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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秦鍾藉著屋內的燈光在屋內細細的掃了一圈,一張已經長滿綠毛的木質桌子,而在桌子跟前還擺著一把椅子,就在那椅子上,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日本軍裝,在軍裝的下邊卻擺放著一個瓷瓶。
  「這是日本人放骨灰的地方!」馬克好像是十分瞭解似的,開口言道。
  秦鍾將雙刀插進了後腰,他回頭看了看走廊裡,走廊裡此時此刻已經變得寂靜的很。他低聲言道:「嗯,看來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這骨灰。」他頓了一下,忽然間猛地一驚:「不對,整個走廊的枯骨都沒了,為什麼這個骨灰還存著,難道?」
  秦鐘的引導,身後的夢娜與馬克不禁的想到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那大牙肩膀疼也忘不了張著大嘴吃驚一下。
  「大家小心點,這間屋子不對勁,搞不好是被人佈置過的也說不定。」秦鍾說著,他先邁步進去,湊到那辦公桌前:「日本人當初是用活人進行細菌實驗,後期投放細菌彈的成功就源於此。」
  「不是說只有個七三一,這裡怎麼會?」大牙似乎對中國的歷史還多少有些瞭解。
  秦鍾搖搖頭:「七三一一個部隊是已經被查明的,還有那麼多沒有被查明的我們大家能知道幾個,更何況像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如果不將他重見天日,那可能這裡將永遠是個謎。」
  「完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這樣,我身上扎進去的豈不是細菌?」大牙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的汗水。
  秦鍾撇了撇嘴角:「狗日的用的基本上都是可傳染的,你死了,我們都活不了。」秦鍾將手伸向大牙的腦門:「還好,你的頭不熱,只要你暫時沒有發燒的跡象,我們就可以有機會把你的毒素清除掉。」
  說著,秦鍾開始在屋裡的各個角落搜索著,似乎沒有搜索到什麼東西,唯獨是在那張爛桌子上找到了一張看似醫藥類配方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張已經經不起折騰的紙張,慢慢的從桌子上用手起了下來:「這就是證據,等出去了找人翻譯一下。」
  「沙沙!」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
  秦鍾立刻警覺,他回頭看了看這瓶骨灰和那套日軍軍服,轉身就跑了出去,在走廊四周巡視了一圈,並沒有見到什麼東西,可是奇怪的是,那沙沙的聲音幾乎是沒有變,一直在響著。
  「聲音好像是從隔壁的走廊傳過來的,難道這裡還有人進來?」就當秦鍾說著的時候,那軍醫的椅子上的軍裝與骨灰瓶瞬間不見了,而在屋內多出了一個人影,此人手裡緊握著一個針管。
  那人猖狂的笑著:「你們幾個毛賊,還想從我的手裡跑掉,要知道作為天皇的試驗品,你們應該榮幸。」
  「我去,整個走廊的鬼都滅了,就差你沒滅,娘的。」秦鍾也對此倍感詫異。
  大牙看著扎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他火冒三丈,也忘了自己肩膀上的疼痛:「王八蛋,我今天給你拼了,給我解藥。」他猛地衝了過去,想伸手死死的抱住那鬼子軍醫,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著鬼子軍醫到時變成了虛影,他這一衝卻撲空了。
  那鬼子軍醫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舉起針管,又向大牙的另一個肩頭紮去,可此時此刻秦鍾一拍馬克的肩膀:「火兒給我用下,老子讓他坐著火箭飛回國!」
  此時,現場一片僵停。

第二十章 陰陽老人
  秦鍾向馬克要來的火機,雙目盯著那潮濕的椅子:「馬克,這回還得勞煩你,去發電室搞點柴油來。」緊接著,他抽出菜刀,雙刀齊飛,向那鬼子軍醫砍去。
  鬼子軍醫一見秦鐘的雙刀飛來,身子猛地扯到了一邊,那大牙僥倖逃過了這一針。
  馬克氣喘吁吁的將一小桶柴油拎了回來,秦鍾將柴油迅速的潑到了那張桌子與椅子上,隨即一把火將其點著,整件辦公室所說潮濕難當,但在柴油的作用下,桌椅很快就著的一乾二淨,隨著那桌椅的消失,鬼子軍醫也在痛苦聲中漸漸消失。
  秦鍾長出一口氣:「真是找麻煩,這個傢伙居然還會存留著能量,還好沒事兒。」他回頭盯著那大牙肩頭的針管,發現大牙在剛才這一會兒的時間裡,肩頭似乎開始往外流濃水了。
