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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節

  但那嬰煞不愧是採用一頂一惡毒法子煉製出來的邪物,不管速度快,還身子小。在槍林彈雨中躲閃著。總能一次次的衝進戰士群中,奪走一條條生命。或是被剝開了肚皮,或者被抓開腔子,身子頭顱、眼珠子等器官散落一地,在地上打出大灘的血跡,熱氣騰騰的腸子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此時這大廳中簡直變成了人家地獄!或者說比地獄還慘,估計那些自詡為大膽的人士來此也得被生生的嚇破了膽子。
  空氣中的血腥味道濃郁的化不開了,連師父煉製的奇丹赤砂香丹此刻都沒了效用。要知道這丹藥可是專門探入那種幾百年未進入的墓穴中準備的,那種墓穴中屍氣重,常人聞久了會中毒。但這種作用的丹藥此刻都擋不住時時侵襲而來的血腥氣息。
  小喬和辛媛都已經被此種場面嚇得嘴張得大大的,一臉恐慌的神色,甚至都忘記了尖叫。小喬臉色淚水連連,不知道是被嚇出的還是看如此慘象實在不忍。而辛媛平日裡性格大大咧咧如同漢子一般,此刻手指都忍不住的哆嗦著。諸葛先生長歎了一臉,臉色白得厲害,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心再看。
  何勁夫到了運氣不錯,竟然一隻沒有被嬰煞襲擊,見此情況,雙眼迸出了血淚,虎吼一聲:「兄弟們跟著兩個邪物拼了。」說著一馬當先,掏出隨身的軍用刺刀就揮向身子四周。這軍用刺刀全長不到半米,卻是三個稜子,端得是狠厲。通常戰場上扎進敵人腹中,就不能拔出來。一旦拔出來就必定了三角形的血口子,鮮血根本止不住。戰場上有個別名,叫見風死。意味著一旦拔出來,傷口見風。傷者必亡。但這東西也是軍方下命令不得輕易使用的大殺器,此刻這種情況,實在是恨到了極點。
  時間一分分流逝著,小九、和尚與唐老六分別被一具嬰煞纏住,我也和兩具打得不可開交。至於被喚作頭陀的壯漢和寸頭男子眼光看到這邊的情況,也是一臉焦急的神色,一味的向兩具雕塑搶攻著。但那雕塑材質著實不堪,加上沒有一絲痛覺,看來沒有半個時辰分不出勝負。此時他們兩個能保證困住那雕塑,不讓過來,我們就會更輕鬆一些了。
  莫約一袋煙的工夫,倒下的戰士足足有十七八人。此次追擊詭異白影,帶回那些村子嬰孩的任務,我一共帶來了五十名戰士。剛剛在五行通道內被機關害死了十五人,現在又慘死十七八人。只剩下不到二十的戰士,我的心都滴起血來。方營長放心我才把五十人戰士派出來讓我領隊,現在卻只剩下身邊的十多人。加上死去的那些可憐孩子,我的心都在滴著血。
  看此情況,兩名受傷戰士中的其中一人,忽然口中高喊著,向來時候的通道路跑去,速度飛快,似乎一身的傷痛對其根本沒有影響了一般。看此一幕,我心中有些發緊,難道這戰士終究是受不了這地獄般的折磨,害怕的逃跑了嗎?俗話說有一必有二,真怕這股怯戰的情緒傳染其他人。如果戰士大面積的潰逃,那境況將更加危急。
  何勁夫騰得一下把槍對準了逃跑那名傷兵的後背,口中喊道:「再不回來我就開槍了!快回了!」我知道這戰場上只要逃兵,軍官都有臨時處決權利的。那人卻似乎沒聽見一般,一味的往前跑。何勁夫瞄著他後背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似乎那一身的傷口,奔跑中略顯蹣跚的腳步令他不忍心開槍。而身畔這地獄一般的場景,死亡卻那般的淒慘,似乎這戰士如此選擇也是無奈。最後卻一聲長歎,手放了下來。臉色掛著絕望落寞的神色道:「我不怪他,這怪物咱們的確打不贏,你們有誰要跑就跑吧!但我絕不會走,我會留下消滅這邪物。有機會更要殺了造成這一幕的那畜生!」
