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眾人聽得凜然，眾人從來沒有聽過陳四用這樣的口氣對著他們說話。兩天天離開這大禁地，就算現在出發，也是一個極其難以完成的任務。更何況，大家還沒有完成任務呢。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陳四頭痛得很，他在選擇繼續前進還是撤離這裡挽救部下性命的難題上徘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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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風淳轉過頭來，只見到陳四的人馬在這裡，心中一驚，馬上就走到了陳四身邊，驚訝地問道：「黑豹他們去哪裡了，小丹呢？」唐麥秋也是一臉的驚訝，想不到黑豹竟然會捨棄他，不過想想他也釋然了，自己與黑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人家來這裡可是任務在身，自己的價值已經沒有了，自然沒必要帶上。
　　陳四疲憊地說道：「黑豹下去了，羅小丹作為他們邀請來的『嘉賓』，自然也得下去。我可能要退出這裡了，巴子現在的身體機能最多還能維持兩三天，我得抓緊時間離開，我不想因為這次行動而失去一個好朋友，好部下。你自有什麼打算？」
　　古風淳愣了一下。他本來就是陳四邀請而來的，陳四都退出了，他還能做什麼？可是他就這樣放棄麼？要離開這裡很簡單，但是輪迴印呢？沒有了輪迴印，他怎麼救得了葉涯回來？古風淳腦子一片懵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可是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不顧巴子的性命啊！
　　「兩三天時間！」古風淳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事情還有轉機。他地對著陳四說道：「我一定要拿到輪迴印救出葉涯和周伯父，如果我知道有一條道路，能夠一天幾能能夠離開這大禁地，你們還會繼續嗎？」
第404章 秦川的班底
　　古風淳沒有忘記那只通靈的三眼狼王繪畫出來的地圖，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快速離開這個地方。不過那個地方的危險似乎也不少，但是對於陳四這群來說，他們似乎就是整天與危險打交道的，穿越一個這樣的地方，問題應該不算很大。
　　陳四的眼睛一亮，但是旋而就變成了疑問，他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大禁地還有其他通道的？」在陳四看來，古風淳對這個地方的瞭解幾乎近乎空白的狀態，他怎麼會掌握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信息呢？
　　古風淳咧嘴一笑道：「是那三眼狼王告訴我的，它就是從那裡進來的，不僅是它，這大禁地裡的一些動物，也是從那邊無意中闖了進來的，別的不敢說，你們路上馴服的那馬群，應該就是從外邊進來的物種。不過那裡的道路可能有點危險，路有點難走。」
　　陳四卻是鬆了一口氣道：「這個不怕，再危險的道路對於我們來說都跟平地差不多，再說了，我們外面還有一群野馬呢，有了它們的幫助，速度應該會加快許多。」在巴子出事了之後，陳四的心思都放在了巴子的安危上，忘記了自己還有諸多資源可以利用，步行離開這大禁地，或許一兩天都不夠，但是有了馬匹代步，日夜兼程的話，不用二十個小時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只要在這裡把握的時間夠好，巴子的性命基本是無虞的。
