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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節

  周圍牆壁和很多死角擁峰出來很多陰魂,這些陰魂茫然卻猙獰畢露。一個個悍不畏死的衝來,目標是他們這一群活著的人。也讓朱林去拿劍匣的打算落空,被狠狠的阻擊在原地幾乎不能動彈。
  林曉曦雖然看不見周圍的一切,可是卻可以感受到周圍無盡的陰風席捲,讓她有一種從心底發怵的感覺。背後冷氣嗖嗖,眼前時而閃現一個鬼影,耳邊的嘶吼和鬼叫交織成一片鬼域。
  幸好她周圍還有梁風、朱林、尹蒼魂,才讓她滿臉煞白的沒有叫出聲,不過其緊捏的纖纖細手和顫抖的嬌軀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這種情形喚起了她心底最原始的恐懼和害怕。任其膽子再大都會心理崩潰。
  輪迴棺被拆開,尹蒼魂托著棺身,梁風托著棺蓋,朱林手裡則捧著自極北古族聚集地意外得來的九離燈。三者之間構成一個堅固的「鐵三角」,讓這些鬼魂滿眼赤紅,呼吸急促,想要搶走輪迴棺,卻被三者之間的玄妙聯繫排斥在外。
  他們這個鐵三角吸引了絕大部分「火力」。讓許多鬼魂直接忽略了白元撲向他們,為白元減少了很大的壓力。
  此時白元看著這忽然出現的許多厲鬼,不禁縮了縮起了雞皮疙瘩的脖子,一陣頭皮發麻。他十分鬱悶鬼不是可以用幻術遮掩其死前醜陋的一面麼?為什麼這些鬼怪還要呈現出最恐怖的那一面撲來?讓他渾身不自在,頭皮發麻,胃裡翻滾。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手一翻,手裡多出了兩根百年桃木棺材釘,這兩根七寸長的棺材釘一出現就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氣息,其通體烏紅,更有一股與鬼氣針鋒相對的森然與恐怖。
  不愧是被五十年白公雞血浸染的辟邪之物,拿出來就已經讓周圍厲鬼倒退,此刻凶魂更是毛骨悚然,一種危險的感覺浮現在它的感知裡面。它眼裡焦急如火,還有一絲隱隱的畏懼。這種天然克制煞氣的東西,讓它很厭惡,卻也害怕。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白元看了一眼凶魂,冷哼著說道。不過怎麼看都帶著幾分得瑟。
  其手裡的一枚桃木棺材釘閃電般射出,打在屍身的胸口,輕而易舉的刺破了鎧甲的防禦,畢竟這麼多年鎧甲都是依靠一種陰煞氣息而存在,或許鎧甲對其它物品、利器防禦力不低,可是對專門克制陰煞的物品,就如豆腐一樣脆弱了。
  凶魂跟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剛剛用陰氣強行凝聚出來的右鬼臂,一下子摀住胸口處,猙獰的臉上寫滿了痛苦,顯然屍身和他魂的聯繫很大,可以說是「兩位一體」,這也就可以詮釋為什麼遺跡底部鬼影綽綽,都是守護屍身存在的守衛。
  其赤紅的雙眸此刻充滿了狂暴的煞意,整個墓室之內瞬間風起雲湧,一片血紅的殺意昂揚,讓白元、尹蒼魂、朱林、梁風林曉曦的靈魂不穩,靈台更是狂暴,處於危險爆發的邊緣,更是心底有一個蠱惑的聲音,讓他們自相殘殺。不停的毀滅一切有生機之物。
  白元喘著粗氣,眸子深處的煞意逐漸凝重,他瞥了一眼已經開始互相掐架的尹蒼魂等人,心裡已經焦急無比,梁風和朱林根本不是尹蒼魂的對手,被白元一個手提著一個,都被其鉗住脖子,讓他們快被掐死。舌頭都伸了出來,眼白都出現了,尹蒼魂還在慢慢加力……中經核實明顯的要置於死地……
  林曉曦倒在一邊,不知死活。
  「吼」白元怒吼一聲,最後一枚棺材釘飛射而出,然後紅著眸子撲向凶魂,手心存在的硃砂符菉赤紅流轉,發熱,讓他全身血液快速流轉,不成功便成仁。……
