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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節

  經魚兒一提醒,紫芸才想到夏子謙有可能是自己出去了,至此,紫芸騰空化成祥雲,又往家中飛去,飛著飛著,紫芸低頭一看,在她去買米的路上昏倒著一個人,看著那個似乎熟悉,紫芸化成人形,落在了那個人旁邊。一看,這不正是自己尋找的夏子謙嗎?他為何為會這半道上?紫芸不解,一探氣息,還好,夏子謙好像是暈了過去,顧不得太多,紫芸用仙法把夏子謙帶回了家。一進家門,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夏子謙救醒,一道仙氣勝過靈藥百顆,沒過一會兒,夏子謙就睜開了眼。
  「紫芸……」夏子謙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紫芸連忙去扶,叮囑道:「小心一些,你腳受了傷。」
  「紫芸。」夏子謙坐起來後,將紫芸擁入了懷中。「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害我擔心你會出事。」
  「傻瓜,我怎麼會有事,倒是你,怎麼會昏倒在路上的?」紫芸幫夏子謙擦了擦頭上的汗。
  夏子謙只是昏倒,並未失意,於是回答:「我見你買米久久未歸,加上天色已黑,以為你在路上遇見了歹人,就出來找你。」
  「你知道我看到你昏倒在路上的時候有多擔心嗎?」紫芸摸著夏子謙的臉,忽然好想哭,這樣的一個書生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偏想著她的安危,她不知道是該說夏子謙傻還是癡。
  夏子謙握著紫芸的手,溫柔的說:「所以,以後你不要一個人出去了,你這樣會讓我擔心,我也會讓你擔心。」
  「嗯。」紫芸含淚點頭。
  夏子謙見紫芸答應,心裡塌實了很多,自然就想起了玉琵琶的事情,穿上鞋走到桌子面前,高興的說:「你看,我把它給修好了。」說著,夏子謙往桌上一指。
  紫芸看到的是乾淨得沒放任何東西的桌子,夏子謙一低頭也發現了,慌道:「奇怪了,東西呢?明明放在這裡的。」
  「什麼東西這麼要緊?」紫芸不解的問。
  夏子謙急得跺腳:「就是你的嫁妝啊。」
  「嫁妝?」紫芸根本就沒娘家,哪兒來的嫁妝,她不知道夏子謙在說什麼。
  夏子謙見紫芸一臉茫然,提醒道:「玉琵琶!」
  「啊……」紫芸沒想到竟然是夏子謙修好了那個玉琵琶,一想到是這樣,紫芸就覺得不安,若是夏子謙修好了那個玉琵琶,不知道當時夏子謙該是有多危險。
  夏子謙不知紫芸心裡擔心,卻一味的想著玉琵琶的事,自責的說:「我真是該死,居然把東西給看丟了。」
  「算了,別想了,一件東西而以。」紫芸安慰道,實在是沒有辦法給夏子謙再找一個玉琵琶出來,要是那玉琵琶來了,她滅都滅不過來,怎麼會讓夏子謙看見,現在她怪不了別人,只怪自己沒把玉琵琶給藏好。
  話是這樣說,對夏子謙這樣的死心眼書生來說,玉琵琶不見了這樣的大事,他總是沒有那麼容易能放得下,到了夜裡,夏子謙就坐在床前長吁短歎,紫芸勸他,他也不聽。這樣過去了五天以後,紫芸卻得到了一個壞消息,消息卻是湖中的魚兒傳來的,不想,這湖中的魚兒與那天紫芸所見的魚兒相識,所以那只魚兒讓這只魚兒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紫芸。原來,那琵琶精復生後,卻到了一個村莊,為了得到靈氣修煉,那琵琶精竟然選擇了食用人血,一時間,把整個村莊攪得天翻地覆。紫芸聽到這個消息後坐立不安,說來,這事跟自己有莫大的關係,要不是自己沒有藏好玉琵琶,玉琵琶就不會被夏子謙找到,如果夏子謙沒有找到,那麼玉琵琶也不會被修復有機會重生。一想到這些,紫芸就覺得自己有一種使命感,她一定要替天行道,收了那只琵琶精,不能讓琵琶精再在人間作亂,於是她把自己要離家一天的想法告訴了夏子謙,夏子謙聽後很吃驚。
