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聲樂室的門還鎖著，方超從口袋中摸出鑰匙，將門打開，她走進聲樂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準備靜靜地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可是突然一道閃光激在她的心頭，方超尖叫一聲，驚懼地迅速從座位上跳起，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聲樂室裡裡面的一個角落的座位之上，只見那個人已經不知何時便已經坐在了那裡，牆壁的倒影遮掩住了那個人的臉，但方超敢肯定這個人絕對就是她。
　　「你什麼時候來的？！」原來是信心滿滿意的方超突然間有些膽怯起來，此時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所面對不是一個關懷她的大姐姐，而是一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惡魔！
　　「很早就來了，當我接到你的電話的時候我便已經來了。」淡淡的冷冷的聲音，完全不似平常的那個人的溫柔甜美的聲音。
　　方超不禁嚥了下口水，將音樂課本緊緊地抱在胸前，有些發抖地喊道：「曉玉、盈盈還有菲菲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地說道：「為什麼你會懷疑我？」
　　方超舉著音樂課本，將裡面的信封露了出來，道：「我看了裡面的內容，知道了五年前的一切，黃娟還有戚雅都是你殺的，你就是那個手持紅繩的白衣女鬼對不對？！」
　　事情都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步，原以為那個人會反對，可是出乎方超的意外，那個人卻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個白衣女鬼不是我。」
　　「你騙人！不是你又會是誰？！」方超見她會否認，立時有些氣憤，臉色也紅通起來。
　　「你既然知道了五年前發生的一切，我也就沒有必要騙你，除了霍盈盈之外，她們都是我殺的！」黑角中的那個人冷冷地說道，「不過那個白衣女鬼不是我，我想或許她真的是黃娟的靈魂也說不定。」
　　方超無言以對，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坦然，反而是她感覺到有些不安起來，果然兩股凶光從那個的眼睛中射出，她伸出一隻纖細卻慘白的手，厲聲道：「那封住居然跑到了你的手裡，盈盈還真是聰明……嘿嘿……快，把信封給我！」
　　恐怖的感覺瞬間湧向方超，此時她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多麼的荒謬，她想跑，想不顧一切的跑，可是她卻發現自己跑不動，因為一隻紅色的冰冷的繩索緊緊地套在她的脖子之上，死死地勒著她，她想喊，可是喉嚨像是被割斷一般什麼也喊不出來……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後明亮的燈光瞬間佈滿整個聲樂室，明亮的光線映在所有人的身上，包括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什麼人！？」那個緊緊地勒著方超的人被耀眼的亮光晃住了眼睛，她忙鬆開繩索，雙手擋住眼睛透過指縫看著一個人正站在門旁，看不清人形，只看到兩道凌厲而明亮的眼睛，那是一雙似乎一眼便能將黑暗看穿的眼睛。
第三十二章 真兇顯露（上）
　　這個有著凌厲目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可愛的主角凌凡，一個大半夜蹲坑未遂的悲催者，一個突然間闖入聲樂室的男生。
　　「咳……咳……」方超被繩子勒得差點就暈厥過去，隨著紅繩索的鬆開，她的雙腿也是一軟，頓時癱坐在地板之上捂著自己的脖子急促地呼吸著，臉色也由通紅變得有些慘白。
　　呼吸緩過之後的方超立時離那個人遠遠的，跑到凌凡的背後，不過她卻有驚疑的目光盯著凌凡：「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我家的樓下睡覺嗎？」
　　不聽這個還好，一聽這句話凌凡就來氣，他的臉色一變，沒好氣地說道：「你明知道我在等你你還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你知道剛才你有多危險沒有？！幸好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事情不對頭，我才跑到你家去看看的，可誰知你媽告訴我你早就離開了，於是我就來到學校了。」說到這裡凌凡的眼睛瞄向了方向緊緊抓起的音樂課本，指著它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是不是有一個五年前的信封？」
　　此方一出在場的方超和那個人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其中方超更是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我會有一個信封？！難道你是神嗎？」
　　凌凡笑道：「這個世界沒有神，只有你掌握了足夠的知識，你便可以造一個神，咳，扯遠了，把信封給我。」他拿過方超手中的音樂課本，從中拿出那封信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將信收好，放進自己的口袋，對方超道：「現在這封信已經成為重要的物證，所以還是由我來保管，這封信就是證明你——吳莉莉就是那個持著紅索殺人的惡魔！」
