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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節

  牽狗奔來的男傭見著古如風的樣子,立時認了出來,然後喝斥兩條狼狗不要叫嚷,抬頭望著古如風,笑道:「道長,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啊,怎麼會翻牆進來啊?」
  古如風的眼珠轉了轉,道:「這事情就複雜了,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反正我是在追蹤惡靈就是了,對了,鄭家二少爺現在在家沒有?」
  「在啊,家明少爺現在和家怡小姐一起在陪老太在,道長問這個做什麼啊?」男傭邊回答古如風的問題,邊反問道。
  古如風不再理會男傭而是回身望著凌凡和天瑜,拍拍胸脯,笑道:「凌小子,天瑜丫頭,你們就看好了,看看我古大師是如今讓真正的惡靈顯形的吧!」
第十九章 更奇怪的事(上)
  從樹林中出現的那排男子鞋印,古如風當即推測到兇手可能就是鄭家的二少爺鄭家明,為了查出殺死鄭家樹和鄭家雅的兇手到底是不是鄭家明,凌凡三人便決定去找鄭家樹親自質問他。
  此時鄭家大宅的鄭老太太的臥室裡,鄭老太太半靠著床幫躺在床上,中年美婦正拿著藥碗小心地給老太太餵著藥湯,而鄭家怡和鄭家明站在床的兩側,極其關切地望著他們的奶奶。
  喝了幾口之後,老奶奶便緊抿著嘴唇不再喝,中年美婦也沒辦法,只好將藥湯放在一旁,獨自黯然神傷,抿嘴輕泣。
  「奶奶,我們家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那個詛咒嗎?」鄭家明皺著眉頭試探地問道。
  「家明哥,我好害怕!」鄭家怡說著便撲到鄭家明的懷裡,嬌小的身體因害怕而顫抖著。
  「都怪碧雲那個小賤人,死了都不讓我們鄭家安生,待會就讓道長作法,將她的惡魂給消了去!」老太太一聽到那個詛咒,立時無比怨恨地咒罵道,「如果她的怨靈一天不除,我們鄭家都一天不得安生啊!」
  「我想未必吧,兇手或許並不是那個碧雲的怨魂也說不定。」就在老太太憤而怒言的時候,突然古如風的聲音穿透房間的門射了進來,立時將整個房間的人都震在那裡。
  「道長!」老太太見古如風一眾人走了進來,立時一臉驚喜地坐在床沿,喊道,可是當她看到古如風身後跟著的少女時,卻不禁一征,道:「道長,你身後的那個女孩子是?」
  古如風打斷了老太太的話,直接說道:「老太太,不瞞您說,其實除了陰陽師這個身份之外,我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警察,我們三人正是負責調查鄭家命案的警察,扮成道長模樣實在是迫不得已。」
  老太太一聽這句,整張臉都變得綠了,哆嗦著身體指著古如風,罵道:「你……你這個騙子!」
  古如風倒並不介意老太太的咒罵,只是緊緊地盯著鄭家明,冷笑道:「家明少爺,你對於家樹少爺和家雅小姐的死有什麼看法沒有?!」
  鄭家明被古如風給問得有些發征,皺眉道:「我能有什麼看法,那鐵定是詛咒作怪了,他們死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兇手在場,全是被凶物自動殺害的。」
  「那我問你,就在方纔的一段時間裡,你在什麼地方?」古如風見鄭家明還在狡辯,立時將這個問題給拋了出去。
  鄭家明見古如風這麼一問,臉色立時變得慘白,有些結巴道:「我……我剛才在洗手間。」
  「洗手間,那我問你,有沒有人見到你在洗手間?」古如風嘴角勾著冷笑,繼續逼問著鄭家明,而凌凡則仔細觀察著鄭家明臉上的表情變化。
  鄭家明緊緊地抿了下嘴唇,目色立時由慌變得鎮定,道:「這位道長,不,是警察才對,你這樣盤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是殺家我的哥哥和姐姐的兇手嗎?」
  「請你先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人見到你上洗手間,或在洗手間裡?」古如風義正詞嚴地質問著。
  「沒有……」鄭家明悶了半天,終於悶出這兩個字出來。
