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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節

  秦鍾探頭向地窖裡看了幾眼,裡邊漆黑不見任何光影。
  「火把!」郭大富伸手向船長要來火把,這還是他們在船上的時候搞來的,秦鍾手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窖,郭大富在身後跟著,而陳沐走在第三,其他人沒有召集跟進。
  用火把照過去,這地窖裡的石板路顯得十分的整齊乾淨,通道兩側的石牆上也平整的不得了,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隻探出的火把,秦鍾順手將這火把點燃。
  而每走一段路,就會發現一個一人多高的小室,裡邊放著一副盔甲,盔甲戴著頭盔,顯得威武,他們手裡長長的兵器,已經說明了他們所存在的年代。
  秦鍾一路走去將可以見到的火把全部點燃,當他將最後一隻火把點燃之後,整條通道通明,而在所有火把點燃之後,忽然間一個巨大的火球燃氣,就在他們正要前進的地方,最裡邊的一個小小的廳堂裡,居然有一個大型的火炬,不知道這火炬的火是從哪來的,而那火炬是如何點燃的。
  「我的天,這裡還有自動的?」郭大富詫異。
  秦鍾沒有說話,他細細的在整間大廳裡四下巡視著,而這一刻讓他見到的一幕卻讓秦鍾不禁心裡一抖,驚訝萬分。
  就在廳堂的盡頭,依靠著牆壁豎立著一圈足有十幾個的棺材,這幾個棺材的蓋子還沒有扣好,但在棺材裡邊卻站立著人,每個人都穿著通體的白色衣服,那連衣服的帽子扣在頭頂,將它們各自的臉龐遮掩的嚴實,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的面目,可在火炬的照影下,那一個個的臉龐著實的黑暗恐懼。
  而這時候,這座廳堂裡似乎迴盪起一陣陣的聖經讚歌,而整間大廳裡被籠罩在一種十分凝重的氣氛當中。

第二十八章 修身團
  聖歌贊起,心曠神怡,管他置身險灘幽海,還是黑暗與恐懼籠罩的地下幽廊地谷,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沉寂在這優雅的環境之中。
  其中除了秦鍾與郭大富陳沐三人之外,船長與其他的幾個船員都完全的陷入聖歌幸福而又寂靜的氛圍之中。
  石道昏暗,大廳裡的火炬如當空烈日,映照著整個廳堂,幾乎是所有人的指路明燈,船長與其他的船員一步步的向那些棺材跟前走去,每一步走的都如此的沉著,宛若邁入神聖殿堂一般。
  「這些人!」郭大富有些不解,但他已經感覺到一絲的不爽。
  「他們的腦電波被控制了。」秦鍾高呼。
  陳沐頓然從口袋中抽出一打厚厚的符紙,點燃後在空中不停的畫圈,隨之一把符紙扔了出去,擋在棺材與船長等人的身前,將兩撥人分割開來。
  古典漆木的棺材裡,一個個蒙頭的修士雙手交叉抱拳與胸前,符咒降落,他們的雙手似乎在顫抖,那雙手中的十字架在不停的搖擺,拚命的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
  船長幾個人駐足失魂,雙目僵直,一種虔誠與膜拜的神情,而雙目緊盯棺材裡的所有屍體。
  忽然間,他們雙膝發軟,重聲捶地。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說跪就跪,起來。」秦鍾起手就拍,他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想一巴掌將這幾個失魂落魄的人打醒,因為剛才的聖歌幾乎是一種攝魂的魔音。
  「啪啪啪!」
  舉手落下,秦鐘的手掌如同鐵錘一般,砸在這幾個人的身上,宛若巨匠打鐵,火星四濺,船長幾個人可以說是金星四濺,汗如雨下,剎那間被秦鍾這幾巴掌打醒。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怎了?」
  船長的慌張,秦鍾急促解釋:「兄弟,你在中一次邪,就可以進入精神病院了,這回是我打醒你了,下回,我就是殺了你,你也不會醒來。」
  「啊?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只感覺自己如同在天堂一般,走在一片淨土的綠色之中,空中的樓閣殿宇,四周的鳥語花香,那簡直是一種超凡的享受。」