　　當黑暗中的人處在明亮的光線之下後，它的真容也就顯示了出來，它不是別人，正是聲樂室的女教師吳莉莉，原本紅潤甜美的臉此時卻變得有些猙獰與兇惡，她冷冷地盯著凌凡，狡猾地笑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說說我為何要殺她們？」
　　凌凡笑道：「五年前，你和黃娟還有戚雅三人是同班同學，又同是聲樂社的好朋友，不過五年前你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卻被黃娟知道，於是她將你約到教學樓的天台之上，與你協商這件事，可是協商未果，憤怒之下的你將她推了下去，並宣傳是黃娟由於學習壓力過大而跳樓自殺的。」
　　吳莉莉冷笑道：「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我想不出有什麼事情會讓我謀殺自己的好朋友，你告訴我啊？」
　　或許是凌凡想給她保留最後一絲臉面，可是事到如今凌凡見她還在狡辯，於是淡淡地說道：「或許是沒有，但是如果讓黃娟知道你五年前曾經懷孕的話，我想這個理由足夠你推她下樓的。」
　　淡淡的一句話激起的卻是軒然大波，方超和吳莉莉的臉色頓時變了，方超臉上呈現的意思是難以相信，而吳莉莉臉蛋上的意思是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只見吳莉莉緊緊地咬著牙關盯著凌凡脫口而出：「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凌凡盯著吳莉莉突然笑道：「這麼說的話，你是承認你曾經懷過孕了。」
　　吳莉莉愣了下，發覺自己不知不覺被他的話給引上了鉤，雖然她還想狡辯，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了，不過她還在做最好的一絲僥倖：「凌警官，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啊，不會我會告你誹謗的。」
　　凌凡自信地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五年前你突然與某人發生性關係，並且有了生孕，而這件事恰好被黃娟知道，你為了自己的聲譽將她推下樓去，對不對？！」
　　「她要挾我！」吳莉莉狠狠地說道，「我不想推她下去的，可是她卻用這件事要挾我！我懷孕的事情原來是誰也不知道的，我也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於是我去一間小診所買了幾張測孕試紙，原想我不過是身體不舒服，不怕真的懷上的，可是結果卻是我竟然真的懷了孕，而我的試紙檢驗結好被來洗手間的黃娟給撞上，結果她將我約到教學樓的天台之上，她竟然要挾我，威脅我如果不把保送生的資格讓給她的話，她就將我懷孕這件事告訴學校！黃娟的家境不是太好，家裡還有一個妹妹，可是我的情況跟她差不多，家裡也有兩個弟弟，這個保送生的位置對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可是……可是，我又不想讓她把我的事情告訴整個學校，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徹底完了，於是我一邊答應她一邊繞到她的背後，然後猛的一推，她就掉了下去……當我推下去她的那一瞬間，我哭了，因為我竟然為了一些看不到的東西而將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給抹殺了，當我看到她濺落在地面上的鮮紅的血和白色的腦漿的時候，我突然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我發現腹中的孩子也流了……」不知道是為自己當年的過錯懺悔而流淚還是因為自己的孩子突然離開而痛心，兩行清淚沿著吳莉莉的臉頰淌了下來。
　　凡事都要趁熱打鐵，凌凡見吳莉莉似乎不想再隱瞞忙接著道：「後來的事情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那個叫戚雅的女生也是你和黃娟的好朋友，黃娟曾經約她在天台上激烈地爭論過此事，她們提到過懷孕這個詞眼，我想她們兩人當時的爭論內容就是你，戚雅可能也是從那時知道了你的事情，所以你連她也殺了吧。」
　　此時一切都攤開之後吳莉莉反面變得不再那麼兇惡，而只是陰冷地笑道：「沒錯，她也是我殺的，當時為了釀造是惡鬼殺人的氣氛，我總是深更半夜在那所教學樓裡裝神弄鬼，還曾經將一個校保衛科的人給嚇得滾到樓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不見月亮的深夜而作準備，原本我也不知道戚雅知道我的事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戚雅坐在我的旁邊，偷偷地告訴我說黃娟並不是跳樓自殺，而是被人給推下去的，當時我的心砰的一聲差點跳了出來，可是我卻告訴自己要冷靜，因為當時的謠言很多，其中就有包括被人推出的一種，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只是她說那麼個有可能是班裡的某人，也有可能是她也有可能是我，當時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明顯是在告訴我，她知道我的秘密，知道我的一切！而我也嗅到了危險於是我約戚雅在一個暗無星月的晚上來教學樓一趟，我說我要告訴她黃娟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天晚上我早早地來到了教學樓，那天不知為何突然停電，於是我就點了一根蠟燭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著她，可是隨著蠟燭的燃燒殆盡，我的心也突然緊張起來，因為我害怕我如果讓真相告訴戚雅的時候，她會不會報警抓我，會不會也跟黃娟一樣將此事宣揚出去……強烈的猜出忌讓我很不安，最終下了殺意，我偷偷地躲到教室的門後，而不久之後戚雅便來到了教室，而那個時候蠟燭剛好熄滅，而我卻已將紅色的束髮繩勒在她的脖子之上……」
