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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

  那日墳地裡發生得詭異事情村子裡飯後閒談了一段時間也就淡忘了,畢竟亂世能活著才最重要,天大地大肚皮最大。日子一天天得著,老秀才死後村子裡的小私塾也就停了,孩子們也就沒有能學寫名字的地方了。老秀才生前得藏書被家屬便宜兜售,祖父拿了幾銀元便讓母親買下來給我學習用。母親在天天教我讀書寫字,鄰家大我幾月的路家孫子也上我家裡跟著母親認字。
  過了些日子村子許多人找到祖父,想讓自家得孩子在母親名下學習知識,畢竟總不能孩子長大了連個名字也不會寫,大伙湊些錢拿到了我家。祖父也算比較開明,徵詢了母親意見後,便同意了此事。但沒有收鄉鄰得錢,而是說誰家打獵剩下得野味,自家產得雞蛋之類得拿過來些便好了,畢竟大伙都不富裕。
  從那天起,母親除了每天照顧我,操持家庭,有了一項新任務,育人教書。而那些孩子家長拿來得野味,雞蛋也全便宜了我。祖父一直對我身子虛弱一身耿耿於懷,隔三差五便讓我吃那些東西補身子。我小時候一直是同村羨慕的對象,天天有雞蛋吃,還有個漂亮有知識的母親。對此,到現在我都引以為豪。
  母親當了私塾先生後,我在小夥伴中的地位終於開始好轉,沒有人向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得欺負我了。村子人也不在我和母親得背後竊竊私語了。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母親寫得一手好字,在沙地上寫寫畫畫我就覺得漂亮不已。為了教我寫毛筆字,父親轉門去鎮上買了一隻紫狼毫毛筆。母親寫楷書字體娟秀,似人一般溫潤如玉。那幾年每逢過年得時候,拿著紅紙來我家求春聯得人是絡繹不絕,母親都要從大年三十得早上寫到半夜,保證初一早上人人家門口能貼上春聯。她得口碑在村子裡是越來越好,我在小夥伴中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兩年的時光流轉,我也是五歲多的年紀了,個子依舊乾瘦矮小,但卻跟著母親練出一手好字。百家姓千字文之類得倒背如流。我發現自己記憶力超強,對文字特別敏感,連二十四史我也背下一小半了,村子裡都誇我為神童。祖父聽了是笑不攏嘴,直言老張家將要出個做大官的苗子。同年發生了件震驚世界的大事,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禍害我中華大地整整八年的小鬼子終於被打跑了,再也不用擔心被鬼子進村子侵害了。村子得知這一消息,整整慶祝了三天,大人們暢飲烈酒,孩童都玩瘋了。
  這一年村子裡也發生了一件怪事,引得人心惶惶,半夜家家閉戶,夜裡沒幾個人一起不敢不出門。附近三鄰五村也全知道了。最先發現異常事件的是村東頭的王寡婦,半夜起來上茅廁時發現院子裡都是血腥味,地上散落著一地雞毛,家養著大公雞倒在地上,被吃掉了多半個身子,血淋漓的瘆人不已。這一幕早嚇飛了她的尿意,尖利的叫喊打破了村子夜裡的寧靜。
第五章 鬼魅般的恐怖黑影
  院子裡的狗聽見叫喊汪汪的吠了起來,因為我們村子靠近大山,現如今又是兵荒馬亂,多怕野獸跑進村子或是歹人來襲。大伙誰家半夜有事高喊一聲,全村老少爺們拿著傢伙都會跑過去。祖父翻身起床,隔著窗子叫醒父親,爺倆拿上獵槍便衝了出去。臨走前囑咐母親關好門窗,摟著我好好睡覺。但這聲尖叫早已打破我的睡意,我睜著大眼仔父親懷中骨碌碌的轉,一點也睡不著,如百爪撓心般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爺倆拿著獵槍小跑著進了王寡婦家的院子,院內已經圍了一部分人。王寡婦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邊上兩個婦女勸著她,死雞血淋淋的擺在地上,院內血腥詭異氣息壓得人透不上氣。
  眾人見祖父進來,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得講述進院時看見的狀況。祖父抬起手示意眾人肅靜,走到王寡婦跟前蹲了下來,問道:「王家媳婦,你看見什麼了?嚇成這樣。」王寡婦抬頭看了看祖父,斷斷續續說道:「我尿急想去茅房,到院子聞見血腥味,低頭一找,便找到那血淋漓的玩意呀,嚇死我了!」