  話音落下後,剩餘的十幾名戰士都有些發愣。手足無措的盯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般槍。
  忽然一道嬰煞的影子往那傷兵奔去,似乎它那僅有的一丁點智力,絕不允許自己的獵物逃跑一般。小小的影子在空中飄著,眼看就要追上了傷兵。我心中暗自歎了口氣,這人恐怕是逃不掉一絲的命運了。
  猶如刀子插入豆腐中一般,嬰煞那漆黑的指甲毫不費力的就插入了尚在奔跑中的那傷兵後背,用力之猛甚至連整條手臂都刺了進去。我在遠處看到這一幕都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涼。眼看著一直奔跑的那身影停了下來,似乎渾身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身子顫慄著,搖搖欲墜。
  忽然那傷兵吃力的側過半邊身子,竟然一臉微笑的望著我們,卻沒有說話。只看了一眼,我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只見那刺穿過胸膛的嬰煞手臂被他一隻手緊緊的拽住,另一隻手卻摸到了身畔的手榴彈,似乎還有一個提拽的動作。嬰煞使勁往外抽了抽手臂,卻只抽出了一半。可見那傷兵此時用的力量多麼大。
  「不……!」何勁夫聲嘶力竭的喊道,未等他話說完,「砰」得一聲巨響傳來,只看剛才傷兵所站的位置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坑來,而他的身子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不見一塊整肉。而那嬰煞也被手榴彈遠遠的炸飛。片刻之後才繼續漂浮起來,只是右臂已經被炸沒,左臂之上下一小段,身上露出的肉也有些破破爛爛的。腫脹發白的皮膚被炸掉了一大塊,露出裡面暗紅色的肌肉,黑紅色的鮮血滴滴答答流了出來。
  看來剛才那名戰士並不是逃跑,這是看自己受傷頗重。故意把嬰煞引得遠遠的用手榴彈炸傷,防止近處爆炸的話傷到自己人。而我們一群人剛剛卻還以為他是因為害怕而逃跑。
  我感覺自己眼角有些濕潤了,沒想到這種時刻竟然有如此果決剛硬的漢子,竟然覺得以身滅嬰煞。一股胸中的大義情懷升騰起來,我腦海中懷過當年師父以身鎮海眼的身影。此時我也顧不得什麼不在人前顯現出自己的秘密了,自己狠狠的咬了胳膊腕子一口,鮮血順著滴答上周天星宿劍上。經過這些年的修煉,我的鮮血已經不是當年的紫色中帶著金光,而是變成了普通人般的紅色,但是卻依舊是有些偏向紫色,但不注意看的發現不了的。畢竟自己身份是半妖,身上流著妖族的血脈,就算道行增長,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的。
  周天星宿劍被我鮮血一激,上面閃過一層光暈,甚至劍身上那些刻著符咒的凹槽裡都流進了我鮮血。感覺劍和自身血脈契合更加高了,用起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何勁夫則是赤紅的雙眼,似乎身上都冒出股白氣,如同古書上所言的火冒三丈,怒髮衝冠一般。看著傷兵最後站立的地方。環視眾人一圈,沉聲道:「為死去的戰士報仇,跟我衝!」說完一馬當先的,拿著軍刺衝向了那被炸斷雙臂的嬰煞。
第四十八章 小九重傷危急