  白元只感覺自己撲了一個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血色,處處都是殺意與暴戾,狂躁。
  尹蒼魂失去了理智,猙獰的狂笑著,朱林和梁風手腳並用,狂亂的踢打著,卻無濟於事,其也是理智被壓制,心底的暴戾被呈現,儘管其雙眼都在泛白,卻沒有一點點的放鬆。
  帝王之淚搖曳,終於支持不住,揮發了所有的力量與規則,煙消雲散,成為永久的傳說與歷史。要再次出現,除非某一個統治者死亡之時,再度流出眼淚……
  凶魂剛剛感到壓力一鬆,就感覺到眉心一片刺痛,雙眼模糊,一股驚天的陽剛之氣傳來。讓它極陰的煞氣狂暴、雜亂,刺痛。
  最後一枚桃木棺材釘終究還是狠狠的紮在了屍身眉心,雖然僅僅刺入一寸,卻對凶魂成了致命的打擊。
  白元在失去理智的最後一瞬間脫手的棺材釘成了最後扭轉戰局的重要因素。
  周圍的殺意消失,白元、尹蒼魂等人也是眼眸狂暴消失,恢復了理智,不過他們全身都好似被抽光了力量一樣,皆是大口的喘著氣,朱林和梁風貪婪的呼吸著,咳嗽不止。再晚幾個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就要下去見閻王了,此時想一想都是一片心有餘悸,差點就全軍覆沒了。要不是存在這兩枚棺材釘,他們肯定是有來無回。
  黃巢屍身此時被一片虛無之火所包圍,這片虛無之火平至剛至陽,從被棺材釘刺入之處開始燃燒。其凶魂也是如此,兩者片刻之間就被焚燒成一片虛無,兩枚棺材釘也是同樣被毀去。這讓白元感覺很肉痛,這種東西將來有大用,在玄學界屬於至寶。可惜就浪費在這裡了。
  這種逆天之物終究是要被消耗的,難以永久、無限制的存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管什麼地方都是真理。
  剩餘殘存的鬼魂早在虛無之火燃燒之時就被嚇得四處逃逸,此刻整個遺跡甚至白虎山脈都難以見到一隻鬼魂,那些都是一些「小蝦米」對常人的生活造不成什麼影響,只要有一點道行的道士和和尚都可以渡化,無關緊要。
  龍椅之上空蕩蕩的,白元掙扎著站起來,走到劍匣之處,輕輕一觸碰,劍匣就龜裂成一片黃泥,「鏗鏘」一聲,一柄四尺四寸長的軟劍就出現在眾人面前。白元眼疾手快的抓在手裡看,心裡才算踏實一點,清脆的劍鳴響徹墓室……
  暈倒的林曉曦都被劍鳴驚醒了。所有人看著白元手裡的軟劍,都是大鬆一口氣,為了這一把劍,他們幾人險些自相殘殺的滅亡。差點成為凶魂的一個傀儡。
  忽然,龍椅之上的空氣呈水波一般被排斥開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般。
  一種奇異的感覺籠罩整個墓室,那處地方,在醞釀著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東西。
  他們將呼吸都壓制了下來,更不敢大聲喘氣,全部站在一起,緊張的捏著手,手心都是大汗淋漓……
  梁風等人在心裡將諸天神佛都求了一遍,就是希望別出現什麼魍魎鬼魅,山魈之類的……所有人的心,都被懸起了。
  虛空炸開,破碎。
  一片炙熱的白光幾乎讓人的眼睛失明,白元都忍不住被刺得眼淚長流,被驟然出現的白色亮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所有人的靈魂似乎要窒息一般,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悸動……
  短短的這一瞬間,他們看不到什麼東西,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這醞釀出來的東西不同尋常,他們同時浮現一個疑問「這是什麼東西?」
