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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節

  楚天瑜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見到凌凡吃痛的樣子,臉色的羞憤之色也稍減,只是冷聲道:「活該!誰讓你剛才……碰我……碰我那裡的!」
  凌凡捂著腦袋指著楚天瑜,痛的直咬牙,不過臉上卻有喜色地喊道:「沒錯,你就是天瑜,如假包換的天瑜!哎呀,痛死我了!」
  楚天瑜聽著凌凡的話感覺自己如墜雲霧之中,似乎自己以前不是自己一般。凌凡看到了天瑜臉上的疑惑之色,於是將自己昨晚做的那個令他毛骨悚然,激出一身冷汗的噩夢。
  果然如凌凡所料,當楚天瑜知道凌凡的那個可怕的夢境之後,臉上頓時現出半信半疑的神色,她冷冷地盯著凌凡,似是在懷疑凌凡的可信度。
  「看,市刑偵隊到了!」凌凡忙轉移天瑜的注意力,指著前方的藍色標誌喊道。
  楚天瑜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看向車窗外,似是在想些什麼,又似是在念些什麼。
  市刑偵隊的門口站著一名身穿警服,身材苗條,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幹警正不時地看著手錶,然後抬著四處張望著,似是在尋覓著什麼。
  「珍姐!」凌凡剛一下出租車便一眼看見下站在警隊門口的陳玉珍,揮手示道。
  陳玉珍尋聲望見凌凡和楚天瑜便朝著兩人走來,待走過之後,凌凡才發現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美女刑警此時已經憔悴不堪,凌厲的鳳吊目已經疲意盡現,但她的神色卻仍然是精力充沛的樣子:「哈哈,凌凡,你可算來了,柳舒舒的屍體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我想這一次就不必你親自檢驗了,鑒定組的兄弟已經鑒定過了……哎!凌凡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起了一個大包?」
  「哈哈,不小心撞電線桿了……」凌凡頓時打著哈哈道。
第二十三章 新犧牲品(中)
  「哎!凌凡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起了一個大包?」陳玉珍好奇地盯著凌凡的腦袋問道。
  「哈哈,不小心撞電線桿了……」凌凡頓時打著哈哈道。
  「一定是看大美女看的目不轉睛了吧!」陳玉珍附聲笑道,「好了,我帶你們去看看柳舒舒吧。」
  陳玉珍邊說邊帶領著凌凡和楚天瑜走進刑偵隊的大門,然後向左邊的冷藏室走去。
  果然又如夢境一般,一股冰冷異常的感覺沿著凌凡的脖子襲來,冷得他的背脊直發寒,不禁抖了抖衣領。
  楚天瑜望著凌凡,不由得想起他告訴自己的那個奇怪的夢,看來十有八九,那場夢是真的,頓時她為自己錯怪凌凡,推了他一個大包頓時有些歉疚。
  三人不多時便走入冰冷的解剖室內,映入眼簾的是一方黑色的屍袋整整理地放在解剖台上,猶如一方黑色的棺木,同樣和夢境一樣,凌凡不禁哆嗦了下,生怕屍袋中的那個屍體會突然跳出來一般。
  陳玉珍一臉狐疑地望著神色略異的凌凡,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緊張,道:「凌凡,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凌凡愣了下,剛要說話,只覺胳膊被人一拉,天瑜便閃到他的面前,淡淡地說道:「他昨晚受涼了,還是我來吧。」
  陳玉珍不懷好意地望著凌凡,然後雙望著天瑜,然後又望向凌凡……
  楚天瑜被陳玉珍盯的不好意思,忙哧的一聲拉開了黑袋的拉鏈,只見嘩啦啦的幾聲冰晶的碎響,一張覆蓋白色冰霜的女子的臉出現在黑袋之中,凌凡側目望去,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的,他感覺到柳舒舒的睫毛動了下。
  陳玉珍幫天瑜將整個黑袋拉開,將柳舒舒的身體爆露出來,凌凡望著解剖台上那個赤裸的屍體,不禁歎愕起來,幾天前,還是一名活靈活現的女子,而現在卻是一具冰冷冷的屍體,看似強大的生命卻又是如此的脆弱。
  陳玉珍指著解剖台上的屍體,解說道:「柳舒舒的死因並不是竟然車禍,而是實實在在的他殺,首先有交通隊的同事給我們的資料,他們調查到當時的白色轎車屬於正常駕駛,沒有違規行為,而據現場的目擊著說,柳舒舒當時神情極不穩定,好似喝醉酒的感覺一般,而後突然似有人在背後推開一樣向前傾倒跌出數步後便與迎面急速駛來的轎車相撞,而且鑒定組的兄弟在現場發現的足跡痕跡也證明了這一點,而且我們懷疑死者被人灌醉或服用安眠藥之類的藥物,雖然鑒定還沒出來,但我想應該差不多吧。」
