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法醫靈異錄 > 第303節 >

第303節

  正說話,不遠處走來一個神色陰鬱的年青人,年青人手裡拿著一盆盛開著奇異花朵,此花說起來怪異至極,根扎於黑土之中,莖幹呈灰色,上面沾有黑色的斑點,兩片黑色的葉片,上擁小花一朵,花分七瓣,呈現七色,顯得既詭異又艷美。
  「七色花!」凌凡聽聞過這種奇異的花朵,此刻親眼見到,不禁失聲喊了出來。
  此話一出,立時引得陰鬱青年停下了腳步,他緩緩抬起頭,當凌凡近距離看到那張臉時,卻是心頭一震,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上,英俊無比,不比馬利特等貴族王子差分毫,不過神情卻比馬利特更為陰鬱,而且更有一股令人難以言語的危險氣息從他的體表湧出,這令凌凡感覺很是不舒服。
  「索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這盆花不是七色花嗎,你捧著它做什麼?!」老管家指著青年手中的七色花問道。
  索隆沒有回答老管家的話,而是緊緊地望向凌凡,突然從嗓門發出一股冰冷寒人的聲音:「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凌凡還沒有開口,老管家忙笑道:「索隆,他是蘇雅的朋友,這一次是陪蘇雅來看望小姐的。」
  「哼,原來又是王室的人,小姐不用他們治,我自己能行,我就不行解不開那個古力的降頭!」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從索隆的口中發出,隱隱之間,凌凡感覺到索隆對王室似乎相當的不滿。
  「那你捧著七色花去做什麼?」凌凡依然面不改色地問道。
  「我是拿去毀掉,七色花是相當罕有的品種,我想除了我,古力要想再找到一盆七色花是相當困難的,所以我要把它毀掉,斷掉向古力求援的念頭。」索隆的語氣此刻變的有些激動起來。
  凌凡見索隆如此做法,不禁有些冷笑道:「索隆,你的做法真是令人感到痛心,身為珍妮小姐的貼身守護,你不僅不盡力想法去救小姐,反而將能夠救小姐的花給毀掉,你知不知道一個愛美的少女被下了那樣的降頭便是多麼的可怕,那簡直比死還要難受,而你卻不肯放下你的自尊向古力求解藥,而是親自毀掉這花,就算你能研究出破降綠毛降的降方,可是結果又如何呢,那只會讓珍妮承受更多的痛苦而已。」
  索隆緊緊地盯著凌凡,眼睛中透露出的寒光似是要將凌凡給絞成千萬截一樣,他呲著牙冷笑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最好別干預我的事情,否則小心你有命待在A國,卻無命返回——中國。」
  聽到後面這句話,凌凡心神一震,原本索隆早已知道他是誰和他此來的目的,面對這樣的一個對手,凌凡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起來,因為此時他的身旁無人保護他,如果索隆向他下降頭的話那是輕而易舉的,真是大意,凌凡在心裡喊道。
  索隆似是瞧出凌凡的害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沒有理會凌凡,而是坐他的身旁走過,在經過他時停了下來,輕輕地拍了下凌凡的肩膀,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快走吧,離開這裡,回到你來的地方去吧,哈哈。」狂笑一聲,索隆拿著七色花朝著外面走去,留下凌凡和老管家兩人愣征在那裡。
  「真是奇怪,索隆他平日裡雖然有些神經,可是卻不像今天這麼反常啊,真是奇怪。」老管家瞧著索隆遠去的身影獨自歎道。而後老管家又轉身看向凌凡,見他發呆,拍拍他道:「喂,小伙子,你沒事吧?」
  凌凡當下猛然驚醒,剛才他是怎麼了,索隆的話似是令他陷入另一個空間,幸好老管家拍醒他,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冥想到什麼時候呢,真是好險,幸好不是中了降頭,不然自己要真是要完了,看來以後說什麼也能獨自出來,這地方獨自出來實在是太恐怖了。
