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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節

  一切結束了。柿子就問道:「這個石頭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吧。也不知道裡面的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如果是一個沒有傷人的孩子,倒也沒什麼。只是這孩子都已經吃了那麼多人的生魂了。這就是給他帶路送走,他也走不了啊。最多也就是下地獄受苦去。
  零子叔朝著車子那邊喊道:「小漠拿箱子來。」
  小漠叔打開了車門,把一隻木箱子拿了出來。這個箱子也是柿子他們今天準備的。木箱子沒什麼特別的,特別的是柿子今天特意去外公家要的一把鎖。那是魯班鎖,據說是他爸爸留下的東西。
  零子叔問道:「那個黃仁呢?」
  「早就昏倒了。嚇昏的。唉,一會我們怎麼處理他啊?丟在這裡的話,這凍雨,能冷死他。」小漠叔說著。
  「拉回去吧,看到哪個派出所就放下來,就說我們是在路邊看到的,怕他被冷死了,就拉上的。對了先打個報警電話再送過去,讓人家不至於去查我們。」
  晨哥聽著問道:「那他要是醒了,直接在派出所告我們了。」
  「放心,他是嚇昏的,不是我們打昏的。他醒來也許被嚇得什麼也不記得了,就算還記得,估計他也不敢說出來。」小漠叔對這種事情很有把握,估計以前也這麼做過的。
  魯班工藝也能防鬼驅邪這個他們也聽說過。這鎖鎖上,估計著癸乙也開不了了。
  把石頭裝進箱子裡的工作也是小胖完成的,零子叔鎖了鎖,說道:「這個鎖,我也就只會鎖,不會開。放車子上吧,我們回去。」
  零子叔一邊把那石頭裝上車子,一邊讓晨哥去收了他的陣。桃木釘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很難找到好的了。
  晨哥一邊收著桃木釘,一邊說道:「零子叔,這件事是不是太簡單了點。癸乙呢?我們這麼處理了他兒子,他怎麼還不出現?」
  「就是啊,」柿子也說道,「別像昨晚那樣,他在路上等著伏擊我們吧。」
  「他要來早就來了,也不會等到他兒子被我們關在石頭裡用陽氣給烤紅了。我看他今晚是不會出現了。」零子叔說著。他的這句話說得很自信。這個主意是岑祖航出的,而且主持大局的還是他兒子,他沒有理由會缺席。如果說真的他缺席了,那麼那個理由一定很重要,讓他不得不缺席。這樣的理由,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就只有癸乙一個了。
  岑祖航牽制住了癸乙,讓他們能這麼順利的完成。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比零子最先想想中的好了成千上萬倍了。他在確定要這麼做的時候,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會有人受傷,甚至有人用命去填上的打算了。
  而另一邊,正如零子所想的一樣。在癸乙的墳前,岑祖航折著符紙,往地上丟去。又一個白白的臉,紅紅的腮紅的紙人擋在了癸乙面前。
  癸乙,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屬陰水的鬼。他不能像岑祖航一樣運用鬼火去燒了這些紙人。只能煩躁的一次次推開紙人。可是這些紙人對於鬼來說,就跟一個個活人一樣,他被擠在人群中,連動都不好動,怎麼去反抗呢?
  癸乙說道:「岑祖航!你是為了兒子,我也是為了兒子!你不能給我兒子一條生路,我也不會給你兒子活路的。別忘了,那一百零九顆的佛珠還在他手腕上,只有我能解開。」
  「哦,癸乙,你開看得起自己了。活著的時候是,死了還是這樣。當初你就很看不起岑家,那麼現在呢?岑家的紙人就把你弄得動彈不了了。」岑祖航手中的紙人飄悠悠的落地,又成了一個會動的紙人朝著那擁擠的中心擠去。
  癸乙並沒有放棄,他畢竟在鬼市裡也有好幾年了,而且今晚是十五開市的日子,他放鬼市裡的一些惡鬼出來,只要有冥幣,那些惡鬼也會為他辦事。
  只是癸乙太高估了那些遊蕩在鬼市裡的惡鬼了。
  在一個紅衣女鬼,被岑祖航吃掉的時候,其他的惡鬼就不敢上前了。岑祖航直接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血跡:「你忘記了,我不是什麼厲鬼惡鬼。我是一個煉化過的小鬼,沒有主人的小鬼。我越恨,我的能力就越大。癸乙,你說你都要殺我兒子了,我還不恨你嗎?我現在只想吃掉你,讓你永遠消失。」