  郭大富捧著嘴嘎嘎大笑:「都去天堂了,還能活著麼?」
  船長幾個人頓然驚呆,那已經濕透的衣衫,在火光下顯得光點晶瑩。
  這只是一個開始,沒過三口氣的時間,那一個個的棺材裡的修士渾身開始顫抖,那十字架上的銀光已經漫天飛舞,那聖歌的聲音更加浩大,更加令人難以抗拒其中帶來的那種聖域一般的莊嚴與幸福。
  「啪啪啪!」
  手起聲響,秦鍾繼續在拍打那幾名船員,生怕他們再次中邪,如果連續中邪兩次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就會變成行屍走肉,將不復存在神識與靈魂,成為徹頭徹尾的人肉工具。
  幾個船員被秦鍾硬拍的渾身打顫,想要問個究竟,但還是被陳沐攔住,將秦鍾出手的原委說明,只光是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被這聖歌的震懾力所折服,想要靠攏過去,可又被秦鍾硬生生的拉回。
  「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要著迷,不然的話你們會死在這裡,跟他們一樣成為這裡棺材中的一名,或者是外邊墓地裡的一名。」秦鍾努力勸說著。
  幾名船員立刻將自己的耳朵塞住,眼看著那棺材裡的修士一個個的從棺材裡走出來,雙目緊閉,好像是十分有秩序的排成了一排,但並未在乎秦鍾幾個人的存在,圍繞著那大廳當中的火炬繞了一大圈之後,一起唱著聖歌讚聲,沿著平坦的石路向地面上而去。
  修士的身體上穿著一套白色的修士長服,如腳踏飛雲一般,沿著滿佈石子的道路出了洞外。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驚呆,眼看著這些修士臨走的時候,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每一個人都順手提起牆邊的一支火把,照著地道中的道路,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些什麼人?看他們是有體溫的,而且呼吸都十分正常的,只是這行為確實令人無法解釋。」秦鍾分析著。
  陳沐幾個人緊跟著那些修士出了地窖,此時天空已然是滿天星斗,而那一隊火把宛若黑夜裡的一條游龍,向大教堂而去。
  船長一行人見到了活人,那還不興奮的要命,緊跟著這些修士前去,到了教堂門口,看到這些修士在基督像下長立祈禱,聖歌再次震懾廳堂,迴盪在巨大的禮堂當中。
  天色昏昏暗暗起來,開始的星光璀璨已經變得暗淡無光,在海上的天氣或許就是這個樣子,瞬息萬變的天氣確實令人感到無法安逸。
  「阿門!」修士門終於結束了。
  其中的一位高大的修士站在禮堂正中,面對這門外,將自己頭頂的套頭帽子摘了下來,雙目看似慈祥的望著禮堂外邊的秦鍾幾個人。
  「進來吧,一起唱一段祈禱歌,我們就開飯了,有事飯後再說。」說話的人語氣相當的隨和,根本聽不出一絲的恐懼。
  秦鍾站在禮堂門口,很禮貌的向禮堂內的修士們深鞠一躬:「多謝。」他一擺手,他身邊的幾個人一起進入了禮堂,跟著那些個修士開始哼唱,短暫的讚歌唱完,從禮堂後側的房間裡傳出一陣陣的香味。
  「開飯了!」一個柔細的聲音,從禮堂外側而來。
  禮堂中的幾個修士們立刻脫帽,同時回頭望著秦鍾幾個人,每個人臉上露出來都是那美麗而又安順的祥和之氣,跟著那位正中間的修士想禮堂門口走來。
  到底是聖地,雖說縷現恐懼的中邪症狀,但至少現在是控制住的,這些修士雖說可以值得懷疑,但是他們帶給這些人的並不是痛苦,而是那種無比的幸福快樂,輕鬆心悅。
  一行人,跟著那些修士們大張旗鼓的進了禮堂身後的餐房,裡邊的長桌拉開了距離,坐滿了至少也得是個三十幾個人同時就餐。
  可現在明顯的人少的很多了,整個餐房中還沒有坐滿人,但是這些人還在一起等待用餐。
  沒有多久,從餐房外側急匆匆的進來一個人,此人中等身高,修長的身材,頭戴一頂白色的廚師帽,身上纏著一副白色的圍裙,而她的手裡端著一大盤的食物,身邊的手推車裡還有足份兒的牛奶之類的液體食物。
  無巧不成書,無奇不稱雄。送餐的女人立刻愣住,雙目直勾勾的盯著秦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