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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節

  老砋冷哼一聲,道:「不說就不說,你們不是不信嗎,不信還要本大師說什麼,就不說!」
  「喂,老古,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天瑜冷冷地盯著古如風,而後將自己的雙拳握在一起,立時聽到指骨和指骨相摩擦的聲音。
  古如風見狀,臉色一變,像是變臉一般變得喜笑顏開,好像十分樂於向天瑜介紹起什麼是黑白無常起來一樣。
  「天瑜,這黑白無常啊,就是中國迷信的地獄的兩個鬼差,陽世間的人死後,它們受閻王之命從黃泉出來將這個死人的靈魂帶到地獄去,去接受陰獄的獎賞刑罰。如果這個人前世品行良優,那麼便會投胎到一戶好的人家,如果這個人生前惡跡纍纍,那麼他就必接接受陰罰的種處酷刑,老古剛才所說的拔舌酷刑便是陰獄的種種酷刑中的一種,專門懲罰那些生前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辨,說謊騙人的人,先是由一個小鬼掰開他的嘴,然後另一個小鬼用鐵鉗夾住他的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直得拔得很長很長……」老古在講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一變,變得陰惻可怕,試圖想將天瑜給嚇倒,道:「怎麼樣,天瑜,地獄很可怕吧?!」
  然而令老古失望的是,天瑜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變化,依舊是平平靜靜,淡淡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而後天瑜便不再言語,只剩下眾人的一片錯愕和驚詫。
  「天瑜,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古如風感覺到有些失敗,想喚醒天瑜內心的恐懼,說道。
  天瑜搖搖頭,道:「沒有,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我還見過比這個厲害一百倍的刑罰呢。」
  「厲害一百倍的刑罰,那是什麼?」凌楓有些好奇地問道。
  天道伸手一根纖細的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秀美的眼睛看向天瑜板,說道:「嗯,好多呢,我簡單說一個吧,我記得我見過民國時期的軍隊處罰一個宣傳迷信的假道士,先是用鋒利的小刀將他身上的皮一點點地剝了下來,當然剝的時候萬分的小心,不能仍及血脈,只能將外在一層薄薄的人皮剝下來,然後再將他在烈日之後,烈日將體內的血液就會被蒸發乾淨,最後乾枯而死……」
  天瑜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古的臉色就已經變得蒼白,額頭上也是滲出一層密汗,趕緊伸手制止天瑜,道:「好了好了,天瑜你就不要再說了,算本大師怕了你了!」
  「老古叔叔,你怎麼了,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啊?」小丫頭欣妍抬頭望著古如風好奇地問道。
  凌楓卻是伸手撫了下小丫頭額頭的細發,笑道:「丫頭,你沒有聽到你天瑜說了嗎,那是處罰一個宣揚封建迷信的假道士的嗎,你老古叔叔就是個道士呢。」
  「本大師可是真道士,我可是有行道資格證呢!」古如風聽到凌楓的這番話,趕緊說道。
  方義卻是冷哼一聲,道:「老子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什麼行道資格證,要是讓老子你用胡蘿蔔刻公章,罪加一等!」
  方義的一席話直接刺中古如風的軟肋,嚇得他趕緊閉嘴,生怕自己最後的遭遇會跟天瑜口中的那個假道士一樣慘死。
  雖然老古說的話不可信,但是凌楓卻是覺得,死者妻子的那段可怕的回憶確實跟老古口中所說那個黑白無常一樣,只是老古所說的那個酷型是將舌頭拔掉,而死者的舌頭卻是生生地被拔長,並沒有拔下來,這倒是怪怪的。
  「方組,這會不會是有人想仿冒黑白無常的手法殺人啊?」凌楓想了一下,抬頭看著方義問道。
  方義點了點頭,用手托著下巴思索了下,說道:「有道理,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而且兇手也有可能是兩個人,但是有個問題卻產生了,這兩個人為什麼要假扮成黑白無常,又是為什麼要殺人呢?」
