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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節

  「是剛才那種怪蛇。」古風淳鐵青著臉。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來看,他就知道這種怪蛇的繁衍能力極強,不可能只有一條那麼簡單。而古風淳同時還感應到,這些怪蛇並不是蟄伏在地上,它們能飛!那薄如蠶翼的膜翼,就是它們飛翔的翅膀。
  或許這樣的膜翼不可能支撐它們非到很高的地方,也不可能支撐它們飛很久。但是跨越一道火牆的能力至少是應該有的。這就可以解釋了這怪蛇會出現在這裡了。它們之所以能夠躲過烈火的焚燒,那是因為它們能夠在烈火到達之前騰空而起,避免了成為灰燼的危險。
  「這怪蛇會飛。」古風淳並沒有只顧著跟羅小丹解釋,他很快就知道推測出來的結果大聲告訴了陳四等人:「它們能夠從空中飛過來,大家要做好防禦!」陳四一聽之下,馬上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古風淳的話讓他驟然驚醒。
  他心裡本來還有著一個很小的疑問,那就是那被襲擊的隊員脖子上的傷口,是由上往下傾斜的,如果怪蛇襲擊人,是從地上往上躍起傷人的話,那傷口就是稍微向上。這個小細節陳四雖然看到了,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此刻想起來,卻能夠印證古風淳說的話。這怪蛇,的確會飛!
  古風淳喊完這一切之後馬上就拉扯起羅小丹外套上的防水雨帽,將她的脖子遮掩了起來。經過剛才的案例,古風淳知道這怪蛇首選咬人的地方是人的脖子。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把自己的浴帽給拉上來。
  眾人也依著葫蘆畫瓢,紛紛把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給遮掩住。但是大家都知道,以這怪蛇的鋒牙利齒,這些衣服實在沒有什麼咬能力。
  「前面兩點鐘方向五十米開外,一群飛蛇貼地飛行。大約八十到九十厘米的高度。」古風淳的夜視眼當真厲害,馬上就發現了這東西存在。他也自覺地把怪蛇改為了飛蛇,這個名字顯然更加適合那玩意。而眾人的紅外線夜視儀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問題。很顯然,這飛蛇是冷血動物,不然就是用自我調控體溫的能力,將自己的體溫調節地跟周圍的溫度差不多。
  負責守護這一塊區域的隊員卻沒有發現這一點,正遲疑間,陳四就果斷下令:「朝那方向噴射燃燒!」陳四在這方面對古風淳的信任可是絕對的。而陳四也明白,這些飛蛇的速比起魅影來也絲毫不遜色,而且它們的體形更小,更具危險和攻擊性,要是等它們接近再對抗,那就必死無疑了。
  「轟……」三道火蛇迅速地噴了出去,而飛蛇剛好進入了三十名這個最理想的噴殺距離內,絕大多數的飛蛇瞬時就身置火海。「吱吱」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但是噴殺扔不徹底,少量的飛蛇在噴殺距離之外,但是此刻它們好像嚇破了膽了似的,馬上就朝著來路倉惶逃卻。
  陳四鬆了一口氣,可是古風淳卻臉色一變繼續說道;「七八九點方向,都有,快……」這一塊的飛蛇似乎更多,古風淳來不及說完整,反應過來的隊員們就抬起噴火器噴燒了起來。他們經過剛才的一次,對古風淳已經非常信服,所以不待陳四下令,就快速做出了反應。噴火器呈扇形噴出巨大的火焰,一下子就將來到這邊的飛蛇擋在了火牆裡面。
  眾人都暗道了一聲好險,因為此時這飛蛇已經接近了眾人近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再近一點,那就反應不及了。陳四心中凜然,這飛蛇的數量似乎很多啊。可是他卻知道,噴火器的殺傷力雖然很強大,但是卻有個不能持久作戰的大缺點。如果這飛蛇源源不斷地飛來,而噴火器的燃料消耗殆盡了話,那大家都得完了。
  陳四看了旁邊的唐麥秋一眼。唐麥秋也一臉憂慮的樣子,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們兩人都知道,面對這麼小的襲擊者,子彈的作用並不算大。就算手榴彈,也沒有很大的效果。
