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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節

  洛旖撲哧一聲笑了,看到郭子蕭端著筆記本電腦的樣子,她感覺郭子蕭簡直就像捧了一定時炸彈。郭子蕭沒回頭,把筆記本電腦放到了桌子上,才喊道:「你們快過來看。」
  「看什麼啊?親愛的。」唐秀第一個湊上前去,當她看到電腦上的頁面時,忙叫洛旖:「小洛,你快過來。」
  「什麼東西?」汪筱惠在洛旖走過去的時候也跟著走了過去,四個人的腦袋湊在電腦前,看著有人在ED社網站的留言。網站的界面還是一年多以前的,洛旖昏迷後沒有做任何的改變,所以洛旖看完了前面的內容後,非常熟悉的往下拉了一下,在上一條留言的後面,居然有很多人的回帖,不難看出,多數是湊熱鬧,現在的人大多這個樣子,在網上感到無聊,便喜歡找一些感興趣的事情來挖掘和八卦,互聯網上就是這麼一個地方,無風也能起波浪。其中一個人的回帖讓洛旖感到氣憤,那個人在回帖區裡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如果有鬼的話,我想先在ED社的大門口掛一盞人皮燈籠,警告一下那些長著人眼說鬼話的騙子!
  「王八蛋,居然敢詛咒我們!要是我會巫術的話,直接把他詛咒死!」
  「小洛,你這個不叫狠的,要是詛咒有用的話,我想我會詛咒他圈圈叉叉一百次,然後致死。」唐秀面帶笑容,色如桃花看著那條回帖。
第11章 古國藍家
  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留言上寫的那個故事,像是傳說,又像是人捏造出來的,讓人摸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搞不清楚那個留言的人為什麼要告訴他們這些。故事裡說的是在很久以前的一個古國,古國裡盛產的東西是燈籠,那裡的燈籠與其他國家的燈籠不同,雖然也是用竹子做的,但是紙罩非常特別,白天看起來與其他的紙張無異,一旦夜晚就分外清楚了,一般的紙張若是到晚上,透是透光,卻不如古國製造的燈籠紙那麼剔透,那種毫無雜質的透明感就像是給燈籠穿了一層輕紗,非常的漂亮。因為這個原因,到古國來進燈籠的商貨老闆無數,古國的燈籠也是供不應求。若要說在古國中哪家的燈籠做得最為好,卻還要數藍家,藍家祖祖輩輩以製作燈籠為生,祖上專有一座青山,山上種了上好的毛竹,他們家的燈籠骨架都是在自家的山上取的毛竹。每年,清明節後,逢天清氣爽的那幾日,藍家人才會上山去選取毛竹,他們相信那個季節的毛竹是最好的,經過雨雪的浸潤,又得到了陽光的照射,像沐浴後的少女剛擦乾了身上的水露,那竹子是有靈氣的。在藍家人從山上把毛竹砍回來後,還要有一些加工的工序,所以藍家人在用刀方面也是有著自己的絕活兒,做燈籠骨架的竹片永遠只用毛竹最薄最好的那一段,每次做燈籠前,藍家的當家的總會這麼對藍家人講,他會說:「竹有生息,當知其優劣,以不負竹之美名。」這句話的意思是竹子也有生命,也有自己的氣節,渴望被人賞識,所以他們一定要懂得去區分竹子的好壞,懂得去欣賞竹子的品質。正因為如此,藍家的燈籠做得最好,賣得最快,價格也最高,往往燈籠還沒做好,就被眼尖手快的商貨老闆訂完了,每年如此。
  古國裡誰人不知道藍家的燈籠那就等於是瞎了眼,可是藍家不如別人想像的富裕,因為他們只做最好的燈籠,一年中只會做固定的產量,要是哪一年毛竹情況不理想,他們還會減產。不知不覺,歲月匆匆,藍家第五代傳人已經長大成人,小名長溪,長得婷婷玉立。誰聽了這個名字,最初都以為會是一個男孩子,誰能想到藍長溪竟然是一個姑娘的名字,當初父母取名寓意為溪水長流,希望藍長溪把藍家製作燈籠的手藝發揚光大。眨眼,藍長溪年方二八,已經到了適嫁年齡,說來追求者也不少,門檻沒被踏破之前,求親者早如過江之鯉。為了幫藍長溪選一個合適的夫婿,老兩口煞費苦心,既要挑人品好的,相貌好的,還要能幫助藍家打理生意的。
  「長溪啊,你看高家的公子如何啊?」藍老爹拿著一幅畫像站在藍長溪的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藍長溪看一眼,這段時間內不少的名門公子紛紛上門求訪,都被藍長溪拒絕了,連藍老爹都不知道是為何,只好依女兒的意思。
  藍長溪一邊用手摸著才從山上砍下來後清理乾淨的毛竹,一邊有口無心的意思:「爹爹,女兒不嫁。」
  「傻孩子,女大不中留,豈有不嫁的道理,這樣不是招人笑話嗎?」藍老爹苦著個臉。
  聽了父親的話,藍長溪頑皮一笑,挽著父親的手臂,撒嬌道:「那別人家都是以子承位,為何爹爹偏要我把藍家發揚光大呢?」
  「你這孩子……」藍老爹被女兒的一句話搪塞得啞口無言,能怪誰,藍家無子,只有一女,難不成還能換?