　　「那就好。」古風淳見陳四的口風鬆了，馬上趁熱打鐵，連忙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得馬上趕路了。」他心裡還牽掛著被單子楓帶走的羅小丹，早就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追了過去。雖然他知道單子楓不會做出什麼對羅小丹不利的事情，但是這金字塔下面龍潭虎穴，一不小心，就會有全軍覆沒之虞，這一路上，單子楓和黑豹手上死在這條道上的人都差不多有一百人了。對於銳士的戰鬥力，古風淳並不是很相信。再說，這些石柱上面隱隱還藏有一些大傢伙，要不快點離開這裡，恐怕還會滋生諸多變數。只是他不知道，他手中的權杖早散發出來的綠色光芒中哦啊就把那些傢伙唬得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哪裡知道，這些巨大的凶物，都是當年建造金字塔的先民們利用這水晶人頭特特的異能給捕捉到的，而這根權杖，也是唯一能夠真正克制住它們的東西，這些先民們要進來這個地方，這權杖必須攜帶下來，不然就別想囫圇出去。外人要是闖進這個地方來，那也是有命進來沒命出的份兒。
　　「嗯，我們得馬上出發了。」陳四看了古風淳一眼，突然笑道：「不用太急，黑豹他們雖然進去比我們早，但是未必就比我們先一步找到東西。」看著陳四自信滿滿的樣子，古風淳有點狐疑，不禁問道：「怎麼說，難道你就有必勝的把握不成？」
　　陳四搖了搖頭說道：「必勝的把握肯定沒有的，但是比他們運氣還好一點是有的。」陳四突然又冷笑道：「秦川雖然掌握的東西比我多，但是只要不是他親自出馬，他手下這些嘍囉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單子楓這廝也算潛伏得夠深了，但是他裝出來的那猥瑣樣，就能夠糊弄得了我？一開始我就看透了他的伎倆，只是想看看他這戲怎麼怎麼演而已。」陳四眼裡閃現出一絲桀驁的神色，大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概。
　　古風淳啞口無言，心裡更是一寒。他也在祭祀台上看到了單子楓那詭異的眼神才覺得此人城府極深，但是卻沒有想到陳四早就發現這單子楓有問題了。自己還想提醒一下陳四這個呢。不過古風淳心裡還是存著一絲疑問，暗道：「莫不是陳四這傢伙打腫臉充胖子，事後諸葛亮吧？」於是問道：「單子楓怎麼了？」
　　陳四咧嘴一笑，說道：「你難道會不知道。這廝扮豬吃老虎，想躲在暗處看我與黑豹鬥個你死我活的，然後再漁翁得利唄。秦川這一招用得不錯，單子楓的演技也不錯，可是單子楓就是因為他的演技太成熟了，才被我看出了破綻來。」
　　「哦？！」古風淳有點驚訝，不知道陳四話裡的意思。
　　「我手裡可是有單子楓所有檔案的。」陳四有點得意地說道：「從他六歲光屁屁玩泥巴的時候開始，偷雞摸狗、偷看女人洗澡，當小混混到成為一方惡霸的發家史我都耳熟能詳，在鄂爾多斯放高利貸出了名的老黑戶，手下個個都是狠角色，十二歲就出道砍人，手裡的人命就有七八條，要不是得罪了當地的一個金融巨鱷，他也不會來到南方的S城，給秦川當打手，你說這麼凶狠的一個人，在這裡的表現怎麼會這麼熊，這麼不堪？」陳四如數家珍地說著單子楓的過去。陳四的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顯，這單子楓所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人這一切的背後，肯定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地，而陳四也讓他裝，目的就是想揪出單子楓這一個秘密。
　　古風淳對陳四佩服地簡直五體投地。這陳四的心機也著實可怕。對敵人的背景摸得一清二楚，這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難怪千年之前，這廝會是一個赫赫有名的軍神呢。古風淳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於震撼，他又問道：「那黑豹的底細你自然也很清楚了？」
　　陳四「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不錯，而且他的背景，跟老唐還有些淵源呢。」說完就看了旁邊的唐麥秋一眼。唐麥秋卻是一臉不解，問道：「跟我？」
