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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節

  然而被濺得一臉湯汁的王子並沒有生氣,而是伸手拿起旁邊的雪白紙巾將臉上的湯汁抹去。
  「唐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昨晚明明是我約的珍妮,為什麼你開車把她接走?!」這句話幾乎是用喊的方式講了出來,主人就是坐在對面的擁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的青年王子,長髮倒梳在腦後,用一根金色的髮束纏起來,他的臉上此時滿是怒氣,一雙黑色的眼睛好似要噴出火來一樣,狠狠地盯著對面的名為唐雷的王子。
  「托泰,你是知道的,珍妮最討厭便是爽約的人,既然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你還沒出現,那麼你們之間的約會便失效了,這件事只能怪你自己。」唐雷王子放下手中的刀叉,冷冷淡淡地說道。
  不說還沒事,一說話黑色長髮名為托泰的王子更為的惱火,他猛了一下突然站了起來,喊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故意安排那個婦女撞在我的身上,我會失約嗎?!你真是個小人!」
  「哼,只要能達到目的,小不小人又有什麼關係。」托泰並不理會唐雷的指責,他擦拭了一下嘴之後,站起身,隨後一個僕人替他拿來褐色的西裝上衣。
  「唐雷,你這個混蛋!」托泰徹底被激怒了,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王子的樣子,英俊的臉因為憤怒已經有些變了形,一聲咒罵之後,揮拳便要砸向唐雷。
  「托泰,住手!你忘了父親的話了嗎?!」一直坐在旁邊沒有發言的兩個王子中的一人突然站起,伸手將狂怒的托泰抱住。
  「迪恩,不要攔我,我要狂狂地揍這個混蛋一頓!」唐雷似乎是真的怒了,如果不是迪恩攔著他的話,他早就一拳掄上去了。
  「迪恩,你別攔著托泰,讓他打。」第四個王子終於發話了,不然他並沒有因為眾人的吵鬧而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依然緩緩地切著餐盤中的牛肉,頭也不抬地說道,「你最好想清後果再出手。」
  然而正是因為這句話,憤怒的托泰竟然冷靜了下來,想想剛才自己的過激就有些後怕,因為父親曾經表過態,如果他們四個人之中有人使用暴力對付其他人的話,那麼他便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
  唐雷穿好褐色西裝之後,有本怨恨地朝著第四個靜靜地吃飯的王子冷哼道:「馬利特,你真是愛多管閒事,早晚我會用……呃……」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唐雷一聲悶吭,然後雙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滾倒在地。
  他的臉上儘是恐懼之色,臉也極劇地扭曲著變形,整個脖頸都被他自己掐得青筋盡露,喉嚨裡不時發出「吱吱」的怪聲,整個人都在光潔的地板上打著滾,旁邊的椅子被他撞得光當翻倒在地。
  「唐雷王子?!」眾僕人一邊喊著一邊撲上前,想將唐雷扶起來。
  「啊——!」突然第一個衝上前的僕人驚恐地尖叫一聲,然後跌倒在地,不住地後退著,然後指著唐雷喊道:「蜘……蜘蛛!」
第一章 卡中詭象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
  萁要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相信友友們對這句詩不會太過陌生吧,這首詩最早記錄在《世說新語》之中,後來得以千百年流傳的卻只有四句,即:「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道詩的作者是曹植,是曹操的小兒子,從小就是才華出眾,深得曹操的喜愛。然而曹操死後,他的哥哥曹丕即位,由於曹丕同學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人,生怕弟弟會威脅到自己的皇位,於是就想害死他。終於有一天,曹丕將曹植叫到跟前,要他在七步之內做出一首詩來,如果做不出,那麼他廣為人知的才華出眾便是騙人的,這便是欺君的大罪,是要砍頭的。於是曹植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和憤怒,果然在七步之內做出了這道詩,曹丕當場臉色大變,趕緊命曹植下去。如今看來,這首詩其的字語推敲並不出眾,只是因此無比的貼近生活,所以才為廣大百姓所記錄流傳下來,這也同樣說明,貼近生活的才是最具藝術價值的。
  我們這一次要講的故事便是講述一個兄弟相殘的故事,而且手段之惡劣,甚至超出了我們想像的程度,而且在這一次的事情之中,凌凡也終於見尋得見了那個日夜都在思念的哥哥,相當終究是如何還是來看故事吧。
  凌凡,青山市第一中學的高三生,另外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HIT的編外臨時成員,由於哥哥在一起神秘的案件中離異地死亡,為了查找出哥哥的死因,他經歷過重重考驗終於加入了哥哥生前待過的組織,從而也認識了幾個相當可靠而有意思的面員,也經歷了很多離奇古怪的事情,將那隱藏在案件背後的真想公佈於眾。
