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因為他那時候以為，我就是你。」陳四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古風淳看到他那邪魅的笑意，總覺得有點詭異。在陳四的示意下，劉二根開動著車子，往前面飛快地奔馳而去，而他們頭頂上面，卻盤旋著五輛直升飛機嚴密保護著。陳四不理會這個已經由於雙方交火而弄得一團糟的地方，這個爛攤子自有其他人來收拾。
　　對於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古風淳卻是聽得很明白。看樣子，在一千多年前，秦川誤以為陳四就是那個進化到了極致的人了。誰知道陳四並不是最完善的，還給他樹立起了一個敵人。
　　古風淳知道陳四又有故事跟他講了，於是不說話，等待陳四的下文。
第468章 秦川往事
　　陳四長吁出了一口氣，說道：「秦川暗殺你的本意，並不是想要你死，而是希望你能夠不斷地激發出體內的潛能，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你就可以發揮出極大的作用來了。」
　　古風淳聽了這話，很是不相信，激發潛能？開玩笑吧，你丫的又不是沒有看到，要不是你開槍，俺早就被金銀花那瘋婆娘給砍成了兩段了。這樣的話古風淳自然不會說出口，不過這裡面卻還有一個疑問得問一下，於是問道：「鍛煉我，我的能力提高他有什麼好處，在他看來，我不是跟你同坐一條船的麼？我的能力提高，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啊！」
　　「秦川的心思不是你能夠去想像的。」陳四一擺手，讓古風淳住口，繼續往下說：「在一千五百年前，我也一樣有這樣的困惑，但是這千百年來，我終於從找到的一些線索裡面找到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信息也與歸墟有關，具體來說，是傳說中的歸墟的準確地點，而秦川在他年輕的時候，把一些東西藏在這個地方，包括傳說中的九鼎，都是在這裡。」陳四為了挑起古風淳的興致，馬上就拋出了古風淳感興趣的話題。
　　古風淳對於陳四的伎倆也很是熟悉，陳四跟他說這些話，肯定是有極其深刻的用意，說不定這廝想去歸墟，又想拉自己上賊船呢。古風淳一臉戒備，看著陳四那自嘲般的笑容，問道：「這九鼎與我有什麼關係？這跟你說的他要鍛煉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啊。」
　　陳四白了古風淳一眼，說道：「你住嘴，聽我說。」古風淳咳了一下，倒是不往下繼續說了。
　　「這些東西都是與羅布泊息壤神殿裡面息息相關的，包括輪迴印的使用方法和水晶人頭裡面蘊藏的信息和一些關於人類和宇宙的秘密，當年秦川為了封鎖這個消息，派遣了徐福率領船隊出發，並且帶走當年服食過不死藥的那些衛士的直系後人，還有一些具有僰人血脈的部族，歷史上記載是徐福帶領五百童男童女出海求仙，實際上是徐福奉命殺人滅口，將這些後世可能會通過基因覺醒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趕盡殺絕。當時的秦川是鐵了心要掩埋了這個秘密，所以他坑殺了不少知道真相的方士們，也焚燒了不少資料，但是後世人以訛傳訛，就變成了『焚書坑儒』的慘事了。」陳四沉吟了一會說道。
　　古風淳聽得好像是架空歷史故事，不過倒是很合理，但是陳四不准他不開口說話，於是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消化了這段內容，讓陳四繼續說下去。
　　陳四接著說道：「可是不久之後，秦川就後悔了自己的決定，於是開始做出一些努力來挽回，他之所以後悔，是因為一個女人的離開。」陳四說道這裡的時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古風淳卻是一個激靈，大聲道：「巴清？！」
　　陳四又白了他一眼，不過卻是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巴清。」古風淳知道巴清與嬴政之間有過不少秘密約定，在歷史上極其神秘的巴清古風淳一向都對其很是感興趣。古風淳更是知道，其實羅小丹的祖上甘羅與巴清也很有關係，至少是巴清與嬴政立約的中間斡旋人。
　　「應該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巴清在幫助秦川煉製完不死藥之後，就離開了咸陽，從此不知所終，嬴政為了尋找巴清，更是亂跑，一年到頭都是外出巡邏。史書上說，他巡邏到沙丘這個地方身亡，實際情況卻是到了這個地方，不死藥的休眠期出現了，他進入了一個休眠期。結果秦朝就在他的休眠期間被顛覆了。」說道這裡的時候，陳四的口氣裡竟然帶有一絲的惋惜。看樣子，陳四對秦川的帝國也很是敬仰。
