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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節

  蘇雅聽後卻不贊成凌凡的結論,反對道:「凌凡,雖然桑巴和古力曾經決鬥過,可是身為同門師兄弟的他們是絕對不會相殘的,這是他們門派的祖訓,他們兩人的地位在A國極崇高,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向對方下手的,而且……」說到而且的時候,蘇雅停了下來,雖然黑色面紗遮蔽住她的臉色,可是凌凡還是感覺到她似乎有話要說。
  「而且?而且什麼啊,我的蘇雅老師,您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啊!」凌凡急道。
  蘇雅白了凌凡一眼,道:「而且他們的門派禁止門下弟子使用七色花降,這是因為……」說到因為的時候,蘇雅又停了下來,可是當她看到凌凡等人幽怨的眼睛的時候,接著說道:「因為,二十年前,他們的門派出了一個天才的邪惡的降頭師,那個時候,古力和桑巴還真是小青年。由於那個天才降頭師的天賦異稟,所以遭到同輩弟子的嫉恨,於是眾同輩弟子對他展開百般凌辱,那個天才降頭師一怒之才,對所有欺辱過他的同輩師兄弟下了可怕的七色花降,然後憤然離開了那個門派,那些被下七色花降的弟子也無一倖免,全部死亡,從此他們的門派便禁止同門相鬥,當然也禁止傳授七色花降的方法。」
  聽到蘇雅的話,凌凡一驚,他聯想到之前蘇雅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個降頭師:「蘇雅,你的那個天才降頭師和曾經和你父親大戰的降頭師是不是一個人?」
  蘇雅點點頭,道:「是的,他們是一個人,他的身世也是後來父親調查得到的,其實那個天才降頭師的身世也是很可憐的,他原本是出生在一個富貴的商人家中,可是由於商業競爭,他的仇家將他們全家都殺死,幸好他的母親在緊急時刻抱著他逃了出來,不過由於母親傷勢過重,當母親抱著他跑進一片森林之後便死去,而他之後也失去了蹤影,如果不是他後來對那個仇家展開血腥報復,我想所有的人都可能會認為他和母親一樣已經不在人世。」
  這下凌凡可犯糊塗了,如果說七色花降不是桑巴下的,那麼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邪惡的降頭師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夠如此巧妙地利用七色花降將古力殺死,要知道殺死古力這個大降頭師可不是像說著那般簡單的,必須有至少和他同級的實力才行。
  可是據凌凡到目前的認知範圍中,他所知道的所有降頭師中,能夠跟古力一較高下的整個A國估計怕也找不出幾個,首當其衝是蘇雅的父親蘇丹,不過他已經退穩降頭世界,不聞世事,而另一個便是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不過他已然被蘇丹鬥敗跌落山澗,估計也死翹翹了,當然還有桑巴,可是蘇雅告訴凌凡的門派規則,也斷掉了他是嫌犯的可能性,以上三人是最有實力戰勝古力的,可是這三人都有合理的理由不是嫌犯,搞到最後,所有的嫌疑都移交到惟一一個會使用七色花降的降頭師索隆的身上,可是這小子明擺著是被人陷害的,沒有人會傻到將自己陷入如此悲催的境界,既然他不是兇手,那麼惟一的兇手嫌犯便是迪恩,整個案件中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也只有他有充足的理由殺掉馬利特。
  凌凡想了下,轉身看著蘇雅,問道:「蘇雅,我想去看看馬利特的屍體,不知道現在行不行?」
  蘇雅笑著提醒道:「當然可以,你有國王的口諭難道你忘了嗎,整個王室你可以隨意走動的,不會有人敢攔你的。」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啦!」凌凡頓時想了起來,猛地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糊的腦袋,「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去下那個地下冰宮吧,既然下的是可怕的七色花降,那我倒要看看七色花降到底有多少可怕!」
  七色花降,一個美麗的名字,不過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危險的東西,自然界之中蛇便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越是色彩斑斕的蛇就越是毒性猛烈的蛇,遇到這種蛇最好躲遠點,否則被咬上一口,片刻就有可能要命。