  眼看自己日夜相伴的兄弟慘死眼前,連屍首都拼湊不齊。這些剛硬男兒熱血上湧,加上領頭的何勁夫話語一激,一個個臉上全無恐懼絕望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那種一往無前的狂熱!既然槍彈無效,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般的,拔出身上的軍用刺刀,虎吼著向著炸斷雙臂,尚躺在地上的嬰煞奔去。
  但也有三名戰士猶如沒頭蒼蠅一般,四散跑開,三人擠在一起往大廳內偏僻處跑去。與我激戰的兩具嬰煞,一件人群四散跑開。唯恐自己的血食不夠,轉開身子就想去追那些戰士。我當然不能讓這倆邪物得逞,手中的周天星宿劍一陣快攻,卻只纏住了一具嬰煞。尚有兩具嬰煞速度奇快的追上那些戰士,在空中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隨後就是慘叫與倒下的戰士。
  畢竟熱血與勇氣當不成實力,面對那用邪法煉製成的嬰煞,普通戰士只有被屠殺的份,大廳內戰鬥呈現一面倒的趨勢,往往手中的軍刺尚未揮舞而出,身上就多出了個窟窿。但這些戰士卻沒有一個區服,猶如不要命一般,前仆後繼的往前衝著。看著這一幕,我感覺心越來越緊,猶如被人攥著一般痛苦。
  而往大廳隱蔽處跑的三名戰士,身後也追來一具嬰煞。那慘白水腫的皮膚,尖牙利齒、血紅的眼珠,令人不寒而慄。由於三名戰士擠在一起跑著,那嬰煞烏黑的指甲,尖利的劃開其中那人的胸膛,一道由胸膛一直開到肚皮上的血口子張開,鮮血噴濺,五臟六腑都暴露在空氣中,散發出腥臭的味道,腸子沒了肚皮的保護,直接流了下來一截,甚至還在地上微微的蠕動著。
  連我這個見識過無數恐怖鬼物的人,都不願意在看這一幕。那嬰煞似乎被那熱氣騰騰的腸子吸引住了,小小的身子直接往那名戰士肚皮裡鑽去。一陣吞嚥的聲音從他肚皮裡傳出,似乎那具嬰煞直接在他肚子裡吃了起來。此刻那名戰士渾身戰慄著,身子已經站不穩了。卻死死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血水混著汗水滴滴答答的打濕了一大片的地方。
  與他擠在一起跑的兩名戰士,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身子。而另一隻手都拉開了自己腰間懸掛著的手雷,順便把已經快要不行的那名戰士的手雷也拉開了。隨著「砰」得一聲巨響,三名戰士被炸得不忍再看。而一直在開膛的那麼戰士肚子裡吞吃的嬰煞,近距離受到三顆大威力手雷的爆炸,被炸斷了半截身子,雙臂已斷。連腦袋都被炸掉一塊。猶如被啃掉一塊的豆包一般,腦袋中往出留著那些白色黑色濃稠狀液體,混著血水散發著惡臭。身子在地上掙扎著,卻因為失去了下半截身子怎麼也爬不起來。
  我這才明白那三名戰士往大廳偏僻處跑的用意,是怕手雷炸的時候誤傷到我們這些人,一批批的戰士以自己的性命身軀換來嬰煞的重傷。
  那名已經不成人形的嬰煞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口中發出刺耳的尖叫,猶如嬰兒的啼哭,卻還帶著股寒意。聽在耳中感覺自己脊背發涼,連心都為之一抽搐。聽見手雷炸響的戰士們紛紛回頭,看此一幕,紛紛拉開手雷,扔到了嬰煞掙扎的那塊地上。
  六七個黑影劃過空中,接連響起「砰砰砰」的聲響,一陣煙塵瀰漫,待煙霧散盡後。只見地上的嬰煞依然消失不見,那裡只剩下一米多深的大坑。沒想到此戰,第一個被消滅的嬰煞竟然是這般消滅的。足足用了那麼多條人命去填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加快了手中揮舞周天星宿劍的速度。以我的道行,單獨對付一具嬰煞到是綽綽有餘。加上我那鮮血被塗抹在劍身上,打在嬰煞身上就能冒出一道血口,並且還有白煙霧冒出,猶如被腐蝕一般。
