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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


  秦鍾詫異萬分,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少廢話,跟我上車。」他拉著中年人湊到自己的車子前,伸手去開車門,可是沒打開。
  那中年人歎氣道:「哎,這輛車有點毛病,修了多少次也沒修好,開前門。」
  秦鍾更加詫異,這傢伙什麼東西,可在這個時候他管不了這麼多,用腳一踢車門,示意那郭大富將車門打開。
  郭大富憋得滿臉通紅將車門打開,好像是很懼怕的看著那中年人,但是有畏懼秦鍾手裡的短匕,還是將那中年人接了過去,秦鍾隨即上車,他探出腦袋對車外邊的人高呼道:「汝等小輩,給老子閃開一條血路,我保證你們老大不死,別跟我玩黑社會,我是合法公民,我現在做的只是在保護我自己跟我的兄弟,閃開。」
  秦鍾說著,手裡的刀在車窗外來回的揮舞,讓那些靠近車門的小弟閃的遠一點,隨之告訴前邊的司機道:「快點開車,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他放了。」
  那司機吃力的點了點頭,好像是很痛苦的應和了一聲:「好,好吧!」
  車子迅速的駛向郊區公路的交匯處,等跑了半個鐘頭之後,他們發現後邊的車子已經遠了這才將車子停了下來,秦鍾長出一口氣道:「好了,你可以下車了,我不會傷害你,不過你不能給我帶來麻煩,走吧!」
  中年人看了看秦鐘,臉上居然露出一陣說不出的那種欣慰的笑容,秦鍾看的出來,這笑容絕對不是惡意的,而且這種笑容裡邊還帶有許多的慈祥與愛護。
  他雖說納悶,但還是冷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我沒有意思,我是想說,我今後將我的兒子交給你,我可就放心了!」中年人說著,回頭看了看郭大富,他一把摟住了郭大富的肩膀,兩個人臉貼的很近:「你沒發現我們兩個長得很像麼?」
  「什麼?」秦鐘的腦子嗡的一下子,感情自己是被人家涮了,原來這爺倆是一直在考驗自己,他心中暗罵,這隻老狐狸,怎麼會是這樣。
  秦鍾半天才說出話來:「像,娘的,老子就這麼被你們涮了,以後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帶著你兒子。」秦鍾真是氣,可是他想想那郭大富從開始到遇到這中年男子之前,他表現的真就像個兄弟,雖說是為人憨厚耿直一點,雖說是腦子好像是缺點什麼,不過有的時候還是蠻不錯的。
  可此刻中年人讓司機熄了火,下車追著秦鍾而去,一把拉住秦鍾道:「好了,不要多想了,先聽我說完好麼,到時候你再決定是不是帶著我兒子。」
  秦鍾強壓了壓火:「好,已經被你們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也不差這五分鐘,就五分鐘,多一分鐘都不行。」
  「好!」中年人,也就是郭大富的老爸開始將他如何幫郭大富找個好人跟著,如何管教自己的兒子,如何郭大富在他面前誇獎秦鐘的等等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說到此處,他又一擺手,從道路兩旁刷的又出來幾十人,隨之輕聲道:「怎麼樣,我這說的話不會有假,畢竟是為了我得兒子,只要他好,讓我做什麼都行,你看,這是跟隨我的小弟。」
  「他們?」秦鍾也確實被郭大富老爸的氣勢感動,單從他面上的那種鎮靜,與說話的委婉有度,秦鍾已經感覺到此人身上的魅力,可是他從郭大富身上只能見到一個義氣。
  秦鍾沒有再多說話,只是默許了郭大富老爸的懇求,隨之為了考驗他的誠心,信口開河道:「你們回去吧,我跟他走回去。」
  「嗯?好啊,我們才懶得管你們呢,小的們,跟老子回去。」
  這群人好像是一群瘋子,一窩蜂閃去,只剩下秦鍾與郭大富兩個人。
  郭大富一臉的苦相:「大哥,你怎麼就不跟我爹的車走呢?我們已經一夜沒睡了!」
  「嗯,這個我也知道,我們還打了一夜呢,不過我想還是走回去,然後一頭睡去,不睡足絕對不起來。」
  「好!」
  兩個人,此刻的感情似乎更加深刻了,秦鍾對這郭大富似乎又有了一份責任,可就在兩個人要走的同時,從公路下邊鑽出來一個人,嘴裡嘀咕著:「我的天啊,終於追上你了,我的老娘,找了你們一晚上了。」
  來人是大牙,不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要跟著秦鍾跑了一晚上,然後還什麼都沒有幫上,這才追上,秦鍾真是無奈到了極點。