  凌凡四人再次來到冰宮,當他們看到馬利特的屍體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愣在當場,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親眼看到中了七色花降的屍體時,仍然是心下一凜。
  只見馬利特的身體呈現七彩色紋,一朵朵小小的斑點遍佈於身體之上,他的身體皮膚如平常無二,可是當蘇雅用鑷子將腹下的一塊皮膚掀開的時候,只見裡面哪裡還有什麼血肉,裡面佈滿了縱橫交錯的植物根系,密密麻麻的,異常的令人作嘔。
  「這是怎麼回事?!」凌凡指著馬利特腹下的那些錯亂交叉的根系驚叫道。
  蘇雅緩緩地將皮膚放下,又在馬利特脖子的部位掀開一塊皮膚,果然,下面仍然是交錯的植物根系,它們已經替代神經和經脈竄向大腦。
  蘇雅將其放下,歎聲道:「七色花降便是將七色花的種子置身於被下降者的體內,待降頭髮作的確時候,那些七色花的種子以近乎於瘋狂的速度在體內迅速成長,奪取生命的營養,取代體內的生命組織,而這些……」蘇雅指著馬利特身上的一個個斑點,道:「而這些便是七色花的胚胎,再過一段時間,這些斑點就會成長出胚芽,然後開花結果,將人體內的所有營養都奪取耗掉!」
  凌凡瞧著眼前的景象,他只感覺體內胃一陣翻滾,如果不是他強行轉移思路的話,估計當即就會吐出來,天瑜還好,可能是接受過這一類的殘酷訓練,雖然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可是至少比凌凡要強大的多,沒有表現出那麼過激的行為。
  如果說兇手真是一位會七色花高手的話,那麼凌凡說什麼也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他盯著蘇雅道:「蘇雅,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人能夠解這七色花降嗎?」
  蘇雅笑道:「當然有啊,你忘了,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父親就曾經中過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下的七色花降,不過卻被父親輕而易舉的破解了,厲害吧?」說著,蘇雅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說到蘇雅的父親,蘇丹,凌凡早就想見見了,這下好了,剛才碰上如此棘手的案件,七色花降,能夠如此靈活地運用這種降頭的人,除了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之外怕再無第二人。
  一種直覺告訴凌凡,此次的案件跟那個傳說中的可怕降頭師有著極其莫名的關係,所以他突然想去拜見下那個傳說中的降頭師之王,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蘇雅,蘇雅卻顯得有些為難,她告訴凌凡,父親是不會接見任何人的,因為現在的父親仍然在閉關之上,就連國王的宣召父親也絕對不會接見的。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凌凡沒來由得感覺到一陣惋惜。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可以幫你問下父親,或許能有機會呢,不過太多於渺茫,我想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蘇雅瞧著凌凡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原本以為毫無希望,徒然間聽到蘇雅的話,凌凡頓時又是小宇宙超強,笑道:「只要有希望就行,你可不知道,我的命可大著呢,曾經我被困在一間綁滿炸彈的電梯裡,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沒有,可是最後我還是逃了出來,厲害吧,哈哈。」
  天瑜聽著凌凡的話,在他的背後偷偷踢了他一腳,冷聲道:「這種事就別跟人說了!你還想來第二次啊!」
第三十二章 可怕的人
