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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節

  可是就在那件事的晚上,發生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在恐懼與害怕之中,我們暈睡了過去,可是不知何時,突然一聲吱的一聲輕響,將我從沉夢中驚醒過來。我記得當時,宿舍裡好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只有走廊裡昏暗的光線透過門上方的窗戶透射進來。我睜開一線,迷糊著看到一個黑影輕輕地走了進來,他走路的姿勢很熟悉又奇怪,只見他輕輕的將門關上,然後朝著崔立的上鋪走去,然後爬了上去再然後便再無任何的聲音。
  當時我在想是誰三更半夜可能出去小解吧。可是就在我將要閉上眼睛再次睡著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崔立的上鋪不正是沈賢興的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到極度的恐懼,方才迷糊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我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牙齒在打戰,猛地拖起被子將自己的全都蒙住,蜷縮在被被窩裡顫抖著。我終於明白方纔那個黑影的走路的姿勢為什麼是那麼的熟悉而奇怪了,熟悉是因為他的身形和賢興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賢興走路的姿勢,說奇怪是因為那個黑暗彷彿不是走,而是像是飄在空中移過來的!
  就這樣,我一直緊緊地縮在被窩裡不敢動彈,在這種駭人的恐懼之下,我竟然睡了過去。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伸進我的被窩裡,剛觸到那股冰冷的手指的時候,在沉睡的我突然嚇的清醒過來。那只冰冷的手在我的被窩裡摸索著,忽然抓起我緊裹的被角,一下便將被子從我的身體抽走,瞬間,冰冷的空氣侵進我的體內,我發出一聲尖叫,從床上跳了起來。
  可是就在瞬間,明亮的光線刺入我的眼睛中,原來天亮了。我看著陳南和崔立站在我的床上,他們兩人驚疑地盯著我,問我怎麼了,他們只是來叫我起床的。
  我忙自己的眼睛盯向賢興的鋪上,可是賢興臨死之前疊好的被子還整整齊齊地放著,他的校服依然擺放在被子之上,竟似一動也沒動過一般。正因如此,我才感覺到更加的莫明的可怕,我將昨晚自己看見的一切告訴陳南和崔立,他們兩人均是搖頭說沒看見,可是就在崔立搖光的瞬間,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極為慘白,他忙跑到自己的鋪上,望著頭頂上賢興的床板,然後又是一陣極為響亮的尖叫聲響起,他跌倒在地,不住地後退著,眼睛驚恐地盯著賢興的床板,嘴裡喊著:他來過啦!他真的來過啦!
  於是,我和陳南兩人爬到崔立的床鋪之上,抬著望著賢興的床木板,只見一大片水漬印在床木板之上,隱隱間,可以看出是一個人形。
第十一章 休學之後(上)
  當聽到張曉明說到人形水漬的時候,凌凡和天瑜的身體都感覺到背後微微發寒,而張曉明的臉色更是駭的可怕。
  「這怎麼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的啊,接著呢,難道還有人遇害嗎?!」凌凡忙問道,他隱隱感覺到有種不妙的感覺。
  張曉明搖搖頭,長吐一口氣,臉色也稍稍緩解,接著說了起來:
  當看到那灘水漬的時候,我和陳南兩個人簡直嚇的壞了,我們忙起身朝著賢興的床鋪上望去,可是賢興的床鋪仍然像之前一樣乾淨,根本就沒有什麼水漬,可是床板之下卻有水漬……我們簡直害怕極了,於是我們就強烈要求宿管給我們換宿舍,於是我們第二天晚上便搬到隔壁的空宿舍裡原以為這樣便沒事啦。
  搬宿舍的當天晚上,我們睡覺之前還牢牢地將門窗全部檢查了一遍,生怕有什麼地方有遺露,等確認都鎖上之後我們才將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當晚我們三個人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門,不覺間,可能是由於白天神經太多緊張的關係吧,很快我們便再次躺進了被窩。
  可是,當我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吱吱的聲音,我睡開了腥松的眼皮,從眼線中我看到宿舍的門輕輕地被推開,然後瞬間便有一道黑影閃了進來。當看到那道黑影的時候,我的意識突然無比的清醒,可是我也害怕極了,我看著那個黑影飄到崔立的床前,而崔立卻還死死地睡著。我本想大聲地叫別有天地,可是突然覺得整個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黑影爬上崔立的床,然後趴在他的身上……看到這個情景,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裂開,忙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住,全身都在顫抖著。
  我從沒有像那天一樣期待著白天的快點到來,可是越是期待,時間走的越慢,於是我就一直躲在被子裡,身上的汗幾乎將整條被子都浸濕,不也知怎麼的,我竟然暈厥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聽到陳南在不住地喊著崔立的名字,而且聲音很大,好像是出了什麼事一般。
  突然間,我想起了昨晚的場景,一下子從被子裡跳了出來,從床鋪上跳下,推開陳南,跑到崔立的身旁。
  你們知道什麼叫恐懼嗎?!我知道,當我看到崔立的那一刻,我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恐懼!