  「快走,剛才聽見隔壁的走廊裡有聲音,我們過去看看,或許這裡還有別的人也說不定。」秦鍾說著,馬克卻攔住了秦鐘。
  「我的秦大館長,你還嫌剛才的事兒不夠是不是,你就知道那個聲音就一定沒有事兒麼?」
  秦鐘點點頭道:「應該是沒有事兒,鬼似乎是發不出這個聲音的。」
  「難道是有人進來了?」
  「嗯,如果真的是人的話,那就更加可怕了,我總感覺這裡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有人在這裡搞鬼。」秦鍾說著就轉過彎去,順著那潮濕的走廊向裡邊望去,在快到盡頭的那一片黃濛濛的燈光籠罩下,有個人趴在地上,雙手吃力的向前爬著。
  這麼遠的距離也就能看到這樣模糊的景象,秦鍾加緊步子向那滿地爬的人跑了過去:「大家過來。」
  跟著秦鍾跑過去的三個人見著那趴在地上的居然是半截身子的老者,這位老者的臉色黑氣籠罩,一種死氣瀰漫在老者的身體周圍。
  「老人家,你這是?」秦鍾詫異的問了一句,因為他肯定這個決定是個人,因為他的身後拉著長長的影子,如果是鬼的話,影子也就沒有了。
  趴在地上的老頭,滿臉的泥巴,一身的潮氣,加上那汗臭的味道,再看他的大腿根部斷開的截面,那露出的骨頭已經被他這樣拖著趴著,似乎已經磨出了尖尖的銳角,在往上邊的肉似乎有些因為潮濕爛透了而發白。
  秦鍾蹲下身子,雙眼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這個老人,他輕聲問道:「老人家,您這是怎麼了?」他的聲音溫和的很,好像有十分的客氣。
  而老者費盡力氣揚起了腦袋,他點了點頭,好像是憋足了氣道:「小伙子,你一定要幫我,我留這一口氣,就是等著進來一個能夠真正幫我的人,你應該就是我要找的人,不要打斷我,這裡以前是鬼子做實驗的地方,我就是他們的試驗品,我能夠一直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不人不鬼,好了,見到你們我就放心了。」
  這老者僅僅說了這些話,卻被馬克的一口煙打斷了,本來秦鍾要問他兩句關於他知道的事情,可是很奇怪,他這一口氣一說完,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嘴吧嗒吧嗒的再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便斷了氣。
  秦鍾剛要伸手去探測一下老者的氣息,他卻發現老頭的腦袋一歪,撲通一聲栽倒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地面,緊接著安詳著閉上了眼睛。
  老者的身體變成了一團黑氣,而在老者剛才所爬過的走廊上留下了長長的一條痕跡,而老者的衣服卻忽然間變軟,撲在了地上。
  「我的天,怎麼說沒就沒了?」夢娜驚奇道,緊接著他難得的溫柔一次:「親愛的老鬼,願你能上天堂,主保佑你,阿門!」
  「阿門!」馬克其實也是個正經的天主教徒,所以他與夢娜唯一的相同點也就是這個了。
  秦鍾低頭看到那件破衣服的時候,發現黑衣服的下邊好像幢著什麼東西,衣服本來應該是完全落地的,老者骨頭都化了,那衣服的下邊是什麼東西,難道是老者留下的什麼不能融化的身外之物?
  他好奇的將破衣服用菜刀撥了撥,居然是從衣服當中飄飄然落下兩張發黃的照片,照片是黑白的,但是這照片上的人卻讓秦鍾大吃一驚。
  其中一張是大概有幾十個人的集體照,坐在最中間的是剛才的那位日本軍醫,而剩下的人,卻是剛才那些鬼子士兵,因為有很多人的面孔,秦鍾記得清楚,雖說不認識,但他知道這幾個人確實是可以記得清楚。
  而另一張照片中,也是一張幾十人的照片,這幾十人的照片上卻是一群英氣勃發的國軍的軍人,而這些軍人當中有一位被人用筆畫上了紅圈。
  秦鍾低頭看過了兩張照片之後,他將照片揣進兜裡,再一次看了一眼這老頭因為趴在地上走拖出來的痕跡,他感覺這個痕跡應該是直接通向洞口的,再或者是這老者所走過的地方絕對都是死路。
  「不對,這老頭走過的地方應該是通往洞口的地方,看這張照片裡邊應該也有老頭他人,所以這個老頭能夠活到現在就必須要有陽氣,必須要有生存的良好環境。」秦鐘的分析不無道理。
  而那些個傢伙一個個紛紛點頭,尤其是那大牙迫不及待的稱道:「好好,只要能出去,不在這裡我就走,我可不想死在這個鬼地方。」
  「那好,你們跟緊了,幫忙看著點,這老頭拖出來的痕跡就應該是路,千萬不要走錯路。」秦鍾說著。
  所有人都緊張著跟著老者拖出來的痕跡向這條走廊的盡頭而去。
  就在秦鍾等人經過一個大廳的時候,這裡的景象讓秦鍾不禁的渾身汗毛豎起,一種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同情,或者是氣憤與悲哀什麼的:「這裡簡直就是日本人隨意廝殺中國人的十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