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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節

  夏洛克才不管這麼多,人是好不容易忽悠來了,就等著晚上行動,車也拿回來了,晚上直接把人帶到廢工廠就行了,當那個男生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以後,蘇子昂看出他很猶豫,那個男生一直不停的看凌雨珊,想來是在衡量他們是不是壞人。不過,最後,錢還是戰勝了擔心,那個男生自覺自願的跟他們一起來到了廢工廠,按凌雨珊說的跟她並排著躺到了一起,至於那簾子後面是什麼東西,他是不知道的,凌雨珊見他緊張,安慰道:「沒事,就是做夢而以。」
  「你……們是做什麼的?」男生想了很久,才問出了這個問題,他要不是看在凌雨珊還是個女人,而且不像是個壞女人的話,他剛才就逃了。
  夏洛克聽了笑著答道:「放心,不是壞人,雖然你可能覺得怪異一些,但跟心理治療是一樣的,你只需要睡覺,做夢,然後把夢中的一切告訴我們知道就行了。」
  「……」男生一聽夏洛克說話,就覺得緊張,那種感覺就像是要被人切開肚子,取出什麼器官一樣,畢竟現在社會上很多這樣的傳聞,什麼變態殺手啦,什麼活人取腎啦,等等,人本生就有一種緊張感,看到夏洛克笑,他更緊張了。
  然而,男生的緊張並沒有持續多久,慢慢的,他就昏睡了過去,事先沒有知會,尤剛暗裡給那個男生下了藥,隨著凌雨珊也進入夢鄉,蘇子昂三人才鬆了口氣。
  「希望一切順利。」
  「保佑他不要被嚇醒。」
  「有雨珊在,應該不會吧……」夏洛克這麼說著的時候,男生已經進入了夢境,夢境中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只感覺一片白茫讓人害怕的人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讓他有些安心的聲音。
  「別的,我在這裡。」說著,凌雨珊走到了男生的旁邊,男生很多的好奇,可是凌雨珊沒有給機會讓他問,在他們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叫合子,四十二歲,二十幾歲的時候,她就嫁給了自己的丈夫松田,作為一個女人,不管生在世界的何處,最大的悲哀就是嫁了一個錯誤的男人。松田婚前表現出的勤勞和愛家,都是為了把合子得到手,結婚後,一切都變了,是慢慢的轉變,還是一下子轉變,讓合子說不清楚。合子以為生下他們的孩子,這一切就會轉變,可她沒有想到,情況是越來越糟,女兒美智子的誕生,讓她如掉冰窯,丈夫松田不喜歡女兒,時不時的就對合子打罵,不管合子做什麼,松田都看不順眼,每天,松田都會喝得很晚才回家。這樣的日子,多數女人都會為了孩子,為了讓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庭而忍耐,這一忍就是十多年。
  看著女兒美智子一天天的長大,合子彷彿又看到了希望,如果自己不能幸福,孩子可以幸福的話,那麼這個女人也會覺得是幸福的,美智子跟母親一樣,長得很漂亮,像極了綻放的櫻花,當她穿著和服在櫻花樹下奔跑,就像是櫻花精靈一樣,在合子的世界中,女兒美智子,成為了唯一的美好。
  然而,這一切,突然間有了轉變,本來讀書成績很好的美智子,突然的成績下降,合子聽美智子的老師說了以後,才知道美智子經常會曠課,不去上學,她想跟丈夫商量一下,可丈夫老是不回家,無奈之下,合子一個人找到了美智子,進行了談心,但談心並不順利,一向乖巧的美智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管合子說什麼都不理會,悶不作聲的呆在一旁,兩眼無神。
  「為什麼會這樣……」合子只能在心裡問自己。
  過了不久,她就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本來丈夫失業後家裡情況並不是很好,丈夫也沒有多的錢去玩,但那一天,丈夫回來的時候,看起來不僅玩兒得很開心,還很大方的給了合子一筆家用。
  「拿著吧,是該享福的時候了。」松田坐在地上喝酒,滿嘴的酒氣,臉笑得通紅,像是有什麼很開心的事。
  這時,美智子放學回來,看到松田後,愣了一下,馬上鑽進了自己的房間,松田看到女兒,在外面大吼道:「一放學就鑽到房間裡,難道裡面有寶藏嗎?要是真的那麼有時間,你就應該多貼補些家用。」
