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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節

  凌同瞅著黃磊看了一陣,突然明白,看來這個黃磊定是對唐青有意思,於是他就順水人情地笑道:「沒事,她很好,她現在在華颯私人診所,有時間的話你去哪裡看看她吧。」
  聽到唐青沒事,黃磊的神情立時無比的欣喜興奮起來,他一把拉住凌凡的雙手,感激地笑道:「真的啊,真是謝謝你了,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哈哈,再見啊。」黃磊朝著凌凡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不再做電燈泡地離開了房病。
  黃磊走後,病房裡就只剩下凌凡和天瑜兩個人,一時,一陣曖昧的氣氛在整個病房中漫延起來,這讓兩人有些不太適應。
  凌凡首先打破沉默:「那個……有姜濤的消息嗎?」
  天瑜搖搖頭:「沒有,那個傢伙好像從香港憑空消失一樣,無論是車站還是網吧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蹤影。」
  凌凡笑道:「放心吧,那個傢伙不會跑多遠的,香港雖然不小,可是也不是多大的地方,只要還要保證他在紫荊市,那麼我們就一定能把他給捉到的。」
  天瑜走到凌凡的身旁,道:「或許吧,對了,你的腦袋不痛不痛?」天瑜伸出纖纖手指摸著凌凡腦袋上的白色繃帶。
  凌凡哪裡見過天瑜如此關心過自己,自從西藏巫咒那件事之後,天瑜還從沒有如此親暱地關心過自己,好像從那件事之後,天瑜總是有意無意地與自己保持著距離,這麼一來倒讓凌凡的臉紅了起來,他忙道:「沒事,沒事,不痛,一點擦傷而已。」然而,兩人又開始沉默,病房之中又再一次陷入曖昧的氛圍之中,兩人就那樣坐在病床之上,一言不發。
  尷尬的氣氛讓凌凡感覺到相當的不適應,必須找個話題來打破這種尷尬,凌凡想到了迷魂幽符這件事,於是他將彭飛曾經擁有過這種奇怪靈符的事情和老古的話告訴了天瑜,果然正如他所料,天瑜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是一凜,驚道:「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東西?!簡直太可怕了。」
  凌凡也是深有同感地說道:「沒錯,我想彭飛之所以能夠迷盡紫荊園眾多女生一定和迷魂幽符有關,所以當前我們的另一個突破點便是尋找到彭飛到底是從誰的手裡拿到這些靈符的。」
  天瑜點點頭,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和蕭雨打電話,她是香港警察,自然對香港的很多事情都瞭解,我想蕭雨一定知道香港宗教協會的。」
  天瑜的品性是說幹就幹,雷厲風行,或許這和她曾經是軍人有關吧。
  天瑜拉起凌凡便跑出了病房,凌凡原本頭就暈,被天瑜這麼猛的一拉,立時感覺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凌凡自己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被天瑜給拽上摩托車的,他只聽到一陣轟隆的引擎聲響,然後便耳旁勁風呼呼作響,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嘩嘩作響,這讓凌凡想到曾經坐在莫秋摩托車上的樣子,心裡一陣叫苦,怎麼跟他搭擋配合的女子都是如此強悍的,不過他也明白,也幸虧如此,不然當真遇到一個個大塊猛的兇手,他也未必是對手。
  如此強勁的開車方式凌凡還當真有些接受不了,一路上他緊緊地抱著天瑜的盈盈一握的腰身,如果不是耳旁那呼呼的急駛勁風,凌凡倒真享受這樣曖昧的方式,可是這種曖昧的方式沒有享受多久,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凌凡慣性地向前一拉,雙手本能地一握,不祥的預感突然湧上凌凡的心頭。
  凌凡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原以來天瑜對轉身對他暴打一頓,可是天瑜卻使沒發覺一樣,淡淡地說道:「下車。」