　　陳四點來點頭，接著說道：「黑豹本來是個孤兒，九歲的時候被秦川領養的，然後十八歲的時候參軍，然後不久就進入了軍方的C大隊，然後半年之後就到了軍方的A大隊，再就到了三A隊裡服役了三年以上尉的軍銜退役，退役之後，一直在為秦川訓練銳士，這些年來，培養出來的精英可真不少，不過，他還不算最棘手的人物，在他之上，還有幾個更為棘手的人物，黃金、白銀、青銅這三人，才是秦川的老班底啊！」
第405章 陳四的感慨
　　古風淳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對軍方的體制瞭解並不瞭解，但是唐麥秋卻是一臉的駭然。他自然明白陳四所提及的代號的意思。C大隊可是各軍區的尖子兵，通常都是作為軍中的特種部隊訓練的，而A大隊，更是精銳中的精銳，隸屬總參部直接指揮的系統，而三A隊就更加了不起，它還有一個更牛的稱呼，是開國毛高祖親自命名的部隊，而它的尾數就跟W局的前身042機構完全吻合，當然這不是巧合，因為042研究所，也是老人家親自命名的。
　　唐麥秋自然明白，能夠在三A部隊服役是一種怎麼樣的榮耀。但是在這支隊伍服役，所需要通過的選拔就更加苛刻了，唐麥秋這種人才都無法通過審核，只是在A大隊裡服役，最後轉業到W局，負責W局的事務。而黑豹卻能夠進去，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想到這裡，唐麥秋吁出了一口冷氣。
　　唐麥秋的這口冷氣，一半是為了黑豹的過去，一半是為了陳四的能力。因為以黑豹過去的這些背景，根本都是列入了絕密的範疇，陳四竟然能夠輕鬆搞了過來，可見陳四很是神通。看樣子，人家不僅弄到了黑豹的資料，連老唐家的老底人家也是一清二楚的。想到這裡，唐麥秋有點沉重，也有點駭然。
　　古風淳好奇地問了一下這所謂的ABC大隊是什麼意思。陳四笑了笑沒有解釋，反而唐麥秋很有興致地給他解釋了不少。這些也不是什麼絕密的東西，電視劇上都有拍，這是真正的大隊比那些電視劇上表現出來的能耐更牛逼罷了。他這個連三A隊伍都進不了的傢伙，一人赤手空拳闖雨林，進沙漠也毫髮無損，這種能耐，尋常人怎麼想都是無法想像的。
　　聽完了唐麥秋的解釋，古風淳瞇著眼睛看了陳四一眼，良久才鬱悶了一句：「我小時候尿床的事情，恐怕你也是知道的吧？」
　　陳四很是認真的說道：「是的。這些能夠有助於分析你的心理，所以我才有把握遊說你加入我這邊的陣營，不過，純粹是善意，很多關於你人品的東西我都自動遺忘了，比如你十三歲那年，給葉涯出主意，說混進女澡堂的辦法很多，哪怕跑到女澡堂前面裝白癡喊媽媽就能成功……」
　　「住口，別說了……」古風淳的老臉有點掛不住。這荒唐的餿主意的確他的確有出過，那時候他和葉涯都處於正青春萌芽期，那時候他已經離開了W局，跟葉涯只有書信往來，葉涯這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來信有提到對這青春期有關異性神秘地方的求知慾，所以古風淳想出了一個「好點子」，讓葉涯以身試法。不過當時他卻不是純粹是為了開玩笑，而是煞有其事，實際上，葉涯也沒有把它當玩笑……然後葉涯被關了一個月的禁閉。之後葉涯來信告訴他，自己被關了一個月禁閉的事情，不過還有那麼兩個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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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是古風淳與葉涯之間的一個小秘密，當往後的十多年來，古風淳沒少以這件事來笑葉涯。但是這話從陳四口說出來的時候，古風淳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陳四原來會如此可怕，他不僅知道敵人的秘密，連盟友的也一清二楚。古風淳很是不悅，他可不是暴露狂，自然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所有的東西。
　　陳四聳了聳肩膀，他這麼說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提醒一下古風淳，在他面前，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古風淳很瞭解陳四這點伎倆，想了想說道：「既然你知道秦川的那麼多秘密，定然你也有自己的班底吧，你的真正實力，究竟有多大呢？」這不是古風淳八卦，而是古風淳對陳四的好奇。