  何勁夫拿著三稜軍刺衝向被炸斷雙臂的嬰煞,只見那嬰煞受傷頗重,卻也沒有失去一戰之力。搖搖晃晃的漂浮在空中,依舊揮舞著只剩下斷茬的手臂,向戰士們衝來。只是速度已經下降了不少,並不似剛才那般快如鬼魅了。至少普通人也能看清他的進攻軌跡了。
  但那嬰煞身軀堅硬,三稜軍刺雖然鋒利異常,卻也只是普通的裝備。打在它身上只是發出一陣陣沉悶的響聲,卻絲毫砍不破皮膚。甚至那衝撞的力量,把何勁夫撞了個仰面朝天。
  足足十幾名戰士撲向這具嬰煞,卻被它用身子撞散了隊形,最後那名戰士用盡全力往嬰煞身上刺去,卻連只是刺進了一點點的皮。而嬰煞張開大口,直直咬在了戰士的喉嚨上,那一口刺出開尖利的牙齒直接刺破了動脈,大口吞嚥著那名戰士的血液,一臉的陶醉神色。
  見此一幕,其餘戰士瘋了般往前跑去,卻被何勁夫給攔住了。他開口道:「別去了,動脈和喉管被刺穿,神仙也無回天之力了。既然這具嬰煞受傷後速度變慢了,咱們依舊用槍彈打吧,子彈穿透力怎麼也超過手中的軍刺。」說完掏出手槍一槍打向正在大快朵頤的嬰煞。子彈呼嘯著穿進了嬰煞的後腦勺,打得它身子一震,給那名戰士都帶倒了,此時望去,那麼戰士已經身子僵硬,雙眼怒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剛才有些戰士把步槍扔了下來,趕忙跑回去找步槍。身上背著槍彈的則往嬰煞身上招呼著。一時間槍聲大作,那嬰煞卻一點沒有反應一般,依舊的吸食的戰士的鮮血,甚至開始吞嚥起血肉。詭異的是,隨著吞嚥越來越多的血肉,那嬰煞被炸斷的雙臂,開始慢慢再生起來,速度雖慢,但這樣下去,一會依舊會長出兩條完整的雙臂。
  沒想到這嬰煞還有吸食血肉中精血、精氣來斷肢再生的能力,如果任其下去,不一會剛才受得重傷就會痊癒。到時候速度大增,在憑借一雙斷金裂石的鋒利手掌,這些戰士危矣。
  何勁夫他們也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子彈猶如潑水一般傾瀉著。嬰煞的後背上嵌滿了子彈,猶如刺蝟一般。若是普通人和怪物,早就被達成了稀巴爛。但這嬰煞卻彷彿毫不在乎一般。我右手周天星宿劍往與我相對的嬰煞身上招呼著,左手的一把爆陽符也打了起來。
  此時眼前的嬰煞被沾上我鮮血的劍砍得渾身傷口,猶如破破爛爛的布娃娃一般。最關鍵的是我鮮血中那絲秦皇長生不老藥的藥力有著祛邪驅煞的作用。這嬰煞身上最終要的怨氣、煞氣已經被我打散了不少,此刻行動遲緩了好多。爆陽符在其身畔炸響,待陽火燃燒貽盡後,嬰煞原本腫脹發白的身子被燒得漆黑,似乎受傷不清。照此情景下去,用不了一會的工夫,這嬰煞必定被我消滅。但我心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剛剛除了被炸斷雙臂的嬰煞外,還有兩具衝向了戰士們。除了剛才被七八個手雷炸得灰飛煙滅的一具外,另一一具不知去向。我擔心不已,生怕那具嬰煞從哪裡突然鑽出來。
  何勁夫看嬰煞被炸斷的雙臂已經生出了半個手掌來,並且一副不懼槍彈的模樣。狠了狠心,咬著牙道:「事到如今只能對不起戰士們的遺體了。大伙把手雷都扔向那嬰煞!」
  其餘戰士聽到這命令後,都有著一個愣神。畢竟此刻那嬰煞長在吸食這死去戰士的鮮血,手雷扔過去的話,連那戰士的遺體都會被炸的灰飛煙滅,畢竟的日夜朝夕相處的同伴,一時間不太忍心。
  何勁夫一看命令沒被立即執行,跳腳嚷道:「當前情況,不得那麼多顧忌!等那嬰煞恢復後,咱們這些人都得死在這裡!快給我扔。」
