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聽完方周子的話，古徵喃喃地道出了政治家們的一個口號，失神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卷二 暗夜降臨 第205章 大亂在即
　　方周子可不知道古徵心裡想什麼。只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之後，希望古徵能夠遵循之前的承諾，放他一馬，好讓日後他重整旗鼓，再來報今日之仇。
　　「鉅子，您看……」方周子把自己最後存在的價值的消息都說了出來了，想活下去，只能低聲下氣地求古徵高抬貴手了。
　　聽到方周子的聲音，古徵才從紛雜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墨家這件往事，背後還隱藏了多少秘辛，根本就不是一塊墨碑能夠記錄下來的。比如那玉簡的提及的那些寶物的具體作用，裡面沒有任何詳細的記載。
　　古徵看了看方周子，然後笑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形神俱滅的，不過，我還是要把你給封印起來，至於你能不能重見天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古徵話一落音，馬上就將力量凝聚起來，陰陽鎖魂陣快速收攏起來，將方周子的魂魄徹底地鎮壓住。
　　「你卑鄙……」方周子還來不及罵出更難聽的話，就從古徵眼前消失了。古徵眼前，只剩下一個黑色的瓶子，瓶子上面，還閃爍著淡色的光芒。
　　「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改邪歸正了，這個瓶子自然無法將你束縛住，你什麼時候才能出來，都是取決於你自己了。」古徵一笑，在黑瓶子上面繫上一根紅繩，塞進了口袋裡之後，提起古刀去找孫言等人。
　　孫言好生鬱悶。本以為今天晚上還可以拿幾個妖怪來練手，但是卻發現除了陣陣死氣襲來之外，就沒有其他有點危害性的東西過來，讓他空等了一夜。
　　有著古徵之前佈置下來的陣法。死氣能夠來到他們周圍的已經非常淡薄，所以孫言等人根本就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把事情辦妥了。
　　「成了？」見古徵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孫言就知道古徵已經把事情辦妥了。在陰陽鎖魂陣裡面發生的事情，外面的人可是看不清楚的。
　　「那是自然的。」古徵輕輕一笑。
　　「你小子就是厲害。」孫言很是直爽地笑了起來。馮羽卻一臉的不高興，今晚她憋足了勁想整點成績出來給古徵他們看看，自己的能力也不差，可是空等了半夜，什麼都沒有遇到未免有點意興闌珊。
　　聽聞古徵已經把那地仙收服，劉家寨的村民們頓時歡聲打起，不少人還喜極而泣了起來，這幾天劉家寨裡面就跟人間地獄一般，活在這裡簡直生不如死，如今事情已經解決，夢靨已除，哪能不高興啊，更有不少人朝著古徵跪了下來，膜拜不已，讓古徵手忙腳亂，好生尷尬。
　　本來事情解決之後，古徵就想快點離開劉家寨，但是卻在劉家寨的村民們的一片哀求之下，留下來了兩天。
　　兩天時間裡，他也沒有白住，將留方周子所殘留下來的死氣盡數驅淨了才離開。劉家寨的人大有長期留住這個活神仙的心思，嚇得到了第三天夜裡，古徵和孫言幾人，留下一封書信，悄然離開了劉家寨，在孫言的安排下和陪同下，返回了帝都。
　　在路上，古徵聽聞了不少關於自己失蹤後的消息，其中最讓古徵關注的一件事是，黑暗議會打破了數百年的沉寂，竟然主動挑起與教廷的爭端了。
　　古徵大覺驚訝。自從教廷在西方世界裡站穩腳之後，教廷對於黑暗世界的圍剿就從來沒有停息過，在中世紀教廷大行其道的時候，黑暗議會更是被教廷打入了無底深淵，從此氣焰全消，架起了尾巴來做人，低調了近千年。雖然近百十年來，黑暗議會的活動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但是現在就敢跟教廷叫板，也實在令人覺得意外。
　　想了想，古徵就想明白了，肯定是不久前埃及那邊地獄之門打開之後，逃逸出來的大量魔鬼已經已經和黑暗議會取得了聯繫，這些從黑暗世界而來的生物，能夠大大地壯實黑暗議會的力量。
