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人命不能這麼衡量」不知何時，馬九走了過來。
　　「我奶奶跟說過，一個人的命，並不是說比兩個人的命少」馬九說得很認真。
　　「小朋友，我看你也不簡單，那好，我問你，有一輛火車，前面有兩條路，一條是原本的軌道，上面有十個小孩玩耍，一條不是，上面只有一個小孩在玩，如果火車改變了航道，那麼就能夠以壓死一個的代價拯救了十個人，你說如果你是駕駛員，怎麼做」
　　「你是想說你是正義的麼」劉二問道。
　　馬九聽了後，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這不是正義，根本不是一個問題」
　　「如果我是駕駛員，會走正確的，雖然人的生命沒有數量比較，但有該死與不該死，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生命付出代價，不論你是三歲的小孩，還是老者，錯了，就有代價！」
　　「另外，你提出的假設是有一方犯了錯誤，但面對的事實是，你所做的，兩方都沒有錯誤」馬九反駁他。
　　「小朋友，話可不能這麼說」這看起來年方三十多的老大極其老成，一種看破世間的口氣。
　　「人的生或死，都有定數，就算是我們這類人，也無法看清未來」說到這時，老大別有深意的看了劉二一眼。
　　「當街上的一個人突然倒地了，猝死了，你想到的是什麼？我想到的，是該死！否則他不會死！而那些由陣弄死的人，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是命運！是他們自我的救贖！世界上那麼多人，為何死的是他們！因為命運讓他們死，這一切，都是有定數，包括陣的開啟，人的死亡」
　　張九一時無話。
　　劉二點點頭，居然同意他的看法「你說的沒錯，命運，就算是能夠看透，也無法掌握，每一天，我們所做的事情，都很難更改。」
　　「我果然沒看錯你，懂得這個的不多」老大露出欣賞的眼神，居然從口袋裡掏出那根雪茄，放入口中，並沒有點燃。
　　「但你所說的，都只是客觀的定論，無法掌控，或者說規定了一切，命運很難更改，但不代不能更改，同時，你要注意，這是一個普通人為主的世界，我們有別於其他動物的地方，就是我們所建立的社會，各種制度價值觀，你見過猴子會上學？不會，但他們沒上學依然能活，這就代表了我們不上學依然能活的客觀定論，可我們必須上學，因為我們是人。」
　　「你說的，在人情之上，是不成立的，無論他們該死不該死，這並不是你們導致他們死亡的理由，既然是命運，也沒規定由你去完成，你去了，除了命運，也表示你錯了，違背了人這個基本的元素」劉二盯著他，慢慢的解釋道。
　　「說得好，人確實是奇怪的東西，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打得頭破血流，在其他動物種族裡，絕不會殺死同族動物的規矩在人類也不會成立。但這一切又有什麼用？結果是死的死了，沒死的沒死。所以一切爭論都是荒謬的狗屁，不會改變任何東西。」
　　「喜歡的還是喜歡，不喜歡的還是不喜歡，僅僅如此。」老大摸出了打火機，緩慢的點燃了自己的雪茄。
　　火光一明一暗，這根極少燃燒的雪茄就像眼睛的瞳孔。
　　「你們能從那邊過來，就證明了你們的不俗，何必拘泥於人這個概念，我們不是普通人，甚至說不是人，擁有無法解釋的力量，不想做點什麼？」關鍵時刻，老大不忘記拉人。
　　「我還有點很好奇，在軍方的二十小時監控下，你為何能夠不被發現。」
　　「很簡單，我之前說過，我是一直披著鼠皮的蟒蛇，你說我能對付不了不是一個級別的貓？當然，如果是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肯定早被發現了。」
　　「那軍方發現了這麼多詭異，並且提升到了B級權限之後，為何不派遣你所說的同類人？」劉二對此也有疑惑。
　　「你當他們都是傻子？這對峙，就像燒菜一般，過猶不及，如果我只是普通人，為證實是真正的非普通人，你能使用絕密的人員來處理？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詭異的死幾個人，大家只會說是怪事，但若是傳播了某些東西，恐怕會遭到有心人的利用。」
　　對於這點，劉二有些是懂非懂。
　　「這麼說，如果一顆子彈能夠解決對手，你會用火箭筒麼？」
　　「不會」
　　「那就對了，有時候想東西要遠，只為眼前，他們大可調動最為精銳的力量來處理我，可後果呢？遠遠大於我之後的一千倍！」老大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的腦子。
　　「這些我都不關心，我想知道的是，如何關閉這個陣」
　　「不知道」老大彷彿早知道他會這麼問，聳聳肩，抖去灰塵，「這東西我並不掌握，我只知道如何使用，定時的血液」
　　「好了，你們知道的也夠多了，還有什麼，一次說完，死期已經不遠了。」
　　「你憑什麼讓我們死！你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有三個！」李凡衝了過來，迷迷糊糊的聽了一大串，最後這句聽得最為真切。
　　老大叼著雪茄，走過來幾步，離三人只有兩米遠，然後取下雪茄，吐了口煙，緩慢的說道「當你們進入這裡開始，就注定了死亡，也許你們逃得過血池，墓碑，或者消滅了幽靈之衣，但只是死的前奏」
　　「果然如此麼？」劉二重新舉起槍，他有把握在三槍全部打中。
　　「你雖然聰明，但很天真，上面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表現得絕不超過一個普通人，但在這裡」老大指了指地下「我是王」
第143章 馬九的身份
　　「而且，收起槍吧，沒用的」說完老大就開始轉身，往後走。
　　「砰！」劉二發出了第一槍，子彈打中了他的後腦勺中央，似乎直接的扎進去，一個血洞出現了。
　　「打中了！」李凡歡呼雀躍，但李凡和劉二都沒有任何欣喜，反而越發沉重，一個人被擊中後腦勺，還不倒下，這說明什麼？
　　接下來知道了答案，之前的傷口有個東西被「吐」了出來，落在地上有清脆的金屬聲，居然是子彈頭！
　　更匪夷所思的是，傷口慢慢的癒合了！
　　「怪物，怪物！」明白過來的李凡不停的說道。
　　劉二沉穩的再發一槍，這次是他的心臟位置，子彈鑽入之後，依舊是那樣。
　　第三槍！劉二擊中了他的下陰，可惜沒有任何改變，他已經走到了密室的門口。
　　「好槍法。」他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走了進去，然後門被關上了。人消失了。
　　「我們怎麼出去」雖然對手的情況讓他們莫名其妙，但李凡最關注的是這個問題。
　　「破門，我的包裡還有些東西。」劉二收好槍，準備動手。
　　「天啊！天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李凡突然抱住了自己頭，蹲在地上，劉二張九一驚，難道除了什麼事？或者說是當時在墓地哪裡變紅眼的後遺症？
　　「怎麼了。」劉二蹲下去，拉住他的手，謹慎的問道。
　　「太可怕了，我們會死的」李凡斷斷續續的說道。
　　「到底怎麼了」劉二繼續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