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古風淳想了想，突然就躍上了祭祀台。這祭祀台很是高大，他在拔動這銅桿的時候，很是吃了身高不夠的虧，到了現在，也只好從上祭祀台再說了。
　　跳上了祭祀台之後，古風淳心跳驟然就加速了起來。
　　「上了祭台，你的靈魂就要奉獻給永生的神……」一句飽含滄桑的聲音突然就在古風淳耳邊響起。古風淳冷不防之下，已經驟然加速的心臟差點就從嗓子裡跳了出來。這聲音並不是他之前所聽到的那個神秘的女聲，而是一個神秘的男音。而且從聲音裡聽得出來，這聲音雖然很是滄桑，但是從發音上聽，聲音卻還是很年輕。而且，聽起來，這聲音他還是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
　　「什麼？」古風淳有點驚愕地環視了周圍。不過他卻更加驚訝地發現，四周的人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樣，整個金字塔上面，所有人都沒了蹤影，包括遍地的蝙蝠屍體鮮血，都通通不見了。
　　「你，是祭品！」那滄桑的聲音說道。
　　古風淳不驚反笑道；「什麼祭品，都什麼年代了，人祭的時代早就結束了，我只是想帶走這權杖而已，其他的事情，我沒有興趣。」他早就聽慣了這些神秘的聲音，也見慣了這些場面，早已經見怪不怪，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你帶不走這權杖，因為輪迴之心不在它上面。只有輪迴之心，才能讓這個權杖完整，它才能離開這祭祀台。」那滄桑的聲音接著說道：古風淳聽了這聲音，總覺得越來越耳熟了。這是誰的聲音呢？古風淳暗暗想道。心裡也快速排除了一些可能存在的人。但是一直都被他否定了，這些人從陳四到葉涯，從古震霆到周鼎軒，凡是有點印象的他都考慮了進去。但是聲音就是不符合。
　　「唉，這聲音怎麼那麼奇怪呢？」古風淳幽幽歎道。他總覺得這聲音在他心裡就如一個疙瘩一般，難以解開。不過他聽到這滄桑的聲音提到什麼「輪迴之心」，心裡就一動，這權杖他在莫名其妙的幻境裡見過，是由這銅桿和水晶人頭和一層金箔組成，那所謂的「輪迴之心」應該是指那水晶人頭了。想了想，古風淳就把背囊裡面的水晶人頭給翻了出來，然後慢慢地把水晶人頭拿了出來，再小心翼翼地把水晶人頭往銅桿上面放去。他見過那首領如何把水晶人頭從這銅桿上面摘下來，知道怎麼安裝。
第396章 亙古歌謠
　　把水晶人頭裝上銅桿之後，古風淳渾身好像被電觸到一般，渾身都顫抖了一下。腦海裡馬上就出現了一個畫面。在那個畫面裡，古風淳看到了那個年輕的頭領胸前插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利刃，鮮血從他那厚實的胸膛裡噴湧而出，把白色麻布染得血紅一片。其他的祭司也大抵如此，個個胸前都插著利刃，不過看樣子，這些祭司們早已經氣絕身亡。
　　看到那年輕頭領一臉猙獰的模樣，古風淳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因為這張臉龐實在與他太過於相似了。見到首領痛苦呻吟的樣子，古風淳感同身受。那首領在匍匐在地上，正艱難地朝著祭台的方向爬去。而古風淳突然也看到從金字塔下面，一行帶著青銅面具的人匆匆忙忙走了上來，跪在了首領的面前。古風淳匆忙地數了一下，這一行人恰好是十三個，而且每個人的手裡，都托著一個青銅打造的盒子。
　　看到這十三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古風淳腦海裡就閃現出一絲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個數字有點邪乎。十三這個數字，在西方是一個很晦氣的數字，它的由來據說也很邪乎，但是古風淳的心思卻不在於此，他想到的是，在瑪雅人的傳說當中，水晶頭骨就一共有十三個。
　　那首領張艱難地張開了嘴巴，斷斷續續地說起了部族裡面的話，但是古風淳的腦海裡卻徘徊起了這聲音的意思。
　　「我的靈魂獻祭給上天之後，你們把輪迴之心分散世界各處。總有一天，會有人把輪迴之心帶回來，到時候是開始，也是結束。我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首領顫巍巍地說完了這話，就被左右的衛士扶著站了起來。此刻首領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前面，古風淳總覺得這年輕的首領是看得到他的存在似的。他那漸漸失去神色的眼睛所望向的位置，恰好就是古風淳看他的地方。