  藍大娘看父女倆在鬥嘴,忙笑著端上了兩碗薑湯:「好了,你們倆別貧了,趕快把這湯喝了,才淋了雨,別著涼了。」她這是心疼著丈夫和女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該放晴的天氣今年特別反常,說下雨就下雨,把上山砍竹子的父女倆淋了個半濕。
  藍長溪端過母親手裡的薑湯,喝了一口,嘴甜滋滋的說:「還是娘親對我好。」
  「傻丫頭,娘不對你好,對誰好。」藍大娘聽在耳朵裡,甜進了心,都說女兒是母親最貼心的小棉襖,這話在藍長溪的身上一點兒也不假。
  每次都是如此,當藍老爹提及女兒的終身大事時,藍長溪總有辦法一笑置之,久而久之,藍家老兩口也搞不清女兒心裡想的是什麼,也未見女兒在他們面前提及某個年青人。在藍長溪看來,這沒有什麼特別,若說成年的女兒家沒有心事那是假話,藍長溪也有自己的憧憬,只是心目中的人選還沒有出現,所以她不願意勉強自己。
  過了幾天,就到古國裡最盛大的節日了,竹節,這個節日遠久得好像是古國一開始就有了,大家在這一天,都會濃裝打扮,奉上精心準備的食物,在廟宇前舉行歡樂的慶典。藍家也不例外,早早的準備好了燻肉和米飯,用自家做的竹器裝好後,送到了廟宇前。藍長溪是藍家的接班人,今年當然就是由她代表藍家在廟宇前為藍家上香,當她穿著美麗的服飾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引來世人一片讚譽,一半人說的是藍家的燈籠,一半人說的是藍長溪的美麗,大家都說像藍長溪這麼好的姑娘在古國裡是數一數二的,連古國的王妃也趕不上。這種傳言在市井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人人知曉,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真的傳進了皇宮。古國國王最寵愛的妃子房若蘭聽到後,先是大為動火,後來就是好奇,所以她決定在竹節慶典的時候好好的看一眼這個叫藍長溪的平民女子。與平民不同,國王和王妃參加竹節都是高坐在看台上,根本不會加入到人們歡慶擁護的行列,對他們而言,這是一種形式,也看的是一種熱鬧。由於地勢高的優勢,王妃房若蘭一眼就看到了代表藍家敬香的藍長溪,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藍長溪長得高挑,膚色雪白,眼若桃李,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這讓房若蘭嫉妒不已,嘴唇微嘟,剛想對身邊的侍女發脾氣,就見坐在自己旁邊的國王目不轉睛的看著廟宇前的香台,此時,藍長溪正在敬香祈福。若國王看的不是藍長溪,那他會是在看誰?若國王不是被藍長溪給吸引住,那他為什麼看得那麼癡迷?一時間,房若蘭心中生了一股很強的醋意,她彷彿能嗅到如果是藍長溪進宮後自己的下場,新舊更換是後宮平常,何況藍長溪的確美艷自己很多,要是真比起來,房若蘭心中沒有多大的勝算,光是粗布竹釵都讓人失魂,如果藍長溪跟房若蘭同是華服著身的話,那房若蘭在國王面前還有什麼顏色?想著想著,房若蘭咬緊了自己的一口玉牙,發出咯咯的聲音,恨不得把空氣都嚼碎。
  竹節過去,房若蘭的心結卻沒有辦法解,整天呆在後宮,不展歡顏,甚至有兩次國王臨幸,她都無心理睬,因為她一看到國王對她迫切的臉,她就會想到以後藍長溪該有多麼討國王的喜歡。為此,房若蘭茶不思飯不想,貼身宮女無數次欲言又止,怕說了闖禍惹王妃怪罪,怕不說,王妃心情不好,自己也會遭殃,終於宮女還是沒忍住。
  「其實娘娘沒有必要為那件事情煩心。」
