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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節

  突然一股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教堂的大門旁,只見幾道黑影出現在那裡,強烈的陽光沒有穿透他們的身體,只留下一個黑色的輪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這麼神聖的地方搗亂,還不給我滾開!」這時不知從哪裡跑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一看就是某位名人的保鏢,上來就要撲向凌凡。
  「我看該滾的是你們!」天瑜秀目之中厲光一閃,還沒等大漢的手碰到凌凡,天瑜便一腳以閃電之勢踹向大漢的胸口,大漢哪裡能想到一個看似嬌滴滴的姑娘,竟然擁有如此強勁的爆發力,一時間大漢的眼睛突兀,口水涎流,雙手緊緊地捂著胸口癱倒在地。
  而這邊洪峰一個猛拳便將另一名大漢揮翻在地,這對於擒拿高手的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主要是被天瑜給刺激到了,陳天河也是初次見到天瑜的身手,原先他對於天瑜踢腳破門還不相信,可是此時他卻深信,即便面前的大漢是道鐵門,那一腳也足以將鐵門踢出一個大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候,眾名流之中一個看似是高官模樣的人起身威嚴地喝斥道。
  凌凡沒有理會他,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講詩台上的那個一臉慈祥仁愛的牧師,冷聲道:「我們是地獄的使者,是來將一個從地獄中逃脫的惡魔捉回去的鬼差。」
  牧師的臉色一變,很快便恢復成常色,道:「我的兄弟,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什麼惡魔?」
  「不要再裝了,你覺得有意思嗎?藍正雄!」凌凡冷聲喝道,「殺死彭飛、姜濤、沈嘯華以及綁走唐青、天瑜,一切的一切不正是你的陰謀報復嗎?!」
  此時的牧師臉色劇變,和藹的臉色也微微呈現出異色,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什麼彭飛什麼姜濤,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凌凡冷笑一聲,然後緩緩地從胸口的口袋中摸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十字架提拎起來,道:「我想你該不會否認這是你的東西吧?」
  藍正雄瞇起了眼睛,他記得這個東西是他曾經送給凌凡的:「不錯,那是我送給你的,這又能說明什麼?」
  只見凌凡用手指輕彈了下十字架,立時那個十字架反翻過來,只見上面沾滴著一滴不易察覺的血色,道:「雖然這個十字架不算什麼,可是這上面的血跡經過我們檢驗發出是彭飛的,這你又怎麼解釋?!你剛才不是說你不認識彭飛嗎?!那他的血怎麼會沾在你的十字架上!」
  嚴厲而緊迫的逼問,藍正雄漸漸失去了往常的和藹可親的樣子,只見他的面相突然間變得極為猙獰,彷彿瞬間便從神父化身為邪惡的魔鬼,只見他一把抱起面前的捐款箱,朝著眾人狂聲喊道:「沒錯,一切都是我做的,哈哈,我就是要報復你們,來啊,來捉我啊,你們知道這個捐款箱裡有什麼嗎?!有炸彈,哈哈!來啊!」
  藍正雄抱起捐款箱跳進了人群之中,人群立時大亂,平時衣冠楚楚的名人紳士淑女們此時一個個連滾帶爬地向著教堂的大門跑去,有的甚至摔倒,而其他人則不管不顧地踩踏上去,每個人都再顧不得什麼顏面,現在他們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命!
  「哈哈哈哈……一群膽小如鼠的東西,你們剛才的光鮮艷麗哪裡去啦!」藍正雄緊緊地抱著捐款箱嘲笑著拚命逃跑的名人們。
  「不要再犯錯了,你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不要再給自己增添更多的罪孽。」凌凡朝著藍天雄走來,天瑜拉住凌凡的胳膊不讓他過去,而凌凡卻笑著推開天瑜,然後大步走向藍天雄。
  「你不要過來,這裡面有炸彈,你要是過來我就立刻引爆炸彈!」藍正雄見凌凡過來,驚得立時倒退數步恐嚇道。
  凌凡歎了口氣道:「你以為你贏了,而你卻已經連輸兩次,你知道嗎?」
  藍正雄怒道:「我沒有輸,我已經殺死了一個警察,早夠本了!」
  凌凡笑道:「兩年前你殺的那個警察便是我的哥哥,可是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死,他在最後一刻從試衣間裡逃了出來並且還得到了另一顆炸彈的信息,兩年前你便已經輸了一次,而如今你又故伎重演,你注定又再一次輸掉。」
  「不會的!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你們警察都是騙子!」藍正雄無法相信自己兩年來一直洋洋得意的報復竟然只是自己的幻想,他朝著凌凡怒吼著。
  「信不信由你,你只是想告訴你你被捕啦!」凌凡冷冷地說道,然後便是明晃晃的手銬。
  「不!兩年前你們捉不住我,兩年前你們一樣無法捉住我,現在我這裡有炸彈,不怕死的你就來捉我啊!」藍天雄朝著凌凡挑釁地喊道。
  凌凡的臉上勾抹出笑容,然後邁開腳步朝著藍正雄一步步走去,手中的銀色手銬激閃著逼目的寒光。
  「你真的不怕死!?」藍天雄見凌凡毫無懼色地朝著自己走來,臉色劇變。
  凌凡笑道:「不是我不怕死,而是我知道自己絕不會死,我早就派人將你捐款箱裡的東西給調換了,不信你拆開看看。」
  藍天雄臉色大變,怪叫一聲,將捐款箱拆開,立時無數的紙幣從捐款箱中飄然而出,而他的雙手卻從一堆紙幣之中緊緊地抓起一個鬧鐘,僅僅只是一個滴嗒作響的鬧鐘。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被人更換的?!」藍天雄強忍著心中的不甘,驚問道。
  凌凡說道:「就在你仰頭觀看電視為我的生命倒計時的時候,也正是你漸漸的得意忘形的時候。」
  「終於捉到你了,我說怎麼突然找不到你了,原本你化裝成修女了啊!」就在這個時候,教堂的內堂響起一陣騷亂之聲,只見蕭雨押著一個修女從內堂裡走了出來,而這個修女不是別人,正是余曉娜。