  「紫芸,你這又是要去何處?」
  「我娘家出了些事,需回去一日。」紫芸皺著眉,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說的都是真的。
  夏子謙一聽,很是緊張:「出了什麼事?要不要緊?要我去幫忙嗎?」
  「不用了。」紫芸回答後,發現夏子謙好像有些不開心,忙說:「是我嫂子和娘起了爭執,女人家的事情,女人好說一些,你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樣說,但你一個人。」
  「放心吧,我會很快回來。」
  夏子謙聽了,還是搖頭:「你忘了你上次答應過,不再一個人出門嗎?」
  「子謙……」紫芸無言以對,上次她的確說過,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把夏子謙留在家裡,只是這次去收拾琵琶精,既有凶險,也是個不能告訴夏子謙的秘密。
  夏子謙見自己不能說服紫芸,有些生氣,站起來看著窗外說:「你要是決定了,你就去,我不攔你。」
  「子謙……你聽我……」
  「不必說了……」夏子謙氣鼓鼓的躺到了床上,不再理紫芸。
  紫芸看了夏子謙一眼,她不想讓夏子謙誤會,可是她不得不去收拾那只琵琶精,而且事不益遲,必須馬上,否則遇害的人就會更多,權衡之後,紫芸作了決定……
第407章 玄光鏡(八)
  夏子謙雖背對著紫芸,卻一直在仔細的聽,當他聽到腳步聲走遠時,翻身坐起來去追,只是青山草叢哪裡還能見紫芸的身影,紫芸早已化成紫色祥雲飛向天空。夏子謙不知紫芸如此固執,才跟紫芸賭氣,他沒想到紫芸真的會棄他而去,故而坐在門前發呆。他沒注意到湖中有一條魚兒浮出了水面,那條魚兒看了夏子謙兩眼後,便沉入了水中。沒過多久,夏子謙見到了居住在這裡以來第一個外人,是一名長得妖嬈的女子,女子帶笑走向夏子謙,問道:「敢問公子,這裡是何處?」
  「這……」夏子謙起身,卻回答不出女子的問題,這裡是何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忙說:「不瞞姑娘,我前些日子上山時,從山上摔落,失去了記憶,記不起來了。」
  「原來如此。」女子眼中一閃狡光,笑道:「那不知公子可否施碗水喝,我連趕路,有些口渴。」
  「那你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去取水來。」夏子謙忙回答。
  女子看夏子謙走向茅屋,忙說:「公子居家在此,何不請我進去坐坐?」
  「哎呀,你瞧我,竟然忘了,裡面請。」夏子謙滿心想的都是紫芸,當然不記得這些禮數,被女子一提醒後,忙把女子請進了屋內。
  女子進屋後倒也不東張西望,而是直接坐到了凳子上,看著夏子謙倒茶,笑著說:「公子可是一個人?」
  「非矣,我與娘子在此地居住。」夏子謙回答道。
  「你娘子呢?怎麼不見她人?」女子故問。
  夏子謙心裡本就鬱悶此事,聽到女子提起,歎了口氣:「她回娘家去了。」
  「哦,那公子為何不同去?」
  「呵呵。」夏子謙只笑,不答,當著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說紫芸的不是,於是轉移話題說:「姑娘這是打哪兒來?欲去往何處啊?」
  「朝歌來,欲往西岐。」女子喝完茶後,將杯子輕輕的放到了桌上。
  夏子謙聽到朝歌二字,頓覺熟悉,自言自語:「朝歌……」
  「怎麼?公子去過?」
  「不不不,我只是覺得似聽過這個地方。」夏子謙被紫芸消去記憶,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在朝歌居住了,加上這段日子從未聽人提起,也遺忘得差不多,倒是這女子一說,他才似有想起。
  女子一笑:「原來如此。」
  「不知姑娘隻身一人前往西歧,所為何事?」夏子謙看一個女子單獨上路,覺得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