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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節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五聲更加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然後只見焦黑的手從凌凡背後的門板上穿出,緊緊地抓著凌凡,地面之上也嚓啦伸出四條焦黑的手緊緊地扯著凌凡的雙腳,凌凡被眼前的情況嚇得踹不氣來,突然臉頰上感覺到冰冷,低眼觀去,只見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在從天花板上滴落在凌凡的臉上,他抬頭望去,赫然看見一個女鬼的頭出現在天花板上,女鬼那被割斷的斷腕正滴著一滴一滴的血落下……
  一滴鮮血滴落在凌凡的眼睛之中。
  「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凌凡緊閉著雙眼,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一滴一滴地落下來,表情也變得甚是緊張,嘴唇不停地念叨著不要殺我。
  「這個男生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女生望著凌凡奇怪道。
  「我想應該是做了噩夢吧,不過我們星澄什麼時候有男生就讀呢?」另一個女生望著凌凡有些疑惑。
  「我記得這個人,他是調查女鬼殺人案的警察呢,我看他是中了邪了,必須要趕快喚醒他才行!」第三個女生懂些玄冥之術,記性也頗好。
  「那要怎麼辦才能將他弄醒啊?看來他定是在夢中醒到甚是可怕的東西呢!」第二個女生瞧著凌凡慘白的臉容驚道。
  突然,凌凡一把握起那個懂得玄冥之術的少女的纖纖柔荑,緊閉著雙目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殺你們七個人……」
  「易兒,你不是懂些玄冥之術嗎?!想必你一定懂得辦法的吧!」第一個女生突然提醒道。
  叫易兒的少女的臉色突然緋紅起來,抿著紅潤的嘴唇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凌凡握她的手更加的緊了,彷彿在向她求助一般。
  瞧著凌凡那痛苦的樣子,易兒發覺這個男生的體質果然和尋常人不同,如果再這樣拖下去的話,他遲在會在夢中被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給弄死,於是易兒讓其他的女生都離開,告訴她們自己如果施法是不能被打擾的,於是其他女生知趣地離開階梯教室,然後守在前後門防止有人突然撞進階梯教室,破壞易兒的法術。
  突然間,偌大的階梯教室就只剩下易兒和凌凡兩個人,原本自己是在專心做習題的,可是她的身體是天生的陰靈體,對異常的氣息總是比平常人更加敏感地捕捉到,所以她才注意到坐在他不遠處的那個身低聲求救的男生,那低沉的求救聲傳來,似乎在專門向她求救一般。
  易兒從小父母離異跟著她的奶奶長大,而奶奶是當地出名的靈媒,雖然奶奶不許易兒接觸這些東西,但是身為靈媒的孫女,在奶奶為其他人施法驅靈的時候,聰慧的易兒也漸漸的懂得了一些小小的法咒,而且她還能用一些小小的法術看見一些幸福的精靈,當然有時也會被惡靈騷擾,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有奶奶的護身符對付。
  眼前的這個男生一看便是被惡靈的怨氣引起的幻覺,平時這些怨氣是很難對平常人起作用的,因為尋常人對這些怨氣的感知力是有抵抗的,而一些奇異體質的人總是能敏銳地捕捉到,很明顯,此時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的男生便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有著奇異體質的男生。
  易兒似乎怕人看見般地來回望去,雖然她明知其他女生都已經守在了門口,可是還是擔心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後偷看,待發現真沒有人在教室的時候,易兒緊緊地抿著嘴唇,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輕輕地吻向凌凡,將一口氣吻向凌凡的口中。