　　古徵想到了這裡，心裡一笑，顯然是知道了黑暗議會為什麼會主動挑起事端了。
　　黑暗議會的結構早已成型，無論的上院還是下院抑或十三巨頭的位置，都是固定的。這些貿然加入黑暗議會的強者，想從這些席位裡搶到一個位置，必須證明自己的實力，他們就必須有所動作，沒有比挑戰教廷更能夠顯示他們肌肉的事情了。
　　不過古徵也想到，有著這麼一批新鮮血液的注入，黑暗議會可能會面臨著兩個處境，一可能會變得更加的強大，二則是面臨分裂。這要取決於黑暗議會的議長，到底有沒有掌控全局的魄力了。
　　對於古徵的分析，孫言也很贊同，教廷如今的處境很是尷尬，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來，他們在歐洲的一些力量分佈點，被黑暗議會連根拔起，不僅僅是教廷的力量受到衝擊，連中亞細亞那些信奉真主的教會，也損失慘重，據聞連印度的婆羅門也開始受到衝擊，相信不久之後，這些黑暗力量很快就會蔓延到神州了。
　　也因為如此，鎮靈人這段時間裡面，忙得不可開交，之前他們就為從黃泉之眼裡逃逸出來的妖靈累死累活的，如今又有這個黑暗風潮湧來，在應付這股席捲全球的黑暗風潮來臨之前，鎮靈人們決定「攘外先安內」的政策，先把本土興風作浪的那些妖魔鬼怪狠狠地鎮壓下一批先，好騰出手腳來應付外來之敵。
　　這也是孫言和馮羽為什麼會出現在河北的原因了。這段時間，他們基本都是在清剿之前從黃泉之眼裡逃逸出來的妖靈們，所以得到消息之後，才能夠如此迅速地趕到。拿來了古徵的必需品。不然與方周子的一戰之中，古徵恐怕沒那麼容易得手。
　　回到帝都之後，古徵話都沒交代幾句，就告訴墨隨風，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裡，沒有特別的事情，絕對不能夠打擾到他。古徵並沒有告訴墨隨風，自己之所以閉關，那是因為他要好好感悟那本源之力的奧妙。
卷二 暗夜降臨 第206章 禁忌之力
　　迪爾藏在古徵第二意識裡有關本源之力的知識都已經被古徵所瞭解，只是這種瞭解真正的理解是不一樣的，必須有了一定的感悟，才能夠真正琢磨透本源之力的真正奧妙所在。這種領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古徵這一次閉關，也不奢望能夠完全理解這本源之力的奧秘，但是求能夠揭開這冰山一角，好讓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而已。
　　在聞知墨家曾經的覆滅背後牽扯到的勢力之後，古徵不管是對鎮靈人還是蘋果等各方勢力都不敢抱有太大的信任，只有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勢力，這才能夠確保自己和墨家的安全。
　　如今狩妖界看似平靜，可是地下早已經暗流湧起，從地獄之門的打開，就已經表示著，往日的平靜已經不在了。古徵再聯想了之前李家峪的黃泉之眼，心中隱約就察覺著，一場風暴似乎就要來臨了。黃泉之眼被打開，地獄之門被打開，這似乎像一個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倒下之後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古徵當然知道，這是跟那五塊玉簡有關的。
　　只是關於玉簡的東西，他有太多的不瞭解。
　　所以古徵也只能夠自己暗暗摸索著，根本就無法洞悉隱藏在玉簡背後的那些秘密，究竟是什麼。
　　古徵並沒有選擇在帝都閉關。這個城市人口眾多，太過於喧嘩，空氣渾濁，根本就不適合他這一類人。所以跟墨隨和孫言等人打了招呼之後，古徵返回了之前自己居住了十幾年的小屋。
　　等古徵回到深山的時候，才發現那裡已經開始飄雪，要是再晚上一段時間，大雪就要封山了。秦嶺深邃逶迤，但是卻不算人跡罕見，在秦嶺上，光是隱居於此修道之人，就有五千人以上，加上山中居民，也不算特別寂寥了。只不過，古徵所在的位置，比那些深山隱居求道的人還偏僻許多。