　　陳四淡然一笑，輕鬆地說道：「比起秦川來，還是有一點的距離的。不過所差也不大，他手下最厲害的黃金和白銀都被我的人纏在蒙古那邊，沒法子回來參與這件事情，而青銅也不怎麼好過，被被軍方拘留了一段時間，估計現在也快要出來了吧。秦川畢竟老了，要是他親自出馬，恐怕我就沒好果子吃了。」陳四說到後面，竟然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陳四的口氣雖然輕鬆，但是古風淳和唐麥秋卻聽得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從陳四的話裡不難聽得出陳四的得意。因為秦川的得力助手都被陳四調開了，所以這個任務才會落在了單子楓和黑豹的手中。古風淳卻從陳四的口中聽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尤其是聽到了秦川老了這話的時候，他更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服了不死藥也會老？」古風淳心裡嘀咕著。他馬上就想起了在那水晶洞穴裡聽到那神秘女聲的話，那女聲已經告訴過他，藥物只能增加細胞的活力，延長被氧化的時間，但是卻不能永久。雖然那女聲有說藥效可以長達十萬年，不過那時間是不是跟現在的時間一致也難以確定。從陳四的表情和語氣上來看。陳四顯然沒有像肖忠華等人那麼看得開，對衰老很是厭惡。這也難怪，這一千多年來，陳四雖然挺寂寞的，但是有個老對手秦川作為精神支柱，兩人時不時得針芒相對，日子也是很精彩，用來打發時間，那再好不過了。
　　「你也會怕老？」古風淳忍不住問道。
　　「你不怕？」陳四不答反問。「老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腦子不如年輕時候那麼靈活了，眼界也沒有年輕時候那麼高遠了，做什麼都會小心翼翼的，不如年輕時候那樣，只因為有一個信念，就敢於拚搏，敢於涉險；身手不如前就算了，但是病痛更會隨之而來，生不如死。說一句老人更有智慧，那都是扯淡，都是過去的經驗之談，現在的時代，有多少經驗能夠適用於未來的？你說是不是？」陳四侃侃說道。
　　古風淳聽到陳四這番言論，不禁又是一呆。
第406章 各有心事
　　古風淳想不到陳四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看樣子這陳四很是喜歡自己這不老的身軀。陳四說的確不錯，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規律。可是世人哪個甘心受這冥冥中的力量左右，哪個不想多活幾年，甚至是青春永葆的樣子。所以古往今來，總有人熱衷於不死的話題。古人修道求仙是一個途徑，煉製丹藥也是一個途徑，但是卻沒有見有多少人成功過。雖然傳說裡羽化飛仙的人著實不少，活了千八百歲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是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古往今來，秦王漢武，唐宗宋祖，這些功彪千古的人物，哪個對長生不老沒有奢望？可又有幾個成功了？修道求仙失敗了，煉製丹藥也失敗了，然後更多的人就開始對宗教入了迷。既然活著不能長生，那死後的靈魂也該能去一個好的地方吧？於是古往今來，各種宗教就開始粉墨登場，其實大家所強調的東西本質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活著的時候受苦受難，但是只要虔誠對信仰供奉，那死後靈魂就能夠上天堂或者西天諸如此類的地方。