  「怎麼辦?」唐麥秋低聲問道:「我們堅持不了很久的。」唐麥秋吁出了一口濁氣。防毒面具裡面的氧氣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改為呼吸過濾過來的空氣後,他有點不習慣。
  「現在只能見步走步了。」陳四在與人作戰的時候,總能有詭異的行兵之法,出其不意地大獲全勝,而面對著這殺不勝殺的飛蛇,他卻沒有什麼辦法。
  「老陳。」肖忠華在後邊喊道:「我們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肖忠華發現為什麼這些飛蛇會飛過來襲擊他們了。他剛剛不小心踩到了一一個埋在土壤裡的軟綿綿的東西身上,用軍刺挑開土一看,是一具被燒焦了動物屍體,旁邊還有不少,這些動物的數量不少,但是從燒焦的動物屍體上,他卻發現了這些屍體上有著那些飛蛇的幼體。見多識廣的肖忠華馬上就清楚,這個地方,很可能是飛蛇的孵化幼兒的產地。所以當飛蛇察覺有人在這個地方後,便奮不顧身地飛回來驅逐這些不速之客了。
  肖忠華設想的不錯。這飛蛇本來就是生活在小島周圍的珊瑚礁裡的一種奇特物種,眼睛雖然退化,但是卻像蛇一般有著紅外和神經元感應,它們像蜾贏一樣,把幼蟲產在別的動物身上,用自身的毒素保持別的動物不死,提供新鮮的營養給後代。它們與蜾贏不同的是,它們不會築窩只是成群觸動,遇到大群動物就一哄而進,將它們變成宿主,以此達到繁衍後代的目的。
第510章 海鷗的聲音
  奇怪的是,這飛蛇產卵在人身上的時候,孵化的速度則變得瘋狂了起來。這個現象很是難以解釋。不過肖忠華卻沒有時間去關心這個問題。多年在野外生存的他很確定一點,那就是無論是什麼動物,在保護後代這一點上的鬥志都是極其頑強的,哪怕這些飛蛇的幼苗已經完全被烈火燒成了灰燼,飛蛇也要死死護住這個地方,所以才有那麼多的飛蛇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
  陳四三作兩步地走到了肖忠華身邊,很快就得出了與肖忠華相應的判斷,他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色彩,馬上就喊道:「大家撤離這裡,得趕快。」唐麥秋早就選擇好了道路,他身先士卒,手裡拿著一個微型噴火器,快步就引著大家前進。
  而古風淳的臉上卻抽搐了一下,他吁出一口冷氣道:「恐怕來不及了。」大型探照燈已經打開,正照射者周圍,這回不用古風淳提醒,大家都看到了從遠處飛過來一些密密麻麻的黑點,像蒼蠅一般「嗡嗡」的聲音也越來越近,現場的氣氛很是壓抑。因為這不是從哪一方面飛來的飛蛇,而是大伙四面八方都這東西圍了過來,說是十面埋伏也不為過。
  「噴殺!」陳四臉色一變,知道這飛蛇已經發怒了。眼下肯定是不死不休地襲擊。古風淳從旁邊一個隊員身上拿過一把槍,朝著一個方向就猛扣扳機。這東西雖然沒有噴火器燒殺地那麼乾脆,但是手提式機關鎗的射殺能力也不弱,飛蛇如此密集,這樣一梭子彈打出去,基本都會擊中目標的。
  眾人也回過神來,紛紛跟著古風淳一般,端起了槍械掃射。這隊伍裡有數十人,但是只有十多支大型的噴火器,其他人手中都是小型的噴火器和手提式機關鎗,小型噴火器噴射距離短,但是機關鎗的射殺距離卻有數百米,足以在半途當中解決部分飛蛇了,所以一時間,這槍聲不斷,飛昇也紛紛中彈,它們的皮肉雖然堅韌,但是在百米距離內,子彈可以輕易地將它們撕成碎片。飛蛇數量重多,而且飛起來高度不大,非常方便大伙的開槍,等它們進入了噴火器噴殺的距離後,準備就緒的劊子手們馬上就噴出一條條火蛇,一下子,倒是緩住了局勢了。
  古風淳一下子就把彈夾裡面的子彈打了個清光。他不知道有多少飛蛇死在他的掃射之下。每每一顆子彈能夠擊中數條飛蛇,一百多顆子彈打完之後,古風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淋漓快感。可是飛蛇仍然沒有退卻,它們的後代就在這群侵入者站立的地方,它們焉能讓這些侵入者活著離開?但是無論它們多努力,都被死死封住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地上已經滿是焦黑的飛蛇屍體裡,疊起來至少都有二十三十厘米高。
  古風淳喘了一口氣,又從背囊裡掏出了幾枚手榴彈,拉開了保險環,嗑了一下,然後快速就扔了出去。這個扔手榴彈的項目,他是有練過的,所以技術很是純熟。手榴彈落在了三十米開外的距離,「轟」的一聲,炸死了不少飛蛇。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樣,於是在機關鎗和手榴彈再加噴火器的交替打擊下,大家竟然穩住的陣勢,飛蛇的數量也大量減少,但是情況也依舊不樂觀。大型噴火器堅持了十多分鐘後就消耗殆盡,只能用小型噴火器來替代。小型噴火器裡面的燃料不多,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時間。
