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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節

  老胡搞不定了,這才打電話叫蔡凌晚上之前趕過去,防止發生什麼變化,只不過讓蔡凌一下子給忘了。
  匆匆忙忙的趕到二十幾里外的殯儀館,天已經馬上就要黑了,蔡凌趕到的時候殯儀館的人只剩下老胡和他搭檔兩人了,正非常害怕的對著那個的女屍發呆,而那個女屍則大睜著眼睛。
  「蔡師傅,你怎麼才來啊,快快,明天就頭七了,可是他們家人還不讓火化下葬,這可怎麼辦啊。」看見蔡凌前來,老胡趕緊叫道。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快把這個放到她腳底手心還有肚臍眼上。」蔡凌掏出五個銅錢給老胡,而自己則把一個小鏡子貼在女屍的後腦。
  「啪噠!」鏡子剛放下就破碎開來,蔡凌臉色一變罵道:「別給臉不要臉啊,冤有頭,債有主,你死得慘,可是兇手也會被判刑的,陽間他可以依靠權勢,但陰間呢,你放心他好不了哪裡去。」
  罵完之後蔡凌又掏出一面鏡子沒想到還是破裂了,蔡凌大怒,直接掏出符隸貼在其臉上。
  「蔡師傅,怎麼樣,能處理好嗎。」老胡問道。
  「不行,她頭七未過,壓得越緊反抗越厲害,必須化解她的仇恨才能化解其怨氣啊。」蔡凌回答,同時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第一百零二節 女屍的報復
  雷公山上,許建林躺在一塊大石頭上閉著眼休息,心裡盤算著到底要找什麼借口才能離開這裡,在這呆了三天他差點瘋了。
  在寨子裡,首先就是上廁所的問題,老式的茅坑讓他每次上廁所都是捂著鼻子閉著眼的,再這樣下去他估計得便秘了,而且上完廁所之後一天都會沒有食慾,再有就是女友的父親好像不喜歡自己這個漢族人,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那冷淡的態度卻讓他很不爽,因為單純的用經濟外貌條件來算的話,絕對是他女朋友高攀了。
  最後一個就是這個寨子裡繁多的禁忌和規矩,太多的地方不能去,太多的話不能說,而寨子裡的人則總是神神秘秘的。
  總之,他對苗寨生活的嚮往已經被徹底的打破了,他現在已經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了,他要回去,回到自己的城市裡去,只有花紅柳綠的城市才是他的世界,可惜這裡還有個他深愛的女人,要不然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建林,你怎麼又在這裡啊,快點,都要吃晚飯了,晚上寨子裡不能亂跑。」許建林女友啊霞跑上來跟他說道。
  「啊霞,要不明天我們回去吧,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我回去還有事情要處理。」許建林跟啊霞說道。
  「回去?不是說先出來玩個十天半個月的嘛!怎麼了,這裡不好玩嗎?」啊霞疑問道。
  「好玩個屁啊,連信號都是斷的,山水都沒有一點特色。」許建林在心裡大罵,但表面卻說:「不是啦,是真有事情,我好幾個朋友都是這幾天生日什麼的,你也知道大學裡人脈有多重要吧。」
  「也是,不過我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我想我阿爸阿媽了怎麼辦啊。」啊霞帶著撒嬌的口氣道。
  又是阿爸阿媽,許建林心中氣打一處來,他這個女朋友什麼都無可挑剔,就是一個戀父,還有可能戀母,做什麼事都以她父母為基準,讓他十分惱火,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了,「既然你這麼想,你留在這裡吧,我有事得先回去了。」許建林口氣不善,說完就走了,留下一臉錯鄂的啊霞。
  ——
  F市東城區一座民房內,到處都擺滿了白蠟燭,門口還擺著黑白照片和供品,房間內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小聲哭泣,而旁邊的中年男人則正在不斷的抽著煙。
  「當,當,當。」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一陣陰冷的寒風讓兩人驚醒,兩個中年人臉色大變,靠在一起後,女的叫道:「娜娜,是你嗎,是你回來看爸爸媽媽了嗎,你回來吧,媽媽想你了。」
  忽然已經燒成灰的紙錢灰燼裡,那些灰燼正在徐徐上升,然後又打著圈,慢慢的竟然形成了一個人影模樣,那中年婦女見過立即昏了過去,只有那男人才苦痛的叫道:「娜娜,真的是你回來了,爸爸對不起你。」
  隨著中年婦女的暈厥和男人的痛哭流涕,灰燼組成的人臉似乎很激動,她一激動,灰燼就開始漫天飛舞,房間內的蠟燭火焰也向一邊飄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突然男人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個胖子出現在自己家中,手裡拿著一張符,而灰燼裡的那張臉則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幹什麼,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家裡。」那中年男人大聲的質問。