  見識到七色花降的恐怖,凌凡便決定去拜訪下傳說的降頭師之王蘇丹,可是卻被蘇雅給拒絕,理由是現在她的父親正在閉關,不接客,不過話也沒有說死,她答應幫凌凡求下情的。這件事算是先擱置下了,還有一個凌凡還得必須去探望上,那個人便是索隆,這小子也不知道走什麼背運,被人給陷害上了。
  正當凌凡準備跟大家商量去監牢中探望索隆的時候,蘇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雅說了聲抱歉,一看手機,竟然是珍妮打來的,由於剛回到王室,在原始森林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信號,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手機上竟然有那麼多的短信和未接來電,而且大部分都是珍妮的。
  「珍妮,什麼事啊,這麼慌張?」蘇雅接通電話笑問道。
  「還不是索隆的事情嘛,你現在在哪裡啊,怎麼一樣都是不在服務區啊!」珍妮在電話裡焦急地喊道。
  蘇雅笑道:「那個我出去了一趟,剛剛回來,索隆的事情我聽說了,我會盡力幫你解決的,你放心好了。」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你可一定要救救索隆啊,他絕對不是兇手,我相信他。」珍妮顯然對自己的司機表現出極大的關心和信任,想必索隆在珍妮家一定是甚得喜歡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探望索隆,你該放心了吧。」蘇雅實在是拗不過珍妮,敷衍著掛了電話,然後長長地鬆了口氣,看樣子,索隆的事情同樣令她也感覺到很是麻煩。
  「走吧。」凌凡再也不想待在這破冰室,又冷又恐怖,於是大步向外走去,天瑜和老古也跟了上去。
  「去哪裡啊?」蘇雅見眾人離開了密室,忙跟了上去。
  凌凡定住腳,回身望著蘇雅笑道:「當然是去探望索隆啊,你剛才不是答應人家的嘛,怎麼這麼快便忘了啊?」
  「沒……沒有。」蘇雅沒想到凌凡竟然會在意自己所說的話,一時間,竟然有些感動起來。
  如果讓他知道凌凡原本就有打算去探望索隆的意思的話,也不知道蘇雅心中泛起的那抹感動會不會化為冰冷的巨浪。
  A國的監牢位地王室的最穩秘的地方,這裡也是王室關押重要犯人的場所,這裡和普通的監獄還是有相當大的區別的,這可以理解為是王室實施私刑的地方,凡是私刑,當然就少了血腥。
  當凌凡等人來到關押索隆的牢房的時候,不禁被眼前的索隆嚇了一跳,此時的索隆哪裡還有丁點當時的冷傲狂妄之形,整個人都被打得遍體鱗傷,身上也幾乎沒有哪裡還有一塊好的皮膚,看來在這裡,他沒少受到酷刑。
  此時的索隆正躺在一張木板之下,身下的床鋪已經盡染血污,到處都是斑斑血跡,不過當凌凡等人走進來的時候,索隆那血肉模糊的眼睛還是閃爍了下奇異的色彩。
  「救救我,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殺害馬利特王子的兇手,我給他們的解藥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索隆一見到凌凡便從床鋪上翻了下來,由於身受重傷的原因,他無法站起來,只得抓著凌凡的褲角苦苦哀求道。
  凌凡趕緊將他扶了起來,重新放回床上,道:「我知道,不過當時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既然你給馬利特王子的解藥是真的,那為什麼王子還是會身中七色花降而死,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將解藥交給了古力,而古力也將解藥交給了,僅僅是這樣而已……」索隆手無失措地說道。
  凌凡道:「難道這中間就沒有其他人過手嗎?」
  索隆搖搖頭,道:「沒有,為了確保我們所給的解方是真的,我和古力大降頭師是親自見面的。」
  「那就奇怪,既然你的解方是正確的,那就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凌凡托著下巴疑惑地自語道,而他的眼角卻是偷偷地瞄著索隆,看看索隆有什麼異常的情色沒有,完美無缺,索隆所表現出來的是一個被冤枉的人所應有人表現。
  「對了,索隆,你的七色花降是從哪裡學來的啊,按說這種降頭術可是一種禁術啊?」凌凡突然望著索隆問道。
  索隆似乎早就意識到凌凡會這樣問自己一般,道:「對不起,這答應過哪個人,絕對不會將他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即便是你們,我也不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