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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節

  看著清塵嚴肅的神情司徒鎮業微微皺眉,道:「你哪裡我都喜歡,你安靜看書的樣子,你唸經做法的樣子,還有撲身來救我的樣子我全部喜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人因為錢接近我,我以前很蠢看不明白,但是自從你出現之後我明白了,原來你才是我最適合的,我這次就是來找你回去的,我要帶你去看我的媽媽,見我的家人,我要和你結婚。」
  司徒鎮業的聲音很性感,在加上他的氣質和外貌,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人都會被其感動,這個場景多像小說裡浪子回頭的主角向灰姑娘女主表白的場景啊,就連胡林娜都差點被打動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清塵異常冷靜的說道。
  「別說一個嗎,就是一百個都沒有問題。」司徒鎮業大喜,清塵的異常他早就看見了,不過他不驚反喜,這說明清塵真正的動心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考驗。
  「我只要一個,那就是你放棄司徒財團的繼承權,把你的所有財產中的九成全部捐出去。」清塵說道。
  「什麼?」司徒鎮業臉色一變。
  第二百二十節 輪迴之術
  答應了,司徒鎮壓答應了清塵的要求,「我答應」三個字說出來之後清塵哭了,這輩子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師父妙真道姑趕她下山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到十六歲師父就要敢自己下山,但是無論她怎麼求師父都沒用,即使她放聲哭泣也沒用。
  這次的哭泣但卻是高興的,因為她找到了一個可以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在司徒鎮業的生長環境中家業和事業是比他們性命更加貴重的存在,一個能為你放棄比生命還重要的男人你還有什麼可挑剔的,於是清塵的回答是主動給了司徒鎮業一個熱吻。
  「以為我只叫楚楚,不叫清塵。」清塵微笑道,她的笑對於司徒鎮業來說傾國傾城。
  歡快的收拾東西然後和蔡凌一家告別的事情特別順利,傍晚他們就出現在了數十里外的機場了。
  「楚楚,我覺得是不是太順利了,我感覺在做夢,你知道嗎,我準備了好多話想跟你說是,我……」
  「嗯!」楚楚打斷司徒鎮業的話,再次摟著他的脖子吻了起來,放開一切的楚楚變得大膽了許多,一個月前,楚楚看見親吻的電視都還會臉紅,「這個感覺像是做夢嗎。」楚楚問道。
  「像,太像了,但我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司徒鎮業閉著眼睛做著享受狀回答,楚楚笑了,笑得格外燦爛。
  飛機很快飛往香港,但在香港的社會圈子引起了一場地震,首先就是司徒家鬧翻天了,司徒鎮業是司徒家的長子,而且能力很強,不過是炒股還是管理公司都很厲害,是家族企業的最佳繼承人,司徒鎮業這時候提出永遠放棄企業繼承權對於司徒家來說絕對是驚天噩耗,司徒鎮業的父親司徒浩天當場就被氣得心臟病發作住院了。
  其後一個星期所有人都來勸他,他的父母,親戚,朋友公司高管,苦口婆心,但司徒鎮業沒有動搖,因為這期間楚楚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讓他知道楚楚以後的依靠自有他一個,他要像個男人一樣的負起責任來,雖然他還不知道楚楚要他這麼做的原因。
  獨自召開新聞發佈會聲稱自己放棄繼承權後,司徒鎮業又宣佈了自己將捐出個人資產的九成,這讓整個社會嘩然,同時也把楚楚頂在了風尖浪口,連續半個月都成了所有娛樂雜誌的話題,能讓一個花花公子做這個決定,無數人都對楚楚感到好奇。