　　古風淳心裡直歎，這幾十年的歷史都是白讀了，但是他來不及感慨，陳四就又說道：「實際上他這個帝國的顛覆，也是他一手早就的，要不是他刻意安排長子扶蘇離開他北上九原，那秦人的江山怎麼會落在胡亥和趙高的手中折騰。」
　　對於秦朝的覆滅，史學家早已經蓋棺論定。千百年來各朝人士對秦王朝也竭力污蔑潑黑，到了現在，世人眼中的秦王朝就是暴虐的代名詞。可是只有那些慧眼甄別史書中細微破綻的人才知道，真正的秦王朝並不是傳說中那般可怖，相反，真正滅亡了秦王朝的那些留名千古的英雄們才是劊子手。像烏江自刎的項羽，就是一個不折扣的屠夫，坑殺秦兵就算了，最可恨的是此公還有屠城的嗜好，攻城掠地，殺人如麻；至於縱火焚燒阿房宮，殺戮贏世族宗室，燒盡秦人天下藏書這種事情來，這點罪行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了；這樣的人真的奪取了天下才是真正的天理難容。而他的老對手劉邦這廝，有記錄在案的屠城事件就有三起，而反觀秦國滅六國的時候，攻堅作戰，無論戰役多麼艱苦，勝利之後都沒有發生屠殺人民的事情來，連戰敗的列國王室，秦人也是留存宗廟，沒有趕盡殺絕，這就是暴秦與反暴秦的英雄們的真實對比。
　　古風淳不是歷史翻案專家，很多東西他很是清楚，但是卻沒有說。秦王朝末年的暴政並不是真正的秦朝，趙高胡亥手中的秦國，根本就不是那個依法治國的帝國，帝國的法律和制度都被踐踏無遺，只有釐清秦王朝與胡亥時期的時代，才是真正的秦國。後人極大多數人揪著胡亥的辮子罵嬴政和秦王朝，這是兒子的事情關他老子屁事？只有像毛爺爺這樣的睿智之士，才會替嬴政辯解。而古風淳，只是路過打醬油的。還原歷史的真相，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的精力基本都是放在更為重要的三代之前的事跡上。
　　古風淳的心裡翻了浪花，可是陳四卻繼續說道：「秦人的是非就不多說了，你秦川醒過來後，就開始做出了一些事情，因為這時候他已經得知巴清的下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回到巴清的身邊。」
　　古風淳聽了這話，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暗道「這真是影響難過美人關啊！」不過他又想了一下，問道：「這秦川休眠了多少年啊？」他料想秦川這一覺睡得要是上百年，那巴清不早就死了麼？
第469章 月變
　　陳四輕輕一歎，臉上變得凝重了起來，說道：「多少年？呵呵，等他醒來的時候，秦王漢武，已是明日黃花，天下大亂，三國爭霸，他一直又甘羅的後人照料著，到了這時候，他終於得知了巴清當年離開他之後去了哪裡，那就是息壤神殿，她用自己的精血煉製了不死藥，所以命不久矣，於是藏身於息壤神殿，據說那息壤神殿乃用很不滅的空間，時間在那裡是靜止的，所以她才能繼續活下去。秦川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開始了一系列的謀劃。」
　　古風淳聽到這個時間靜止的空間，臉色頓時大變。葉涯還被困在那裡呢。他以聽到這個就精神了起來。秦川卻繼續說道：「想到達那息壤神殿可不容易，必須得到輪迴印等一系列的工具，而秦川身體卻受到了限制，無法深入那些地方，於是他就開始培養出許多人來替他工作，這些人都是需要具有僰人血脈的才行，而具有僰人血脈的人，基本當年就被他殺滅得乾淨，那些旁系的要出現一次難得的基因突變，才會擁有些許這些血脈，所以他花了不少時間，卻是沒有三年效果，後來，我也成了他的棋子之一，我的血脈突變得比較多，所以他曾經以為我就是進化到了極致的人。」聽到了這裡，古風淳才真正明白，為什麼秦川與陳四產生了交集。
　　陳四繼續說道：「那時候我還沒有料想到秦川此舉的危害，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是聽聞了他與巴清的一些故事，那時候我和妻子恩愛無比，自然也希望他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竭力幫助他。結果我們就進入了息壤神殿的第一層，到了那裡，我就開始聽到了一個神秘的聲音，她告訴我了一些我不知道的真相，那就是秦川此舉的後果很秦川的真相。」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四的臉色變得相當陰霾了起來。