  「你知道我為何事憂心?」房若蘭煙眉緊蹙,回頭看著侍候了自己好幾年的宮婢。
  奴才的心事,主子可以不知道,主子的心事,如果奴才不懂,那就等於找死,能在宮中生活這麼久,宮女當然知道活命之道,於是小聲的回答:「奴婢愚鈍,只是猜測,不想娘娘憂心,願為娘娘分憂解勞。」
  「哦,說來聽聽。」沒有一個主子願意奴才比自己聰明,但是沒有一個主子不願意身邊有個能出鬼主意的奴才,以前房若蘭還以為自己身邊沒有這樣的人,現在她倒想看看這個小宮婢是不是能派上些用場。
  宮女微笑著,上前走了兩步,把嘴附在房若蘭耳邊輕聲的嘀咕了幾句,只見房若蘭的臉由陰轉晴,笑得如沐春風。
  「那這件事就這麼辦吧,你差遣個妥當的人去。」
  「奴婢這就去安排。」宮女得令,跑得比兔子還快,誰都知道宮中榮辱的定律,作為奴才,主榮奴榮,主亡奴寒,能讓自己的主子得勢,即使同樣是奴才的身份,也要比其他的宮人奴才強上一百倍,在宮女的眼中,給王妃出主意,既是幫王妃,也是在幫自己。
  沒過幾日,藍家就迎來了一個噩耗,不知道為什麼國王會突然關心起自己家的事情,老兩口跪在地上接受聖旨的時候,心裡不安,當他們聽到國王要為自己的女兒指婚時,先是高興,當他們聽到指婚的對象居然是街上一個賣豬肉的中年喪偶的鰥夫時,就絕望了。
第12章 賜出的美滿姻緣
  藍家老兩口把國王的聖旨給才從山上砍竹子回來的藍長溪看後,以為女兒會大哭大鬧,誰知道藍長溪什麼也沒做,不如他們想像的那般,藍長溪反而勸慰父母:「爹娘請寬心,這是國王的聖旨,是咱們家的福氣。」
  「可是……」藍大娘眼淚未乾,總覺得把女兒嫁給一個鰥夫是委屈了自己的女兒,像自己女兒這樣的條件再怎麼樣也能覓得一個俊俏的郎君才對,且不說那個賣豬肉的年齡大出藍長溪很多,而且天生長得醜陋,叫藍大娘如何能放寬心。
  藍長溪淺笑作答:「無礙,既是國王旨意,也是天意,老天作此安排,自有他的用意,未經歷怎知福兮禍兮?」
  「哎,也罷。」藍老爹搖頭歎氣,就算女兒是安慰自己,他也不能違抗國王的旨意啊,否則全家都會被牽連,不說自己老兩口,其他藍姓的人也得受罪,好幾十口人的命都栓在藍長溪的髮絲上,女兒再寶貝,也有輕重之分。
  藍長溪善解人意,怎麼會不明白,正是因為如此,藍長溪在入夜之後,才對著鏡子長吁短歎:「若是真善,面惡又如何?」她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想像著就算她挑了個相貌俊俏的,以後萬一負心忘情,後果且不如這個,又當如何?說起這個賣豬肉的,她認識也有些時日了,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凶神惡煞,手起刀落般宰殺豬肉的樣子十分的血腥,久了,也就習慣了,後來,她去買豬肉,賣豬肉焦榮還會多給她一些,看起來人並不壞。
  不管怎麼樣,一個月後,婚禮舉行了,國王賜婚是何等的榮耀,鄉里鄉親都到齊了,那一夜,人人皆醉,不管是未婚的青年男子,還是藍老爹,包括新郎倌焦榮,通通酩酊大醉。有人是恨自己喜歡的人嫁給了一個不如自己的,有的是擔心,有的是憂心。用憂心來形容焦榮的心情再合適不過了,從他得知國王居然把國內數一數二的好姑娘賜婚給自己時,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覺,內心忐忑,既興奮又惶恐。半醉中,焦榮推開門,踏進了洞房,一個平日裡粗粗咧咧的爺們竟然會覺得自己的腿不聽使喚,看到坐在床頭的新娘子時還會覺得臉發燙,儘管新娘子還蓋著喜帕,他都不管靠近。
  「相公,夜深了。」端坐在床頭的藍長溪聽出了焦榮腳步的猶豫,這一刻她反而沒有那麼緊張,覺得有些想笑。