　　「永恆的天啊，亙古不變的輪迴，潮汐起伏啊，茫茫歸墟何處；世界的盡頭啊，茫茫草原被黃沙遮覆；青銅的眼淚啊，掩埋了明珠；我是那永恆的約啊，指導你永生的道路，當潮汐來臨的時候啊，我們就順風啟航……」首領突然用盡渾身的力量，扯開變得有點沙啞的喉嚨放歌，聲音激昂悲憤，當他開始唱的時候，他身後的十三名衛士也跟著唱了起來。看來這歌謠是他們部落經常歌唱的曲調。每個人都是用吼著的聲音唱著這歌謠，古風淳聽著這歌，心裡突然就有點覺得酸酸的感覺，不知不覺中，眼睛裡就充滿了眼淚。
　　首領的聲音越來越低，過了一會，他就僵硬不動，而就在這首領氣絕的時候，祭祀台上的水晶人頭突然就閃爍起了紫色的光芒，水晶頭骨的頷骨竟然也一張一合了起來。古風淳正看得悚然，卻看到了首領背後的十三名衛士手中抱著的青銅盒子突然就齊齊打了開來。古風淳一陣心悸，眼張得大大的，除了最先那人手中的盒子是空的，其他人的青銅盒子裡面都裝著一顆水晶人頭。不過它們卻與在祭祀台上這顆水晶頭骨略有不同，有些的眼眶裡面鑲嵌著紫水晶，有些是紅水晶，更多的是，眼眶裡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完全是由一塊完成透澈的水晶雕琢而成的。古風淳見到這一幕，不由地長吁出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原來十三顆水晶人頭的傳說，是真的啊！」
　　古風淳看得認真，聽得仔細，那些水晶人頭的頷骨動著，一陣滄桑的歌謠也從它們的「口中」傳了出來：「永恆的天啊，亙古不變的輪迴……」這聲音如同那首領唱出來的一般滄桑傷感。
　　「風淳，怎麼了？」羅小丹用力地扯了扯古風淳，一臉驚訝地問道。自從古風淳跳上了那祭祀台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古怪了起來。羅小丹原先厭惡那金字塔內部逸出來的氣味難聞，遠遠地躲在了一邊，不過在遠處她就看到了古風淳的動作有點古怪。古風淳一上了祭台之後，神情開始一片茫然，然後就一臉的肅然，接著還從背囊裡拿出了水晶人頭，安裝在那銅桿之上。把水晶人頭安裝在銅桿上後，古風淳就呆若木雞，手握著銅桿一動不動的。臉上的表情就更豐富了，時而欣喜，時而悲傷，更不可思議的是，過了一會，他竟然突然流出了眼淚，羅小丹見到了這一幕，連忙走了過來，詢問一下古風淳發生了什麼事。
　　「啊，啊，沒什麼事……」羅小丹費力地扯了還幾下，古風淳才回過神來。好一會他還是一臉的茫然。「找我有事？」古風淳臉色有點不悅。他正看到這些水晶人頭「唱完歌」，被衛士們重新裝進了盒子裡面。他正好奇這些衛士會把這些水晶人頭帶到何處的時候，羅小丹就把他從幻境當中給拉扯回來了。
　　看到古風淳蹙眉的樣子，羅小丹一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打擾到你了麼？」
　　古風淳對著他苦笑了一下，說道：「沒有，只是突然遇到了我們剛才遇到的事情了而且。」他把話說得隱晦，不過羅小丹卻是聽得明白。知道他又闖進了一次幻境之中。羅小丹一臉驚訝，問道：「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古風淳環視了一下周圍。陳四已經給肖忠華和銳士們處理完了傷口，吸血蝙蝠的爪牙雖然厲害，但是眾人身上的布料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撕爛的，在這些布料的保護之下，大伙受的傷並不嚴重，基本都是皮外傷而已。不過這一路上，大家受的皮外傷已經足夠多，草料雖輕，但是多了一樣可以壓死駱駝的。這時候處理好傷口的人已經開始找地方固定繩索，準備下到金字塔的內部去了。金字塔裡面的穢氣也散發得差不多，此刻進去估計也不會太讓人難受。陳四見古風淳把水晶人頭給固定在銅桿之上了微微有點驚訝，走了過來。
第397章 詭異的權杖
　　「你把這水晶人頭放在這銅桿上去幹嘛？」陳四不解地問道。這水晶人頭他還沒有來得及看仔細，此刻見古風淳把水晶人頭放在銅桿上，一邊說壞，眼睛卻一直盯著這水晶人頭不放。
　　古風淳笑了笑說道：「這水晶人頭放在這上面，就不叫銅桿了，叫權杖。」古風淳還知道，這水晶人頭，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輪迴之心。知道了這水晶人頭的另一個名字，他心裡卻有一個疑惑，不知道這水晶人頭與輪迴印之間是否存在什麼聯繫。不過最大的疑惑，還是他聽到的那首歌謠。
　　他對這歌謠的歌詞印象非常深刻，似乎這裡隱藏著許多信息，而且是最後聽到的一句，「在順風的時候啟航」這一句，他更是印象深刻的要命。這一句話，在隱城的時候他已經聽過後來也經常聽到與這句話相關的東西，而這歌詞最後的意思，與在隱城裡聽到的內容如出一轍，這就不由古風淳不慎重對待這事了。