  所謂鬼入夢,便是強大的怨氣將人身上的陽火給遮滅,而陽火如果熄滅的時間太長,身體便會轉陰,魂魄也會因為陽火的束縛給離開身體,到那時被入夢的人便會死去,而解除鬼入夢的辦法便是重新將陽光點燃,而陽光的燃料便是陰氣,而女子的純陰之氣恰好是最強的燃料,也惟有這種辦法能迅速將『鬼入夢』的人盡快喚醒,防止他的陽火熄滅。
  被群鬼抓扯的凌凡正感覺身體的氣息呆滯的時候,突然一股柔和的大力將凌凡從群鬼中抽了出來,一瞬間,凌凡感覺他的嘴唇旁一絲輕柔。
  「好柔……好香!」凌凡雖然還沒有甦醒,可是方纔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經知道自己方才陷入地可怕的幻境之中,返回現實的那一剎那,凌凡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便感覺到唇旁的一絲甜香柔軟。
  「是天瑜嗎!?」曾經的那一剎那溫柔再一次浮現在凌凡的腦海中,他強力撇開腦袋的暈沉,想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天瑜。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一股莫名的失望感在心頭泛起,只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出現在他的面前,雖然沒有天瑜漂亮,可是這個少女給凌凡的感覺便是她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雙閃爍著晶瑩亮光的大眼睛。
  「是你救了我嗎?」凌凡想起唇旁的那一絲溫柔,臉上立時泛起一抹尷尬之色,他曾經也聽老古說過那個破解鬼入夢的辦法。
  易兒的臉此時紅得簡直跟蘋果一般,低垂著腦袋不點頭也不搖頭,長長的馬尾垂在肩頭一側,細柔的髮絲將她羞紅的面容遮掩住。
  「易兒,到底好了沒有啊?!」門外響起守門女生的喊話,看來她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好啦,他醒啦!」易兒的臉更加的紅了,於是朝著門外的眾女生啐喊道。
  聽說凌凡沒事了,眾女生嘩啦啦地走了進來,她們將凌凡團團圍住,不停地問這問那,她們問得最多的還是凌凡方才到底夢到什麼,為什麼要喊救命,凌凡從來沒有被這麼多女生團團圍住,一時間感覺週身儘是女子的聲音,他的腦袋又再一次蒙了起來,夢中被女鬼纏繞,夢醒卻被活著的女生給圍繞,真不知道他是有艷福,還是今天走背運。
  在眾女生的圍繞聲之中,那個叫易兒的女生卻悄悄地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從後門離開了階梯教室,而凌凡也沒有錯過這一幕,他忙推開眾女生,然後朝著易兒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易兒卻像是出沒在暗夜中的精靈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來回追示半天都沒有見到那雙明亮的眼睛,凌凡不禁有些失望,他還想說聲謝謝呢,看來只有以後有機會再向那個女生道謝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聽到眾女生叫那個女生易兒。
  就當凌凡失望之際要往回走的時候,卻突然再次愣在當場,只見在距他不遠處的小走道上正佇立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生,模樣看不清楚黑乎乎一片,只見她身上穿著是一件純白色的連衣冠裙,少女發現了凌凡,然後一轉身便朝著小道的另一道跑去。
  回想起剛方夢中的那一幕,凌凡雖然心中仍然有些寒悸,可是他隱然感覺這個女生似乎對他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要告訴他什麼一般,想到此凌凡咬了咬牙便壯起膽子追了上去,可是正如夢中的景致一般無二,待他追出近百米的距離之後那個少女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奇怪……難道又是莫名其妙的幻覺嗎?!」凌凡心裡嘀咕著,他捏了下自己的臉,立時感覺到火辣辣的痛,看來這並不是幻覺,可是如果不是幻覺的話那個白衣人到底跑到哪裡去啦。
