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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節

  聽了陳四的話,古風淳的嘴裡好像被塞了一隻死老鼠一樣。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體內這種特殊的血液只有好處,卻沒想到在這裡卻成了禍害了。
  「那怎麼辦?」古風淳有點傻眼了。對付這些東西,他可沒有陳四那般有辦法。只好看著陳四,一臉的鬱悶。
  陳四聳了聳肩膀道:「也不是很大的麻煩了,蠱牆雖然厲害,但是卻不像人那般有思想,還有辦法克制它們的。」
第412章 改造古風淳
  古風淳一聽有東西可以克制這蠱牆,當即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成為拖累這群人的累贅。心中大喜,當即說道:「有什麼辦法?」
  陳四聳了聳肩膀道:「辦法其實有點簡單,不過你要受一點罪而已。」說完,陳四就拿出了那個扁黑色的盒子。古風淳對這個盒子印象極深,這正是陳四用來裝銀針的檀木盒。
  看到這個盒子,古風淳就知道「受罪」的意思是什麼了,看來自己要挨陳四幾針了。但是他仍然不解,自己挨針灸,與克制這蠱牆有什麼關係了?
  陳四見古風淳一臉疑惑,於是解釋道:「我用針灸鎮住你體內的陽氣,把你的陽氣暫時地改成動成陰柔的氣息,這樣一來,這蠱牆就不會這麼躁動了,到時候借助你的血液,或許我們能夠避免與這蠱牆交手。」
  「這也行!」古風淳駭然地叫道。古風淳對醫學的見解不深,但是卻知道男女有別,男人陽剛的氣息怎麼可能說改動就改動的呢?這陳四的醫術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陳四卻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這卻是我第一次施展這種方法,你得配合一下,不然要是落下什麼病根的話,你可不要找我拚命了。」陳四說得煞有其事,古風淳也不由地臉色鄭重了起來。
  「要我怎麼配合你?」古風淳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陳四這種杏林高手,說落下病根很嚴重,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把褲子給脫了。」陳四一臉肅然。
  「什麼?」古風淳聽到這話,表情就是一滯。「你沒聽錯,是把褲子脫了,內褲也要!」陳四一臉正經地說道:「陽氣的根本在哪裡你可知道?一在丹田二在命根,既然要暫時把你的陽氣改為陰氣,那自然是從這兩個地方入手。」陳四說得一臉肅然,古風淳卻總覺得陳四這廝是在耍他。不過在這種詭異的氛圍裡面,陳四可不是不識大體的人。
  古風淳卻難為情起來。雖然這裡都是男人,但是沒見過「世面」的初男古風淳卻是一臉的靦腆,當眾脫褲子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他還是不大做得出來。眾人聽到陳四的話,都哄然大笑了起來。這裡年齡最大的是陳四,已經一千五百多歲,而肖忠華等人,年紀最輕的也年近半百,除了古風淳在這裡是個雛兒,像唐麥秋達雨牧之流,個個都是經驗豐富正經八百的男人,對於他們來說,脫褲子跟放屁一樣,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沒什麼好丟人的,但是對於古風淳來說,卻不啻於一個天大的難題。這傢伙,看樣子,連大澡堂都沒有進過啊!