  「說什麼呢?她還只是個孩子。」合子忍不住頂了一句丈夫,松田這一次沒有打她,卻只是喝著酒笑,這樣的感覺讓合子非常的不安。
  幾天以後,合子接到了美智子學校的通知,去到學校,才知道女兒發生了什麼事……一張帶封面的光盤擺在合子的面前,封面上的女郎暴露的穿著比基尼,作出了甜美誘惑的姿勢,那個女孩是那麼的熟悉,十五歲,花一樣的年齡,卻拍下這樣的光盤,這是學校為什麼找合子去的原因。
  把光盤放進包裡,合子走在大街上,像是失去了魂魄的布偶一樣,她的心好痛,老師看她時的眼神,她能想像到別人會怎麼看美智子,那是自己的女兒,不管自己的女兒做了什麼,合子也不想讓她受到傷害,追根究底,合子應該痛恨的是讓美智子走上這條路的人。
第兩百一十二章 東瀛殭屍之人間地獄
  合子顫抖著將光盤放進了CD機,從畫面中,她看到了自己曾經清純的女兒竟然像個蕩婦一樣做出了不堪入目,可恥的動作,合子的手越握越緊,指甲刺痛了掌心,卻不如她的心痛,眼淚將她的衣服打濕。
  「這是為什麼?」合子將光盤放在了女兒美智子的面前,美智子看了一眼後,抬頭望向了自己的母親,第一次,啪的一耳光,合子打了自己的女兒,是痛,還是其他的原因讓美智子落淚,合子不知道,美智子選擇了沉默,不解釋,這讓合子深深的反思,自己的家庭是不是太窘迫,所以女兒才會做那樣的事情,丈夫不去工作,只知道賭錢喝酒,家用越來越少,所以美智子才會這樣?作為母親,合子想得很多,那一夜,她無法入眠,終於,她下定了決心,如果家庭的問題不能改變,女兒的一生都會被毀,要是這樣,她還不如……
  沒過多久,合子的秘密就被丈夫發現,松田對著地上的合子拳打腳踢,作為丈夫,他不能容忍自己去尋歡的時候,居然碰到了自己的老婆。
  「你的那張醜臉,老子已經看厭了,你現在還想跑到外面去丟人現眼?!你個無恥的女人!丟了松田家的臉,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著,松田抽出了皮帶,一次次的甩打在合子的身上,抽破了皮膚,流出了血,松田還不停手,合子的眼淚流在地板上,她的丈夫不會在乎,松田一邊罵著合子骯髒的賺錢,罵著合子下賤,一邊搶走了合子『辛苦一天』賺回來的錢。
  合子知道丈夫拿到錢以後會去哪裡,她沒有辦法阻止,全身是傷的趴在地上,就像是快死了一樣,美智子回家看到這一幕,終於,痛哭著跪到了母親的面前。
  「媽媽……」
  「美智子……」合子用手輕輕的摸向了女兒的臉,含著淚勸道:「答應媽媽,不要再做那樣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要打你?!」美智子哭得泣不成聲,再也無法隱瞞……逼美智子走上這條路的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松田!那是不久以前,放學的美智子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得知父親醉了,她就去接父親,誰知,在那裡遇到了父親的朋友,父親的朋友喝得大醉,完全失去了人性,就在那家卡拉OK,當著松田的面,那個畜牲強暴了美智子,松田清醒後,看到美智子在哭,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沒有像美智子想的那樣,狠狠的揍那個畜牲,而是向那個畜牲攤開了手掌。那個人用一筆錢封住了松田的嘴,但這只是開始,吃到甜頭的松田,一次次的向那個人要錢,最後要到了翻臉。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松田接受了一個壞人的提議,那個人說要把美智子打造成最紅的女優,甜言蜜語,加上那些錢,松田同意了,他試著說服女兒,可美智子並不同意,為了讓女兒同意,松田甚至以自己的妻子作為威脅,他說要是美智子不答應,他就會繼續天天的打罵合子。從小看著母親受這樣的苦,美智子知道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她已經不再純潔,想到這些,她覺得如果能用自己來換母親的平安,也許值得,就這樣,她同意了父親的提議,條件是松田以後都不會再打合子。
  聽到女兒說的這些,合子整個人都茫然了,在她沒有跟松田結婚以前,她的家裡人就說松田不會是一個好丈夫,可是她不相信,她以為丈夫現在沒錢不代表將來沒出息,而且她認定了松田是個會疼人的老公,但她並不知道這些都是假象,想到現在的處境,合子覺得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惡果,終於,她鼓起了勇氣。