　　真實的一切卻是如此讓人憤怒的真相，凌凡從口袋中扯出那封信，將其展開，指著上面憤憤地道：「我手中的這封信從語氣的角度上看，它就是戚雅當年寫的。如果從字面上的內容推斷的話，或許你錯了，你從一開始就錯了，黃娟她並不是真的要挾你，而是想讓你放棄那個孩子，因為你當時也還只是一個孩子，你還有大好的前途，她為了能夠讓你放棄那個孩子，所以用保送生的資格威脅你，而你卻沒有體會到她的意思，不僅將黃娟殺死，而將戚雅也殺死，你可知道戚雅就是當年勸黃娟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的人，她是為了保護你才跟黃娟爭論的，因為她不希望黃娟用那麼強烈的方式讓你醒悟，主張用柔和的方式歸勸你，而你卻將一個如此關心你的人給殺人！」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凌凡的話讓吳莉莉的精神陷入錯亂之中，她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想讓自己清醒，可是越是揪她的頭就越痛，當年黃她推黃娟下樓的那一瞬間，黃娟的表情竟然是那麼的驚詫，而戚雅這個平日裡最害怕走夜路的小女生竟然會答應自己，在一個停電的晚上來教學樓來找她……
第三十三章 真兇顯露（下）
　　當凌凡當那封展示給吳莉莉看的時候，陰冷殘酷的她手中緊握的紅索啪的一聲摔落在地上，同時跌落的還有她的身體，或許她想起了曾經與黃娟與戚雅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或許為自己的誤解而深深地悔恨。
　　凌凡安撫下仍然有些震驚發抖的方超之後，盯著吳莉莉問道：「我想你對陶曉玉的死也不會再隱瞞了吧，你還是把一切都牢牢實實地說出來吧，我不想用另一種讓你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方式斥問你，你自己考慮清楚。」
　　愧疚的表情仍然浮現在吳莉莉的臉上，不過她卻反而坐了下來，坐在鋼琴的座椅之上，眼睛中泛著淚水將後面的事情一一都說了出來：「其實我真的不想再殺人，真的不想，我原以為小雅的死已經是所有事情的終結，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小雅竟然會將此事寫在信封之上，而且竟然還會將信封放在鋼琴之下，更加沒有想到曉玉會發現這封信，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一股未知的力量注定好的，誰也逃脫不掉的。那一日上音樂課，無意之中我發現曉玉似乎不想以前那麼專心，於是我不聲不響地來到她的背後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她當時並沒有注意到我來到她的身旁，只是皺眉凝目地看著一張發黃的信紙，粗瞄之後我心下大驚，因為我發現上面的字跡是小雅的，我不會忘記小雅的字跡的，因為曾經我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曉玉發覺我在她背後，嚇了一大跳，慌忙將信紙用書頁遮住，臉色也很不好看，當時我也慌了，好像自已的所有罪惡都赤裸裸地展現在她的面前一般，不過小玉卻只是向我說了聲對不起便重新看起課本起來，我也只是點點頭便回到教室的前方，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曉玉對五年前的事情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她對信上的內容根本就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當時她顯得慌忙也許是怕我責罰她上課不專心而已，後來我便試圖私下找到曉玉，勸她將那封信交給我，也許如果當時我再冷靜一下的話，我完全可以發老師的身份沒收那封信，可是我當時也慌了，沒有想到這麼多。
　　終於一天晚上，我發現曉玉和鄭秀蘭兩人在階梯教室裡溫習功課，於是我暗中坐在教室之中的光線最暗的角落裡，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後來事情越來越出乎我的意料，我聽到曉玉和秀蘭兩人嘻笑打鬧，並且發現曉玉似乎特別關心五年前星澄高中發生的事情，果然正像我所擔心的那樣，秀蘭將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曉玉，而從曉玉臉上的表情我看得出，她開始懷疑我，懷疑當年的黃娟的跳樓自殺和戚雅的惡鬼索命，也是從那一刻起，我起了殺心，改變了原來的計劃。
　　我不能讓曉玉將這件事宣揚出去，這樣不僅我的聲譽會一敗塗地，而且更會連累那個人，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於是我扯下頭髮上的紅色繩線，而就在秀蘭正好跑去了階梯教室，而只有曉玉一個人待在那裡，於是我緩緩地拿起繩索小心地接近她，然後猛的一下緊緊地勒住……等一切都弄完之後我便開始在曉玉的音樂課本中翻找著那封信，可是我幾乎將整本課本都翻遍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封信，而就在這個階梯教室外面的走廊中響起一陣腳步聲，我想可能是鄭秀蘭回來，於是我忙著朝著階梯教室的後面跑去，就在我快要跑出去的時候，我本能地回頭看了下鄭秀蘭，卻發現她死死地盯著我，然後一陣淒厲的尖叫聲便響起……而曉玉就那樣被我殘忍地掛在天花板的風扇之上，就如同當年的戚雅一樣……」說到這裡，吳莉莉的嗓子開始哽咽起來，聲音也隱隱發出泣聲。