  祖父走到死雞前面用根小木棍扒拉著看了看道:「傷口是被活生生撕開的,而不是被咬出來的,不太像是猛獸所致,奇怪了,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力氣呢?」眾人聽祖父說完後全圍著死雞看來看去,嘖嘖稱奇。「誰說一定是野獸呢,或許是人弄得也說不過,王寡婦說說你得罪誰了?哈哈。」嬉皮笑臉的聲音從陳三的口中傳出。眾人都知道陳三生性懶惰,是村子裡有名的懶漢,都三十多歲了還討不到婆娘,相親的姑娘一看他那鬍子拉碴,衣衫不潔的樣子就全都嚇跑了。他到時一點也不在意,早幾年他老母還張羅著他的婚事,怎奈去年得場大病去世了。到是有個大哥,但人家嫌他不成氣候也早斷絕了來往。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自從王寡婦死了丈夫,陳三到一直對其多有覬覦,數次帶著鋪蓋想和她同過,卻遭拒絕,還幹過偷看人洗澡的無恥勾當。被祖父偷偷的罵過幾次後,才斷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念想。眾人此事都陳三幸災樂禍都深為不恥,祖父當即大聲訓斥他不思進取,不知道愛護鄉鄰。
  王寡婦聽到陳三這麼說後,騰一下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了道:「這事就是你這個潑皮弄得是不是?你一心不想讓我們孤兒寡母好活!前天還偷我家母雞被我發現,我苦於自己只是個寡婦,便忍氣吞聲沒揭發你,想不到你變本加厲!你弄死我們娘倆得了!」說著說著大聲嚎哭了起來。大夥一想陳三前天偷她雞蛋被捉住,這次可能就是他的報復,全都聲討他起來。祖父走上前去對著他就是兩腳,直接給他踹趴在地上。發現勢單力孤的他,一邊大聲嚷嚷這娘們瘋了,什麼是都往我身上賴。一邊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院子。
  既然是虛驚一場,大伙安慰了王寡婦一會,便四散回家繼續睡覺了。臨走時祖父囑咐大伙最近出門小心為妙,最好半夜別獨自外出,可能有野獸作怪。
  不多時爺倆回到了家中,爬上炕繼續睡了起來。我一人在母親懷中浮現連篇就是睡不著覺。第二天早上吃飯時,祖父說道:「昨日死雞的事有蹊蹺,不像是野獸來襲,倒像是人作怪,但以陳三的膽子一定不敢做出這件事的,到底是誰這麼狠毒,這麼大力氣呢?總之最近村子不太平,你們都小心一點。」父母低聲應了一聲,繼續吃著飯菜。
  飯後母親收拾完家務後,村子內大大小小的孩子就來到我家了。家內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我卻老是提不起精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晚上睡覺得時候,夢見兩年前李秀才死後屍體抽動了一下的手指,一下子被嚇醒了,冷汗佈滿臉上。母親趕忙給我擦了擦汗,緊緊摟著我哄我睡覺,過了好大一會我才沉沉的睡去,再沒夢見那抽動的手指。
  當所有人以為公雞被吃掉半個身子那詭異事件是陳三的報復後,第二件事悄無聲息的到來了,事情是在王寡婦家出事的第三天早上被發現的。第三天大早起來陳伯發現自己得愛犬死在了院子裡,死狀甚慘,頭顱沒了大半,肚子裡都被掏空了。陳伯家的狗是陪伴了他八年的獵犬,平日性情兇猛,追蹤獵物不在話下,關鍵死得竟然悄無聲息。
  小村子發生件事,不一會便圍滿了人。據陳伯回憶,昨夜子時獵狗是瘋叫了幾聲,平日門口過個人什麼得都會叫幾聲,由於大半夜懶得出去便沒去看狗怎麼了,今天早上才發現愛犬已死。現場並沒有打鬥痕跡,什麼野獸能瞬間奪去膝蓋那麼高的凶犬性命呢?能悄無聲息的殺死獵犬,代表一個人空手也絕無還手之力,村子一時間人心惶惶。祖父告訴陳伯注意安全,便回到家中。
  哀聲歎氣一晚上沒苦思到對策,出了兩次事情,竟然連是什麼東西都沒搞清楚。祖父第二天組織村子裡一些精裝漢子拿著武器整日在村子裡巡邏,謹防意外的發生。
  因為到目前為止還不知是什麼野獸或者怪物來襲,不知是否會發生襲人事件,只能靠被動的巡邏來控制事態。一連五天過去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連巡邏隊也開始鬆懈起來。鄉親們不知怪物是否還會再來,一時陷入僵局。