  老管家將凌凡帶到客廳,很快蘇雅便走了出來,老管家問蘇雅小姐的降頭能不能解得了,蘇雅告訴老管家,其實珍妮小姐的降頭並不是什麼可怕致命的降頭,一個月後自然能解。只是這一個月珍妮可有的受了,方纔她替珍妮下了一個睡覺降,此時珍妮已經睡下了,這個降頭持續時間只有一星期,這一星期要好好的照顧珍妮小姐,她會想辦法跟古力老師要解藥的,不過她表示不要寄予太大希望,因為馬利特王子也中了七色花降,如果沒有七色花降的解藥的話,要想得到綠毛降是相當困難的,現在主動權掌握在索隆的手裡,不過看索隆堅決不妥協的樣子,似乎很難令他交出七色花降的解藥。
  「蘇雅老師,難道真有就沒人可以解出這綠頭降或七色花降嗎?」老管家很是擔心地問道。
  「綠頭降是古力精心研究出來的新降頭術,要破解是相當困難的,不過要說七色花降,我想倒想起一個人,這個人竟然就中過七色花降,不過卻被他成功地破解掉。」
  「那這個人是誰啊?!」凌凡和老管家兩人齊聲問道。
  蘇雅笑道:「其實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大執法降頭師——蘇丹!」
第十九章 血咒鬼降(上)
  聽到蘇丹這個名字,老管家整個人都呆住,張大嘴巴合不住,而凌凡卻是一頭霧水,奇怪,蘇丹不是一個非洲國家嗎?!什麼時候成了蘇雅的父親了,當然這只是在凌凡腦海中閃過的一絲小小的玩笑而已,對於這個傳聞中的降頭師之王,他可是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敬,不然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蘇雅你的父親中過七色花降,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啊?」凌凡問道。
  「哼,你又沒問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蘇雅朝著凌凡冷哼一聲。
  凌凡被噎了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好吧,蘇雅,我現在正式請教您,您的父親怎麼中的七色花,他老人家又是如何解除的,還請您告訴我。」
  「咯咯……」蘇雅被凌凡的表情和動作逗得咯咯一笑,道:「這還差不多,我就告訴你吧,我曾經是不是曾經跟你說過,A國曾經出現過一個可怕天才降頭師,為了報仇,將仇人的一家老人全部無情地屠殺掉的事情。」
  「嗯,是說過,我記得你父親曾經和他血戰好幾天才將他打敗的,最後他失足掉落山澗摔死了。」凌凡回憶道。
  蘇雅道:「是的,就是父親和那人血戰的那幾天中,那人就曾經向父親下過七色花降,想讓父親身中七色花降而死,可是父親是何等的厲害,在閉關修煉數日後,成功地將體內的七色花降解掉,從而一舉奠定了他降頭師之王的稱號。」
  「果然不愧是降頭師之王,竟然連七色花降都能解得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降頭能難得了他啊。」凌凡宛自歎道。
  老管家聽到這裡,趕緊給蘇雅跪下,熱淚盈眶道:「蘇雅老師,那就請你的父親幫幫我們小姐吧,替馬利特王子解除七色花降換來綠毛降的解方吧。」
  然而蘇雅卻是神色一變,道:「不是我不想,珍妮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想讓珍妮早目恢復健康,可是……」
  「可是什麼?」老管家急道,「如果缺錢的話,我跟老爺要去,只要能救得了小姐,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
  「不是錢的問題。」蘇雅趕緊將老管家扶了起來,道:「只是我的父親如今已經無法再幫人解降了,因為在跟那個邪惡的降頭師激戰中,父親雖然將那個降頭師擊敗,可是他自己也中了可怕的降頭,至到現在他還將自己封印住,不准我們任何人去打擾他。」
  凌凡驚道:「難道連降頭師之王也被人下解不了的降頭?!到底是什麼降頭啊,如此厲害!」