  不過謠言比任何都傳得快,很快就有楚楚是邪教妖女控制住了司徒鎮業的流言傳出來,之後更有楚楚是在山裡長大的道姑,尼姑,狐狸精等等各個版本的謠言傳出來,楚楚連上街都出不去,有很多女人恨死了他,一個超級鑽石王老五就這麼沒了,但是楚楚從來沒有抱怨過,每天還是那樣的微笑著,而且努力做個賢妻良母,學做法,學化妝,學接人待物,讓被司徒家族逐出家門的司徒鎮業感受到了最溫暖的感覺。
  很快,司徒鎮業就知道了楚楚讓她放棄身份捐出財產的原因了,因為他真的受到了襲擊,是一個修煉成型的狐狸精,他重金請來的據說上過戰場的七八個保鏢就是被那麼輕輕一揮就全部倒下了,楚楚更是放棄了抵抗,因為她的道法已經沒了,剩下的身手和狐狸精比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但是狐狸精沒辦法傷害司徒鎮業,因為他捐出的財產幫助救濟了很多人,他頭頂的功德已經很多很多了,傷害了他狐狸精所受的因果業力將會非常強,說不定還會有天譴。
  所以狐狸精只是把他們抓了回去,在一個山間小道觀前跪了整整一天,但是楚楚在不停的唸經,二十四小時念完了她在這裡十六年記住的經文,然後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下下見血,他知道,她這是在還恩,歸還所有恩情,磕完之後,道觀裡響起一聲重重的歎息,「清塵,你我師徒一場,我也不為難你,你本是俗家弟子,你走吧。」
  「師父!」楚楚哭著大喊,司徒鎮業扶起她攙扶著離開了道觀,回到了香港,辦了個很是平淡的婚禮,沒有豪車沒有派對,只有兩個人一杯交杯酒。
  時間流逝,很快很多年過去了,楚楚成了一個美艷的婦人,有了一對可愛的兒女,但是司徒鎮業卻迎來了人生的冬天,他的公司要倒閉了。
  原來司徒家的產業交到了他的弟弟手中,他的弟弟為了防止他的父母改變主意,只能在商場上全力打擊他的公司,因為他要證明自己比司徒鎮業更強,沒有了司徒家的資金和人脈,他即使使出渾身解數也鬥不過一個市值千億的財團,所以他破產了,變得一無分文。
  破產之後的司徒鎮業日子過得極其艱難,享受慣了高品質生活的他很快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連他的跑車和豪宅都沒有保住,在創業?沒有可能,連找一個能養活自己的工作都難,因為他的弟弟還沒有放過他,他要司徒鎮業徹底的墮落。
  連續幾年這樣貧苦的生活司徒鎮業熬不過去了,他選擇了日日買醉,醉生夢死,而且對楚楚的感情發生了變化,生孩子之後的楚楚不在水靈,身材變得臃腫,貧窮的生活讓她變得跟市井婦人沒什麼區別,什麼優雅什麼禮儀都丟了,平淡的生活讓他對她不在感興趣。
  而此時一個女人出現了,從前司徒鎮業無數女人中的一個女人來到了他的生活,她告訴他,她還愛著他,帶著他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依舊是那麼的光鮮亮麗,所以他很自然的選擇了出軌。
  沒多久了,出軌的司徒鎮業被楚楚抓了個正著,但他沒有任何的慌亂,任由楚楚發洩的大罵一陣後平靜的提出了離婚,並且在楚楚再三的哀求中沒有動搖,就像當年他的父母那樣哀求他時的堅定。
  在後來的日子裡司徒鎮業在那個女人的幫助下重新回到了司徒家,利用他的能力重新獲得了他父母的支持,奪回了家族企業,他又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司徒大少了,不過他沒有在回過頭去找楚楚,只是讓人給了她一大筆錢,要回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而已,他不知道的是楚楚這時候已經是重病在身,在失去了兩個孩子之後在醫院一命嗚呼,死前喊著司徒鎮業的名字,就像《紅樓夢》中的林黛玉一樣。
  楚楚的死亡帶給他的只是微微的傷痛而已,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哀思一個離婚的女人。