  祖父看事情這樣過去也不是辦法,讓村子的漢子們在村子和大山入口處挖了一個足足五米深的陷阱,坑下插滿了削得尖利的木棍,為了吸引怪物還在坑中放了一隻三個月大小的小牛犢。那時候一頭牛可是全家的寶貝,但為了能抓住怪物也只能貢獻出來了。
  小牛犢子困在坑中叫個不停,村民半夜回家中睡下。半夜卻被一聲淒厲的男聲吵醒,紛紛的拿上東西跑到陷阱處。跑到地已經聽不到牛犢的叫聲,只有陳三一人坐在地上,狀若瘋鬼一般大聲嚎叫。空氣中飄蕩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重的直往鼻子中撲。
  祖父往坑中一望,牛犢身子被撕扯成一坑的碎肉,只餘下碩大的牛頭直愣愣的望著天空,令人恐懼不安。坑中的尖木樁並未紮住什麼大型野獸。圍觀人群看到如此慘象紛紛後退不止,膽子小的幾個婦女開始蹲在地上嘔吐起來。祖父走一巴掌打在那裡哭嚎不止的陳三身上,厲聲道:「你到底看見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陳三被這一巴掌打醒了,哭泣著道:「張大爺救救我呀,我今晚本想趁著大伙不備偷了小牛去山下賣掉。但我剛走到這,就聞到血腥味,往坑裡一看,一個黑影在那裡用爪子撕著小牛,幾下次就給撕扯成這樣了,然後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裡吞。我一看把腿肚子沒給嚇轉了個,大嚷一聲就要跑,那怪物直接跳出五米高的深坑,看了我一眼往山上去了,就這一眼差點嚇死我呀!」
  祖父接著問道:「你可看清那是什麼樣的怪物?」
  「那跟本不是怪物,它看我時我看清了,那黑影就是個人呀!穿著黑緞馬褂,暗紅長袍,頭戴著瓜皮帽,臉上起了密密麻麻地一層白毛,口中兩隻獠牙外露著。五指乾枯漆黑,那指甲足足有一寸長。模樣分明了兩年前下葬的老秀才!鬧鬼了,鬧鬼了,救救我呀!」陳三瘋瘋癲癲嚷道。
  圍觀人群臉色一下變得刷白,眾人竊竊私語談論起兩年前下葬時的怪事。祖父和當初知道秘聞的人臉色變得凝重不已,道:「陳三你小子,一定是嚇傻了!大伙先回家,明日我們集體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天色太晚,不宜探查。」
  眾人心驚膽戰的往家中歸去,不知在想些什麼。「別丟下我,那東西看見我了,它一定會撕碎了的!」陳三在後面瘋瘋癲癲的哭喊著向家中跑去。祖父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和父親步履蹣跚走向家中,挺直的腰桿也漸漸彎了起來,好像村子的擔子全壓在他一人身上似得。
  躺到床上祖父尚未下衣裳,比之前更加淒慘的男人叫喊便傳遍了整個村子。聽聲音像是陳三的叫喊,想到剛剛陳三所說的一番話,冷汗瞬間爬滿祖父的額頭,提上獵槍快步向陳三家中跑去,連父親都沒來得急叫上。
  陳三倒在了自己門口,雙眼向外凸著,臉色發青,喉嚨處一個大窟窿淙淙的留著鮮血,連肚皮都被劃開,場子流了一地。場中散著熱氣騰騰的血味兒,令人作嘔。一個黑影在蹲在屍體旁大口吞嚥著腸子,發出怪異的咀嚼聲。祖父見狀趕忙拿起獵槍向黑影打去。伴著濃濃的火藥味子彈打到了黑影身上,它回頭沖祖父嘶吼了一聲,起身迅速的向後山跑去,快若鬼魅。
第六章 白毛殭屍為禍村莊
  祖父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兩年前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黑影回頭嘶吼時祖父發現那獠牙外露,滿口血腥佈滿白毛的臉正是兩年前下葬的老秀才。
  聽到獵槍的響聲父親等人也快步跑了過來,看到了陳三的恐怖死狀,大多數人驚聲尖叫起來。這一夜注定不平靜,村子被一波波的尖叫打破了本該屬於她的寧靜。
  祖父臉上充滿了懊悔的神色,陳三死這件事他一直自責了許久。認為如果不是自己大意,陳三便不會死於怪物之手。定了定神後,道:「大春,你組織人手把村中的老弱婦孺聚集一起,拿上傢伙保護起來,以防那怪物殺個回馬槍。剩下的人拿上獵槍和我走,讓我們去會一會這他媽的怪物!」
  「爹,還是我和您一起去吧,你老一人我不放心呀。」父親急忙說道。
  「你爹我還沒有老到動不了的地步!快去組織婦孺,剩下的人和追!」說罷,祖父向後山跑去。