  巨大的炸響和煙霧之後,嬰煞連同戰士的遺體灰飛煙滅。見此情況,好幾名戰士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著。原本剩下的十七八名戰士現在算上何勁夫只剩下七八人了。可以說這次執行行動的五十名戰士是死傷慘重!此刻終於消滅與自己敵對的嬰煞,精神免不得鬆懈了下來。那些戰士坐在地上,卻沒有氣力在站起來支援我們了。
  忽然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傳來,甚至隱隱有哭泣的聲音。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誰又出了什麼事。回身一望,我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只感覺自己胸膛內一團火直接燃上了頭顱,雙目上掛著一層血絲,看向周圍都隱隱帶著紅色。小九那雪白的皮毛上全是鮮血,身上被劃破了數道血口子,強撐著身子蹦跳著擋住嬰煞的進攻。卻能看出身子越來越慢,似乎要撐不住一般。它身上流出的鮮血,在地上匯聚成了一攤。原來消失的那具嬰煞竟然衝向了小九。
  本來小九的道行對付一具都差點事,現在襲來兩具,又要拚命保護我囑托他的辛媛和路哥。所以弄得滿身是傷。剛剛的尖叫正是辛媛看到小九身上又添了一道一寸多長的傷口而喊出來的,而小喬則在諸葛先生身後望著小九哭泣著。
  看小九那搖搖晃晃卻依舊強撐著的模樣,我生怕它下一刻就倒地不起。
  雙目盡赤,轉身回奔!
第四十九章 拚命救小九 全力滅嬰煞
  看到與我相依為命的小九如此境地,我顧不得身後嬰煞的威脅,輕身功法施展到極致,往小九身旁奔去。只覺得身後惡風撲面,隨後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覺有些溫熱的液體順著後背流了下來。心中一緊,看來自己的背部被那身後的嬰煞抓傷了,卻因為心繫小九的安危,連頭都沒有回。
  隨著後背被抓傷,身後傳來一陣嬰兒啼哭的慘叫聲,卻也沒空理會。
  那邊小九情勢危急,身子越蹦跳越無力,爪子揮舞的也顯得慢了不少。每次阻擋兩具嬰煞的進攻,身上都會添上一道傷口。路哥和辛媛看情況危急,顧不得其他,紛紛拿起身上的兵器幫襯著小九。
  路哥一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另一隻手揮著軍刺。鮮血順著指縫流出,臉上沒有了一絲的血色,汗珠在臉上不停的滑落,看他情況這樣下去,受傷頗重加上失血過多,恐怕得死在這裡。辛媛撿起死去戰士掉落地上的軍刺,和路哥一起攻向那兩具嬰煞。看起手法速度快、力量大,而且刺出的套路特別像軍隊的套路。雖然倆人並不能對嬰煞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卻也能阻擋其一二。若不是這樣,想必小九早就不行了。
  兩具嬰煞一次次撲向小九,烏黑鋒利的爪子也就一次次在小九的身上留下傷口,鮮血飛濺。我拼了性命的飛奔過去,所幸相距的距離並不長,不過幾秒的工夫。眼看那兩具嬰煞後背毫無方便的對著我,手中周天星宿劍用盡氣力的往它們身上揮去。感覺丹田內平日所煉的精氣順著經脈運行周天,足足運了十五周天,最終氣血猶如大江大河一般在身子中奔騰著,最終運到雙臂的血脈中,其中一部分氣血聚集在劍身上,這一切不過在電光火石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