  「不用害羞,這話兒大伙都有,不會搶你的。」一旁的肖忠華拍了拍古風淳的肩膀,開了個善意的玩笑,大伙聽了肖忠華的話,更是哄堂大笑了起來,現場抑鬱的氣氛都被沖淡了許多。而古風淳卻滿臉通紅,恨不得馬上找條地縫給鑽了進去。
  「都笑什麼,都轉過臉去,小孩子臉皮薄著呢。」陳四強忍著笑意,訓斥起了眾人來。他也知道古風淳還不善於應對這種場面,連忙給他找台階。然後繼續說道:「快點哦,不然待會我們就找不到單子楓他們了。我們已經落後了許多了。」古風淳一聽陳四的話,心中一凜,馬上就解開了腰間的皮帶。眾人也很配合地轉過了臉,但是不時克制不了的笑聲「嘻嘻哈哈」地傳來,讓古風淳很不自在。
  「嘖嘖,本錢不小嘛。」陳四見古風淳扒下了底褲之後,突然就一句。眾人又轟然一笑,馬上就扭頭望向古風淳的光腚。古風淳惱羞成怒,對著陳四說道:「你這老妖怪,少說兩句不行啊!」這一回,他的耳根都紅了。不過扒下了褲子之後,他也就死豬不怕滾水湯,無視了眾人的眼光。眾人也是因為古風淳的羞澀靦腆而故意跟他開玩笑,見他的臉皮竟然瞬間可以厚到這個程度,也嘖嘖稱奇了起來。不過卻沒人繼續笑古風淳了。
  「嗯嗯。」陳四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要在你這下面扎幾根針,可能會有一點痛意,但是千萬要忍住,不然就可能會落下病根了。」
  「什麼病根?」古風淳聽陳四口氣陰森,心裡駭然。這個地方可是極其脆弱,還能落下什麼病根,小初男古風淳的腦子馬上就聯繫到了男性某些功能上去了。剛才陳四已經提醒過了他一次,他可不敢大意。
  「在這種地方,你說還能落下什麼病根呢?」陳四反問了他一句,手中卻捻起了一根極其細長的銀針來。然後他接著說道:「那當然是不舉了。」古風淳心裡悲呼了一聲,然後就「哦……」的悶哼一聲。陳四趁他腦子裡正駭然之際,一下子就把銀針扎落下去。古風淳猛地一咬牙。腦海裡就只有一個意識:「疼,很疼……」眼裡刷刷地流出了兩行清淚來。不過因為怕落下病根,他就死撐到底了。男人雖然強悍,但仍有很多東西都怕,但是最怕的,恐怕就是自己的某些方面不行,對於還是個初哥的古風淳來說,這個更為嚴重。
  見到古風淳沒有因為劇痛而慘號,陳四很是滿意,趁熱打鐵,一下子又紮了十七根銀針下去。而且速度迅猛無比,痛覺如潮水般湧來。做完了這一切陳四鬆了一口氣,看著由於劇痛而堅挺的小風淳,陳四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小伙子不錯,表現得很好,一定不會落下什麼病根的。而且經過我的針灸,以後能力應該會更強。」陳四說得煞有其事,看他那樣子,卻像足了江湖中的賣狗皮藥貼的走方郎中。
  聽了陳四的話,古風淳還是一臉懵然,這種痛意已經超出了他之前所經歷的一切傷痛。要不是肖忠華和唐麥秋扶著他,他早i就倒在地上了。見陳四站了起來,古風淳有氣無力地問道:「結束了?!」聲音帶著一絲的驚顫。
  陳四卻搖了搖頭,說道:「還沒呢,現在銀針把你體內的極陽之氣都凝聚起來,達到了一個頂峰,《周易》裡有這麼一句話,否極泰來。陽氣極盛而成陰,陰氣極盛而成陽,我就是利用這個原理給你做轉換,不過這種方法卻不能持久,頂多能夠支持三個小時就消失了。」
  古風淳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說道:「三個小時,應該夠了吧?」陳四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了,不夠到時候再給你弄一次就好。」
  古風淳談虎色變道:「你就想得美!打死我都不弄這個了。真他媽的酷刑來的啊,要是古代有這種刑罰,犯人肯定還沒用刑就招了。」古風淳末了還不忘感慨。不過陳四卻從古風淳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絲陰柔的氣息,他大喜道:「成了!」馬上就又蹲了下去,不顧噁心,一下子就幫古風淳把銀針給全部起了出來。古風淳冷不防之下,發出了一陣鬼哭神嚎般的驚叫,只是這聲音叫起來,跟他之前的那種充滿男性氣息的聲音很大不同。大家都知道,古風淳經過陳四的針灸改造,暫時地變成了「女人」。