  又過了很多年,司徒鎮業的父母過世了,他成了司徒家真正的掌門人,身家萬貫,舉世矚目,但是很不幸,在他這最成功的時候他出了車禍,不知道是他現在的妻子還是敵人設計的,只知道他死得很蹊蹺。
  死亡之後牛頭馬面出現了,帶著他到了傳說中的陰曹地府,奈何橋前,一個身穿素衣的女人正在等候,是她,楚楚,那件衣服不就是她最喜歡的居士服嗎,在鬼差的口中他得知,楚楚在這等了十幾年不投胎就是在等他,她要問他一句話,「為了我,你後悔嗎。」
  司徒鎮業死如刀割,幾十年的往事如電影般閃過,流著淚,道:「我後悔了!」是啊,他後悔了,如果不是她,他還是那個風流大少,整天出入豪門會所,可以順理成章的接受家族企業,不用受苦,沒有嘲笑,不用忍饑挨餓,甚至不用英年早逝,而她也可以不用被逐出師門,可以和她最愛的師父一起修行,甚至還可能達到長生不死的境界。
  「後悔了!」楚楚呢喃著三個字,淚如雨下,那樣的模樣曾經是讓他多麼的心疼啊。
  情景慢慢模糊。陰曹地府沒了,奈何橋沒了,但楚楚還是那淚如雨下的模樣,身上穿的還是那素色的居士服,只是周圍的場景?司徒鎮業不可置信的坐在了凳子上。
  「楚楚你?」司徒鎮業有太多的話要說了,可是剛才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歲月流過的痕跡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他真的不知道說什好了。
  「鎮業,只要你答應我,放棄你家族財團的繼承權捐出你個人財產的九成我就嫁給你好嗎。」楚楚的話讓他如遭雷擊,好像數十年前的感覺衝上了心頭。
  掏出手機看了日曆,還是那年,沒變,原來那只是他的夢或者想像而已,那不是真的,突然來臨的欣喜讓他不知所措,為什麼自己要這麼高興呢。
  「你答應嗎?」楚楚加大了聲音。
  司徒鎮業抬起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知道的,我的事業就是我的生命。」
  「我明白了!」清塵流著淚轉身離去。
  ……
  等蔡凌衝進客棧時,清塵已經離開,司徒鎮業也在收拾東西,只剩下一臉迷茫的胡林娜和胡兵,「姐夫,姐夫,他們好奇怪啊,剛才司徒鎮業拉著楚楚的手就站在那裡站了三分鐘,然後楚楚就哭了,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然後就這樣了,姐夫你知道怎麼回事嗎。」胡林娜疑問道。
  蔡凌只是搖頭沒有回答,看來自己也算好心辦了壞事,原本是想把清塵帶回來的冷靜一下的,但是沒想到自己在和托米斯大戰得到不少啟發回來之後忍不住閉關去了,而胡林娜等人又給了她錯誤的導向,所以才使清塵對司徒鎮業用了一種無上秘術,輪迴術,神話中鐵拐李點化純陽真人呂洞賓就是用了這個秘術讓他在睡夢之中過了一世,從而大徹大悟成仙去了,不過很顯然,清塵沒有那麼高的修為,至少蔡凌知道清塵為此得付出巨大的代價。
  想到這裡,蔡凌又衝進清塵的房間,進去果然看見清塵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別說話,快把這藥丸吃下去,治內傷的。」蔡凌掏出一個藥丸塞進她的嘴裡,然後運轉靈力手放在她身後,像小說中那樣為她療傷。
  其實也不算療傷,清塵的體內的氣息已經和混亂了她自己現在根本控制不住,所以蔡凌只是把自己的靈力輸送進去然後引導清塵的氣息歸位而已,對已經產生的傷害幾乎沒有作用,但在司徒鎮業胡林娜等人看來就很玄幻了。
  十幾分鐘後,蔡凌收工,清塵的傷勢穩定住了,只要好好修養半年就能夠恢復,「楚楚,你的頭髮。」胡林娜眼睛尖,一下就發現了清塵的問題,白頭發出來了,撥開最外面還是烏黑的頭髮,裡面的都已經花白了,尤其是根部,那是雪白,這比一夜白頭還恐怖。
  「楚楚,你……」司徒鎮業顫抖著說不話來。
  「林娜,胡兵你兩出去,把門關上,不准偷聽,也不准讓人進來。」蔡凌說道。
  「姐夫……」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