  凌凡聽陳玉珍這麼說,頓時忘記了那襲骨的寒意,托起下巴圍著柳舒舒的屍體轉了一圈道:「這麼說的話,那個給柳舒舒服藥或灌醉她的人,確切地說那個推她下人行道的人可能便是幾件案子的兇手,也可能是五年前殺死蘇薇薇的兇手吧。」
  「沒錯,就是如此,只要我們查出柳舒舒出事那天和誰在一起,那麼這件案子便解決了。」陳玉珍頓時興奮道,「而且我懷疑這個兇手似乎就是夜色玫瑰裡的人,這幾天你在夜色玫瑰調查,有沒有什麼嫌疑特別大的人呢?」
  突然間,一道如閃電般的靈光擊在凌凡的心頭,他想起那個年輕的調酒師,想起他曾經說過柳舒舒在出事的凌晨曾與他對飲過,也許他是無心之言,但從目前來看他的嫌疑最大。
  「天瑜!走!我們回夜色玫瑰!」凌凡猛地轉身拉起天瑜便朝著外面跑去。
  「喂,用我們的車吧,這樣會快點!」陳玉珍見凌凡反應劇烈,立即猜到凌凡可能是想到了重要的線索,忙大聲喊道。
  不多時,一輛藍白相間的悍馬警車便閃爍著耀眼的閃亮,呼嘯在前往夜色玫瑰的道路之上,前方的車輛忙閃到一旁避讓。
  開車的楚天瑜,坐車的是凌凡,可是明顯坐車的比開車的還要著急的多。
  路旁的行人一臉驚疑與不解地盯著那急速向前竄駛的警車,不時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一陣刺耳的緊急剎車聲撕空響起,然後便是地上劃出四道黑色的輪胎痕跡,悍馬警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夜色玫瑰的門前。
  正準備進入夜色玫瑰的人頓時像冰凍般地愣在當場,隨後不約而後地後退著,然後撤離夜色玫瑰,生怕自己挨近它都會與它發生關係一般,有的人已經回身鑽進車裡快速地離開。
  凌凡和楚天瑜可管不了這麼多,他們雷厲風行地跳下車衝進『夜色玫瑰』夜總會,保安剛從裡面衝出來想將冒然衝出來的兩個不速之客,可是當他們看到不遠處那輛標有警察的悍馬時立時退閃到一旁,動也不敢動。
  原本囂嘩的舞池由於凌凡的楚不瑜的突然到來而靜寂下來,各種複雜的目光從眾人的眼睛中射出來,有氣憤、有害怕、有激動、有興奮……但凌凡卻根本不顧眾人的眼色,他徑直和天瑜朝著吧檯走去,可是卻沒有找到那名年輕的調酒師。
  「說,那名調酒師到哪裡去了?!」凌凡揪起旁邊的一名紅髮調酒師喝道。
  紅髮調酒師正是凌凡告訴他把暈厥的調酒師抬進包廂休息的那名調酒師。
  凌凡臉上憤怒的表情令得紅花調酒師不禁駭然,甚至連話說都有些不利索,他顫抖著舉著手指指著旁邊的一間包廂說:「你說阿德吧……他……他酒還沒醒……還在……在裡面睡呢……」
  不祥的預感瞬間襲向凌凡,他猛的一下將紅髮調酒師推開,然後轉身衝向那間包廂。
  「發生什麼事啊?!怎麼這麼吵!」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從休息區傳來,然後兩個人朝著這裡走來,擋住了凌凡的去路。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夜色玫瑰的老闆陳雲輝和經理張飛燕。
  陳雲輝目光疑惑地盯著因激動而臉色緋紅的凌凡,隨即一臉笑容道:「你不是那天在婉柔家的那個年輕警察嗎?怎麼了?今天來這裡玩嗎?」
  「不是,我是來找一個人。」凌凡看到陳雲輝,不知為何激動的神色卻緩了下來,於是將關於那名年輕的調酒師的一些重要的情況略後的其他事情簡略地告訴了陳雲輝。
  「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是阿德吧,他就在那個包房,可能是醉意還沒醒吧。」陳雲輝笑著說道,然後朝著舞廳的眾人揮手道:「大家都繼續吧,沒事,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大家繼續。」
  眾人見大老闆陳雲輝都說沒事了,於是又開始各忙各的起來,頓時重金屬音樂又頓時響起,絢麗的綵燈也轉了起來,端酒的端酒,跳舞的跳舞談話聊天的繼續談話聊天……
  「飛燕,你看看看阿德醒了沒,快把他叫起來!」陳雲輝轉身對一身露肩黑裙臉露慍色道。
  張飛燕雙指仍然夾著一支女式香煙,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笑道:「好吧,我去叫醒他,讓他協助你們調查。」說著她便朝著包廂的方向走去。
  陳雲輝望著張飛燕漸去的背影,轉身看著凌凡笑道:「凌警官,怎麼樣,最近的調查有進展了嗎?」
  凌凡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笑了笑,道:「還行,雖然已經找到案件的真相,不過我想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