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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節

  「你們兩人怎麼會在這裡?!」凌凡待見走廊中的黑影是天瑜和蕭雨之後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不解。
  「蕭雨她總是放心不下那個發出恐怖聲音的女子,而她一個人又不敢來,所以就把我拉來了。」天瑜待見凌凡沒事後,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啊,那你們查到什麼東西了嗎?」凌凡問道。
  蕭雨搖搖頭,望著凌凡和洪峰道:「還沒呢,我們剛要去前面的閣樓看看究竟,可是馬上就聽到樓梯上有動靜,於是我們怕被人發現,於是決定將其打暈,然後逃之夭夭,嘿嘿。」
  「好了,既然沒事,我們就一起去前面看看吧,也好作個伴。」凌凡笑道。
  昏暗的手電筒再次關掉,因為怕因人注意,四人沿著走廊小心翼翼地向閣樓走去,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此時已經有一雙眼睛在他們的身後死死地盯著他們,目光中的透出冷酷的目色。
  三樓的走廊其實並不長,可是凌凡卻感覺像是走了很長時間才來到閣樓前。只見走廊盡頭的閣樓的門被一柄大大結實的鎖給鎖著,門的上方有個小窗,只是小窗上沒有玻璃,只是鑲著四根鋼棍,這讓凌凡感覺很是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閣樓的裡面,非得用這種方式來關心。
  凌凡把頭低下來,貼著鋼棍向閣樓裡面望去,可是裡面卻是黑洞洞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正待凌凡狐疑著要縮回腦袋的時候,突然,嘩啦的一聲響,一個亂蓬蓬的腦袋突兀冒了出來,然後便是兩隻慘白的手死死地掐著凌凡的脖子,亂髮之中,兩隻滿是怨恨的目光激射出來,她死死地用英文喊道:「我要殺死你!殺死你們!」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眾人措手不及,凌凡更是駭得腦袋直冒冷汗,由於他的脖子被閣樓裡突然冒出的東西死死地掐著,臉色開始變得慘白起來,心道這下好了,早就想往脖子上套個脖套了,一直沒實施,這下好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小命都可能搭上。
  天瑜也是臉色一變,趕緊衝了上去,想將凌凡從那雙手下給救出來,可是那雙手的力量卻是出奇的大,竟然連天瑜都硬是掰不開,這可把天瑜給急壞了。
  「都給我讓開!」突然一聲厲聲喝在眾人的身後響起,眾人立時尋聲望去,只見一道明亮的火焰傳來,張神父舉著打火機在那個亂蓬蓬的腦袋面前一晃,那個亂蓬蓬的腦袋立時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雙手立時丟開凌凡,整個人驚恐地尖叫一聲,逃到了閣樓裡面的最黑暗處,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可是隱隱可以看到她的身體在發抖,恐懼的發抖。
  「咳……咳……咳」那雙手一鬆,凌凡整個人立時癱軟在地,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被掐得發紫的脖子,如果再晚松一會的話,他感覺自己的喉骨都要被那雙手給掐斷了。
  「凌凡,你沒事吧?!痛不痛?!讓我看看!」天瑜伏在凌凡身旁,極其關切地詢問著,小臉都急得通紅。
  凌凡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笑道:「我沒事,真的。」然後凌凡抬頭看向突然殺到的張神父,道:「神父,我想這件事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張神父似乎早就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望著閣樓一眼,歎了口氣,道:「你們跟我來會客廳吧。」
  明亮的光線佈滿整個會客廳,或許是因為在黑暗中待的時間太久的緣故,好長時間凌凡等人的眼睛都沒能適應會客廳裡明亮的光線,特別是凌凡,脖子上出現一圈青色的勒痕,輕輕一碰都疼的要死。
  此時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到張神父的身上,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著無數的疑問,閣樓裡的女人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要被鎖在閣樓裡,她為什麼見人就掐等等,所有的問題似乎都已經凝聚在眾人的目色中,而這些問題的答案便是前方的張神父。
  或許是被眾人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張神父活動了下肩膀,道:「其實不僅你們奇怪,連我也很奇怪,因為這個女人本來不是我們聖西姆的人,而是當年老神父帶回來的。二十年前,老神父從美國來到香港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還帶著一個年紀約三十多歲的女子,那就是閣樓上的那個女子。
  老神父告訴我們說這個女子的是他在來香港的路上遇到的,因為看她實在是可憐所以就帶她起過來了。本為這個女子並不是被關了閣樓裡的,而是住在客房,可是她的精神確實有些問題,見人就抓,見人就咬,甚至連老神父都被她咬過好多次,而且還有好幾次老神父被她掐的差點斷氣。可是性格溫和的老神父心裡並不怨恨,而是對她更加的好。
  但是好景不長,有一天這個女子突然在教堂裡放了一把火,喊著瘋話說是要燒死你們這些魔鬼,那場火災差點把聖西姆教堂都給燒燬了,於是大家和老神父商量到底該怎麼處置那名女子,眾人一致決定送她進精神病院,可是老神父卻說什麼也不同意,於是大家就決定為了安全起見,暫時決定先將這個女子關在教堂三樓頂端的閣樓裡,至於處置以後再行商議。
  可是處置的事情一拖再拖,直到老神父回到神的身邊也沒有決定下來,所以那個女子就被我們一直關在閣樓裡,每天她都喊著瘋話,要我們放她出去,說我們是魔鬼什麼的,所以不知道真相的信眾還以為我們聖西姆真的有什麼妖怪呢。」
  「原來是這樣啊,剛才還真是嚇我們一跳呢。」蕭雨拍拍胸脯終於將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
  凌凡瞧著張神父的表情不像是說慌,可是雖然現在知道了這個瘋癲女子的來歷和為什麼被鎖在閣樓,可是凌凡還是覺得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難道說這個瘋癲女子真的是老神父在半路上來到美國的嗎?還有那個老神父為什麼要從美國來到香港,難道他真的只是來傳道授教嗎?!
