的響起來之後,他的心裡有些擔憂了。以零子叔和爸爸的關係,說不定他能說通爸爸,阻止他去滅了李家謀呢。
  零子連飯都沒有好好吃,拿著手機走向了陽台,還關上了陽台門,才說話:「柿子現在的情況比較糟糕。我本來沒有多想的,覺得以柿子的體質,不會被那手釧控制。但是幸福今天提醒了我。柿子現在這情況,要是時間長了,怕手釧和他融為一體。就像佛珠一樣。一個人戴著一串佛珠戴久了,就是用自己的氣息養著了,佛珠和主人擁有同樣的氣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那珠子是不是這個情況,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確定,現在也沒時間去查這個資料。岑祖航,你覺得用你兒子來當這個實驗品合適嗎?」
  「零子,別說那麼嚴重。我不想讓柿子有什麼遺憾。而且,他以後真想和天絲在一起,就要擁有能和天絲身上的妖氣相抗衡的陰氣。要不,和個妖精結婚在一起,陽氣遲早會被吸光的。」
  零子皺了皺眉頭。天絲是個妖精,他知道。妖精和人在一起,就算不是有心的,也會不自覺的吸取人身上的陽氣。就像天絲這種本來就是天地靈氣孕育出來的晶石的妖精,更需要陽氣來供養著。如果柿子身上的陰氣很重,倒是個可以阻擋天絲吸取陽氣的辦法。
  零子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岑祖航,你這個安排是不是太冒險了?」
  「我兒子既然想得到那個妖精,我就要幫他鋪好路了。」
  「那麼那手釧什麼時候取下來?取下來以後呢?用不用處理陰氣?」
  「戴上去的七天後取下來然後三天內不要曬陽光,晚上曬月光。第四天開始就隨便活動了。」
  「你之前就知道這個?」
  「那串珠子,本來就是岑家的。被家裡人偷出去賣掉的。」
第二百四十章 手釧帶來的異常
  小胖和柿子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陽台玻璃門那邊的零子叔。他的電話都已經掛斷了,就在陽台上抽著煙。這一支煙都快要抽完了,也還沒有進來。
  小胖壓低著聲音問道:「你說,零子叔那是好消息呢好是壞消息呢?」
  「看不出來!」柿子也看著零子叔的背影,沒什麼明顯的變化啊,看不出來是好還是壞。
  終於零子叔轉身進來了,他也掐了煙說道:「今晚你們兩就別過去了。現在是你戴這個手釧的第一天吧。六天之後,日子也不錯,你就去處理了李家謀,然後把手釧還回去。就這樣吧。我先去那高中了。」
  「六天?三十晚?」小胖疑惑著,「三十晚,可能……」
  就算他們平時都不回家,到那三十晚怎麼著都要回去的吧。這個時間定得……也太為難人了吧。
  零子叔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你們可能,我還要兩邊跑呢。自己想辦法,凌晨十一點到達那高中。進不了學校大門的,就自己翻牆吧。」
  零子叔離開了之後,柿子看看小胖,兩人都為難了起來。三十晚啊,小胖說道:「我看著吃完年夜飯就偷溜出家門吧。只要我爸不回家,那就沒問題。」
  柿子猶豫了:「我怕我要出來,我爺爺奶奶就真的心涼了。」
  「他們說不通啊?」
  「他們就是鴕鳥思想。寧願埋頭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也不願意去參合這些事。」
  「那我們今晚幹什麼?」
  「睡覺啊幹嘛?」
  ……
  夜幕降臨,在一個十字路口,車流少了下來。
  幾個女生逛夜市回來,剛下了公交車,其中一個就說道:「突然好冷哦。」
  「不會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暖過年啊。要是過年那幾天也這天氣就好了。」
  「還是冷點好,冷點像過年。」另一個說著。
  第一個女生因為感覺到身後有一股突然靠近的涼意,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眼睛以上部分都是黑的,感覺就像是生病了。而那他就這麼站著,也沒有說話,沒有再靠近他們。
  那個女生慌了,拉著其他人就趕緊往家方向跑去。「快走,那人有病!」女生驚慌地低聲說著。
  在他們三個都跑沒影之後,柿子不安地蹲下身子,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女鬼。剛才就是她在路邊想要把那個女生推下車行道。
  從小,零子叔他們就告訴他,雖然他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是他絕對不能去改變什麼。因為有些是兩個世界必然的聯繫,他不能去打破這個平衡。就好像大自然裡的兔子和狼。在我們心疼兔子被狼吃掉的時候,卻很少有人會心疼狼吃不到獵物而沒法生存的事情。在這樣的平衡中,沒有誰是特別的。
  就像這種在路邊找替死鬼的地縛靈,它找不到替死鬼,它就永遠沒有辦法離開,沒有辦法去投胎。
  柿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腕上的黑色手釧。他剛才為什麼要出手?他的腦海裡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的身體下命令啊。這個感覺,跟在那鬼樓裡對付那個鬼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