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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節

  彪子趕忙領命帶著幾名戰士去搜查了,不一會的工夫。彪子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走到胡正前排,掄出自己那蒲扇大的巴掌,一下子給他抽得轉了兩個圈坐到了地上。彪子那體格壯得和頭牛似得,哪裡是胡正能夠抵擋的,肉眼可見胡正臉上腫起來一大塊包,哭喪著臉坐到地上,往外吐了口吐沫。
  竟然兩顆黃牙被胡正從嘴裡吐了出來,帶著不少的鮮血。他剛才都被這巴掌掄傻了,此時含糊不清道:「方營長,你手下這士兵是怎麼回事,得給我個交代啊!我胡正就算沒有兵權,也不是好欺負的!」因為掉了兩顆牙,說話透著股風聲。
  這場面給我們都看愣住了,無緣無故這彪子打了支隊長,估計得受一頓皮肉之苦了!
  「彪子!你還有沒有紀律!當眾行兇!」方營長臉色通紅的怒吼出聲!
  彪子卻也是一臉憤怒之色,從伸出蒲扇大的左手,掌心赫然躺著一個金色布料做的布偶,上面眉眼清晰可見,如同活人一般。身上還畫著一些奇形怪狀,似蝌蚪、似游龍的黑色符文。右手則指向了胡正怒吼著:「這個老王八!原來他就是兇手,這布偶就在他枕頭夾層裡發現的!怪不得剛剛他不同意我搜查呢!」
  和尚趕忙從彪子掌中把布偶拿到眼前細細端詳起來,只見這布偶做得栩栩如生,只是皮膚是金色布做的,上面的黑色符文密密麻麻,一看就能明白怎麼回事。反覆端詳了一番後,和尚沉聲道:「這東西就是害人傀儡邪術用的布偶!」
  聽到從他口中證實,不少人喉嚨中「嘶」了一口氣。怪不得一直抓不到兇手,原來這兇手竟然藏在我們這些領導商議的人之中。
  胡正一聽這話,先是一臉不可置信之色,似乎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然後臉色由紅潤轉為煞白,最後變成了灰色,一下子癱倒在地,口中不住嘶吼著:「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彪子我和你有什麼仇,你要這般害我!」
  「彪子,你把發現這傀儡布偶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我們說一遍,也好斷了這胡正的心!」方營長沉聲道。
  「我剛才和小林子帶著五名士兵在幾位支隊長和您的住所搜查,先查的就是您的住所,但是一無所獲。一遍遍的查著。本來都要回來稟告什麼都沒找到了,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小林子掀起胡正的針頭時候,忽然發現他針頭側面撕開了一個小口。這小子天天幹活,夜間出汗不好,針頭都被枕成了灰黑色,但撕開的口子中卻看到一塊金色的布。趕忙撕開,就發現了這個東西。真是胡正這老王八百密一疏啊,沒想到最終還是被咱們發現了!至於他說我害他一時,簡直是胡說八道。與我同去的五名士兵都可以作證是在胡正枕頭夾層裡發現的!」彪子細細的把事情經過給我們講述了一邊。
  「小林子,是這麼回事嗎?」方營長冷冷的問道。
  「報告營長,那邪物布偶就是在胡正的枕頭裡發現的!」小林子回道。
  「胡正!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方營長怒聲道,隨後掏出來配槍,指到了胡正鬧到上。
  嚇得胡正趕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著頭,口中道:「我的確是冤枉的啊!望方營長你們明鑒。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的!而且這死者劉福貴是我們村子的人,我怎麼會害他呢?另一名死者也歸我的支隊管,同是房山老鄉,我怎麼會下次狠手呢!」他大聲辯解著,額頭大力的觸地,已經見紅了。眼看是被方營長的槍給嚇壞了了。
  我趕忙衝了上去,把方營長的槍奪了下來,畢竟現在已經是法治社會,如果不經過法院的審判,而私自把人殺了的話。就算是方營長事後也會上軍事法庭的。幾名警衛兵也過來勸解方營長。
  「別攔著我,我要把這畜生斃了!他殺了兩天無辜人命,還差點害死咱們這些人。如果不是及早發現了他,誰知道又有多少人受他的毒手呢!」方營長不依不饒的道。
  經過眾人的再三勸解,他才決定審訊完後,把胡正送往公安局而不是當場打死。那胡正一看槍被收了起來,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大汗漓淋,猶如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我看你是故意從自己支隊、村子裡找人殺害。或許兩人早就與你有仇,或者是出於某種邪教原因才會如此殺人。這樣一來,大伙首先不會懷疑是你殺人,畢竟常人思維,出門在外怎麼不會殺與自己親近者。這樣你就可以被排出在外了。」辛媛分析道。
  「有道理,看來這胡正果然沒按什麼好心。或許是想破壞我們密雲水庫的修建。這可是對我們密雲百利無一害的大工程,你幹嘛要出此下策來阻擋?還害了兩名無辜生命啊!」祝村長冷聲道。
  大伙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雖然那胡正死不承認。但是據方營長他們分析,這胡正按老輩子說法就是遭了報應才會露出馬腳被捉住。不然的話,憑他支隊長身份,有什麼事都會和他商量一番,他絕不會輕易的被抓住。之前方營長組織人手大力巡邏,他也是沒往槍口上撞。而是等著巡邏一夜,眾人困乏的時候,悄悄回到住所,說是自己休息一下,其實暗自用邪術害人。所以兩名死者都是在黎明時分死亡的,從時間上正好吻合他回營地休息的時間。所幸這次有辛媛、和尚查出什麼原因,才被捉住,不然的話還不知多少人會死在他邪術的手裡!