  「不是的,絕對不會是家明哥哥的,家明哥哥絕對不是兇手!」鄭家怡見古如風在懷疑鄭家明,立時挺身護在鄭家明的身上袒護他起來。
  凌凡見古如風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接過話茬繼續說道:「家怡小姐,有些事情是不能憑感情入事的,方纔我們遭到群蛇和樹籐的攻擊,而在現場發現一行男子的鞋印,這說明當時有個男子想要殺我們,他為什麼想殺我們,正是因為我們的出現危脅到了他的存在,所以他想殺人滅口,可是卻沒有成功,於是我們就追蹤他,可是他的痕跡在鄭家大宅的圍牆前消失了,我想他應該是攀牆進來的吧,也只有鄭家的人翻牆進來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殺死家樹和家雅之後,誰將是鄭家龐大家產的繼承者,毫無疑問,那便是鄭家二少爺,鄭家明。」
  「哈哈,荒謬,簡直是荒謬,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我到底是使用什麼手法殺死我的哥哥和姐姐的!?說啊!」鄭家明突然變得無比自信起來,他昂著胸膛面前著凌凡反問道。
  凌凡倒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難堪,只是攤了攤肩膀,笑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竟然以不知道三字來回答我,那你們僅僅是憑一個推斷便認定我是兇手,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鄭家明的嘴角泛起一股玩昧的笑容,道。
  古如風一時被鄭家明的強勢給反問的有些尷尬,而後將凌凡給推到了面前,嘿嘿地笑道:「凌小子,那個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撤了。」說著古如風便要逃走,可是卻被天瑜給擋住了路,只得不情願地退了回來。
  凌凡狠狠地瞪了古如風一眼,而後望著鄭家明笑道:「雖然我們不知道殺人方法,可是我們卻可以證明,而且就算你不是兇手,直到目前為止,被殺的都是你們鄭家的兄弟姐妹,我懷疑兇手可能還會對你們不利的,所以我想對你們進行全方位保護,以防止你們再遇到不測。」
  「出去,我們鄭家不歡迎警察,你們都給我出去!」凌凡的提議遭到鄭家老太太的強烈反對,只見她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衝著凌凡厲聲喝道,而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媽,您沒事吧,你不要著急,快躺下來。」中年美婦見鄭老太太劇烈地咳嗽著,立時上前準備將鄭老太太給扶下,可是鄭老太太卻拒絕,狠狠地罵道:「沒有兇手,都是碧雲那個小賤人的詛咒,是她,她不甘心我把老爺搶了去,是她的怨靈在嫉恨我們鄭家!」
  凌凡望著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老太太,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聲道:「鄭老夫人,到底碧雲的詛咒是不是真的,我想您的心裡比我還要清楚,而且兇手的目標是您的孫子孫女,已經有兩人遇害,難道你真的忍心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將您的孫子孫女一個個在您的面前殺害嗎?!」
  鄭老太太渾濁的眼球突然閃過複雜的色彩,乾枯的嘴唇也哆嗦了起來,緊緊地盯著凌凡。
  凌凡見鄭老太太沒有反駁他,定然是在心裡作著鬥爭,於是接著柔聲勸道:「老太太,您現在是鄭家的一家之主,現在整個鄭家都已經是您的了,而且您更是子孫伏於膝下,而碧雲什麼也沒有,惟一的孩子也剛出生便即夭折,難道如此強烈的對比還不足以將您對她的怨恨化解嗎,難道您忍心自己跟碧雲一樣,要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鄭老太太低頭想了良久,終於哆嗦了下嘴唇,用乾枯的眼球望著凌凡,道:「好吧,我相信你,請你一定要將兇手給抓出來,不要再讓我的孩子們再受傷害,我再也無法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我的面前了,嗚嗚……」說著這裡,鄭老太太突然哽咽起來,兩隻乾枯的手捂著臉痛哭著。