  突然,一陣無比悠揚輕快歡愉的鋼琴樂曲從一間黑暗的小屋中傳來,在聽到這個樂曲的一剎那凌凡感覺自己的身體者僵在當場,因為這首曲子他不陌生,正是舒曼最著名的鋼琴曲《夢幻曲》,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叫黃娟的女生最擅長的便是《夢幻曲》……
第二十四章 神秘信封(上)
  凌凡的眉頭緊緊地皺著,此時他也發覺自己來到了聲樂室的附近,悠揚歡快的琴聲從聲樂室中飄揚出來,這一次凌凡聽得真切,這是真真正正的樂曲,而不是自己的幻覺。
  越走過聲樂室一步,那輕快的琴聲便更加的清晰一分。
  透過聲樂室明亮的玻璃窗,凌凡向裡面望去,這一望,同樣讓他驚駭萬分,只見一個身穿純白色雪紡連衣裙的少女正坐在鋼琴前飛舞著手指,而悠揚的鋼琴曲便是從那纖細的手指上傳出來的,紅色的絲帶繫在少女的髮束上,這一切都讓凌凡想起了那個早已死去的人——黃娟。
  雖然此時聲樂室的光線暗淡,但是藉著明亮的月光,凌凡看得真切,這個演奏《夢幻曲》的少女根本就不是什麼鬼魂,她是有形之體,凌凡想著便要去推開聲樂室的房門,可是卻發覺聲樂室的門是上鎖的,疑惑之色在凌凡的心頭泛起,當他再次出現在聲樂室的窗戶前時卻發現聲樂室的那個少女已經消失,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凌凡的手激動地拍在玻璃窗上,沒錯,剛才他的確是看到有個少女在彈鋼琴,可是為什麼那個少女卻突然從聲樂室裡消失,正待此時凌凡看到了聲樂室的後門,看到此凌凡想到那個白衣少女可能是從後門離開,可是白衣少女是誰,為什麼她要將他勾引到這個地方,看她的樣子似要告訴他什麼事情一般,可是為什麼又要不現,像鬼魅一般消失。
  黑暗能夠使人感覺到害怕,但有時也會為人帶來靈感,這一點對凌凡來說確實再適合不過,從玻璃窗中見到那扇後門的時候,凌凡想起那個流傳的七子之怨的可怕詛咒,或許二十年前的那個火災確實發生過,可能也正因此,校方才會在這人聲樂室的後面開出一扇後門,可能是擔心悲劇再一次發生吧,不過這一切都是凌凡的猜測,不過是或不是,他只要想校方核對一下便可明瞭。
  白衣鬼影的消失令凌凡的追蹤再度落空,他沿著那條小路往回走,腦海中卻依然想著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走著走著的時候,他發覺眼前的小道越來越亮,一抬頭,發覺自己已經來到了星澄醫院的樓前。
  此時他想起了鄭秀蘭,想到自己有很長時間都沒有仔細找過她,那時因為擔心過度的詢問會讓鄭秀蘭的精神過於敏感,於是就安排兩名女警臨時她,並且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畢竟她也是重要的線索人,或許她也有過一些未曾向警方透露過的信息也說不定。
  晚上來醫院總讓凌凡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背吹氣一般,雖然凌凡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不過他還是不敢朝著自己的肩膀上摸去,不摸還好,一摸誰敢保證他不會摸到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想到這裡,凌凡不禁縮了縮脖子,然後急溜溜地拐上二樓,朝著鄭秀蘭的病房走去。
  星澄醫院裡面的病人很少,因為這是校內醫院,來這裡的都是女生,不過也都是一些發燒感冒之類的小病,不過是繁重的學習之後到這裡清靜一下而已。二樓走道也很冷清,也許是因為平時沒什麼人氣吧,只有一個女警坐在長椅上跟磕睡作鬥爭,不過看情況她明顯有敗北的可能性。
  沒有驚擾女警,凌凡悄悄地將病房推開一線,探頭望去,卻發覺鄭秀蘭並沒有在病房裡,線人不見了,這還了得。凌凡一下子衝進病房裡,正磕睡的女警也一時驚醒起來,忙將手摸向腰間衝進病房。
  本來這間病房是可以容納三個人住的,但考慮到鄭秀蘭的特殊原因,所以醫院裡特別安排她一個人佔據著整間屋子,可是此時她的床被摞到一旁,人卻不見了。凌凡將手伸進被子裡,被子還有熱乎氣,看來出去的時間並不長。
  「她呢?!」凌凡朝著衝進來的女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