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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節

  沒花多長時間凌凡便來到總部,看見老大方義一臉皮笑肉不笑地衝著凌凡招手示意他快來坐下。看到老大的這個笑臉,凌凡地感覺一陣惡寒,每當老大有這種笑臉的時候準沒什麼好事。
  此時圍坐在沙發的除了尚在春眠不覺曉的一代紅客——小丫頭林欣妍外都已經到外。陳玉珍,即珍姐還是一副乾淨利落的齊脖短髮。天瑜則穿著天藍色牛仔褲與黃色女衫,顯的特別清新純潔。而古如風就不有說了,這廝估計最近也沒睡好,頭歪倒在沙發幫上,口水都要流了出來,想必一定是在什麼春之夢吧。
  方義根本不沒有理會古如風,只是將一份檔案丟在面前的桌几之上,望著凌凡一臉狡黠地笑道:「鄧家別墅出了件奇怪的案件,待會你和天瑜去調查一下吧。」
  聽到鄧家別墅古如風一下子從半死狀態中挺了過來,兩跟財迷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一臉貪婪的叫道:「鄧家?誰是鄧家的?出什麼事啦?鄧家這可是世襲大富豪啊!」
  「你是不是就知道錢和大富豪!本職工作不做,就整天想著一夜暴富!告訴你如果你再不好好工作,我就把你當作宣傳封建迷信的神棍給關小黑屋!」方義狠狠地瞪了古如風幾眼。
  剛才還興奮的古如風一下子老實不少,蜷著沙發低著頭感慨道:「要不是貪財我也不會被你們給要挾到這兒啦,真他娘的活該!」
  「老古你一個人在哪嘀嘀咕咕什麼你呢?!是不是不想幹了?!」老大方義板著臉盯著古如風。
  「不……不……干……干!我沒說不幹啊!」古如風慌忙地揮擺著雙手,「今天天氣不錯啊,挺風和日麗的,真適合去研究那些神秘的咒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古如風如一陣風一般竄到一個專門為他開僻的角落裡,據說方義聽說了一個失傳有些年頭的咒術,要古如風給他找出來,可是都已經過了十幾天了,由於古如風的怠工,至今方義還沒有聽到一絲關於那個咒術的解釋,為此方義很是不高興。
  「好了,不說他了,這案子很奇怪,待會你和天瑜去調查一下。」古如風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要離席。
  「老大,你要去哪兒?!」古如風將腦袋從古籍堆中伸了出來,喊道。
  方義朝著古如風射出兩道憤怒的目光:「今天下午如果還給查出來!你收拾鋪蓋跟我去小黑屋!」
  聽到小黑屋古如風眼睛瞬間睜大,然後縮回了脖子,在古書堆中飛快地翻閱著,嘴裡一直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麼,估計不是什麼好話,大概是咒方義碼長城時逢碼必輸吧。
  「好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待會你們看完檔案後就開始調查吧。」方義一手扶在老腰上,一手按在老脖子上,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我的老腰啊……不中用啦……」
  「這是怎麼回事?老大怎麼啦?」凌凡歪著腦袋望著楚天瑜和陳玉珍問道。
  「還能做什麼,昨晚又跟陳局肉搏了,估計被陳局殺了個血本無歸,這個月的工資都搭進去了……」陳玉珍無奈地歎著氣道。
  「好啊!」旁邊書堆裡突然傳出古如風高昂的含有報復色彩的驚喜喊聲。
  「老古!時間縮短,如果上午你再查不出!下午跟我回局!老子親自審詢!」一聲如驚雷般的怒吼從房間裡傳來。
  古如風面前的幾摞書突然全部塌陷,將他埋了進去。
  對此凌凡表示很是無語,再次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檔案之上,不時皺起了眉頭,望著陳玉珍道:「珍姐,這份檔案你看過了嗎?」
  「嗯,看過了,怎麼樣,很不可思議吧?!」陳玉珍的表情興奮地望著凌凡。
  「該不會又是鬧鬼了吧?!」楚天瑜剛才還是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一聽案子不可思議,馬上一臉興奮地問道。
  「鬼倒是沒有,不過妖倒是有一隻,而且還是一隻能吸人精氣的狐妖!」凌凡望著楚天瑜神秘地說道。
第二章 一夜老死(下)