  焦榮聽後,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還是一步也不敢前進。「娘……娘子,我喝多了。」
  「既然喝多了,早就些歇息吧。」藍長溪稍稍動了一下僵坐了半夜的身子,又不敢弄掉喜帕,照規矩,喜帕該是由新郎用稱挑起來的,代表『大吉大利,稱心如意』。
  「呃。」焦榮打了一個酒嗝,索性坐到了面前的凳子上,他想看,又怕看,偷偷的瞄了一眼新娘子後,問道:「你為什麼願意嫁給我做妻子?」
  「那你為何又願意娶我?」藍長溪反問。
  這個問題把焦榮難住了,他的文化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就直話直說:「像你這麼漂亮又好的姑娘,誰都想娶。」
  噗哧一聲,藍長溪笑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焦榮的話已經證明了他是一個沒有心機的男人,少了花言巧語雖然不會浪漫,但是藍長溪覺得實實在在的生活才是最可靠的幸福。她還記得小時候她爹曾經講過,人這一生,如同編竹,慢如流水,心細如塵,才能少被竹塊割傷,才能做出好的燈籠,得到更久的幸福。
  反正誰也沒有想明白,一對年齡相差如此之大,相貌並不匹配的夫妻在婚後是如此的幸福,當人們看到焦榮與藍長溪即使走在街上也是眉目含笑時,無不稱奇。一開始,藍家老兩口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在假裝,藍老爹還不能接受與自己一般大小的焦榮稱自己為岳父,到後來,他們才明白藍長溪與焦榮是建立了怎麼樣的感情,一席對話讓藍家老兩口豁然開朗。
  「長溪,你可幸福?」
  「回爹爹,我很幸福。」
  「焦榮乃一丑夫,幸福何在?」
  「嫁夫嫁勤,待人真心,相貌不過煙雲,待我年老色衰之時,有何面目要求他人俊俏?」藍長溪一翻巧答,話不長,句句在理,說的是嫁丈夫一定要嫁個勤勞苦幹的人,因為只有這樣的人即使在困境中也不會倒下,如松,其皮不揚,其堅與風雨同周,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要的是一顆心,而不是外表上的東西,如果自己現在就嫌棄別人,怎麼知道他日別人不會嫌棄自己?
  自此,做燈籠的藍長溪與賣豬肉的焦榮成為了古國的一段佳話,可是,好景不長,這段故事就流傳進了皇宮,當國王聽到這個故事時,不禁想起了那個惹人愛憐的倩影,那段時間如果不是因為國事繁忙,他早就有意娶藍長溪為妻,心有後悔,加上得知有人假傳聖旨,不禁勃然大怒,興師問罪。最後罪名落到了王妃房若蘭的身上,當時的房若蘭已然懷有身孕,大腹媥媥。
  「大膽房妃,你竟敢假傳聖旨,是何居心?」國王氣得直拍桌子。
  見國王大怒,房若蘭倒也沒有巧辯,只淡然回答:「回稟國王,此事的確是臣妾所為,臣妾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留住國王的心。」說著,她故意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是想藉機提醒國王,她已懷有王子。
  國王一看房若蘭的肚子,不得不把火往下壓,藍長溪嫁給了一個賣豬肉的,這已經是事實,他沒有辦法改變,雖然生氣,他總不能為此而不要自己的嫡子,作為一個國家的統治者,子孫後代不息才是強者,這是國王的無奈,當然,這事只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