  三個人,用了四個小時走回了安東市內,一直到檔案館,這三個傢伙一進一樓的休息室,一頭栽倒,酣然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鍾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發現外邊的天已經大亮,看到郭大富與大牙兩個人這個時候好像是一對好兄弟似的,緊緊的抱在一起睡的那個過癮。
第二卷 薩滿遺跡
第一章 黑市小鎮(1)
  秦鍾看著熟睡的大牙與郭大富,不禁的搖了搖頭,出門而去,等他剛到檔案館的大廳,居然被兩位民警攔住,三個人進了收發室,開始交談一些事情,秦鍾也向警察出示了一些東西,隨之民警向國安局打了電話,叫來了幾個人,經過與秦鐘的近一個小時的談話之後,民警與安全局的人一同離開,這時秦鍾才鬆了一口氣。
  他到了二樓的辦公室,拿起爺爺與爸爸都曾用過的筆記開始在上邊書寫著這一百三十七窟的經歷,而再此之後的幾周之內,工地被政府勒令停工,雖說後期那開發商的老闆多次用各種手段來找秦鐘的麻煩,可是都被秦鍾化解,所以檔案館變成了這裡最顯著的一個建築,而且那一百三十七窟已經被政府批准準備改造成博物館。
  至於那個忍者,秦鍾已經知道是誰,只不過是找不到他的行蹤,無法當面將其揭穿,所以他也就暫時的將此事放了放。而是每日在爺爺的筆記跟那本滿洲檔案裡尋找一些更加需要寫入滿洲檔案的東西。
  而與此同時,始終令秦鍾不能忘懷的就是那薩滿的巫術,他想知道這薩滿的巫術只憑幾句咒語,就能做到讓人稀里糊塗的相信,而且還能真正的找回人的魂魄,這還真是有點說不通。
  隨即,他便開始翻看爺爺留下來的一些關於介紹薩滿的書籍與筆記,而在其中看到了一件事,爺爺也只是用簡短易概的話說道抗日時期,在滿洲北部,鄂倫春與鄂溫克兩個民族倚靠薩滿力量將鬼子的一個中隊消滅的事情,可是此事從來未被曝光過,也正是因為這個薩滿職業一時被封殺過,所以這件事情也只能算是個傳說了。
  秦鍾對此好奇的很,他想對此事進行細緻的調查,畢竟是傳說不可能無風胡編,總的有點根據,就算是誇張了,也得有個事實,所以這事兒他要去做。
  可是他想了半天還是猶豫了,畢竟要去北部與俄羅斯,內蒙交界的地方,那是需要銀子的,不是說去就去的,所以他為這費用愁到了,光憑自己這點工資,恐怕還是無法完成自己的心願,所以他便動起了那把古董匕首的心思,畢竟是一把日本傳世的忍者短刃,怎麼說也能賣上一些價錢。
  想動這裡,秦鍾也就想起了當日那從田地裡鑽出來的泥人朱老六,老六山貨莊,他對這個詞記憶深刻,一想到這裡,他連考慮都不考慮,將這把匕首揣好,嘴裡嘀咕了幾句:「爺爺,孫子拿這刀賣錢去了,咱為的不是別的就是要去證實一些被遺忘的光榮歷史,詮釋民族屈辱,警示國人愛國。」
  他說完將手裡的匕首向天一祭,似乎在對爺爺表示恭敬,此後他出了辦公室,拎著匕首走向一樓休息室,想叫醒大富跟大牙兩個人,畢竟是出去也有個伴。
  可是當他剛剛推開門,只發現屋裡站著一個人,在用手比比劃劃的,高聲罵著那睡的跟豬死一般的大牙與大富。
  罵人的是夢娜,這丫頭穿了一身的運動休閒,從背影還真就沒有看出來,可是從那高蹺的屁股,廣闊的胸圍,秦鍾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好了,別罵了,馬克哪去了?」秦鍾問道。
  夢娜回頭見到秦鍾之後,立刻變了一個人似的:「他跟我爸去北京了,在北京的大教會裡有點事情,所以我現在解放啦。」
  「哦?那好,那就好好的在家裡跟那些大姨大媽們做禱告,繼承你父親的職業。」秦鍾明顯在哄孩子。
  夢娜也不傻,她知道她自己此來的目的,就是來找纏著秦鐘,可是他沒想到卻被秦鍾一句話拒絕了,他的心裡一定不是滋味。
  「人家好心好意來找你,你卻這樣說人家,我不管,這十天半個月我吃你的喝你的,你不管也得管。」
  「噗嗤。」大牙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笑秦鍾與夢娜,他含著兩顆超大的兔牙:「我就說你夢娜什麼時候能夠離開我家館長都出鬼了。」
  「滾,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鍾一見現場氣氛不妙,他隨即叫停了在場人的對峙:「好了,你們停停,我們最近有事情要做,如果你們願意跟我去,就好好的準備準備,我帶著郭大富先出去一趟。」
  大牙與夢娜眨著眼睛:「好!」
  郭大富本來還挺睏倦的樣子,一聽這個,頓然興奮了,起身便道:「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先洗臉去。」秦鍾數落道郭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