　　方超仍然是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雖然她早已料想到一切，可是當她親自聽到吳莉莉這樣說的時候，她的表情仍然錯愕無比。
　　凌凡接過她的話茬接著問道：「我想後來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吧，霍盈盈的死和沈菲的死，我想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利用沈菲殺死了霍盈盈，然後你又親自將沈菲殺死對不對？」
　　無比驚錯的表情出現在吳莉莉秀麗的臉蛋之上，她彷彿是看著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緊緊地盯著凌凡，道：「你……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應該知道這些情況的啊！難道當時你看到了一切？！」
　　凌凡淡淡地笑了笑，道：「或許就像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上天所注定的，當方超將她所沒有告訴我的情景講給我聽之後，剛開始我確實懷疑兇手殺死霍盈盈之後不久沈菲便走了進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跟兇手一定打過照面，而當時沈菲卻說自己什麼人也沒有遇到。的確，我也以為她是在袒護某個人，可是當我走到星澄醫院一個女生推開醫院的門不久又回來找東西的時候我恍然大悟，我大膽地設想，兇手可能就是沈菲，她殺死霍盈盈後便離開，而那個時候恰好方超看到一個黑影從後門閃過，也許是因為落下什麼東西在聲樂室中，沈菲又再一次折身返回聲樂室，可是當她推開門的時候卻發現方超已經站在窗外，迫不得已她也失聲尖叫起來，裝作自己也是第一眼便看到屍體的目擊者……後來，你怕沈菲將你的事情敗露，所以就用同樣的手法也將她滅口，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一次浮現在吳莉莉臉上的神色已經不再是只有錯愕，還有敬佩，她緩緩說道：「凌警官，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你了，原以為那天你約我出去喝咖啡，我還只是把你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呢，看來我是真的低估了你。」
　　凌凡淡淡地說道：「彼此彼此，或許那一晚我並沒有白請你喝咖啡，我一向以為喜歡吃糖的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那正是因為他們思考的事情多，所以身體所消耗的糠也多，所以他們才越發以為吃糖可是補充能量，雖然這看起來有些可笑，但卻可以在心理上得到滿足，當我看到你放的糖量的時候我便感覺你並不想外表看起來那般簡單，可是那個時候我沒有想到你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看來人啊還真不可貌相啊。」
　　「人不可貌相……是啊，確實人不可貌相……」吳莉莉垂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地面自顧自地說道：「誰曾想到霍盈盈那麼一個弱小的女生竟然會對真兇如此的執著，誰又曾想到冷靜沉穩、成績優異的沈菲竟然會為了一個保送生的名額而向自己的同學大下殺手——曉玉死後，我一直在尋找著那封讓我夜不能寐、食不擇味的信封，可是無論我怎麼暗中探尋都無法找到，而明著找的話我又怕自己被人懷疑。
　　終於，在一個深夜我接到一個人的電話，當我聽到電話中的那個人的話時我的心都差點跳出來，她說『陶曉玉是不是你殺死她的』，那一刻我能感覺到冷汗沿著我的耳畔髮際滴答下來，我感覺到我的心都在怦怦地蹦動著……可是我對那個聲音卻是那個熟悉，她是盈盈，霍盈盈，她的音樂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冷冷的聲音。
　　我告訴她我沒有殺曉玉的動機是她搞錯了，而霍盈盈卻冷笑著告訴我她手中有我殺曉玉的動機，並約會到聲樂室，她要將那個證據拿給我看，那天晚上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盈盈，又是我的一個學生，雖然我的心上已經沾上了曉玉的鮮血，可是我卻感覺到嘔心，於是我想了一個晚上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終於我想到沈菲，那個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人，於是我打電話告訴沈菲如果她能幫我將這件事辦成之後我便給她音樂成績全優，並薦舉她成為音樂保送生，果然不出我秘料，沈菲猶豫了一下後答應我的條件。
　　於是本該由我出現的聲樂室，而霍盈盈卻見到了沈菲，由於她對沈菲並沒有戒心，所以沈菲就一邊和她聊著一邊找到機會將她殺死，由於是第一次殺人，沈菲害怕極了，她將霍盈盈掛在風扇之上後便害怕的跑去後門，可是跑去不久，她發現她忘記了我曾經告訴她一定要將那封信給我帶過來，於是她折身回到聲樂室拿那封信，可是卻沒想到方超已經發現的屍體，於是忙一邊尖叫一邊將那封信捲進自己的袖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