　　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然，我們手中並沒有太多的鑰匙，只能在第一層打轉，進去不了下面，可是在那裡，我們也知道了一些必需品的確鑿位置，比如輪迴印在隱城，一把鑰匙在焚靈宮等等，最重要的是，我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巴清的真正身份。」陳四的臉色凝重，古風淳臉色也不輕鬆。
　　「巴清是屬於那第三方勢力的？」古風淳開口問道。
　　「不錯。而且，關於這第三股勢力慣用的招數，只要你一想就知道了。」陳四幽幽說道。
　　「什麼伎倆？」古風淳好奇問道。
　　「紅顏禍水。」陳四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仔細想想，這個詞背後的含意。」
　　古風淳「呃」了一聲，這個詞他怎麼不知道呢。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陳四話中的意思。在中國古代的王朝裡，女人亂國的記錄比比皆是。夏有妹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春期以下，美人亂國的事情層出不窮，到了明末都還有吳三桂英雄一怒為紅顏而做了漢奸呢。難道這些傾國傾城的美女們都是隸屬於那第三股勢力的？古風淳想到這裡，背後就涼颼颼的。這第三股勢力也實在太變態了。
　　古風淳吁出一口長氣之後，陳四又接著說道：「這還是其次的，而我更是發現了一點東西，促使了我跟秦川決裂，那就是，要是我們進入了這息壤神殿最後一層的話，那就會觸動一個機關，這個機關一旦觸動，那就會導致一個可怕的災難。」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四的眼神都變得有點恐懼了起來。
　　「什麼災難。」古風淳早就聽陳四說過，秦川的目地一旦得逞的話，那很可能導致人類的滅亡。
　　陳四抬頭透過車頂上的防彈玻璃窗子，望向那浩淼的蒼穹說道：「你說距離地球最近的天體是什麼？」
　　古風淳微微愕然，說道：「當然是月球啊。」
　　陳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災難就是來自這月球。」陳四接著說道：「由於月球的存在，地球上的海洋才會出現規律的潮汐活動，你說是不是？」古風淳聽了微微點頭。這個是個中小學生就懂得的道理，古風淳不知道陳四此刻突然提起來有何深意。
　　陳四說道：「你別以為這個簡單，要是把這個問題放回一千五百年前，知道的人並不會太多，也是因為這個問題的困擾，我才拚命鑽研新的東西，來確定到底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到了後來，我就發現，這種事情的發生，是有很大的可能的。」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又幽幽說道：「你熟讀歷史，應該知道古人的歷史書上記載過多次月亮出場異常的事情吧？」
　　古風淳點了點頭，古代月亮出現異常的事情著實不少，幸好古代的天文學家和史官們都不厭其詳地記載了這些東西。古風淳記憶裡，這些記載最多的就是天上出現幾個月亮的事情，而最反常的，就要數宋朝時候，金人的史書上記載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那是金太宗十一年，當中的一天，天上的月亮突然逆行，就是朝著相反的位置行走，過了一會才恢復了正常。這一件反常的事情，被史官們鄭重其事地記載進了史書當中。當時的人無法解釋這件事，而當代的科學家則是這樣解釋：是大氣發生的折射現象，讓人們的視覺產生了差異，所以才出場了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古風淳並不滿足這樣的解釋，月亮自古就是一個迷一般的天體，無論是它的起源還是背著地球的那一部分，都像迷一般困擾著人類的思維。而謎團並沒有隨著人類科技的發達而被彌消，反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謎團也更加多，人類甚至發現，月亮的內部很可能是空心的！各種謎團紛沓而來，讓現代人更加摸不著頭腦。
　　而古風淳想到了這月亮，卻突然想到了另外了一件事情上了。
第470章 月災
　　古風淳想到的是那個神秘的刻符「□」來。這個刻符無論是在隱城還是在大禁地，他都多次在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刻符裡看得到。這個方塊在甲骨文的意思當中，那是「天」的意思。而古風淳卻相信，那時候「天」的意思不是代表著天空，而是一個地方，或者一個高高在上的群體。比如天庭，神人等等這類的意思。