　　「權杖？！」陳四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古怪的權杖。」他蹙起了眉頭說道：「口味還真獨特。」
　　古風淳卻是苦笑不已，這權杖其實本來是很華麗的，在幻境裡看到的權杖表面還有一層金箔包裹這，看起來不那麼寒磣。不過也不能怪製造這權杖的人，用青銅打造一根這樣的權杖已經夠沉重了，加上這水晶人頭，恐怕整根權杖不下四十斤，要是換成等體積的黃金，整條權杖起碼都要超過兩百斤，誰會那麼無聊，整天扛著一根兩百多斤的棍子四處逛蕩啊！權杖只要是體現出所有者的權威，而不是讓人當苦力的。
　　不過陳四也不得不否認，這銅桿上安裝著這水晶人頭之後，的確有一股威嚴的氣息在其中，當然，神秘的氣息應該更重一些。這正應和了古代王權與神權的完美結合。他狐疑地看了古風淳一眼，覺得這小子有些東西沒有告訴自己。不過兩人見面的時間也不長，在這裡地方也狹窄，估計古風淳就算想找他說點什麼也不方便。古風淳卻沒有注意到陳四那古怪的眼神。他在祭祀台上倒退了一步，仔細觀察起了這權杖來。
　　「要是能夠找得到那一層金箔就好了。」古風淳歎道。那金箔他倒是知道是在三星堆博物館，但是那是國寶，他怎麼樣也無法弄得出來，看樣子想把這權杖組合起來，難度不一般的小。要是他肯把這權杖捐贈給博物館的話，組合起來的機會那就很多，不過古風淳卻不願意。他不是聖人，自然不會有很高尚的情操，這麼神秘精美的東西，他決定自己好好研究，把東西交給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來研究，他知道這些墨守陳規的傢伙研究不出什麼名堂來。
　　看了一會，古風淳很是激動。剛才聽到的神秘聲音告訴他，沒有輪迴之心，他是拔不出這權杖，現在「輪迴之心」已經安裝在權杖的頂端，這權杖應該可以拔出來了吧！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把兩手湊近嘴邊，哈了哈氣，然後用力地搓了搓手，懷著一股敬畏的心思走了近來，兩手輕輕地握住了這權杖，暗道：「你已經在這裡佇立千年了，也該出來了吧！」說完，他的雙手就一緊，用力往上一拔。
　　突然，古風淳腳下就一個踉蹌，整個人就往身後摔了下去。他本來以為這權杖的重量應該不輕，所以憋足了勁頭用力，卻沒想到這權杖入手卻是輕盈無比，所以他用力過猛，頓時下盤不穩，差點倒頭就栽了下去。
　　「啊……」羅小丹一聲尖叫。而陳四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往祭祀台下倒落的古風淳。
　　「倒計時開始了……」往後摔落的瞬間，古風淳突然就聽到這滄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晨鐘暮鼓，清晰地撞擊在他的心坎上。他不由地一震，然後他雙眼裡突然就看到了山崩地裂，岩漿從地縫裡迸出，洪水從地下湧起，而鋪天蓋地而來的巨浪更是朝著他襲來……
　　「你小子怎麼啦？」陳四皺起了眉頭說道。陳四看到了古風淳滿眼的恐懼。
　　「沒什麼。」古風淳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說道。那權杖已經被他連根拔起，此刻正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
　　陳四「哼」了一聲，似乎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陳四壓低了聲音說道：「死傢伙，待會我再找你算帳。」然後一拉，就把古風淳從祭祀台上拉了下來。「把這權杖給我看看。」陳四看到這權杖，也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
　　「嗯，給。」古風淳不是守財奴，知道陳四不會貪圖他這一件東西。不過古風淳拿起這權杖的時候，卻覺得很是奇怪。他無法感應到這權杖的製造年代，似乎這個年代過於久遠，他的能力根本無法預測出來。除了這個怪異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權杖在他手中顯得很輕盈。要知道，沒有算上這銅桿，這水晶人頭的重量也有差不多十斤左右，而這銅桿，就算裡面是空心的，也恐怕不下十五斤，可是在古風淳手中的時候，總覺得這權杖只有三四斤重的樣子，連水晶人頭的重量都不夠。古風淳覺得很是奇怪，不過他腦海裡卻滿是剛才的那些畫面和那一句「倒計時開始了」，所以對於這權杖的怪異倒是不怎麼上心。