  方營長剛忙組織工人們先停下活來,通知大家捉住了兇手。大夥一聽這話,猶如炸了鍋一般,喜上面梢,紛紛詢問兇手是誰。
  胡正由兩名士兵壓著身子,被退到了工地裡較為高的那個土堆上,方營長走了上去,一指胡正,大聲道:「這就是連害兩名無辜工友的兇手!」
第二十五章 疑惑與邀請
  台下眾工人看著被兩名戰士押上台的胡正,一時都愣住了。然後竊竊私語起來,最後都炸開了鍋一般,交談著。如同菜市場一般。胡正在工地任職為四位支隊長之一,可以說在工地裡也算得上的位高權重。任誰也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何況有一部分的工人就是他的鄉里鄉親。
  「原來這害人的兇手竟然是胡正,沒想到他什麼擋派任的支隊長還如此行事!」
  「平日裡看他對咱們工人還算不錯,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裡竟是如此貨色!」
  眾人的討論聲不絕於耳,方營長沒有打斷大家,任由大家交談著,發洩著心中的驚訝、恐懼。畢竟之前連環死人的事件猶如一把利刃懸在眾人頭上,誰也不知道何時會落下來。此刻終於捉住了兇手,不再用擔驚受怕。大伙免不了討論發洩一番。
  「方營長,這是不是弄錯了。我們胡隊長為人正直,對村民和工人一貫都很好。他絕不會辦出此類事情的啊!望您再查一查啊!」一名老者的聲音響了起來,引起大約百十人的隨聲附和。我就站在人群中,細細一望發現說話的正是胡正的那個叔叔。
  聽他這麼一說,有些同是胡正帶過來的房山人,再其手下幹活受過恩惠的也紛紛站起身子為胡正出聲反駁起來。氣氛一時凝重了。
  方營長看了底下一眼,從土丘上大步走了下來,逕直走入人群中。工人們趕忙往兩邊退去,給他讓出一條路。他直接走到胡正叔叔面前,盯著老人家的臉,道:「我知道胡正是您侄兒,你斷然不信他辦了如此畜生之事,但事實就在眼前擺著,不得不承認啊!」
  小林子和彪子背著槍跟著方營長身後,看著胡正的叔叔橫眉立目的。彪子大聲吼道:「這王八蛋害人的證據是我親自搜查出來的。你是他叔叔難道要包庇他不成,亦或者是他的同黨?」聲音震耳。
  胡正他叔叔看著聲勢洶洶而來質問的方營長,盯著彪子手裡的槍管,手腳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但畢竟在台上受押著的是自己的侄兒,強自鎮定心神道:「不瞞您說,胡正這小子的確是我的親侄兒,是我眼看著長大的,雖然有些脾氣暴躁,但絕不是有膽子濫殺無辜之人。更別提您所說的什麼邪術了。所以我絕不認為這次兇手是他。又或者他是你們找到的替罪羊不成?」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道,蒼老的嗓子說話時聲音有些發顫。
  他這話說出來可以說的公然質疑方營長的勸慰,甚至是把我們污蔑成了找替罪羊的奸人。由不得這老頭不害怕,畢竟兩桿槍就在兩名脾氣火爆的戰士身上背著。但他卻不得不這樣說,只有攪亂了渾水,才能給胡正一個洗脫罪命的機會,不得不說面前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老頭,打得一首老算盤。
  彪子掏出槍口直對著老頭子,怒道:「老棺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還敢質疑我們,包不起你就說同黨!」
  「彪子!你給我放下槍!幹什麼你,誰給你權利罵咱們同志的,又是誰給你權利用槍指著民眾的?咱們當兵的天職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把槍口對著自己人!」方營長道。
  「可是,可是……」彪子爭辯了兩聲,最後悻悻的放下了槍。
  方營長從懷裡掏出一物,遞到了胡正他叔叔面前,道:「您說胡正是被冤枉的?那您好好看著這個東西,這證據就是從他那裡搜查到的!當時在場的每一名士兵都能證明!」我細細一打量,正是那個施展邪術的傀儡布偶。
  胡正他叔叔盯著這布偶眼神有些飄忽,不敢與方營長直視。
  辛媛剛忙走上了台上,一五一十的把這邪術害人的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並且把是怎麼在胡正枕頭裡發現這邪術布偶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番。聽得底下是驚呼連連,畢竟這種奇詭之事,大多數人聞所未聞。少數人也只是聽說過、看到過一些鄉村的鬼神之說,何曾聽過這般可怕、容易的害人方法。聽到差點沒有捉住胡正,心神都隨著吊了起來。
