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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節


  對於老太太的好意,秦鍾心領了,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的其他人這回在回頭看去那塔的時候,似乎感覺到這座塔上邊多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秦鍾送走了那老太太,回頭又開始琢磨起這座塔言道:「看來這座塔真是有問題,要不然這麼一個影響市容的地方早就清理了,再一個,如果是古跡的話,那這個地方應該放個正當的地方,供他人參觀,這麼一個歪歪扭扭的地方絕對是有問題的。」
  「老大,那這裡邊是不是有鬼啊?」郭大富有了部落經歷之後,他似乎對這樣的事情並不在意。
  英子細心的看了一眼這座塔,也沒有發現什麼,唯獨是那夢娜抓緊了自己的十字架,輕聲道:「我感覺到十字架在放光,看來這裡真的是有不乾淨的東西,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嗯,明天我去找韓軍,他是安東的老人兒,這樣的地方他應該比我們瞭解的更多一些,回頭想辦法調查出來這一段歷史,寫進滿洲檔案史中。」秦鍾說著,領著大伙便往檔案館裡去。
  郭大富撇著嘴道:「真是的,住在這裡,豈不是讓那個什麼主任騙了,來這裡不還是個守靈的麼,真是的,不行的話明天我帶人去找那個什麼文物辦公室主任去,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放下吧,我們先弄明白了這裡怎麼回事之後再說。」秦鍾說著,便進了檔案館。
  夜深人靜,那座塔上的鐵鏈似乎被風吹的亂動,鐵鏈相互之間相撞發出的清脆聲,幾乎都被那大街上汽車開動的喧囂所掩蓋了。

第五章 現邪(1)
  次日,太陽還在懶洋洋的從東山慢慢的攀升,秦鍾已經搭車到了韓軍的家中,他這一進韓軍的小別墅,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的薩滿陣法似乎又長進了,在院子裡的薩滿旗旛的樣式,與擺放的位置都與先前相比變化的很大,而且那避鬼珠的數量也應該增多了。
  沒等秦鍾敲門,那韓軍就從屋裡迎了出來,一見到秦鍾之後,興奮的不得了,因為他知道秦鍾去北部的部落裡,一定是有很多新奇的事情發生,而這次能來這裡主動找他,也絕對是因為有事,才到這裡來的,所以他決定請一天假,先不去上班,在家與秦鍾好好的聊聊。
  「軍叔,真沒想到你這麼長時間一直趴在家裡就在研究這些東西啊?」秦鐘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滿樹的避鬼珠,與韓軍說話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
  韓軍看出了秦鐘的意思,嘴角一顫道:「你小子是不是又看上我這裡的什麼東西了?」
  「嘿嘿,看上了東西那是當然,你看上回從你這裡順走的避鬼珠至今還沒有捨得使用,還是欠缺一些有用的東西啊。」秦鍾這明顯是得了便宜賣乖。
  「切,算了,不跟你這小輩計較,先進來,今天你來一定是有事,肯定不是因為這點小事,等你走了我再給你拿上一些我這一陣研究出來的好東西。不過先說好了,我這些東西很多還沒有實踐過呢。」
  秦鍾一聽這個,咧開嘴笑道:「這才是我得軍叔,這聲叔叔還真是沒有白叫。」
  兩個人進了院子,秦鍾與韓軍在廳堂內坐下,當日裡那大牙嘴裡吐出來的癩蛤蟆爛蛇什麼東西的,還被這個傢伙陳列了起來,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鍾看著那瓶瓶罐罐裡陳列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言道:「軍叔,你這是?」
  「那些都是我在培育的新品種,等成功了回頭再給你見識見識,先說你的事兒。你這次去北邊如何?」
  秦鍾簡單的說了一些他去部落之後的事情,隨後他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韓軍:「最近我得檔案館搬家了,想必你這事兒也聽說了,我想知道的是!」
  韓軍一聽到這裡,立刻打斷了秦鐘的話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跟你爹一樣,這樣的事情永遠都逃不過你麼你老秦家的手心,你是想問那座塔的事情吧?」
  「咦?軍叔,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我們搬到這裡就好像是在守靈似的,總感覺那塔彆扭的很,再說了,死人跟活人住鄰居,怎麼著也不是個事兒啊!」秦鍾講究多。
