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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凌兄弟!天瑜!你們快出來呀!」古如風險險地避過赤鬼的一抓,完好的西裝頓時呈現出五道裂口,「你們快出來呀,我挺不住了!」
  砰砰的兩聲巨響,兩顆子彈準確無誤地射進赤鬼的兩隻手掌之中。
  凌凡和楚天瑜一前一後地將赤鬼夾在中間,兩人均是雙手持槍,將黑黑的槍洞直指赤鬼。
  「凌凡!我的好兄弟,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古如風雙眼淚汪汪地撲向凌凡,抱著凌凡哭訴起來,「如果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
  楚天瑜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盯著赤鬼冷酷道:「今天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吧!」
  赤鬼看著楚瑜冷聲尖笑道:「原來是你呀,你為什麼總是壞我的好事?!」
  「因為你殺了他,殺了那幾個無辜的人!」楚天瑜強忍著憤怒,冷道。
  「哈哈……殺人,你們簡直愚蠢透頂,他們不是死,而是得到了永生,為了神的降臨而做出的小小的奉獻而已!」赤鬼揮舞著自己黑工指甲狂妄地笑道。
  凌凡聽到赤鬼如此的話,頓時怒上心頭,吼道:「你簡直是在放屁!什麼鬼,什麼神?!簡直連屁都不是!!快說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哥哥?!」
  「你竟敢污辱神,找死!!」赤鬼的血紅雙目突然激射出犀利的光芒,撲向凌凡。
  「砰」「砰」的兩聲巨響,凌凡將兩顆子彈射進赤鬼的胸膛和腹部,血染著赤鬼紅色色的長袍湧了出來。
  「看見了沒有,槍對神的信徒來說是沒有用的,」赤鬼盯著自己身上的兩個血洞,用長長的指甲沾了點血伸進被亂髮遮住的嘴唇中,發出尖厲的笑聲:「血的味道真的不錯,嘿嘿,不過你們竟敢傷害神的信徒,我要讓你們必死無疑!」
  凌凡緩緩地抬起頭,盯著面前的赤鬼,冷道:「為了個人的私益,無端地奪去無辜人的生命,就算是神也罷,我也將他送上絞首架!!」
第十五章 死命一搏
  「你竟敢妄想把神送上絞首架!神一定會降罪給你的!」赤鬼大聲地厲嘯道,「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難道神就可以隨便奪走人的生命嗎?!」凌凡盯著赤鬼吼道:「告訴我,指使你殺人截肢的人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赤鬼瘋狂地仰天笑道,「是神啊!是偉大的神,你們又能把神怎麼樣呢?!」
  「死刑!」凌凡推了下槍套,冷冷地說道:「只要殺了人的,就是死刑,神也不例外!!」
  「啊……」赤鬼被凌凡的『死刑』兩字激的怒吼起來,再次撲將過來。
  突然烏光一閃,一道凌厲的勁風襲向凌凡,不,是襲向凌凡的背後——古如風!
  「嗚」的一聲悶哼,一枚黑色的指甲刺入古如風的胳膊上,古如風的臉剎時變得青紫無比。
  楚天瑜剛要開槍,只見赤鬼得意地冷笑道:「如果有時間殺我,還不如趕快救他,我的指甲套上有劇毒,現在送他去醫院的話也許還來得及,否則你們將永遠看不到他了,哈哈哈哈。」赤鬼發出冷酷的笑聲,縱身躍進街道的黑暗之中,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天瑜冷峻的俏臉緊緊地皺著,緊緊地咬著貝齒,舉著槍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
  凌凡一把將古如風抱起,冷冷地盯了下赤鬼逃去的方向——劉家!