  凌楓道:「依我的看法,裝扮成黑白無常是為了掩人耳目,給其他人造成恐慌氣氛,至於殺死死者的動機,我想應該從死者的身上調查開始,或許他曾經得罪過什麼人吧。」
  「好,那就這樣吧,凌楓,你和天瑜去金輝小區調查死者生前的情況,務必要調查的詳細而清楚,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上級領導的高度重視,絕對不能馬虎!」方義的眼睛激射出兩道厲芒,對著凌楓和天瑜說道。
第六章 極品女人
  凌楓和天瑜再一次來到了金輝小區,說起來這小區如今也變得怪神秘的,自從發生那起詭異的兇案之後,整個小區都好似籠罩上一層陰雲,凡是居住在小區的人紛紛將自家的門窗關閉的嚴嚴實實,整個小區也是冷冷清清的,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居住一樣,除了偶爾路過打掃小區衛生的環衛工人外,大白天的也不見個什麼人影。
  凌楓和天瑜此時便步行在這綠蔭映道的小區水泥路道之上,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響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人影。
  「真是奇怪,這些人都怎麼了,怎麼這麼怕死,不就是發生了一樁命案嗎,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天瑜抬頭看見一幢別墅的二樓窗戶旁有小孩子在向外面看,但是很快便被他的媽媽趕緊給抱走,並將窗戶的百合頁也給拉了下來。
  凌楓苦笑了下,道:「這人啊越是有錢,越是有地位,越是有名譽,越是有權力,他呢,就越是怕死,因為一死,他身上的所附帶的所有東西都沒了,全部煙消雲散,真是夠可悲的。」
  正待凌楓和天瑜閒聊的時候,周秀蘭卻是看見一兩個,而後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哎,天瑜,凌楓,你們兩人怎麼還在這裡啊,你們不是回去了嗎?」周秀蘭打過招呼之後,笑著問道。
  凌楓卻是溫和一笑,道:「我們不是還在這裡,我們是又來了,可能是居住在這裡的某位大領導吧,他向我們老大施壓,要我們務必在短時間內破案,不然……不然我們這些小嘍囉全部捲鋪蓋回家。」
  周秀蘭似乎很是諒解地說道:「是啊,有些時候,這些人確實只顧著自己的利益,也只有當他們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認真起來,真是糟糕透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對了,我們過來是調查一下江宏遠這個人的生前情況的,你是這裡的區警,我想你應該對他的事情很清楚吧。」凌楓看著周秀蘭笑著問道。
  周秀蘭的俏麗的臉蛋中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當然嘍,這裡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凡是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清楚的很呢。」
  而後周秀蘭便將江宏遠的基本情況告訴了凌楓,原來這個江宏遠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一個形象並不怎麼好的商人,以前是擺地攤為生的,總是幹一些缺斤少兩的勾當,後來見別人下海經商能賺錢,於是就跑到南方用極低的價錢批發了一批殘次品衣服,然後再向不知情的人高價兜售,等別人發現他們的勾當的時候,他早就沒有了人影,就這樣他利用這種手段積累了一筆不小的財富,後來又用這筆錢跟朋友合夥開了一間公司,卻利用不乾淨的手段將公司據為已有……這個的江宏遠的行跡也算是夠惡劣了,為此警察也調查過他,可是由於證據不足,所以也就沒有捉他歸案。
  「這個人真夠無恥的。」聽完江宏遠的劣跡之後,連一向沉默不語的天瑜都罵了一句,可見這個江宏遠的無恥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周秀蘭卻是笑道:「天瑜,你也就別所了,現在好了,人惡有天收,如今這個江宏遠慘死如此,也算是他的報應來了,只是這手段也未必可殘忍了些,看來這次他得罪的人可謂恨他入骨,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死他。」