  拔完了下體的銀針,陳四又趁機在古風淳肚臍下面的丹田周圍紮了三枚銀針,手法乾淨利落,讓古風淳連一絲的痛意都感覺不到。不過古風淳看著像秋後茄子一般焉了的小風淳,心裡很有壓力,連聲問陳四:「它不會有事吧?」得到了陳四的再三保證,古風淳才稍微地放了心。
  做完了這一切,陳四也才稍微了鬆了一口氣。他說道:「好了,下面的事情解決了,丹田的氣息我給給你堵住了,時間都是三個小時,也就是說,這三個小時裡,你的血液能夠像羅小丹那樣,可以用來催發血贖咒。」
  古風淳點了點頭,不說話。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聲音變得陰柔了起來,腦子裡馬上就想到了金大俠的小說裡的東方不敗,內心很是受傷。雖然只有三個鐘頭,但是也是不大願意接受,連話都不願說。他知道如何去催發這個所謂的血贖咒。於是把手臂湊到肖忠華的軍刺裡,輕輕一劃,鮮血湧出來後,就用巴掌粘住這些血液,然後在眾人的額頭上,重重地印下了一個血淋淋的掌印,看上去有點面目猙獰的樣子。做完了這一切的時候,古風淳突然想到,這個血贖咒,陳四似乎也可以催動,為什麼他不用自己的血,反而讓自己受了這麼多苦頭才催動呢?不過他想了一下,或許所謂的自己的陽氣過盛吧,陳四這點微末道行,可能遮蓋不住自己那「昂然」陽氣。想到這裡,古風淳心裡才稍微平衡了一下。
  陳四見到這古風淳最後也在自身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掌印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們要快點趕路,不然輪迴印就要落在了那群傢伙手上了。」
第413章 先天十六卦
  古風淳很是鄙夷陳四這廝。剛才還是慢吞吞地跟大家說了一大堆東西,然後又把自己整治了一番,現在下面的痛意雖然消去了不少,但是行動起來仍不是很方便,可是這裡老小子等自己完成了這個血贖咒之後,這傢伙馬上就變得那麼勤快了起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古風淳心裡腹誹著陳四,但是也是無可奈何,在肖忠華的幫助下,他生平第一次用類似於羅圈腿的姿勢走起了路來。
  等他們跨入這通道之後,那「沙沙」作響的蠱牆馬上就探出了無數只臂骨來。古風淳心裡吃了一驚。暗道:「難道陳四這廝的針法不靈了?」想到這一點,他嚇出一身的冷汗。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要是陳四的針法不靈,那害死的人就多著了。
  「大家別怕。」陳四淡然說道:「這只是這蠱牆的一個試探,只要保持平靜,那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陳四對這蠱牆很是瞭解的樣子。
  古風淳見到陳四淡定自若的樣子,也平靜了下來,在他看來,陳四再不堪,也不會像單子楓那樣,拿下屬的性命來開玩笑,陳四與每一名下屬的感情都很深,因為他們屬於同一類人。只有跟這些人在一起,陳四才不會那麼孤獨。
  「看樣子你對這蠱牆很熟悉嘛?」股份分拆若有所思地說道。
  陳四不置可否地一笑,良久才說道:「蠱術是一種很神秘的法術,跟南洋的降頭很相似,這些東西讓外行人看起來很是神秘詭異的東西,實際上也是一門很深奧的課題。」古風淳聽了陳四的話,不禁一呆。陳四說話的口氣,就像一個博學多才的學者在對著學生侃侃而談。古風淳對陳四的才學也很是欽佩,就算陳四當他老師,也是有足夠資格的。
  古風淳默然地點了點頭。從陳四的語氣和過往的經歷來看,陳四應該對蠱術有過一定的研究,不然血贖咒和猊狼這種東西他根本就煉製不出來,那種肉眼難辨的蟲子蚊蚜,就更無從說起了。聽到陳四在「授業解惑」,古風淳很配合地示意陳四繼續說下去。