  老管家的臉色劇變,他失聲道:「蘇雅老師,難道大執法降頭師他真的中了那個降頭了嗎?!難道傳聞是真的?!」
  蘇雅點頭,道:「是的,父親就是中了降頭世界上最可怕的降頭——血鬼降!」
  聽到血鬼降,凌凡的腦袋嗡的一下子響了起來,他曾過這個名字,不過不是血鬼降,而是『鬼降』,那是從古如風的口中說出來的,好像是蘇雅威脅自己時,老古臉色凝重說出的這個詞彙,只是當時自己並不知道降頭是什麼東西,而如今,他見識過各種降頭之後,突然感覺到鬼降的可怕性,即便還不知鬼降究竟是什麼,可是但聽名字便知道那一定是一個可怕的降頭。
  「到底什麼是鬼降,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雖然凌凡不想這樣問,可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促使他問了出來,「難道中了鬼降的人就無人可解了嗎?」
  蘇雅搖頭道:「鬼降是降頭世界中極為高深的降頭,也是一個降頭師最習得最巔峰的一個降頭術,只是這種降頭詭異而可怕,稍有不慎,自己本身就有可能被鬼所反吞噬,所以一般的高階降頭師是不敢輕易嘗試的,只有那些堪稱天材或膽大無畏的降頭師才敢觸及這個領域。」
  「這麼說的話,連蘇雅你也不知道什麼是鬼降啦?」凌凡問道。
  蘇雅點點頭,道:「是的,如果要想學會鬼降的話,那麼就必須得先養……」說到『養』字的時候,蘇雅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笑道:「後面的情況我也就不清楚了,或許你應該問問你的那位陰陽師朋友,說不定他會知道呢。」
  凌凡瞧著蘇雅的表情,她的表情顯示的很清楚,她是知道後面的情況的,只是她不願意說出來,想必後面要說的鐵定是降頭世界中最為深奧和神秘的知識,可能是不能隨意地告訴外人聽的吧,想到這裡,凌凡決定回去後,好好的問下老古,那個鬼降到底是什麼意思。
  經歷了一天的調查,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原本是想查出索隆的身份的,可是那廝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根本就透露出不出丁點痕跡,凌凡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可能是從某地方偷渡過來的,所以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秘密,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凌凡暗忖遲早要將這個叫索隆的人查出來,他不是會開車嗎,那就查查他之前在那裡學的車,他還不信查不出來了。
  凌凡和蘇雅剛回到王室為他們提供的客房不久,老古和天瑜也是一身的疲乏地趕了回來,看兩人灰塵僕僕的樣子,鐵定是沒少走路。
  「好傢伙,那叫迪恩的臭小子太能跑了,整天帶個畫板這跑跑那跑跑,也不知道他畫的是些什麼,累死本大師啦!」古如風還沒有進門就扯著大嗓門先嚷嚷了起來,然後大跨步邁了進來,天瑜也跟在後面,看樣子也少跑路。
  凌凡趕緊將一雙純棉質拖鞋遞給天瑜,天瑜看了凌凡一看,道了聲謝謝,看得旁邊古如風直冒酸氣:「哎,凌小子,我也跑了不少路呢,我的拖鞋呢!?」
  「邊玩去!」凌凡朝著古如風揮了揮手,笑道「你那雙大腳板子再磨多少次都沒事,對了,今天你們都跑哪了,怎麼搞成這樣子?」
  古如風聽到凌凡的問話,頓時氣憤無比,他一屁股栽倒在沙發上,哼道:「別提了,明天說什麼我也不會再跟蹤那個臭小子了,整天就知道閒跑,一會是山水畫,一會是青天白日畫,更甚者,他還總往深山老林裡跑,有好幾次都碰到了我們都遇上了山狼,幸好天瑜厲害,沒幾下便把山狼給打發掉了,不然今天回來的可是一堆白骨嘍。」
  「既然這麼說的話,看來那個迪恩王子確實是對政治不太關心啊……」凌凡狐疑地歎道。
  「不是不關心,是壓根就沒操這份閒心!」古如風糾正著凌凡的病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