  「如果讓這胡正溜走了,逃過這次搜查的話,還不知有多少人依舊死於非命!想起劉福貴無聲無息的死在我身旁的慘樣,我就後怕不已。現在夜裡還經常做噩夢驚醒!按說都是一個村子裡住著的,富貴為人忠厚老實,胡正你怎的下得去手!」一名看著身高不過一米五多,腦殼大身子小的漢子指著胡正控訴道。
  胡正雙手被兩名戰士反剪到了背後,按著肩膀,手臂成四十五度衝著天空伸著,姿勢怪異。這正是民間刑法的土方子,喚為坐飛機。這樣受審都是極大的痛苦,看來倆名戰士也是對他恨其入骨。他聽著我們在低下說話,只是在台上留著眼淚,口中小聲呢喃著,我被冤枉啊,我被冤枉啊。
  我耳力出眾,能聽到他這微弱的話語,不禁也有些疑問。難不成這胡正真是那般的罪大惡極到死不承認的地步?都已經被抓住了現行,難不成真是怕死才不敢承認的?
  底下眾人卻不給他解釋的幾乎,一時間鞋子,土塊都往台上扔了過去。「砸死他!砸死他!」的呼聲此起彼伏。胡正他叔叔看著方營長手上靜靜躺著的布偶沒有說話,突然蹲到了地上,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時有土塊、鞋子落到胡正頭上、身上,幾秒鐘的工夫,他身上就被砸的青一塊紫一塊。方營長趕忙讓兩名士兵把他押了起來,以防止被群情激奮的眾人給砸死。
  胡正事後一直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說是有人刻意害了他。兇手至今仍然逍遙法外。眾人均不信,但他說的次數多了,也心裡犯嘀咕。最終還是祝村長的一番分析打破了大家的疑慮。祝村長當著胡正的面,道:「你別說自己是冤枉的了。我看此事就是你所為,並且證據齊全。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做出如此禽獸的事情。但和尚說過,這種邪術最終要的一步是讓特殊的邪藥侵入人體內,能與那傀儡相呼應。只有辦到這些才能殺人,但是邪藥去需要一點點的侵入人體內,著急不得。死去的兩個人都是你手下支隊的,只有你才能最大限度的接觸他們。一點點的利用作品之便,給其兩人體內深入邪藥。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此事除了你,沒人能做到!」
  當時胡正聽我祝營長餓分析後,連著說了三個好字,口中悲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們都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先把我送我指揮所,交給法院吧。但是你們小心一點,那兇手還隱藏在眾人之中呢!」
  彪子聽完之後,衝上去就要打胡正,說他危言聳聽。都這個地步還挑撥革命戰友之間的情誼,被方營長攔住。連夜送往了修建水庫指揮所。派了十名戰士全副武裝的押送,路哥也跟著他們走去,出來好久。得回去和那副指揮交代一聲,當不太忙了再回來看我。我倆擊掌為誓了。
  一切雖然已經處理完了,兇手也被捉住送到了縣裡。但我總覺得一切沒那麼簡單,這一切的事情遠遠沒有那麼容易的結束,似乎還會發生什麼一般。而且胡正被捉住也有些蹊蹺,按說他純正的房山人,如果傳承那個邪術這麼多年沒露出一絲的蛛絲馬跡。最關鍵的是他沒有犯罪動機。附近村落有因為不想遷動祖墳,拖家帶口挪出祖祖輩輩生活地方的食古不化之輩與政府,與我們都對付,甚至有矛盾。但是這胡正據打聽,根苗鄭紅三代貧農,怎麼會隨隨便便破壞修建水庫,甚至殺人呢。除非是因為殺人而殺人,但那樣卻又不太現實。這點算是一個疑問,另外猜不透。
  也不知是自己天生上帶著霉運,總會遇到些奇詭之事。還是直覺很準,果真過段時間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
  辛媛他們考古調查隊的四個人,在胡正被押送走的第二天就和我們告辭了。臨行前一晚上,辛媛邀請我和她晚上走走。我本來心情激動,等和她走了一段,就發現和尚、寸頭和小喬幾人都在前方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