  「正雄,我們輸了,放棄吧,不要再執著了!」余曉娜幾乎是用哭腔在哀求著。
  光噹的一聲,藍正雄手中的鬧鐘摔落到地板之上,幾個打轉之後,終於停了下來,他無力地癱倒在身後一張長椅之上,臉色又再次恢復了平時的那種平穩之色,卻無故地歎了口氣,道:「輸了,我徹徹底底地輸了,你們贏了。」說著藍天雄便抬起了手腕,就在洪峰上前要銬住他的時候,凌凡卻制止了洪峰。
  洪峰疑惑地望向凌凡,凌凡笑道:「那個,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請他說明白呢,你也知道我不歸你們香港警察部,所以回去詢問之後我就無法參與了,所以我想在這裡將這件事的前後起因問了明白,也算是了卻我的一樁心事了。」
  蕭雨笑道:「這個案子是他破的,想怎麼做由他決定好了,只要不違反原則就隨便了。」
  陳天河也在一旁附和道:「其實我也想聽聽他的故事到底是什麼,況且從警部的成員到達這裡還有一段時間,我想這段時間足夠啦。」
  洪峰無奈地聳聳肩,道:「既然小雨和天河也這麼說,那我沒意見,其實我也想知道整件事的起因,我希望你們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
  藍天雄苦笑了下,抬頭望向眾人,道:「你們真的想知道整件事的起因嗎?」
  凌凡等人齊聲道:「是的。」
  藍天雄見眾人如此堅決,不禁又再次苦笑了下,他緩緩地從座椅上站起身,解開黑色長袍上的鈕扣,然後呼的一聲將身上的黑色修道長袍撕下,將上身裸露出來,只見他望著眾人疑惑的目光緩緩地轉過身,將自己的後面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一時間,凌凡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藍正雄的後背之上印跡著一道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上方是一尊類似於骷髏頭,骷髏頭的形狀十分的可怖,血紅的碎骨拼結成一個骷髏頭,黑色的眼洞中露著詭異的目光,無論誰望上一眼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凌凡更加的驚疑,因為這個和他幻覺中出現的東西是那麼的相似,不,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第四十一章 沉痛的回憶(上)
  藍正雄的後背之上印跡著一道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上方是一尊類似於骷髏頭,骷髏頭的形狀十分的可怖,血紅的碎骨拼結成一個骷髏頭,黑色的眼洞中露著詭異的目光,無論誰望上一眼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這是……」蕭雨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下,驚道,「這可不像是紋身,也不像是畫上去的啊!」
  「這是胎跡。」凌凡盯著藍正雄的後背說道。
  「哈哈——」藍正雄發出一陣大笑,笑聲中極具悲痛之色,然後才緩緩回過身,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沒錯,是胎跡,一個可怕的胎跡,也正是因為這個胎跡我承受了太多的詛咒,從我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我的命運極其悲慘。
  我出生在城市的貧民區,沒有父親,母親卻因生我難產而死,惟一把我當成親人的便是患有重病的奶奶,也只有奶奶肯把我當成一個人看,他們所有的人都把我當成妖怪看,凡是誰遇到倒霉的事情都會怪我的身上,都會把我當成他們的出氣筒。
  當時年少的我不懂事,雖然我什麼都沒做,可是我還是認為是我才帶給他們噩運的,為此我忍受著他們的辱罵而不還口不還手,無論他們對我做什麼。可能我惟一不允許的事情便是有人辱罵我的奶奶,我的媽媽,但凡我聽到這些我都會像發瘋一樣地跟他撕打在一起,也因此所有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我玩,每次見到我都會狠狠地揍我一頓才肯罷休。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天徹改,那一天奶奶的病情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於是我拿著奶奶的手鐲去當賣,然後又到藥店給奶奶抓了副藥,可是就當我抱著藥包往回跑的時候卻遇到幾個平時總時欺負我的富家小孩,他們一見到便喊我小妖怪便狠狠地揍我,但是對於這一切我都不會反抗,因為我要保護奶奶的藥,我只有奶奶一個親人,所以我寧願自己被打死也絕對發現奶奶的藥。
  然而我最擔心的事情很快便發現,一個富家小孩終於發現了我手中緊抱的草藥包,並搶了去,我當然不會讓他們搶去草藥,於是衝上去去跟他們拼搶,可是我始終打不過他們那麼多,我被他們按打在地上,他們當著我的面將我給奶奶買的惟一的草藥撒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著,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都快要泣血,於是我拚命掙扎,終於那些富家小孩玩厭了,邊笑邊罵地跑開。
  他們離開後我立即撲到那些被踩爛的草藥上,或許我不是保護草藥,而是保護我惟一的親人,可是當我把剩下的草藥拿給奶奶的時候,可是一切都晚了,太晚了,奶奶的身體早已冰涼。我趴在奶奶的身體上不停地哭著,你們知道嗎?奶奶是我惟一的親人,是我惟一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精神支柱,而那時奶奶的離世,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在這個黑暗的世界是那麼的孤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不停地哭,直到哭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