  「我們向前移動。」陳四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是一個傑出了戰略高手,知道死守一個敵人必爭的地方但是對自己卻絲毫沒有好處的地方,是一種極其錯誤的做法。此刻見飛蛇數量少了起來,也就做出了一個合理的決定。這飛蛇可不像人那般,有著貪生怕死的性格,它們被大火嚇跑後,飛不出十米遠又會折回來,繼續攻擊,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放棄。
  陳四心裡已經大呼僥倖。要是這是飛蛇的能飛度高一點,大家都早已遭到滅頂之災了。「子彈省點用!」唐麥秋很快也發現,大伙的子彈消耗地差不多了。槍聲已經沒有之前的密集。但他也知道,單發子彈對於這些飛蛇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只有靠強火力支撐起來的彈雨,才有效地狙殺這些可惡的小東西。
  羅小丹提心吊膽地走在焦黑的飛蛇屍體上,生怕這飛蛇當中會有殘餘。不過她卻是多慮了,飛蛇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火焰溫度足以融化鋼鐵的噴火器當中存活下來。這些飛蛇大多數被燒成了焦炭,踩上去發出「卡嚓」的聲音,只有下面的一層,才剩餘一點焦脆的皮肉。
  成功向前已經推進了三十米,可陳四臉上依舊很嚴峻,那是因為飛蛇還沒有善罷甘休,而半數的微型噴火器已經用光,子彈也是每人不到一個彈夾了,手榴彈大伙更是大手大腳的,基本就沒有剩下幾顆了。
  唐麥秋和陳四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全軍而退是不怎麼可能的了,只能犧牲一部分人來拖住這飛蛇,讓夥伴脫身。可問題是,這些人可不是軍人,他們現在是為金錢服務而不是國家和榮譽,不會有人在這種關頭肯挺身而出,就算有,也不會很多,可是兩人都知道,至少需要半數的人留下了處理這個爛攤子,也就是說,以自己為攻擊目標,轉移飛蛇的注意力,而後果可想而知,留下的人能活下來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老陳,你帶風淳他們走,這裡交給我了。」唐麥秋當仁不讓,他骨子裡的軍人榮譽感仍未冷卻,一直都把陳四當戰友,所以這時候挺身出來,是很正常的現象。
  可陳四卻搖了搖頭,說道:「我身手比你好,脫身也容易點,留下重傷的,保護好風淳和羅小丹,我會去跟你們匯合的。」陳四的口吻很是輕鬆。
  就在兩人嘀咕的時候,頭頂傳來了一陣「嘎嘎」的叫聲,聽起來很像海鷗的聲音。
第511章 紅嘴鷗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但是悲催的是那些早起的蟲子。而這些飛蛇就充當著早起的蟲子的命運。在自然界,任何的一種動物都會有著天然的敵人,而飛蛇的天然敵人就是本島的原生飛禽類紅嘴鷗,這些紅嘴鷗跟普通的紅嘴鷗不大一樣,它們紅紅的尖啄看得出來很是鋒利,而爪子更是比鋒利異常,比起蒼鷹來也絲毫不遜色。紅嘴鷗平時就是依靠捕食這種飛蛇為食。
  這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發亮,較為接近赤道的小海島,很快就會被朝霞的光輝覆蓋,築窩在海島懸崖峭壁上的紅嘴鷗天一亮就成群出來覓食,聽到了成群飛蛇飛行時候發出的「嗡嗡」鳴叫聲,它們迅速地撲了過來。不少紅嘴鷗更是呼朋喚友,「嘎嘎」地發出興奮的聲音,招呼更多的夥伴過來捕食。
  飛蛇見紅嘴鷗的出現,頓時就慌了陣腳。紅嘴鷗身上光溜溜的羽毛嚴密無比,是飛蛇那鋒牙利齒一時間無法咬破的堅硬堡壘,而紅嘴鷗也就只需要這麼一點時間,就可以把飛蛇弄死吞食。見到鋪天蓋地而落下來的紅嘴鷗,不少隊員心裡很是緊張,要是這些紅嘴鷗也參與攻擊隊伍,那隊伍也就只有全軍覆沒的份了。