　　古風淳不是天體物理學家，對月球所所知也不多，如果非得讓他說一些與月球有關的東西，那他唯一熟悉的就是各種古典裡面和史書裡面對月球的記載。至於現代科學家對月球的研究資料，他是很少接觸的，專業不對口的東西，看了也是浪費時間。
　　陳四見古風淳沉吟了起來，也不開口打破沉默，等古風淳從沉思的狀態甦醒過來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我們接著說。那時候我得知，如果我們進入了息壤神殿之後，很可能會觸動一個裝置，這個裝置就會對月球產生作用，能夠把月球推出地球的軌道，而且初速度極快，到時候就會造成一個極大的災難……」
　　「全球大規模的海嘯。」古風淳打了一個冷顫說道。他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一幅畫面，那是在隱城的那些浮雕裡的天災內容。如果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那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要知道，全球最發達的、人口最稠密的地方幾乎都是靠近沿海地區，要是真的發生一起這樣規模的海嘯，那人類文明基本就被摧毀，直接被打回了石器時代了。而從之前見到的浮雕來看，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一次了。古風淳隱約覺得有些事情他已經觸碰到了關鍵地方，可是仍然有些疑點難以解釋清楚，他看了陳四一眼，說道；「這就是你與秦川決裂的原因？」
　　陳四哭笑了一下，說道：「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也需要得到輪迴印。我要用輪迴印找回我的妻子。」陳四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睛突然就變得深邃了起來，他說道：「她去世的時候我跟她約定過，千世輪迴，她也等我，她是我活了千年的唯一精神支柱啊！」陳四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也變得深沉了起來。
　　古風淳卻是微微一愕然。人死後是否存在靈魂這個話題本來就值得爭議，在大禁地他與神秘女聲交流過後，才相信了「靈魂體」的存在。那些史前人類，他們基本都是以精神存在的方式存活著，這種狀態就是人類所說的靈魂了。而人類的靈魂卻遠遠達不到這種盡善盡美的程度，存在時間不會太久就灰飛煙滅，而陳四的妻子的靈魂能夠支撐這麼多年麼？
　　對於這個問題，陳四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就算人類有靈魂，那靈魂真的能夠輪迴轉世麼？如果可以，那需要什麼條件，而那些所謂的地府是不是又是存在的？這個問題又涉及到了神學的高度，古風淳向來對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敬而遠之。
　　古風淳很是佩服陳四的執著，不過古風淳也有點迷惘，陳四這樣子做是不是值得。不過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很多時候，人都會執著一些別人看起來不止一曬的東西。
　　陳四接著說道：「而秦川自然不會想讓輪迴印落入我的手中，於是我們就決裂由於我進去過息壤神殿，游從裡面得到了許多東西，所以我學了不少新的知識，包括我的兵法和醫學都是來自那裡，我甚至還能夠煉製似是而非的不死藥，但是始終還是缺少了一樣東西，所以成功率很低，不過也因為這樣，我手下有三百名魅影士兵，所以那時候我打戰都是讓這些變異人當尖兵，久而久之，我就成了赫赫戰神了。」
　　古風淳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陳四這廝的戰神名頭是這樣來的啊！三百名魅影！這些服食了陳四煉製出來的劣質丹藥的人，最後卻成了殺人的利器，古風淳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陳四當年數百人都能把幾萬人的對手殺個落花流水，原因竟是這個！不是敵軍太弱，而是他的軍隊戰鬥力太強了。現代熱武器對付魅影都很費力氣，而古代那些弓箭大刀長槍又怎麼可能是它們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