  那韓軍思考片刻,隨後言道:「這件事情,我看還是這麼說吧,那座塔不光是我跟你父親那一輩避諱的,而且是你爺爺那輩人都十分避諱的,這大戲台當初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可不知道,知道的也是後來聽說的,和我親自接手的一些事情。」
  「你還接手過關於那塔的事情?」
  「當然,誰讓我是專門治療疑難雜症的,沒事兒還給人看看虛病,像我這樣的大夫,如今已經是國寶啦!」
  看著那韓軍臭美,秦鍾一臉不爽的樣子,與韓軍道:「好了軍叔,你那光榮歷史,先說出來聽聽吧,我總的捋出來點頭緒再去研究如何續寫那座塔的歷史吧。」
  「嗯,記得那是三十年前,剛到中心醫院上班的時候,那時候也是剛剛認識你老爸,上班的第二個月,就接觸了一個患者,這個患者的病情十分的古怪,由於當時的儀器簡陋,已經被門診的一些老醫生,也就是所謂的專家之類的一聲宣判了死刑。」
  秦鍾聽的入神,沒有打斷韓軍。
  韓軍品了一口茶,端著茶杯站起身子來:「那個病人剛來的時候,看樣子是被那些個老大夫嚇到了,手裡拿著一大把暫時救命的藥品,一坐到我跟前的時候,我也毫不客氣的斷言說既然前邊的老大夫都說你沒得救了,我看我也束手無策啊,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能找到我這裡,我只是這裡的一個實習生,沒什麼高深的醫術。」
  那人一聽這個,雙膝跪倒,嘴裡連說:「韓大夫,我們早就聽說了你的來歷了,都知道你是大山裡修行出來的赤腳醫生,現在我們也只能寄希望於你這裡的偏方了,如果你都不行,那我就立刻回家買副棺材躺裡邊等死得了。」
  秦鍾一聽到這,噗嗤一聲笑了:「這個傢伙還真夠直爽的。」
  「嗯,後來我一看此人並不是什麼絕症,而是虛病,那麼虛病就要用虛招來治。」
  「那軍叔當初診斷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毛病?」
  韓軍眉毛一橫道:「他什麼病都沒有,就是被鬼怪纏身,鬼怪想要了他得命。」
  「啊?至於麼,難道這個傢伙害人家性命了嗎?」秦鍾問道。
  韓軍言道:「沒有,我也是後來經過幾次利害關係的解釋之後,他才說出來他到底是做了什麼。」
  「那他這跟那大戲台的塔有什麼關係?」秦鍾問道。
  「你問道點子上了,他就是因為跟著公司去拆塔才撈得這麼個病,當時他沒有上塔,只是在塔下幫忙拉著安全繩,上塔的人已經都死了,他算是唯一的倖存者了。」
  秦鍾一聽這個,心中一涼:「這麼邪乎,那後來又發生什麼了?」
  「後來我就給他治療,當時使用的是薄荷草加硃砂黑狗血,算是給他撿回來一條命,但是他的腿在那以後被自行車撞斷了。」
  秦鍾滿臉的詫異,一條好好的腿,能夠被自行車撞斷,那得點子背到什麼程度,再說了,腿被自行車撞斷,那這個人的腿得有多麼脆弱啊:「就這一個人在你這裡治療過麼?」
  「不止,後來還有人因為在戲台那座塔周圍亂撒尿,腿上長瘤的,口眼歪斜的也有不少,我也因為有一年接手的這一類患者太多,差點被醫院批判成封建迷信開除呢。」
  「哦。」秦鍾聽過之後,怎麼想也感覺那座塔只有一些能夠折騰人的能力,或者說可讓人死的能力,但是這座塔具體的原因他看不到,想不到:「軍叔,那你知道這座塔的來歷麼?」
  「聽老人說這座塔在廣濟戲台燒燬之前是沒有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多出來這麼一個塔,它的具體用途誰都不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你老爸後來找到我要去那塔挖坑,被我勸阻了。」韓軍言道。
  秦鍾撓了撓頭:「我老爸也去過那裡挖坑,他要幹什麼?」
  「他想知道那塔下是不是買著冤魂,要不然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關於這座塔的邪乎事兒,這可是現代科學解釋不清楚的,我也嘗試用咱們現在的科學解釋此事,但確實是無法解釋通徹。」
  秦鍾輕聲言道:「原來如此,那這麼說這大戲台當年是滅於意外,那裡邊的人全屬枉死罷?」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還是同樣勸你,最好是不要去哪裡調查什麼,它那一圈的商業攤位,多少年才轉過運來,可能也就是在五台山來的老和尚將鐵鏈封到那座塔上之後,他周圍的商業才興隆起來。」
  「我的天,連五台山的老和尚都請來了,那不是明擺著鎮不住了麼?」秦鍾說著,他的腦子裡開始飛轉,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接著問下去,可是他感覺到再問下去,那韓軍還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說出來的也都只是那些傳說,之餘他治療的人,都是沒有檔案的,估計也早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