　　本來馮羽和謝海峰兩人都想跟古徵返回這深山裡過冬，馮羽雖然身為鎮靈人，但是外出機會並不多，對於在山裡打獵賞雪的事情，可是嚮往已久，再說了，小姑娘對古徵也頗為好感和好奇的，當然想找些理由親近親近；謝海峰純粹是見古徵力量增長速度極快，想得到自己這個師弟的點拔。但是兩人都遭到了古徵的拒絕。這一會，他的確只想一個人安靜地頓悟本源力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頓悟這種力量本源的過程之中會發生什麼事情，要是有危險的話，說不定還會殃及兩人呢。
　　不過古徵卻也說了，等他回去三四個月後，把困擾他的一些修為問題解決了，再請兩人過來。當然這種示好卻是遭到了馮羽和謝海峰雙雙白眼。幾個月後，都已經冬去春來，冰雪溶解了，山裡頭雖然生機一片，可卻不是馮羽所想要的。還好兩人都能夠理解古徵的苦衷，也沒有繼續為難古徵，讓古徵輕鬆回去了。
　　「還是山裡好啊……」古徵打開了自己小屋的門，裡面一片冷寂，已經幾個月沒有人煙居住，裡面染滿了灰塵。小屋從外面看起來不大，但是裡面卻別有洞天，小屋下面有著一個比小屋空間還要大的地下室，這本來的一個古代王侯的墓穴，但是被古徵師傅墨澤發現之後，就被墨澤改造成了地下室了。而原來「居住」這裡的那個王侯，則被墨老先生移到外面一個地方安葬了事，還好墨老先生還算厚道，給這墓主人尋覓的也是一塊風水寶地，但是隨葬的物品，墨老先生就沒有那麼客氣，統統留下來玩賞了。
　　小屋上方只有兩間臥室，一個小廳堂，看上去非常簡陋，但是地下室裡面，一個主墓室和兩個耳室卻裝潢得非常舒適，經過墨澤大師親自選材動工打造出來的地方，通氣良好，光線充足，通道兩旁，放著無數的大書櫃和博古架，這裡都是墨家歷代流傳下來的典籍和古徵師徒收集而來的寶物。古徵的童年，絕大部分時間，實際上就是在這個地下室裡面渡過的。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古徵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濁氣，心裡有些許感慨，他很清楚，當自己離開這裡之後，以後能回來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只是古徵卻沒有太多的時間感傷，收拾好屋子之後，他還得儲存柴火糧食，然後在這山裡頭渡過這個冬天。如無意外，這個冬季，他就窩在山裡頭了。
　　……
　　「呼呼……」寒風夾著雪花在小屋外面盤旋著，屋簷下的掛著的風鈴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轉眼間，兩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段時間裡面，古徵過回了往昔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過他的勞作跟普通人卻很不一樣，每天早上起來，他都打坐冥想，觀想昨夜第二意識對本源之力的探索。
　　經過一個多月的摸索，古徵對於本源之力的瞭解也更加深刻了。
　　本源之力，是迪爾的稱呼，而古徵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摸索之後，發現這本源之力，就是《道德經》之中反覆提及的「道」。
　　老子在闡述「道」的時候，引發了一系列的玄之又玄的玄妙言論和思想，指出了道是宇宙的本源，眾生之門，這一點上實際上就已經表明了道就是本源之力。貫通了這一點之後，古徵就清楚，「道」與本源之力，不過是同樣一樣東西，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的稱呼不一樣而已。就其本質而言，實質是一樣的。
　　通曉了這一點之後，古徵忽然就想到了《道典》裡的至寶，大衍之術。
　　大衍之術並不是墨家秘術，來源遠比墨家存在還要古老，從大衍之術裡面的涵義來看，創造大衍之術這種修行法術的人，一定是貫通了《周易》和《道德經》至玄至秘的所在，洞悉了道之本源的大能人。古徵施展過一次大衍之術，知道這大衍之術，實際上就是直接驅動本源之力作為自己的力量，力量達到極致的時候，翻手山崩，覆手地裂的能力都可以發揮出來。
　　也是因為本源之力的力量過於強大，所以也被稱之為禁忌之力。這種力量，在遠古時候，曾經被諸多強者所掌握，因而造成了極大的危害，因此最後這種本源之力就變成了禁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