  凌凡忙嗯的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生怕全慢一步,天瑜也將頭盔摘了一來,晃了晃有些亂的秀髮,秀麗的臉在亂髮之中顯得益發嬌美,凌凡不禁看得發呆,幸運旁邊的蕭雨走了過來,不然凌凡還真有可能沉浸下去。
  蕭雨走了過來,接過天瑜的頭盔,然後望著凌凡,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伸出纖指指著凌凡的腦袋,笑道:「喲,幾天不見,凌大公安怎麼成阿拉伯人了?」
  凌凡尷尬地笑道:「那個,嘿嘿,此事不講也罷,反正不是什麼有光彩的事,蕭雨,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蕭雨停止了嬉戲,道:「什麼事啊?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幫。」
  「蕭雨,你認識不認識香港宗教協會的人?」凌凡問道。
  蕭雨道:「我不認識,不過洪師兄有一個朋友是香港宗教協會的朋友,我想他應該知道的。」
  接著蕭雨又反問道:「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啊,有事嗎?」
  凌凡沒有跟蕭雨解釋,只是道:「那個等以後再跟你解釋吧,現在緊要的是打到洪師兄宗教協會朋友的地址,我想親自去拜訪下。」
  蕭雨也沒有多問,立刻打電話給洪峰,洪峰將那個朋友的地址用短信的方式發了過來。凌凡拿到地址之後,三人立刻鑽進汽車之中,朝著那個朋友的家裡開去。
  很快三人便來到紫荊市的一處住宅區內,他們向門衛出示證件便開了進去,然後三人按照地址來到一幢紅瓦的藍頂的小別墅前,別墅的前面擺放著幾盆凌凡叫不出名來的花,而且花的次序擺放也很奇怪,好似是什麼法陣,不過凌凡沒有細看下去,他徑直上前按開了門鈴。
  「誰啊?」瞬間,門後便響起一陣可怕而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門便被打開一線,一張蒼老的滿是皺褶,眼窩深陷,眼珠一片灰白的老人的臉從門後顯了出來,這樣一張可怕的臉頓時把凌凡嚇得跌倒下台階。
第二十六章 命注三劫——血光之災
  凌凡、天瑜還有蕭雨三人按照洪峰提供的地址來到那個宗教朋友所住的地方,凌凡上前敲門,可是從門後響起可怕而蒼老的聲音,然後赫然出現一張滿臉溝壑的老人臉,老人的眼窩深陷,眼珠都是根本就沒有黑仁,灰白色的一片。
  突兀出現的這樣一張臉把凌凡嚇得跌退數步,差點從台階上跌倒下來,幸好天瑜在後面扶住他,不然他可不僅僅是阿拉伯人,而且更有可能成為埃及的木乃伊。
  蕭雨忙上前,笑道:「請問您是白老先生嗎?我們是洪峰的朋友,這次前來是有一些關於宗教的事情請教您的。」
  白瞳老者嘿嘿一笑,道:「原來是洪小子的朋友啊,那進來吧。」老者身穿一副青色的衣衫,青衫雖然有些破舊,不過卻洗得很是乾淨,老者將門打開,然後回身進屋。
  白老先生的房間佈置的甚是簡單樸素,沒有任何豪華現代的裝飾,到處都是一道關於宗教的東西,牆壁上的陰陽八卦象,磁鐵羅盤,還有一些古銅幣置於瓷器之中,整個房間裡惟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是現代的東西就要算那個精緻的書架,書架上面卻塞滿了書籍。
  凌凡從上面隨便掏出一本,是關於老子《道德經》的釋經篇,然後又摸出一本,扉頁都破損了近一半,裡面的書頁都已發黃,紙張脆得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可能碎掉。
  「咳咳……」白老先生輕咳一聲,坐到客廳中的桃木椅上,拿起旁邊的茶杯徑直喝了起來,然後他又面向凌凡,白色的瞳孔望向凌凡,笑道:「年青人,你拿的那本是道教的絕版真跡《青木經》,是唐朝的道宗傳人青木道人所著,不過只因青木道人潛心靜修,不於世欲爭名,是以很少有人知道青木道人,更加不知道這本絕版的《青木經》,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才得到的這本書,嘿嘿。」
