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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節

  「我是……總感覺車子前後會冒出了個鬼頭出來。」
  「行了吧,真冒出來你也看不到。開車啊。」
  小胖把車子開到了那巷子口的地方,就看到晨哥從裡面走了出來,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邊走,還邊扯著褲子拉鏈。
  晨哥一上車,小胖就問道:「你隨地大小便啊?這裡鬼多,別淋著哪個了。怎麼這麼大的酒味啊。」
  晨哥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在身上撒酒裝喝醉的人呢。結果,這褲子拉鏈夾到衣服了,拉不上來。」
  小胖和柿子就爆笑了起來,小胖還很沒愛心地說道:「我還以為是夾著蛋,那幸福姐以後就沒性福了。唔哈哈哈……」
  晨哥臉上一紅,但是他那性格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柿子注意到了晨哥的越來越黑的臉,拍拍笑得那麼誇張的小胖,道:「別笑了一會我們就不能知道裡面的事情了。你那門板你不想知道了嗎?」
  小胖這才忍著笑說道:「吃宵夜,我們慢慢吃,慢慢說。」
  車子回到了宵夜攤旁,三個人一煲田螺鴨腳湯,就聊了起來。晨哥說道,他在那拉著褲子拉鏈,一直假裝著拉不下來。可是誰知道真的拉下來之後,卻拉不上去了。
  讓小胖再次沒有形象地大笑了起來。三個人在這邊笑著叫著的時候,卻沒有主意到在一旁,有著一輛越野車停在那,相機鏡頭朝著他們卡嚓卡嚓地拍下了幾張照片。
  事情陳述完之後,三個人都沉默了。這短短的幾分鐘,卻信息量巨大啊。
  他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將這些信息歸類分析了一遍。
  第一,花年接近天絲,是為了讓天絲和柿子分手。
  第二,花年會這麼做,是因為他愛晶晶,晶晶要求他這麼做,他就這麼做了。
  第三,晶晶覺得天絲和柿子在一起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會讓花年追天絲。
  第四,天絲的生命危險來源於癸乙。
  第五,晶晶和癸乙的關係很複雜,但是可以肯定,晶晶很害怕癸乙。
  第六,花年恨癸乙,而且敢反抗癸乙。
  第七,臧老闆和花年之間,曾經有過點什麼事情。而且臧老闆應該很厲害。至少花年看來,臧老闆比癸乙厲害。
  要知道,癸乙曾經也是一個風水先生。
  而結論就是,柿子要去拉攏花年。既然他們沒有本事把臧老闆拉下水,那麼就把花年拉下水吧。就花年和晶晶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以後要說服晶晶什麼的,說不定還是他比較有用。至少為了說服一個女人,他肯劃花自己的臉。
  ……
  早上的寒風中,曲岑仕穿著衝鋒衣,坐在那小攤上吃著餛飩。他今天是一點也不急,而且還在等著花年的出現。
  這碗餛飩都吃完了,湯都喝乾了。天絲沒有等到,花年也沒有等到。
  天絲今天早上要到九點半才有課的。因為是週六,多半的一些興趣類的課。天絲有時候甚至不會去上這個課,在「晶緣」裡幫忙的。
  天絲等不到就算了,怎麼連花年也等不到了。柿子就再要了一碗餛飩,吃不下了,就拿來暖手用的。
  等到了那巷子裡,一家家店舖都開門了,喊著發財的時候,終於等到了花年了。花年把車子停到了地下停車場,走了出來,柿子看著他,突然就覺得這個花年肯定是一朵梅花。這麼大冷的天,還就穿著修身西裝。就算那身西裝裡的加絨的,那也夠冷的吧。
  他朝著花年走去,微笑著上前打著招呼:「早安,花少爺。這麼一大早來買佛珠水晶,還是鑽石給女朋友啊?」
  花年看了看他,一笑,道:「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交情,值得套近乎的。」
  「有的!我們是朋友的朋友啊?」
  「我們是情敵吧。」花年沒好氣地說著。
  柿子卻依舊的陪著一張大笑臉,說道:「不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跟我來。」說著他拉上花年的胳膊,就拉著他往巷子裡跑去。
  花年叫道:「你放手!」
  想不到這種小受受的外形,竟然也有這麼爆發力的語氣。不過柿子沒有放手,拉著他一直朝著「當下」跑去。從昨晚他對臧老闆的語氣來看,他應該是尊重臧老闆的。就讓臧老闆來搭這個橋吧。
  花年就算長得漂亮,那終究也是男人啊。柿子被他甩開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到了「當下」的門前了。「當下」的店門,正好讓大徒弟打開了。他還隨手接通了店裡的電源。一時間,店裡展櫃裡的燈光,室內的射燈,還有那廣告圖上的背景燈都亮了起來。那美麗的少年,那赤裸是上身,那嫵媚的妝容,眼神,瞬間就讓花年驚住了。
  而同樣驚住的還有站在店門前的大徒弟。他跟了師父足足八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年。而眼前的男人,頂多也就算是一個大男生吧,那張臉,分明就是那廣告裡的少年啊。
  「柿子……柿子……他……」
  柿子很滿意現在的情形。要是這店門打開得晚一點,沒有讓花年看到這圖,就這麼離開了的話,估計著柿子也找不到第二次,再把他扯過來的機會了。他笑道:「你說呢?」
  柿子站在花年的身後,輕聲問道:「記不記得這相片?」
  「當然記得。」花年轉向了柿子,問道:「你到底是誰?臧大官人呢?」
  曲岑仕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曲岑仕。是臧老闆的朋友。也是天絲的男朋友。」
  花年也伸出了手:「我叫花年。」
  有了這樣的開場白,後面似乎就容易了很多。曲岑仕直接把花年帶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去。
  給他點了牛奶,還說道:「牛奶你也可以喝的吧。天絲以前喝這個不會有問題的。」
  「原來喝牛奶是跟你學的啊。」花年重新換回了那冷冰冰的臉,少了剛有的興奮。
  「我覺得啊,你應該不會喜歡天絲的。」他不是覺得,而是肯定,只是這個肯定還沒法說,要是人家問他幹嘛肯定的話,他也沒辦法回答啊。
  花年就這麼坐著,看著他。柿子猶豫了一下說道:「說說我們都熟悉的吧。例如臧老闆。能跟我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都過去了。」花年說道。上次嘗過了牛奶的味道,他這次並不決絕這杯牛奶。
  柿子就笑了起來:「別說得就跟曾經的舊情人似的。不想說就不說好了。不過二十多年前,你那張圖片真的拍得很好呢。難怪臧老闆會選那張圖來做他店裡的廣告了。對了,你可以去找他要點版權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