　　可是有些人卻打著宗教的口號，做著極其殘忍的事情，比如當今世上的三大宗教之一的基督教，發家史就很不乾淨，從《聖經》裡記載，那個「偉大的唯一的神」耶和華為了爭人口搶地盤，自從摩西出埃及之後就開始了他一系列的行動，抹殺信徒的其他信仰，凡是他認為有罪惡的城市，他就掉淨化（就是屠殺乾淨），這個還是《聖經》裡的版本，真假有點難確定，但是從十字東征軍到黑奴販賣，再到南美瑪雅文明的最終滅絕如，都與它脫離不了干係，至於對科學的發展，那個臭名昭著的宗教裁判所所做作為更是厲害，被它迫害的進步思想家和科學家更是不計其數……如果真的存在天堂與地獄這東西，最該下地獄的恐怕就是……不過似乎真理是掌握在執權者的手中，人家愛怎麼解釋善惡就怎麼去解釋。不過古風淳卻堅信一句話：人不能根據自己的喜好來決定他人的權益。任何人都是自由獨立的。有點無政府主義者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古風淳只是在骨子裡透露著這麼一股氣息，實際上他還算是個遵循規矩的人。
　　古風淳想到這裡，就忍不歎惜了一下。他無意去研究宗教存在的意義，不過馬克思說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鴉片。這一句古風淳倒是很是贊同，在黑暗的年代，貧苦的人們在物質上極端匱乏，唯一能夠安慰他們的也就只有虛無空洞的精神信仰，堅信宗教許諾的，死後靈魂安息或者來生活過上好日子諸如此類的話。古風淳也清楚，勞動人民的智商也不是低，對於迷信的東西，他們不是不知道是假的，而是不願意相信那是虛假的，現實已經夠殘忍，要是連精神上最後一點寄托都破滅了，那還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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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陳四這樣幸運獲得長生的個例並不多，幸好也不多。古風淳知道，這種逆天的東西，多了是要出亂子的。這地球就這麼大，如果有一天所有的人都長生不死，在地球科技還沒有足夠發達的情況下，那這地球就真的亂套了，新的生命始終要來的，但是舊的生命卻沒那麼輕易逝去，等待人類的，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這個問題太過於深奧，古風淳一時間倒也想不明白，他吁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得對，不管多麼灑脫的人，內心應該對衰老都是極其害怕的，尤其是英雄遲暮的那種情感，更是讓人無法釋懷。」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唐麥秋聽了兩人的對話，也感慨了一句。陳四的一番話，也讓他足夠沉思的，他現在正處於青壯的時候，體能更是處於巔峰狀態，但是唐麥秋也很清楚，再過五六年，他的體能就會開始走向另一個方向，到時候，他的速度會減弱，他的動作會赤道，他的力量也不會如此強悍……「年輕就是好啊……」唐麥秋喃喃說道。
　　這三互相感慨著。跟在他們身後的肖忠華等人卻是陷入了沉思。唐麥秋不知道他們的實際年齡，可是古風淳和陳四卻很清楚。年紀最大的是肖忠華，他今年已經六十六了，最年輕的是周曉易，當年打自衛戰爭時候才十九歲的小兵，時隔三十年後也已經是個五十歲的人，可是他們卻很清楚，自己的體能爆發力，就連唐麥秋也不逞多讓，戰鬥力更是一流，比許多二三十歲的年來還厲害一籌。可是他們卻都厭倦了這種日子，希望跟常人一般，能夠安安靜靜生老病死，恬淡一生。
　　「這真的是我要的麼？」此刻肖忠華等人都不禁陷入了沉思。永生的代價很大，副作用也不少，但是青春永葆，難道不值得拿這些；來換麼？古代的帝王將相，傾國傾城都無法得到的奢侈，為什麼在我眼裡卻什麼都不值得，反覺得是一種負擔呢？文化並不高的肖忠華不明白這個道理。或許正是這樣，他沒有很大的野心，所以才不知道，永生是一個什麼樣概念。永生，那代表著，你睡著的時候，不用晚上擔心閉上眼睛後，第二天就沒辦法下床，也不用像其他人那般趕時間，因為你的生命沒有時間這個概念，而你也永遠處於無敵的狀態：因為你的對手，你的敵人無論多麼強悍和強大，他們會老，會死（除非他跟你一樣）。而你卻不會，甚至他們蓋棺論定的時候，你還可以精神抖擻地跑到他的墓碑前扔下一把菊花。
　　不過，你卻會很寂寞。因為其他人對於你來說，都只是過客，他們的離開是必然和注定的，如果你有心，你能夠出席他的葬禮和他孫子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