  瑤池舞蹈學院的那件案子之後,凌凡很長時間沒有再去過HIT的總部,而是待在自己的學生宿舍溫習著功課,因為他現在是高三生,很快就要進行一模測試了,這可是決定著他目前學習成績的准高考呢,所以他也不敢大意,必須好好的努力才行,他的目標便是考上哥哥當年曾經就讀過的國立醫學院。
  今天是週六,難得學校學業勞累的學生兩天假,現在時間差不多是九點多了,而凌凡還在蒙著頭呼呼地大睡,被子也被他踢開,襪子也丟的七零八落。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然後便見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音在桌子上打轉。
  一條黝黑的手臂從被窩中伸了出來,在桌子上摸了幾下之後,抓住手機便縮進被窩裡。
  「喂,你找誰?」被窩裡響起凌凡那朦朧而含糊不清的聲音。
  『凌凡,還沒起床啊,快給我起床!』天瑜有些無奈和惱怒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喊了出來。
  凌凡無力地說道:「天瑜,拜託,今天可是週六啊,你就行行好,讓我多睡會吧。」
  「睡吧,睡吧,我和老古一起去這件案子,你就睡吧!」手機聽筒裡傳出天瑜惱怒的聲音,開始激將著凌凡。
  凌凡平時被激將還是挺有免疫力的,可是每當事情扯到天瑜的身上時,他就會感覺到有些不安。
  「又有案子啦,好好好,我這就來!」一聽說有新的案子,凌凡一下子便將被窩給掀開,然後便一陣風一般穿上衣服鞋子,洗臉梳頭,開門關門等等,一氣呵成。
  等他跑進客廳總部的時候,卻見大家都在沙發上圍著透明茶几坐著呢。茶几的上面擺放著一個褐色的牛皮袋,袋裡口用一根細線緊緊地纏繞著,牛皮紙袋前胸後背相貼著,裡面好像沒有什麼東西一樣。
  「嗨,大家好啊,好久不見,想我了嗎?」凌凡剛走進客廳便張開雙臂笑著,原以為至少有人撲過來,可是大家卻出人乎料地盯著眼前的牛皮紙袋看。
  老古和丫頭兩個人奇怪也就算了,因為他們本身就很奇怪,可是當他看到方義也同樣是用一雙眼睛在盯著牛皮袋,臉上也儘是疑惑和不爭之色。
  凌凡見沒人理會自己,便逕自坐到自己的沙發上,他指著茶几上的那封牛皮袋,道:「你們盯著它看做什麼,難道它會變成金條啊?」
  「哈哈,凌小子,你還真別說,指不定再看會這牛皮袋真能成金條呢!」古如風嘿嘿地笑著,依然是句句不離錢。
  凌凡沒有理會老古,而是盯著那纏繞著一圈一圈的白線,道:「難道你們沒有拆開過嗎?」
  玉珍搖搖頭,道:「沒有,因為還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所以大家只好等你來啊。」
  陳玉珍的這席話聽的凌凡的心瓦涼瓦涼的,敢情他就是一個炮灰啊,如果是炮灰的話,他竟然當天瑜的炮灰,別人的就免了吧。
  從牛皮袋的體積上看,這裡面特定不會有什麼炸彈類的東西,於是他拿起茶几上的牛皮袋,將上面的白線拉開,然後揪起牛皮袋的底部,讓它頭朝下將裡面的東西傾倒起來。
  光噹的一聲,一個如指甲般大小的黑色物體頓時掉落在茶几之上,凌凡將躺在茶几桌面上的黑色物品,小心地拿到面前,原來是一塊存儲卡。
  「這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啊,不會是病毒吧?」凌凡瞅著眼前的這塊小東西說道,「聽說最近有一個病毒叫什麼百年僵蟲的,好像挺厲害的呢,據說還侵進了某國的軍方電腦系統呢。」
  「別瞎扯談,這東西可是陳局托我捎來的,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還是先看看它裡面有什麼再說吧。」方義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喝斥凌凡,神色也變的有些異樣,這令凌凡感覺眼前的這塊小存諸卡很特別。
  「嘿嘿,會不會是帶色電影啊?」古如風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此話一出,當即遭到眾人的集體鄙視。
  欣妍小心地將存諸卡放進讀卡器然而挺在筆記本上,然後點擊打開,只見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影視片斷,欣妍點擊那塊影視片斷,然後一副只有在童話裡才能出現地畫面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富麗堂皇的金色餐廳,乾淨而乖順的僕人,光潔而閃爍的地板,華美而巨大的水晶吊燈,擺滿各種菜餚的名貴餐桌,四個高雅而俊美的青年男子正在埋頭用餐……一切都像是拍電影一般完美。
  「哇,好漂亮的房子啊,他們四個男生好帥啊,比凌凡哥哥還帥呢!」欣妍的兩隻大眼睛簡直都不忍得離開本本屏幕片刻,花癡般的光芒射在本本之上。
  凌凡臉色剎時一變,冷笑道:「不就是電影嗎?!你凌凡哥哥要是能化妝鐵定比他們強!」
  「別發牢騷了,繼續看下去。」方義竟然出奇的沒有爆粗口,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電影畫面繼續向前推進,一切都安靜的像是普通的早晨,突然間,一個擁有著黑色長髮的男子將一把銀色的湯匙丟到面前的菜湯之上,湯汁立即濺到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人的臉上,然而那個人竟然沒有生氣,只是抹掉臉上的湯汁好像在說什麼,於是兩人起了爭執,眼看就要打起來。這個時候,四個青年中的第三人站起身將那黑色長髮男子抱住,勸他不要衝動。坐在最裡面有一個青年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身,好像說了句什麼便將爭執給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