  周秀蘭的話卻是引起了凌楓的注意,沒錯,這一切正如古如風所說的那般: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拔舌地獄】:凡在世之人,犯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辨,說謊騙人,死後必被打入拔舌地獄,由小鬼掰開他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地拉長慢拽,最後拔下,以示懲戒。
  「我知道了,果然就是這樣,兇手就是按照第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地獄的刑罰殺人的,而江宏遠在世的為人便是符合第一層的惡行!」凌楓的神色一變,突然說了起來,他的心中也突然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凌楓引起了天瑜和周秀蘭的注意,周秀蘭更是神色一緊,道:「不會吧,這也太扯了吧,拔舌地獄,這不是只有傳說中才有的東西吧,現實裡怎麼可能存在?!」
  「可是現實便是如此,死者的死狀確實和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的刑罰類似,而且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凌楓的臉上原先總是呈現著溫和的笑意,而此時卻是被緊張和不安籠罩著。
  「不祥的預感,那是什麼?」天瑜從來沒有見過凌楓如此的緊張,連她的神色也跟著有些不安起來。
  凌楓搖搖頭,伸手撫著自己的額頭,道:「算了,或許只是我的錯覺而已,還是不要說出來的話,我也希望這僅僅只是一起普通的針對性的復仇案件。」
  就在凌楓三人討論著這起案子的時候,小道的前方卻是走來一個穿的花裡花俏的中年婦女,身材自不用說,水桶狀,長得還得可以,可是就是妝化得太濃,而且更令人無語的是,她的頭髮上還別著一顆鑲著大紅花的花夾,這種裝扮實在是惡俗之極。
  中年婦女走到凌楓三人的面前停了下來,用打著厚厚粉底的臉掃了他們三人幾眼,最後將目光停在周秀蘭的身上,笑道:「喲,周警官,我說呢,我給你介紹那麼多年輕帥氣的小伙子你看不上,原來這裡就有一個現成的啊,你的眼光可真不錯呢。」
  周秀蘭的臉上立時泛起紅暈,卻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王阿姨好,您不要亂說了,這兩位是我的同事呢。」
  「哈哈,傻丫頭,什麼同事不同事的,先搶到手再說,這麼好的男孩子要是被別人給搶了去,你後悔都來不及嘍。」中年婦女用粗圓漂白的手捂著嘴笑道,待見到周秀蘭的臉色紅透的時候,卻是揮了揮手,笑道:「好了好了,我的話啊你最好聽聽嘍,要不然後悔的真是你呢,我要去見客人嘍,拜拜。」說著,中年婦女便扭動著身體朝著前方走去。
  待他走遠的時候,凌楓終於張開了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面露懼色地說道:「我的天啊,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吧,這塗的是什麼香水啊,味道這麼沖?!」
  周秀蘭擺出一副深受其害的樣子,苦笑道:「她叫王娟,是金輝小區最有名的女人之一,不過卻不是什麼好名,而是壞名。她的口舌了得,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經常做一些保媒拉線的事情,專門為別人介紹對像為生,從而收取財禮費,由於小區的大部分都是有錢的人家,給的錢也是相當的可觀。」說到這裡,周秀蘭轉身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她時,她小心地對著凌楓和天瑜說道:「而且據說她還幹一些不乾淨的勾當,專門為人偷漢子找情婦的人拉線呢,這樣她收的錢就更多了。」
  凌楓俊秀的眉毛微微地挑動了下,有些無語地說道:「這女人也太極品了吧,怪不得她能活得這麼自在,看來她這種職業可是相當受那些有錢人的喜歡呢。」
  「可不是嘛,我們這座小區不知有多少家庭被她給拆散呢,可是她卻像沒事人一樣,真是無可救藥。」周秀蘭無奈了聳聳肩膀說道。
  凌楓見周秀蘭無奈的樣子,想起了方纔那個女人說的話,望著周秀蘭笑道:「看你的樣子,她平日裡也沒少折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