  白瞳老人的話一出,凌凡全身一顫,如果老人所說為真的話,那麼他手上拿的東西便是一件價值連珍城的珍寶,凌凡忙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本《青木經》回塞進書架之中,一邊抱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本書這麼珍貴,還請白老先生見諒。」
  天瑜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好奇地瞅著白瞳老人,白瞳老者又突然轉頭望著天瑜,笑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個瞎子為什麼能看見他拿什麼書,是不是?」
  天瑜被老者反問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白瞳老人好似能看見天瑜的樣子一般笑道:「哈哈,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我的心眼卻能看見,甚至能看到很多你們所看不見的東西呢。」
  凌凡同樣也對白瞳老者能夠知道自己拿書看感覺驚奇,依他看來,白瞳老者的眼球缺少黑色的瞳仁,按常理來說根本就無法視物,可是他竟然能夠知道自己從書架上拿書看,更加驚奇的是老者竟然連自己拿的什麼書都知道,這太神奇了。
  白瞳老者指著旁邊的木椅對三人笑道:「不要光站著了,你們也坐下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為了『靈隱』道派的雲遊道人來的吧?」
  凌凡和天瑜渾身一震,立時將臉扭向蕭雨,蕭雨揮手搖頭,道:「你們別看我,我不知道什麼靈隱道派什麼雲遊道人,你們沒人告訴過我這些東西啊。」
  凌凡此時方才知道自己遇到真正的高人了,傳說真正的世外道人都會掐指心算,銅幣擲事,雖然白瞳老人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週遭的事物。
  白瞳老人似乎連凌凡心裡想什麼的都能猜的到,他哈哈一笑,道:「年青人,你是不是對我知道你的事情很是奇怪啊?」
  凌凡不可否認地點點頭,後來一想到老者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只得笑道:「是的,老先生的確很是高深莫測,學生的確有些地方想不通,還請老先生明示。」
  白瞳老人對凌凡很是滿意地點頭,笑道:「年青人,我直接告訴你吧,你來晚了,雲遊道人的確是曾落戶到香港,可是在前幾年他已經駕鶴仙去,你們是見不到他人了。」
  雲遊道人離世的消息讓凌主感到一陣錯愕,他忙問道:「老先生,難道靈隱道派就沒有其他傳人了嗎?」
  白瞳老人歎了口氣,道:「現在的年輕人哪裡還有人有這心境潛心修道,雲遊道人離世之後,靈隱這一派便是名存實亡,傳人便無從談起了。」
  凌凡原本是想找到靈隱道派的下落之後,自然便可找出到底是誰將迷魂幽符交給彭飛的,可是白瞳老人的話讓凌凡的心頭又似澆上一盆涼水,就當凌凡無比失落歎息的時候,白瞳老人似是想到什麼一樣,道:「不好,有件事,我倒是聽雲遊道人說過,記得雲遊道人仙逝前曾經與我一聚過,我原本也想勸他收個弟子將靈隱一派傳承下去的,可是雲遊道人卻苦笑著告訴我,他是再無這樣打算了,因為之前他便收了一個弟子,而且那個弟子的悟性也甚高,於是他便將靈隱道派的風水符咒之術都傳授給了那個弟子,可是他卻只是教給了那弟子風水符咒之術卻疏忽了教授他靜心質道之法,弟子品性不端,觸犯了道規,於是雲遊道人一時氣憤將他驅逐出道觀,自此之後,雲遊道人便再無收徒打算,靈隱一脈也就這樣消失了。」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兩名詩此時正好無比精準地形容凌同的心情,他立時對靈隱道人的那個被驅逐出道觀的弟子有了興趣:「老先生,你知道那個被雲遊道人驅逐出的弟子的名字嗎?」
  白瞳老人想了想,道:「當然記得,因為雲遊道人對這個弟子曾經相當的自豪,認為自己收了一個可以將靈隱道派發揚光大的天資絕材,可是後來這個不肖弟子也讓雲遊道人傷透了心,所以他也不止一次在我的耳旁念叨那個弟子的名字,我記得他的名字是叫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