  陳四盯著古風淳的臉看了一下,看到古風淳一臉虛心受教的樣子,心裡的虛榮心也很是滿足了一把。於是接著說道:「對於降頭,我研究尚淺,不敢斷定它是什麼,但是殊途同歸,它與蠱術有一定的相通的地方,所以我就把它們比較籠統地歸為一類。這蠱術,在世人看來,是一種很神秘的東西,但實際上,它應該歸納到微生物學和基因遺傳學上去,只是世人不解其中奧妙,才把它們歸為迷信之流了。」說道這裡,陳四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古風淳知道陳四的話語不驚人死不休。所以聽了陳四的話,古風淳連連點頭,繼續聽陳四說下去。「就拿這蠱牆來說事吧。為什麼羅小丹的血液能夠進去,而你的不可以。在養蠱人眼裡,因為這蠱牆喜陰厭陽,所以如此。其實不然。實際上是你的內分泌和羅小丹不一致,當年建造這蠱牆的人,在這蠱牆的蠱群裡植入了女性基因,所以才會如此。當然也不是隨便什麼人的基因,是一個獨定人群,這個我相信你比我更懂我在說什麼。」古風淳聽到這裡,眼睛一亮,似乎好像貫穿了什麼似的。
  但是陳四不等古風淳發言,又繼續說道:「這蠱就是一群微生物,也可以把它們定格為一種病毒吧,很多人會疑惑,那些被種了蠱的人,現代這麼先進的科技,為什麼就檢查不出來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呢?」古風淳終於抓住了機會,反問道。
  「現在的科技很發達了麼?」陳四有點嗤之以鼻。他聳了聳肩膀說道:「現在的科學可以把物質細分到原子,甚至到夸克這個微粒上去,可是,我問一下你,當物質劃分到夸克之後,還能繼續細分麼,那細分之後的是什麼呢?然後再細分呢?」
  古風淳聽了陳四的疑問,有點瞠目結舌的感覺。陳四雖然是個「活古董」,但是卻很會與時俱進,掌握著每個時代最先進的科學文化。當陳四問到這個物理問題的時候,古風淳無言以對。因為不止他,很多物理學家都在這個微觀物理學這個話題裡探索經年,都沒能得到一個結果。因為物質可以無分割,這是一個無窮小的命題,與宇宙的無窮大恰好是一對的。
  見陳四啞口無言,陳四又接著說道:「只要你把這蠱術定格為與我們探索的文明來看,你就一切闊然開朗。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會有許多超越了我們科學認知的事情發生,你也知道,很多的經驗的傳承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當你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子,這世界許多未解之謎其實也沒多少真正的秘密了。」
  古風淳聽到這裡,當即明白,在陳四看來,這蠱術並不是人類所能夠掌握的技術,而是「史前人類」的傑作。陳四的話很中理。人類古代掌握的科學技術,很多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
  古風淳更加明白,如果陳四不是擁有一定的證據,定然不會信口開河,隨意說這些話來糊弄他。陳四一臉悲天憫人的神色,繼續說道:「現在的人類,狂妄無知,在對待自己未知的領域,自己的那一套解釋不成功之後,就把超出他們理論之外的想統統歸為異類,這種故步自封的發展,可笑至極。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發展模式,人類不見到自己的短處,反而還繼續愚昧下去,哪還有發展下去的空間和時間呢?」
  聽了陳四的話,古風淳不禁地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麼『本來就是一個發展錯誤的方式』?」
  陳四白了古風淳一眼,說道:「這個我不是說過了麼?」
  古風淳搔了搔腦袋,覺陳四跟他說過的話不少,但是關於這種錯誤的發展方式的話,卻沒有聽過。
  唐麥秋也在一旁聽得心癢難耐。他見這兩壁伸出來的手臂骨,還沒有接觸到他們身邊就紛紛如受到驚嚇一般急忙退去,心裡也就鬆了一口氣,於是仔細聽起了古風淳和陳四的對答。他之前就知道陳四是個英武無比的少校,但是卻不知道陳四竟然也如此博學,不由得佩服五體投地。他也不禁想問一下,古風淳提出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