  白元身上的白玉佛淨瓶此刻絢麗多彩,七彩色彩流轉不息,其內的本不相融,涇渭分明的九滴魂淚,此刻猶如煮沸騰了一般活躍,似乎要衝出白玉佛淨瓶。讓整個瓶身忽冷忽熱……下了白元一跳,最上面的地魂,天魂之火蛻變來的淚更是搖曳不停……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斬靈出,物品齊聚
  白元連忙伸出手抓住跳躍顫抖的白玉佛淨瓶,「嗤」的一聲,他只感覺到一股專心的疼痛傳來,此刻白玉佛淨瓶好似燒紅的烙鐵一般。
  「天魂之火。」白元驚呼出聲。
  此刻的一切也唯有,三魂七魄的主導者天魂之火的單獨出現才能引起這其餘九滴魂淚的劇烈變動。也才有這般浩大的聲勢。
  天魂之火,靈魂的三魂七魄之首,為靈魂的主導者,中心樞紐。畢竟天魂代表著的是生命,主導著生人的一命運軌跡和陽壽。地魂主災衰,是靈魂,生人的運勢所在。地魂只淚是他們幾人在朝陽大學渡化凶靈所得。命魂主財祿,是人的一生富貴運道所在,此魂淚來自第三獄他們暈倒之後,白玉佛淨瓶自主吸收而來之物,是第三獄九死一生最大的造化。
  此刻天魂之火的出現,也證實了白元早就預測的一個事實。
  其實白元很早就在猜測三魂七魄之淚的天魂之淚很難產生,唯有一方封疆大吏,或者說是一方諸侯,現在的國家領導人的天魂之火才比較壯大,也唯有這一類人才能有可能單獨將天魂之火遺留成為天魂之淚。這涉及到了一個天魂本身的因素。
  其實白元以前也一直在疑惑,走過這麼多墓地,墳坑,萬人坑,都沒有感受過天魂之火的波動,其它魂淚多多少少都有過微弱的感應,他就懷疑天魂之火的不同尋常,要找到魂淚已經很苛刻,找到這種天魂之淚更苛刻,前因後果加起來就更加苛刻……甚至說是幾乎不可能……
  能夠引起白玉佛淨瓶這麼劇烈的波動,除了出現的幾種魂淚,也唯有這種天魂之淚了。這樣也才可以解釋為什麼所有人都感覺靈魂有被一種東西壓制。悸動的感覺……也才可以解釋白玉佛淨瓶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變化。
  「嗡」白玉佛淨瓶升空,瓶口自動打開,裡面的九滴魂魄之淚衝出來,散發著各自的色彩,然後拖著絢麗的尾炎衝向天魂之火,地魂之火與命魂之火搖曳,兩滴呈火焰形狀的水滴燃燒、飛撞,辟啪之聲不絕於耳,「轟」,九滴色澤各異的魂淚相互衝擊,吞噬、融合,衝入白色光芒之內,然後一聲驚天轟鳴,整個世界都在此時寂靜,都在此時改變……
  之後一滴透明無色,宛如火焰,卻又形似水滴的晶體出現,其表面更有水色波紋晃動,一股滔天狠戾。恨意,恨蒼天,恨世人的氣息徘徊不止,幾乎讓人窒息,關鍵時刻,白玉佛淨瓶發光,飛仙圖與講道圖震鳴,大道之音不止,然後瓶口一陣虛幻,吞噬掉了這滴無缺的「恨天淚」。
  白元等人回過神來,所有人心有餘悸,在那融合的過程,他們都差點著了道,深陷無止境的回憶之中。最後的三魂七魄融合之時,更是差點靈魂灼熱,燃燒而亡。此刻白玉佛淨瓶之中的魂淚,才能真正的稱之為「恨天淚」。三魂七魄完全齊聚的恨天淚。
  「你們都退到墓室之外,沒有想到『恨天淚』形成還有這種可怕變故。你們全在墓室之外去吧?我看看這一把號稱『萬古兵祖』的斬靈劍,傳說它可以斬斷輪迴因果的聯繫,磨滅冥冥之中的主導。讓我看看有什麼神奇之處。」白元嚴肅的說道,不想再出現什麼變故,他們經不住再一次天魂之淚出世這種異樣的變故。要以防萬一。他有認主的聚陰珠,沒有大礙。其他人卻不行,就連尹蒼魂都不行,他要以防萬一。
  尹蒼魂等人小心翼翼的退出墓室,卻緊緊盯著白元手裡宛如秋水映人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