  岑祖航緩緩扯出了紅線,將紅線的一頭,朝著那紙人堆裡射了過去。好幾個紙人被紅線穿過身體,然後變成了沒有氣息的符紙。在這些紙人因為紅線的射入,露出了一個缺口的時候,癸乙敏感地從那缺口逃了出去。他並沒有攻向朝岑祖航,因為他知道,他不是岑祖航的對手。
  他能有今天靠的都是契約。他放出了李家謀,他跟李家謀之間的契約。還有他跟晶晶之間的契約,他曾經扣著天絲的本元。而他真實的戰鬥力,是不可能和身為煉小鬼的岑祖航相比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絲不存在了
  岑祖航嘖了一聲,才說道:「竟然讓他跑了。」
  他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柿子的號碼。只是手機響了很久依舊沒有人接聽,讓他有些擔心了起來。他拖了癸乙這麼長的時間,那麼也應該完工了。就算真讓癸乙趕過去了,零子在,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吧。
  手機就是在岑祖航的擔憂中接通了。不過那不是柿子的聲音,而是零子的聲音:「喂,哪位?」電話是一個鬼打來的,來電顯示當然不會有手機號。
  岑祖航說道:「我是岑祖航,柿子呢?」
  「他啊,發燒,和小胖淋了會雨,現在兩個都發燒了。灌了點酒,兩個都睡著,我們準備一會直接送去人民醫院。」
  「癸乙跑了,你注意點。」
  「嗯,我們都進市區了,先這樣吧,快到醫院了。哦,那個天絲呢?柿子問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岑祖航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芙蓉晶被我弄碎了,以後天絲也不存在了。」
  「嘖,你說你這件事辦的。算了,我掛了。」零子叔掛了手機,把手機又塞回了柿子的衣服口袋中,看著柿子那發紅的臉,緩緩歎了口氣。這件事以後要怎麼跟他說呢?
  不過零子叔沒有想到的是,在他伸手過來,從柿子的身上掏手機的似乎,他已經醒來了。車子上很安靜,他也能聽到手機中傳來的爸爸的聲音。
  「芙蓉晶被我弄碎了,以後天絲也不存在了。」這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就算頭是昏的,身體是軟的,但是心裡卻的明明白白的。
  到了醫院那是一陣忙碌。黃仁,在他們路過的第一個派出所就放下來了。因為提前打過報警電話,還弄得人家一通感謝表揚呢。
  跟著他們回來的麻煩,就有柿子和小胖兩個發燒的,還有那個裝著石頭的箱子。兩輛車子,晨哥和小漠各開著一輛。
  現在到了醫院,還有留下晨哥看著箱子,零子叔和小漠叔就一人背一個的,去了急診室。
  忙到了凌晨四點終於辦好了住院,幸福姐也過來了,從家裡給他們兩帶來了乾淨的衣服。忙到早上六點,才把他們兩洗好澡,換了乾淨衣服。人也醒了,迷迷糊糊地打上針,繼續睡覺。
  早上八點,金子姨媽也過來了。只是金子姨媽進了病房之後,話還沒說上一句呢,身後就湧進來柿子爺爺奶奶,小胖爺爺奶奶。其中最厲害的就是柿子奶奶了。把累得在沙發上仰坐著都睡著了的零子叔,是一腳踢醒了之後就開始罵。什麼都罵,從柿子生病,到柿子小時候摔跤零子叔沒扶好都罵。
  幸福和幸福媽媽看著這麼極品的奶奶,也選擇了不說話,一邊晾著就好。
  這也不是零子叔第一次被罵了。他是被罵習慣了,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揉揉眉頭,就走向了衛生間。
  曲奶奶就喊道:「你想走啊,我說你兩句都不行嗎?我孫子給你帶著,你就給帶得淋雨發燒了,這樣還不准我當奶奶的說你幾句嗎?」
  零子叔站住了腳步,回身說道:「我去上個廁所,你繼續罵啊。我在廁所裡能聽到的。」
  幸福噗嗤就笑了出來,在媽媽耳邊說道:「零子叔好厲害。」
  小漠叔也早醒了,壓根就不理會曲奶奶,一邊交代著小胖的爺爺奶奶一些事情。零子被罵這種事,以前他還看不過去的幫著罵幾回。現在他也習慣了,反正就是女人吵架,過過嘴癮,傷不著痛不著的。
  都說清楚了,曲奶奶那也消氣了做在了柿子床邊。柿子和小胖想不醒,想裝睡都不行啊。柿子說道:「奶奶,我不就是發燒嗎?用得著說這麼難聽嗎?」
  「嫌我說難聽啊?有他這麼當叔叔嗎?他……」
  「好好好,零子叔不對,我以後都不去找他了。奶奶我退燒了,我下午就能出院了。」柿子馬上換了話題。只是醫院怎麼可能讓他們下午就出院呢?醫院的習慣,住院怎麼著都要兩三天的。就算現在退燒了,也會要求觀察一天,明天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