　　陳四見古風淳輕輕鬆鬆地把權杖遞了過來，馬上就伸出了手去接，但是權杖入手之後，馬上就往地面上墜落。「我、靠，怎麼這麼重？」陳四連忙加力，好勉強把權杖穩住，不然這臉就丟大了。堂堂威猛無比的陳四大爺，竟然握不穩一根權杖，那也是顏面掃地的事情了。尤其是古風淳握著這權杖很輕鬆的這種對比之下。
　　看著陳四一臉驚愕的樣子，古風淳也很是奇怪。陳四的力道有多強，他是知道的。陳四可以抱著他這一百多斤的身軀一口氣跑出幾公里的體格，要是說他沒有力氣抓得穩一根權杖，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第398章 蝙蝠糞
　　「怎麼了？」古風淳一臉不解地問道。看著陳四一臉錯愕地看著他，他都想找塊鏡子照一下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臉上有什麼地血香了。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力氣了？」陳四鬱悶地問道。他看得出來，古風淳剛才抓住權杖的時候，輕鬆的神情絕不是裝得出來的。古風淳也是一頭黑線，他鬱悶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啊，這權杖就是幾斤重而已嘛。」說完就伸手去把權杖給接回來。看到古風淳輕鬆自如的樣子，陳四又是一臉的糾結。他在心裡已經估摸過，這權杖的重量絕對不會少於六十斤。不然他也不會提得那麼吃力。
　　「真的很輕鬆？」陳四的糾結變成了駭然。「這傢伙越來越邪門了。」陳四在心裡嘀咕道。
　　古風淳點了點頭。不過從陳四的表情來看，這權杖似乎有點門道。他對著一旁的羅小丹說道：「小丹，你也來試一下，看看這權杖是不是很輕。」說完就把權杖往羅小丹那邊一遞。
　　羅小丹聞言就走了近來，不過她卻是用了兩隻手，咬牙切齒才勉強把這權杖給抱住。想讓她一隻手提起權杖來，似乎難度不小。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古風淳才確定：這權杖的確有點邪乎，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輕鬆把它拿到手。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這權杖的原因。「難道是我人品太的緣故？」古風淳心裡也有點洋洋自得的感覺。不過他一說出這話，卻遭到了陳四和羅小丹的齊齊鄙夷的神色。
　　「老陳，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黑豹和唐麥秋也走了近來，看到古風淳手中的權杖，黑豹眼中閃現一絲j驚訝的神色。陳四扭頭問唐麥秋：「已經探清楚下面的情況了嗎？」
　　唐麥秋自然地點了點頭後，陳四沉吟了一下說道：「大伙休息得也差不多了，那就趁現在下去了，不過下面可能危險重重，注意吩咐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最後一句，他是對著黑豹說的。
　　黑豹自然明白陳四話裡的意思，陳四自然不希望黑豹的人冒進，壞了大事。不過陳四也明白，到了現在，雙方的人，已經沒有必要再友好下去。要是黑豹此刻手裡還有大殺傷性武器，早已經跟陳四等人翻臉了。所幸的是，在應付屍血猱的時候，雙方的槍支彈藥都用盡，只剩下了幾枚手榴彈和軍刺，手榴彈在雙方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使用，那絕對是同歸於盡的做法；但是銳士大量減員，剩下的身上人人帶傷，雙方比軍刺拚殺的話，絕對是討不到好果子吃。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雙方拉開一段距離後，驟然發難，先用手榴彈偷襲陳四等人，這樣一來，勝算還是有幾分的。所以黑豹不得不一路隱忍著。
　　陳四自然知道黑豹不會這麼容易屈服，也盤算過黑豹可能使用的招數，不過身經百戰的陳四，卻不怎麼把黑豹這點詭計放在眼裡。他見黑豹和唐麥秋都明白他的意思，就說道：「那就好，那我們下去吧。」唐麥秋點了點頭說道：「我先下去開路吧。」唐麥秋知道，到了現在這時候，黑豹和陳四雙方都變得格外愛惜自己的實力，不願意自己的部下輕易涉險，這金字塔下面情況未明，兩人自然不會主動言明會派人先下去，所以唐麥秋乾脆做個好人，主動提出自己下去。免得雙方出現什麼爭執的時候，又是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