  「天瑜,快把車開過來!!」凌凡把著古如風衝著楚天瑜吼道。
  「好的!」楚天瑜連忙應聲道。
  市第一醫院,手術室外。
  牆上「手術中」三個大字因充電而顯得刺目的血紅。
  凌凡揮起一拳狠狠地砸在雪白的牆上,頭重重地貼在拳頭上,低沉著嗓子自責道:「我真沒用!如果不是我出這個餿主意的話,老古也不會中毒!!」
  「凌凡……」楚天瑜走到凌凡的身旁,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望著他,目光中沒有了平日中的那份冷酷,而多了些擔憂和關懷。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徹在醫院的走道中。
  方義魁梧寬大的身體出現在走道中,身後跟著是嬌小的林欣妍和豪爽的陳玉珍。
  「凌凡!說!到底出了什麼事?老古怎麼了?」方義望著凌凡的眼睛沉聲道。
  「老大,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老古,他中了赤鬼黑甲上的毒,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凌凡低垂著頭。
  「天瑜,你們怎麼搞的?!兩個人拿著槍還搞不定那個赤鬼嗎?!!」方義低聲吼道。
  「對不起,老大,我不知道赤鬼竟然連子彈也不怕,更不知道他的指甲原來只不過是一個鐵套……」楚天瑜同樣低垂著頭。
  「對不起!對不起!」方義憤憤地轉動寬大的身體,重複著這三個字,道:「我現在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那個赤鬼的屍體!!」
  「老大,您先別動怒,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不過了,」陳玉珍忙走到方義的身旁寬慰道:「赤鬼的確存在於劉家,而且是很大可能就是劉振海。」
  「對呀,凌凡哥哥你要我找關於劉振海和那個神密的咒印的教派的資料我已經查到了。」林欣妍忙說道。
  「是嗎?!欣妍快告訴我!」凌凡抓著林欣妍的胳膊喊道。
  「凌凡哥哥,你抓疼我了……」林欣妍皺著小眉頭疼道。
  「噢,對不起,對不起,欣妍你說吧!」凌凡忙鬆開手。
  「那個咒印只有西藏一個很古老的教派的教主才能掌握,那個教派叫黃教,但最後一任教主早已死去,傳說在三十年代的時候黃教就已經不復存在了。據說當年一股日本士兵突然闖進黃教,槍殺了裡面所有的信徒,教主很幸運地從後面的矮牆逃了出去。日本兵像發瘋般地追擊著黃教主,黃教主也是拚命的逃命,逃進珠峰一所秘密黃教聖地中,日本兵隨即跟蹤他的足跡也闖了進來,之後的事就任誰也不清楚了,後面據說有人曾上珠峰去尋找過他們屍體,可沒有人任何人找到過黃教主和日本兵的痕跡,於是這個故事就成了珠峰眾多傳說中的一個,也是惟一一個關於咒印黃教的傳說。」林欣妍拿著手上的一份材料念道。
  凌凡堅起右手,托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又道:「那劉振海呢,他的資料呢,他和這個古老的教宗又有什麼關係呢?」
  「劉振海,在暴富前不過是一個曾通的公司小職員,也是市內一個登山俱樂部的會員。三年前他曾經隨一個的登山小隊去西藏攀登著名的珠穆朗瑪峰峰,卻在攀登的途中遇到雪崩,小隊的成員全部葬身於白雪之下。可奇怪的是就在一年前,小隊的成員之一的劉振海卻突然現身於青山市,做起了生意,然後一夜之間,便從一個小商人變身成為富可敵國的大富豪。」林欣妍翻開第二份資料道。
  「等等,他突然出現在青山市,難道就沒有人奇怪他為什麼存活下來,而其他人卻死了嗎?還有他只做些小生意怎麼就成為一夜富豪了?!」凌凡問道。
  林欣妍搖搖頭,道:「當時的記錄是曾有警方調查過他,而結果是:他只是沒有被雪深埋,被另外一個登山隊伍在途中給發現了,並把他救了下來。至於他為什麼做了什麼生意會一夜暴富,卻不詳細,有人說他是做起了古董生意,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然後轉手賣了出去,並以此賺了很多大錢。」
  「說起古董我也想了些什麼,」陳玉珍回憶道:「你讓我跟蹤的那個叫常叔的古董商,他的確很可疑,因為他沒有別的什麼主顧,只是和劉振海接觸很頻繁,今天常叔還去過劉振海的家,他們在臥室裡談了很長時間,並伴隨著吵鬧聲,可是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臉上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就像平常的談生意一般,而且我發覺還有一個人和常叔的關係異常的親密。」
  「誰?」凌凡問道。
  「是一個女人,胖胖的女人,好像是劉家的廚師馮媽!」陳玉珍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