  「從現在開始,我負責陪同鄭家明,天瑜看護鄭家怡,老古你接應我們,隨時保持警惕。」凌凡回過身朝著天瑜和古如風分派著各人的任務。
  緊張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古如風的推測也被無情的推翻了,不過老古卻間接地令鄭老太太允許警察在大宅裡調查,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稱快的事。
  一輪如玉盤的圓月高懸於夜空,鄭家大宅的一棵樹下,凌凡正和鄭家明坐在石凳上,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欣賞著古宅的月景。
  「唉,真沒想到,原來碧雲姑娘的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啊,看來我們都誤會了她。」在凌凡說出那席話後,鄭家明自然猜出到當年的那個詛咒可能有問題,於是在他的一再追問下,凌凡只得將事實的真實告訴了他,當然他將此事告訴了他,也是希望他能提供些更加切實的線索。
  「我之前還被你們給認定是嫌犯呢,你就這麼將這件事告訴了我,不怕我提供假的線索嗎?」鄭家明給凌凡倒了一杯茶水,笑道。
  凌凡笑道:「認定你是嫌犯的是我的同伴,我可沒這麼想。」說著他便拿起茶杯喝了起來,又接著說道:「而且兇手的殺人手法太過於奇怪,這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殺人手法。」
  「其實我們鄭家之前還有更奇怪的事情發生呢!」鄭家明說著猛地將手中的茶倒進口中,也不知道是茶水的原因而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臉色騰的一下紅了,明亮的目色中透露著懼色,似是在回憶著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更奇怪的事情,那是什麼,能告訴我嗎?」凌凡感覺鄭家明似乎有事情埋在心中,或許他真的能為自己提供破案的線索也說不定。
第二十章 更奇怪的事(下)
  為了查清到底是什麼人操控群蛇攻擊天瑜,凌凡等人跟蹤蛇的痕跡來到了一叢小樹林之中,可是卻又突然遭到詭異的黑影襲擊,古如風直接被吊到樹上,而凌凡也差點被直接攻擊,幸好天瑜乾淨利落地將黑影給制服。凌凡在慶幸之餘,卻發現襲擊他們的黑影竟然是暗綠色的樹籐,古如風更是告訴眾人,他們可能是遭到了樹魃的攻擊,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瑜突然發現一個黑影閃爍而逝,並且眾人在跟蹤黑影的時候發現它竟然是個人,古如風更是推斷這人可能就是鄭家二少爺鄭家明,可是在一番推論後,鄭家明卻沒有了絲毫的嫌疑,這使得古如風甚為惱火。而隨後凌凡徵得鄭老太太的同意後,決定親自陪護鄭家明,一則保護他,二則調查真正的殺人兇手。
  「真是詭異而奇怪的殺人手法呢。」凌凡回想起鄭家樹和鄭家雅的死法時,不禁歎道。
  「其實我們鄭家之前還有更奇怪的事情發生呢!」鄭家明說著猛地將手中的茶倒進口中,也不知道是茶水的原因而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臉色騰的一下紅了,明亮的目色中透露著懼色,似是在回憶著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更奇怪的事情,那是什麼,能告訴我嗎?」凌凡感覺鄭家明似乎有事情埋在心中,或許他真的能為自己提供破案的線索也說不定。
  鄭家明的臉色出現著奇怪的神色,似是回憶起不愉快的過去,抽動了嘴角,道:「說起這些奇怪的事情,還得從我們小時候說起。由於父親早亡的原因,而母親又操持著整個家庭,我們的家教又遵循傳統,因為我們小時候只能是我們兄弟姐妹四人在一起玩,不,剛開始的時候是五個,還有一個叫阿德的少年,我想你去張奶奶那,一定見到過一個神情有些問題的青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