  陳四和唐麥秋的臉面上卻是冒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他們都知道,這是飛蛇的天敵來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唐麥秋歎道:「總算活過來了。」陳四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人說道:「不要再攻擊這飛蛇了,讓它們與這些海鷗互相殘殺就好。」見到飛蛇無力抵抗紅嘴鷗的捕殺,陳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唐麥秋卻頗為憂慮,他說道:「這些海鳥不少,攻擊力不亞於鷹類,我們得小心防備。」
  陳四點了點頭,說道:「放心,秦鳥類一般很少會攻擊人類,它們一般只會攻殺自己的食物,我想不至於會主動攻擊我們,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千萬不要主動去招惹這些海鷗,不然的話,我們的苦頭就大了。禽鳥類的報復心也不小,報復起來,我們恐怕就有些麻煩。」
  唐麥秋「嗯」了一聲,知道陳四所言不虛。馬上就低聲吩咐眾人不要對海鳥射擊,不過相對于飛蛇來說,這些海鳥的危險再大,也不如飛蛇,因為這飛蛇的體積小,數量繁多,基本就殺不勝殺。而紅嘴鷗張開翅膀,最小的也有接近半米長,這樣的目標,端起自動步槍,一扣扳機就能打掉一大片。容易應付多了。
  在紅嘴鷗的襲擊下,飛蛇潰不成軍,紛紛向周圍散開逃命。不少飛蛇要朝著隊伍方向飛來,大家不敢用火器,只好拔出軍刺來砍剁。所幸的是,這些飛蛇只是尋找逃命的道路,並沒有咬人的心思,但是它們這一舉動卻引了無數紅嘴鷗朝著隊伍飛了過來。紅嘴鷗的體形不小,落在人群裡引起了一陣騷動,而且這紅嘴鷗土生土長在這個島嶼上,根本就不怕人,渾然只當他們是島嶼中的一種動物而已。但是眾人謹記唐麥秋的叮囑,對紅嘴鷗保持著忍讓。不然待會就有烤鳥肉吃了。
  「這是什麼鳥啊?」見飛蛇已經被驅散,羅小丹心裡稍安,問起了古風淳。古風淳想了想說道:「這應該是紅嘴鷗,你看它們的嘴是紅色的,這就是它們名字的主要來源,當然,這跟書本裡記載的紅嘴鷗有一定的差別,體形比較大,尖啄也長很多,應該是為了適應這個小島的生活而進化出來的,這個並不奇怪,在《進化論》當中,達爾文就論述過了地理環境對動物進化的差異做出了論述。」
  聽了古風淳的解釋,羅小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古風淳說的話,而陳四見飛蛇已經被驅散,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下,折騰了一宿,他已經感覺到了絲絲的疲倦,這都是在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陳四向著後續隊伍揮了揮手說道。
  眾人也知道這個地方不安全,離飛蛇的產卵老窩這麼近,那些被紅嘴鷗嚇跑的飛蛇肯定還會折回來的。到時候大家就很難會像剛才那般幸運了。
  「大家拿出東西,一邊走,一邊補充一下能量。」唐麥秋補充道。經過一夜的緊張疲憊,大家無論是神經還是身體的體能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再不補充一點能量的話,那很快就會有人體力不支的了。
  大家的背囊裡,除了有武器外,還有不少的營養片,黑濃巧克力,餅乾肉罐頭之類的東西,都是能夠快速補充人體所需要的急切能量的食物。熱量大,而且方便攜帶。一片營養片就足夠一個成人所需要的能量,其他的東西只是用來輔助而已。這也是為了讓大家適應,因為大部分隊員吃了指甲大小的一片營養片,身體上的需要雖然滿足了,可是心理上仍然有飢餓的感覺,所以就用肉罐頭之類的東西來補充心理需要上的空缺。
  陳四抬頭看了看天,看了漫天雲霞,他又拿出了指南針看了看,然後笑道:「媽的,這指南針的方向果然弄錯來。」那指針安安靜靜地指示著方向,只是如果這指南針是正常的,那也就是說,太陽今天是從西南方向升起了……
  「不過我們沒有走錯路。」唐麥秋吞下了一片營養片,然後喝了一口水,慢慢說道:「昨天我們來過這個地方,沿著這裡走上那邊,就可以看到海岸線了,再向著海岸線走上半小時,就到我們的小艇那邊了。」說完,他又拿出了盒牛肉罐頭,撬開來,遞過去給陳四,陳四點了點頭,就拿起了一塊牛肉大快朵頤。
  「陳四,你看八點鐘方向……」古風淳突然就喊道。古風淳此時嘴裡還咬著一根巧克力棒,喊起話來,含含糊糊的,不過他的話,卻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陳四猛地一抬頭,朝著古風淳所說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