  「噓,別吵。」蔡凌輕輕的說道,然後又取出一個玉瓶把那灰燼的臉給收了進去,道:「別擔心,別害怕,我是來幫助你女兒的。」
  「你是誰,剛剛收的是我女兒?快把她放出來。」中年男人大喝。
  「行啊,你想讓你女兒因此墜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那我就放了。」蔡凌說著要去拿玉瓶,中年男人見了衝上去要阻止,他剛才看見女兒的臉色是痛苦的。
  蔡凌則趁機拿出自己的名片,另外告訴他,他的女兒之所以會死不瞑目就是因為殺她的兇手沒有得到懲罰,所以得讓他女兒把氣理順了,他女兒才能順利投胎,但不能真的殺人。
  蔡凌以為說服中年男人會非常麻煩,沒想到他立即就答應了,並且說自從他女兒死後他們夫妻倆也是夜夜惡夢,每天都是她女兒痛苦的神情。
  與此同時,F市東城區,一個年輕人在一個酒吧摟著一個女人正在喝酒。
  「哎,大凱,你什麼時候聽判啊,以後很久不能出來玩了吧。」旁邊一個人問道。
  「那不知道,我爸媽說要等幾天,判刑也就是十幾年吧,不過我最多兩年就可以出來了,操,想想就窩火,那天要不是嗑了藥也不至於弄死她,不就是干個女人嘛,多大的事情啊,現在好了麻煩大了。」名叫大凱的年輕男人憤憤的說道,但表情沒有一點擔心。
  「哎,大凱啊,這也算你倒霉,你也不想想去年小發那混蛋酒駕撞死三個人怎麼處理的,一家兩百萬,OK了。」
  「就是,他媽的我爸媽都把價錢加到五百萬了那兩個老混蛋都不答應,操。」
  「行了,大凱你放心,你進去之後那兩個老傢伙也不會好過的,我已經關照過了,他家不是小商販嘛,以後工商局和城管每天都會輪著去的。」
  「嘿嘿,還是自家兄弟好啊,不說了,我先去撒個尿哈。」大凱沖那人挑挑眉淫笑道,那個男人會意,大凱就有這種特殊癖好,喜歡在廁所搞,那男人立即向旁邊的幾個女生耳邊說了幾句話,幾個女生雖然在笑罵,但都躍躍欲試,無他,給的錢多而已。
  「嗯,恩恩,用力。」很快酒吧的貴賓區廁所裡就響起了令人熱血沸騰的聲音,大凱看著自己胯下呈歡的女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男人嘛,就應該這樣的活著。
  「啊!」突然大凱驚呼一聲,他從背後的鏡子裡看見了什麼?那個女人?那個他看上了,追了兩個星期沒追到,卻被自己弄死的女人?
  揉揉眼睛,再看一眼,沒人?大凱心裡發虛,此時已經沒有性趣了,低下頭想讓下面的女人離開,可是一見那人,大凱立即嚇得尖叫逃命。
  「來人啊,救命啊,滾開,別過來,我讓你別過來。」大凱不斷的敲著門,原本門外就站著的服務生這次竟然聽不到。
  看著臉色鐵青,嘴角流血,飄在半空中的女人慢慢的向自己接近,大凱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完了,完了,這次完了。」大凱大聲的吼叫著,等那女鬼接近之時他又凶性大發,抄起原本門後的拖把就砸了過去。
  可惜他這次砸的是一個虛影,他整個人都從那女人身上穿了過去,他的臨死爆發換來的是女鬼不屑的冷笑。
  「你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我會接受懲罰的,我會被判刑的,十年,不二十年,三十年求求你放過我吧。」大凱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咯咯,現在知道怕了?奸,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對著我的父母趾高氣揚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剛剛在外面怎麼不知道,你去死吧。」那女鬼冷酷的說道,然後大凱眼看著自己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臉龐慢慢變紅,脖子上的青筋開始凸顯,胸膛像是要爆炸一樣的疼痛,眼前的事物開始慢慢變黑,死亡的氣息讓他的眼角流下了眼淚。
  忽然,光明重新出現在大凱的眼睛裡,新鮮空氣竄入喉嚨引起他劇烈的咳嗽,痛苦的抬起頭,大凱看見一個穿著運動服,背著一個大包的胖子現在那女鬼旁邊,手裡拿著綁著女鬼的紅線,女鬼在一旁劇烈的掙扎。
  「好了,差不多就得了,他已經感覺到害怕和後悔了,不出意外三天之內他就會上法庭判刑了,絕對二十年以上,對得起他的罪行了,你父母也會得到相應的賠償,你可以安息了。」那胖子對對著女鬼說的話讓大凱心驚不已。
  蔡凌的話讓女鬼娜娜停止了掙扎,來此之前他們已經一一拜訪過了即將審判大凱的法官了,相信他們也不敢再包庇他了,如今只要大凱答應不再上訴和通關係,去安安心心坐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