  夜裡我聽見幾聲尖叫和槍聲後又朦朦朧朧睡去,不一會父親跑到家中把我抱起,對母親說了幾句話便一起向外面走去。我聽見人越來越多的喧嘩聲音,疲倦的睜開雙眼,看到不少小夥伴被母親抱著向村子中央的山神廟走去,人數越來越多,老人小孩和婦女被集中安置在山神廟裡面,父親和許多叔叔拿著獵槍、鋼叉守護在門口。
  山神廟以修建了三百餘年,是村中最大的房子,安置的人眾多只能暫時委屈在這裡了。村子靠山吃山,一般都會有個山神廟,就如同靠近湖海的地方多有龍王廟一樣。進山打獵就是向山神爺求口飯吃,所以這山神廟平日多有上香維護之人,倒也顯得亮堂乾淨。
  大多數人睡覺著就被拉到了這裡,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看見父親等人的架勢急忙問道:「難道是小鬼子又襲來了?那逃命去吧!」父親只得一五一十的講述怪物吃了陳三的事情,在場鄉親聽後皆害怕不已,一些歲數大的跪倒在山神爺像前祈求保佑抓到怪物,還村子一個安寧。
  我聽到父親所說之話紮在母親懷中哆裡哆嗦的不敢抬頭,母親倒似一點也不怕般的輕輕的拍我頭,哄我睡覺。害怕和擔心祖父的安慰,這一宿我便再也沒睡著覺。
  話說祖父一行人沿著一路的血腥氣息直追到了村子的墳地,這更加坐實了是死人作祟的事實。祖父等人上好彈藥慢慢摸索了過去,此時的墳地寂靜無比,荒草從生,一些綠油油的鬼火靜靜的飄蕩在半空,非常瘆人。一群精裝漢子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心理發毛,躡手躡腳的往墳地中心走去。
  祖父看見了怪物面容,直接便向李秀才的墳走去。近前一看,墳上的土如同新翻的般散在地上。祖父指揮眾人用手中東西挖開墳,想看看裡面到底什麼東西,拿著獵槍遙遙指向墳頭。一四十歲左右的漢子拿著鐵鍬便賣力的挖了起來,一邊挖一邊高聲大罵,揚言一定找到怪物挫骨揚灰給陳三報仇。此人正是陳三的親身哥哥陳麻子,雖平日對陳三所作為不屑,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看到他淒慘的死相不由悲憤交加。
  不一會土被挖淨露出了棺材,祖父用槍口直直的指著棺材,生怕怪物會竄出來一般。陳麻子拿起鐵鍬直接拍開了棺材板,裡面竟是空的!眾人吊著的心放了了下來,隨即疑惑屍體去了哪裡?
  一道黑影唰得一下從附近樹下跳了下來,直撲向陳麻子的身子。漆黑尖利的爪子奔向他的喉管,眼看他家命喪於此,「砰」的一聲祖父的獵槍打在了黑影的臉部,子彈的力量震的它前撲的勢頭一頓,那爪子便沒有劃中喉嚨,而是順著胸膛劃破衣衫,胸部留些一道口子,鮮血冒了出來,所幸逃過了必死結局。
  砰砰砰連著三槍打在了黑影的身上,可能看人多勢眾,黑影遲疑了一下向遠處跑去。眾人剛要追卻被祖父攔住,道:「這夜裡漆黑林深,這怪物要是如剛才那般偷襲便不好躲了,還是明天白天再做打算。」眾人點頭稱是。
  這一次大家都看清著黑影便是死去兩年的老秀才,一個個心頭發毛。人死去屍體怎麼還能撲人,難道是傳說中的詐屍了?屍體兩年不朽不腐,力大無窮,子彈都打不透,難道變成了殭屍?想到這裡,眾人心裡一突,順著祖父的話向村中走去。
  祖父想到陳麻子被怪物抓了一下,便詢問有無大礙。「老爺子你放心,我好著呢,這次多虧您救我一命,下次我一定弄死那狗日的怪物!」陳麻子中氣十足的答道。
  走了不到兩里路,只聽「撲通」一聲,陳麻子倒在了地上。眾人趕忙扶起他,一看他面色漆黑如同煤炭般,胸部傷口已經潰爛,正往外流著黑血如同中毒了一般。大夥一看眼前情況都慌了起來,祖父命令抬著陳三火速趕往村子。
  我尚在母親懷中打盹便聽到祖父大嗓門在外面喊著父親的名字,兩個人抬著麻子叔衝了進來,只見麻子叔面色漆黑,胸部潰爛,如同死了一般。看到這情況兩個女人瘋了一般撲倒他身邊大聲嚎哭起來,正是麻子嬸和他家閨女。
  「我們在墳地遇到怪物襲擊,一不留神陳麻子便被抓傷,不一會工夫就成這模樣了。大春,你帶上兩個人騎上快馬速去鎮上找上次的神婆來,這病請郎中沒用!剩下的人今天晚上好好戒備,嚴防怪物來襲。你倆也別哭了,哭也一時解決不了辦法,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祖父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