  當凌凡和楚天瑜兩人來到鄧家別墅面角的時候,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富豪,什麼叫階級,凌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強烈地要求進行階級鬥爭。凌凡按下別墅的門鈴,沒過多久便有一名年約四十的婦女來跟我們開門。凌凡向中年女子掏出警官證,表明來意後,中年婦女把他們帶到會客大廳,請他們稍等一下。
  果然不多長時間一個上了年紀的管家走了過來,一番客套之後凌凡才知道管家姓余,大家都叫他余伯。凌凡自然也不客氣叫他余伯。當余伯聽到凌凡是來調查昨晚鄧龍詭異死亡的案件的時候不禁歎了口氣。余伯請凌凡和楚天瑜兩人坐下,並讓剛才的婦女給他們沏了兩杯清氣芳香的茶,凌凡向沏茶的婦女和余伯點頭稱謝說自己不渴。
  「余伯,今天我們是來調查昨晚鄧龍詭異死亡的事的,還請您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唉……我是看著我家龍少年長大的,老爺去世後便把偌大的一份家業交給他,誰知他竟然……」余伯說著眼睛裡便閃現著一絲晶亮,長長地歎口氣道:「其實我們家龍少爺並沒有他看起來那麼的霸道,雖然對別人來說,龍家少可能有些不好相處,但我卻是看著他長大的。」
  我在鄧家當管家已經有個年頭,大約在四十年前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鄧家啦。那時我們老爺還沒有這麼有錢,可到後來老爺的生意漸漸的做大,手中的錢也漸漸的多了起來,老爺才在這裡建起了一套別墅,後來老爺娶了太太才生下龍少爺。龍少爺從小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稍有不順心的事便會大發雷霆,這可能是所有富家子弟都有的缺點吧,但除此之外龍少爺還算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可一切變化都要從半年前開始。半年前,老爺在一次體驗中突然查出患有一種惡疾,然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老爺就去世了。走之前老爺將宏富集團的生意全部交付給龍少爺打理。剛開始的時候龍少爺還打理的井井有條、公司運轉的也挺不錯的,可是後來可能是龍少爺的處事經驗少或者是壓力大等原因,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
  龍少爺為此很自責,他想法設法想把公司做起來,可無論用什麼法子總是不順利,之後龍少爺開始認為是公司周邊的風水不對,可能是犯沖。於是請來了一個道長給作法,道士掐指推算一番後,告訴龍少爺公司四面都有噴泉,則說明公司四面環水,而水屬陰,公司陰氣太盛,而陽氣不足,影響了公司的運道,所以公司的生意才不萎靡不振的。
  龍少爺聽到那個道士的話很是相信,於是請教道士該如何化解,道士說拆掉東面兩座噴泉,讓陽光射進公司來彌補陽氣之不足。同時道士還將一隻小白狐賣給了龍少爺(中間凌凡問余伯這隻小狐多少錢買回來的。余伯說不知道龍少爺沒有將價錢告訴任何人,只是說絕不低於七位數字。凌凡聽後暗罵道士會做生意,跟古如風有一拼,是不是陰陽師這一行都喜歡錢啊!),告訴龍少爺此物乃天界至祥之物,千萬的小心照管,就是你自己一天不吃不喝也要先讓它吃飽喝足,而且此物特嬌貴,人間的雜食是不入它的法眼的,惟一喜愛的便是新鮮的人奶。
  聽到人奶,楚天瑜噗的一聲將剛要嚥下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凌凡則神性怡然地聽著余伯講,心裡暗罵小白狐真是會吃,竟然吃人奶,搞不好還是個小色狐呢,凌凡都開始有點羨慕它。
  余伯並沒有太介意天瑜的無禮舉動,似乎早已預料到一般,仍然慢悠悠地說道:「說來也怪,自從我們家少爺聽從那道士的話將兩座噴泉拆掉之後,公司的生意果然漸漸的好了起來。這可把我們少爺樂壞了,更是把那隻小白狐當作寶貝啦,每天三次喂小白狐人奶,有一次一個新來的傭人因為記性不太好給忘記了,結果被我們少爺給打斷了一條腿,給了她十幾萬之後把她趕了出去。從此家裡的傭人就算是什麼也不做,也要先去幫小狐餵奶。
  龍少爺也是每天從公司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詢問有沒有按時喂小狐,然後便是到自己的臥室裡陪小狐玩一會,再然後才會上床休息。