  「什麼?!你想離婚?!」松田聽了,非常的吃驚,不過馬上就笑了起來。「你這是在做夢。」
  合子據理力爭的答道:「你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我可以申請離婚。」
  「我不好?……」松田喝了口酒,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哈哈大笑起來:「兩個娼婦說的話會有人相信嗎?你和你的女兒一樣,都是賤婦,如果我讓法庭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覺得法庭會相信你們還是相信我?!」
  合子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會泯滅人性到這種地步……
  但合子知道,如果不擺脫自己的丈夫,她也好,女兒美智子也好,都不能展開新的人生,她們這輩子都會毀在松田的手上。
  在跟女兒美智子商量以後,她們都認為松田說的一點很對,那就是如果讓人知道她們做了什麼,也許法庭不會判准合子跟松田離婚,她們就逃不出松田的魔掌。
  為了能擺脫松田,她們苦心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惡人自有惡人磨的道理,找到一個比松田更可怕的人當靠山,這件事,只能交給美智子,合子幫女兒計劃了一下後,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這個人是黑幫的小頭目,每天他都會在那個酒吧出現,喝上幾杯,雖然身邊很多美女,但美智子很有信心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就這樣,她穿著校服走了進去。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當美智子從那個男人的床上爬起來,穿衣服的時候,那個男人醒了,看向了後背光滑的美智子。
  「說吧,你接近我如果不是為了錢,有什麼目的?」
  美智子沒有說話,回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然後消失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夜的姻緣,以後不會再見,但誰也不能低估一個黑幫小頭目的好奇,他可能看慣了很多的女人,但他的身邊絕對不易出現一個跟美智子一個年輕美麗而又沒所求的女人,就這樣,美智子被那個男人找到,男人的車停在學校門口,親自站在車旁迎接。
  「上車吧。」男人扔掉手裡的煙頭,打開了車門。
  美智子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慢慢的走了過去,合子看到這一幕,心裡是又激動,又委屈,要讓自己的女兒做這樣的事情,她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她們就會永遠的生活在地獄裡。
第兩百一十三章 東瀛殭屍之學生的好奇
  「松田就是一個畜牲!」
  「禽獸不如。」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尤剛,蘇子昂,夏洛克一一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雖然入夢才進行一天,才知道了這麼一點事情,但這些已經足夠讓人憤怒,傳統的家庭,父親就該像一座山一樣的可靠,就算遇到什麼困難,也不會像這般沒有人性,讓自己的女兒去做那樣的事情。
  聽到他們幾個這麼討論,被請來當翻譯的那個男生忍不住有些好奇。「一個夢而以,為什麼你們看起來這麼認真?」
  凌雨珊看了一眼男生,然後若有所指的回答:「夢有時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對你來說真不真實取決於是不是在你身上,或者身邊發生。」
  「你的話聽起來很有意思,不過我還是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