  因為,崔立的全身都濕的可怕,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將他的整個身體都浸的慘白。
  崔言不住地抖動著身體,臉色異常的慘白,兩片嘴唇如茄子紫一般,不住地顫抖著,口中不住地叫道:「賢興……賢興……賢興……」
  我和陳南當時怕極了,一摸崔立的額頭發現他發起了高燒,於是我們就抬著他到校醫務室,醫生給他打了一針後他的情況才緩緩地安靜下來。
  此後,我們的事情被校長知道了,於是他特意允許我們可以休學,等態勢平息之後再回校。於是校長通知了崔立的家人,說他感染了重疾,要在家好好的休養,而我和陳南則拒絕了校長的建議,因為當時已經快到高考,我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於是我們換到一個人多的宿舍,就這樣事情才漸漸的平息下來,那個黑影也再也沒有出現。
  可是……
  張曉南突然抬起頭,眼睛中的驚懼之色更重,顫道:「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遇到一件更可怕的事!」
第十二章 休學之後(下)
  「可怕的事,那是什麼?」凌凡好奇地問道。
  張曉明似乎並不想說這件事,他的雙手不住地抱著腦袋,臉色很是難看,終於他還是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自從崔立發過一次高燒之後,他就從學校搬回了家,休了兩年的學,而我和陳南剛搬到另一個人比較多的宿舍,果然那道黑影再也沒有出現,可是它帶給我的陰影並沒有消失,我們上晚自己的小路要穿過那片柳林,經過那個校湖,每次經過校湖的時候,我的心裡都是毛毛的,都不敢往湖裡多看一眼,生怕會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每一次我都是和同學們一起回宿舍的。
  可是有一晚上,晚自己之後,原本我和陳南約好一起回宿舍的,可是後來他被老師叫進辦公室批考試卷子,所以我就只好一個人回去。當我從教室裡出來時候,望著眼前的那一片柳林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我還是硬著頭皮跑了進去。
  我緊緊地跑著懷裡的書,撒開兩條腿一直地向前跑著,可是突然發現無論我怎麼跑,前面似乎都有跑不完的柳林在等著我。我害怕極了,突然兩股聲音從湖水面傳來,我很不想聽,可是那兩股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和詭異,飄然不定,它們不斷地說著:曉明……曉明……我們人數不夠……還差兩個人玩遊戲……」
  當聽到這兩色聲音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聲音是小雨和賢興的,不經意間,我回頭望向那湖面,當是當我望向湖面的時候,我的人立時癱倒在地,只見銀光乍閃的湖面之上,立著兩道身影,一男一婦,他們佇在湖面之上並排站起,慘白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更為詭異與可怖。
  他們一直在向我招手,並用幽幽不定的聲音喊道:「曉明……曉明……我們人數不夠……還差兩人玩遊戲……」然後,他們的慘白的臉開始流血,血從他們眼睛中流出,不停地落在銀色的湖面之上,染成黑色的一片,然後他們的頭撲通一聲掉進湖裡,只留下脖子的身子緩緩地向我走來,卻是那麼的緩慢,而且不住地搖晃著就好比沒有脊柱一般……
  我尖叫一聲,猛地將手中的書扔掉,緊緊地閉上眼睛,連滾帶爬胡亂地向前跑著,不時撞上柳樹,被撞的出血都顧不得。我只想遠遠地跑開,我不想再玩什麼遊戲,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可能是我的求生執著太多強烈啊,我竟然跑出了那片可怕的柳林,一口氣竄到宿舍裡,然後我就鑽進被窩裡,久久不敢將頭露出來。
  說到這裡,張曉明心有餘悸地偷偷地望著那個閃著銀光的湖面,然後又慌忙將頭縮了回來,像是會害怕突然會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將頭縮了回去,並不時地抬起詭異的眼睛望著凌凡。
  「原來是這樣啊」凌凡似是明白地望著張曉明,突然發覺他的眼睛時而閃爍不定,時而膽怯懦弱,時而卻又陰險狡詐。
第十三章 湖中鬼影
  說到這裡,張曉明似乎心有餘悸地偷偷地望著那個閃著銀光的湖面,然後又慌忙將頭縮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凌凡望著張曉明,發覺他的眼睛時而閃爍不定,時而膽怯懦弱,時面卻又狡詐無比。
  「那陳南和崔立在這兩年間就沒有碰到過奇怪的事情嗎?」凌凡接著問道。
  「陳南根本就沒有參與那個遊戲,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奇怪的事發生,而崔立據說自從那場發燒之後就得了一場大病,而且怎麼也治不好,最後請了一個法師作了場法事,才將病魔祛除,然後又到國外休養了一段時間後,才再次回到了學校,可是沒想到事情都過去兩年了,竟然還是出了事……」張曉明盯著那不斷地蕩起陣陣漣漪的湖面驚恐地說道,「下一人……說不定就是我……說不定就是我!說不定就是我啊……」
  「張曉明你冷靜點,現在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崔立到底是他殺還是失足落入水中都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呢!」凌凡連忙伸出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別碰我!」
  可是沒想到,張曉明像是觸電般地將凌凡的手拍開,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龍塵,隨後又再次浮現出驚懼的神色,道:「你們也不要再查這件案子啦,否則那個黑影也會找上你們的!這個遊戲還差不個人,說不定不是我,就是你,就是你!哈哈!」張曉明一會兒指著自己,一會兒又指著凌凡,再又轉而指著楚天瑜像是發瘋般地狂笑著,然後轉過身朝著柳林外跑去,快速地跑去。
  「凌凡,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還要追查下去嗎?」天瑜走過來,一雙秀目望著凌凡,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
  凌凡望著天瑜,他知道天瑜最怕這個鬼怪傳說的東西,便笑道:「這樣吧,天瑜,要不你回總部吧,讓老古過來。」
  天瑜望著凌凡,剛剛還帶些懼意的眼睛此時卻忽然變得不再害怕,昂首挺胸地道:「我才沒有怕呢!說吧,下一步我們去做什麼?難道要將這校湖的水抽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