  (凌凡中間問余伯,小狐是不是從帶道士手裡帶回來那天起就一直待在他的臥室裡,余伯說是的。)
  在龍少爺出事的那天晚上,龍少爺很晚才回家,而且回來的時候渾身的酒氣,可能是出去應酬生意上的朋友了。龍少爺當時問了句有沒有喂小白狐,然後便徑直朝著臥室走去,並告訴我們誰也不許進來打擾他跟小狐。然後我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可是到半夜的時候我們突然聽到龍少爺的房間裡傳來男女辦事的呻吟之聲,雖然我們很奇怪,但由於少爺吩咐在前,所以我們儘管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冒然上去打擾龍少爺。等到第二天傭人們上去敲門讓龍少爺下去吃早餐的時候,卻發現門是開著的,傭人們壯著膽子推門走了進去,可是並沒有發現龍少爺,卻發現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躺在龍少爺的床上。隨後傭人們極度恐懼的尖叫聲響起,然後我怕出事就跑了過去,同樣是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皮膚如乾癟的枯皮一樣的老人躺在龍少爺的床上,我一探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死了,而且更讓我驚恐的是眼前的這個老人竟然就是龍少爺,雖然我不敢相信但龍少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絕不會認錯的,然後我就吩咐傭人趕快報警。」
  「然後呢,余伯你當時還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凌凡問道。
  「如果說有的話就是小白狐失蹤了……」余伯盯著我,眼神明顯帶著驚恐的神色。
第三章 可疑美女
  「那個小白狐失蹤也不能說明什麼啊,說不定它自己跑到床底下或者什麼地方去啦。」凌凡笑著做出解釋,像余伯這種年紀的人對迷信是很相信的,如果這件案子中摻進迷信色彩的話就不好辦了。
  余伯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疊好的紙巾遞給凌凡,道:「那你看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一個小紙巾裡面能包什麼東西啊,想嚇我也不選個高檔點的東西,頂多里面是一副讓人驚懼的畫而已,』凌凡心中暗笑著,可是當凌凡打開紙巾的時候還真被裡面的東西給嚇了一跳,旁邊天瑜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只見一小撮雪白的毛髮出現在紙巾包之中,竟然比漂白的紙巾還要白上三分,不想就恐怕就是那隻小白狐身上的毛髮吧。
  「你們知道我是那裡找到這堆東西的嗎?」余伯神秘兮兮地望著凌凡和天瑜。
  凌凡和天瑜相視一眼均搖搖頭,然後一臉期待地盼望著余伯給出下文。
  「是在龍少爺的下體兩腿之間……」余伯緩緩說道。
  凌凡聽到余伯這樣說,不禁嚥了下口水,他知道余伯這樣說的意思是什麼,昨晚詭異的女子聲音,今晨在龍少爺的雙腿下體之間發現白色的狐毛,很明顯余伯的意思就是那隻小白狐成精了。不過,凌凡覺得這種事最好回去問下老古,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問別人他還真不放心。
  「余伯,這個紙巾裡的東西我能先拿走嗎?我要回去驗證一下,看它到底是不是真的狐狸的毛髮?」凌凡雖然是在征問余伯的同意,但卻已經將紙巾包放在口袋之中,就算余伯不同意也沒辦法,這是證物,私人是隱匿證物不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沒有人會願意扣上這個帽子。
  余伯並沒有在意,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但笑的很難看,但怎麼說也比哭好看。
  凌凡接著又問了余伯其他一些關於生活習慣愛好上的問題,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然後又問余伯鄧龍在出事前是不是曾經和什麼人會生過不愉快,甚至是仇家什麼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