第十九章 凌凡被附身
  經過一晚的折騰,如果要說最倒霉的當然就是凌凡了,他的脖子上還是掛著一道淤青,後半夜回來睡覺的時候,脖子都不敢扭,一扭就疼,甚至還做夢夢到那個閣樓裡的女人又爬到自己的床旁來掐他,把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呃……洪師兄,你看我脖子是不是要斷了?」凌凡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洪峰自己的脖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變腫什麼的。
  洪峰也沒功夫搭理凌凡,只是隨口說了句:「還好,就是盤了條青蛇。」
  「啊?!」這句話可把凌凡嚇得不輕,趕緊雙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可是卻發現什麼也沒有,轉念間才想到洪峰口中的青蛇指的就是脖子上那道青色的勒痕。
  「洪師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凌凡有些氣憤地說著,可是發現洪峰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微微鎖著眉,雙手輕輕地按揉著胸口,凌凡有些奇怪地問道:「洪師兄,你這是什麼動作啊,胸口怎麼了?」
  洪峰抬頭望向凌凡,向門外看了看,見沒人便小聲道:「喂,你之前是不是經常被天瑜給踢打啊?」
  凌凡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哈哈,沒事,沒事,好了,我們出去吧。」洪峰趕緊哈哈一笑便推著凌凡走了客房,他望著凌凡的背影,然後又偷偷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傢伙,昨天晚上被天瑜踢的這一腳可真是夠嗆,直到現在胸口還在絲絲作痛,也不知道有沒有踢傷內臟或肋骨,不過這天天挨天瑜打的凌凡怎麼就一點事沒事,洪峰有些疑惑地看著凌凡,是他的體質好,還是他的……還是他的能力本就在天瑜之上,不過隨後便聽見凌凡哎呀一聲,然後在走廊地板上一個腳滑便摔倒在地,立時這個景象打消了洪峰的第二個念想,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有比天瑜更好的身手呢,打死他他也不信,想著洪峰便搖搖頭跟了上去。
  雖然來聖西姆教堂的是為了打聽那個神秘包裹的事情,雖然多多少少瞭解了下,但還是沒有徹底調查清楚那個包裹的真相,而且當年的老牧師也已經離世,惟一一個知道包裹秘密的人也已經死去,看似案件到此好像進了死胡同,可是眾人卻沒有放棄,而凌凡更是還想從聖西姆教堂挖出些東西,比如那個神經質的女人,他總是感覺到那個女人並不像張神父說的那般簡單,她一定跟本案有著莫大的關聯,至於有什麼聯繫,那就不好說了,反正凌凡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條線的。
  凌凡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其他三人,三人均表示同意凌凡的觀點,那個神秘的外國女子身上確實有很多疑點。隨後,凌凡找到張神父希望張神父能讓他見一面那個關在閣樓裡的女子,哪怕只是談幾句話也是可以的。
  「不行!」張神父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凌凡的請求。
  「神父,我真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下那個外國女子,您就看在主的面子上讓我去看看他吧。」凌凡懇求道。
  張神父還是不容商量的樣子,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那個女人是極其危險的,昨晚你還沒有嘗試到她的厲害嗎?!」
  凌凡笑道:「當然領教過了,也正因此所以才只有我去,他們不會去的,神父您就幫幫忙吧,我代表廣大人民群眾感謝您了。」
  「那個凌凡,這裡是香港,嘿嘿,內地那一套在這裡是不行的。」蕭雨湊過來小聲地提醒道。
  凌凡微皺眉頭,馬上又改口道:「神父,我代表香港政府,代表所有的香港人民,請求您能社會的繁榮和安定做出一些貢獻,因為我們認為被您關在閣樓的外籍女子和我們正在調查的幾起兇手案有極大的關係,而且我還告訴你,你關押女子的行為屬於非法拘禁呢,嘿嘿,結果你懂得。」說到最後,凌凡簡直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
  張神父見凌凡的心意已決,只好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怕她,那麼我就帶你去見她,不過她敢怕的便是人多,所以只能跟我上去,怎麼樣?」
  「好,沒問題。」凌凡仿若無事地笑道。
  「凌凡!」天瑜望著凌凡喊道。
  「沒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凌凡回過身朝著天瑜作出一個OK的手勢。
  「好吧,既然你準備好了,那你跟我來吧。」
  凌凡獨自跟著張神父走出了房間,就在他的身旁消失在客旁門旁的時候,天瑜突然看到凌凡的嘴角不經意間竟然勾抹起一絲奇怪的笑容,那是邪惡的冷笑,這讓天瑜頓時心生疑惑,她是最瞭解凌凡的,雖然凌凡有時總是壞壞地笑,可是那種壞笑是調皮的笑容,而方才出現在他嘴角的卻是邪惡而冷酷的笑容,這種笑容絕對不是凌凡是,絕對不是。
  三樓的走廊即便在大白天也顯得有些陰暗,或許是因為太陽照不到這裡的原因吧,此時的凌凡已經有一半臉被陰暗遮掩,一半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詭異異常。張神父走在前面邊走邊道:「那個,你走去後要小心點,注意不要過分的刺激她,不要提火類的東西,記住了嗎?」
  「知道了,神父,多謝關心。」凌凡站在張神父的身後,冷聲笑道,由於陽暗反差太大,以至於凌凡臉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卡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