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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節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話,似乎是為了應和肥貓所說的話一般,那些越來越多的密密麻麻佈滿了我衣服的銀白色光點兒,開始往我身體裡面滲透,而且這些銀白色的光點兒團團把我圍住,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光繭把我給包裹了起來。
  肥貓和喵喵看見這場景,都非常自覺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鐵軌的中間。我只感覺到不斷的有什麼東西緊貼著皮膚鑽進了身體裡面,感覺涼颼颼的。可是這些銀白色光點兒一鑽進身體內部,這渾身上下又好像是泡在了暖烘烘的水裡面,舒服得讓我想要仰頭張開嘴呻吟起來了。
  過了幾分鐘之後,那些銀白色的光點兒已經全部鑽進了我的身體裡面,似乎今天也無法再次吸收那些月光精華了。但是我還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從四面八方似乎還有一些很微弱很微弱的一絲一縷的靈氣從草木啊石頭啊裡面被吸收了過來,往我身體裡面鑽。
  我感覺到有一股非常微弱的好像暖流一樣的東西,在我身體裡面流淌起來。從心窩偏下一點的好像是某個穴位的地方流出,一路往下,幾乎是把全身上下都環繞了一圈之後重新再流入心臟下方的那一個點。就好像是一股暖流在我身體裡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巧妙循環,哪怕這個循環極其的微弱,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它的存在。端的是神奇萬分!
  肥貓一看手裡的夜光懷表,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哎呀不好!大膽咱們快跑,馬上有一列火車要進站咯。不想被壓城人肉餡餅兒的話咱們就快點閃人吧!那個什麼張大順應該也叫他回月台上準備接站工作什麼的了」說完直接拔腿就跑,也不管我有沒有跟上去。
  肥貓你他娘的真是個沒義氣的怕死鬼!
  我在後面喊了一聲,才帶著喵喵跟了過去,往月台的方向跑去。遠處,隱隱約約地傳來了一陣火車的汽笛聲……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肥貓就把這江邊兒鐵路小站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召集到了一塊兒。有凌亂,小賤,小六子,程龍,張大順,一共五個人。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解決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長江深處江底的精怪水鬼上岸聚集的事情了,也不會再騷擾到他們。這五個鐵路工人都是感動得涕淚交加。尤其是小賤,拉著肥貓的手兩眼淚嘩嘩的,簡直跟見著了偉大領袖主席一般!而肥貓顯然對這樣的崇拜很是受用,得意洋洋地仰著頭。
  當天下午,我和肥貓就離開了這個江邊兒的鐵路小站,回到了宜昌市區肥貓租住的那個房子。因為這第二個信物被我給直接吃到肚子裡去了,我倆也不知道這個變化到底會帶來什麼後果,會不會導致我們最後進不去那個天選者寺廟遺址。讓我倆一直都憂心忡忡的。最後還我提議說不管結果如何,先找到第三件信物再說吧。
  所以我和肥貓回到住處之後,都洗了個澡之後簡單吃了點東西後,天色就已經暗下來了。在客廳柔和的燈光下,我坐在沙發上和喵喵玩,肥貓則是仔細地研究著那張泛黃的地圖,尋找著進入那天選者寺廟需要的第三個信物。
  看著看著,肥貓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第三個信物所在的地址已經確定了!看起來,似乎是在宜昌市區的範圍裡啊。既然是在市區的範圍裡面。應該不會很危險,不會出太多問題吧?」
第17章 監獄
  肥貓看著地圖告訴我說這第三件信物的位置已經確定下來了,就在現在的宜昌市區偏西北一點的位置。雖然已經不在核心城區了,但是也還在市區裡面。想來應該不會特別的危險。
  我點點頭說:「那行,咱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去找第三件信物吧。只是現在第二件信物的聚靈珠已經被我給吃掉了,也不知道最後還能不能進入那個天選者地下寺廟。」
  肥貓說大膽這個事情你就別總去想了,有的時候是命就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認識的那個大膽可是一個火爆脾氣直來直去的,不會東想西想的哦。
  說完之後轉過身擺了擺手,走進了他的臥室裡面。
  我站在原地搖搖頭苦笑一下,心說吳大膽啊吳大膽,現在連肥貓都比你看的透徹啊。或許,是我太在意那天選者的能力呢?一身巨大力量的消失,一直讓我陷入了一種煩躁焦慮的狀態當中,這就好像你從一個窮人變成富翁很快就適應了,但是你從富翁重新變成窮人,那股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
  抱著喵喵,我也轉身進了我的房間,好好睡上一覺,明天還要去取第三件信物。也不知道,那會是什麼呢?
  第二天上午,當我和肥貓站在這棟奇怪的建築面前的時候,我倆都是哭笑不得。
  我和肥貓真的忍不住當場幾乎同時爆了一句粗口。
  他奶奶的!
  這的確是市區不假,但是,看到面前那高高的拉滿了鐵絲鋼索和扎滿了細碎玻璃的高聳的圍牆,以及那正大門上面「宜昌市監獄」五個碩大的字,我和肥貓頓時就差點淚流滿面了。
  我日啊!我們寧願去挖火車的鐵軌啊,這可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啊,這讓我們怎麼搞?
  最初的無奈之後,也不得不開始想辦法。
  「肥貓啊,你說這個『天命』組織的天選者前輩是不是故意的啊?這三件信物的地方一樣比一樣難搞,你說最後那存放『天命』組織的地下寺廟不會在天安門下面吧?」我半是無奈半是開玩笑的說到。
  沒想到肥貓這傢伙神神秘秘地低聲接了一句:「大膽你可還真別說,天安門地下還真有一件根本不敢想像的好東西,據說那東西可是鎮壓一個朝代國運的存在,所以從明朝之後我們國家的首都都要在北京……算了算了,先不說這個,現在該想的辦法我們他娘的該怎麼進這個監獄去找那第三件信物啊?」肥貓哭喪著臉,臉上肥肥的肉幾乎把他的眼睛都給擠沒了。
  「用那把鋒利的黑色匕首挖地道進去?」我想了個辦法。不過話一出口之後我自己都搖了搖頭,這個辦法實在是不怎麼樣。天知道這監獄有多大,挖地道進去根本不現實。
  「對了肥貓,你知道這第三件信物是個什麼東西嗎?我看你之前都知道第一件信物是一個石頭盤子,那怎麼不知道第二件信物是聚靈珠?第三件信物知道是什麼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奇怪地問到。
  「這地圖上面的信息也並不都完整的啊。第一個地方是標注了說是一個盤子形狀的石頭,在一個萬人坑裡面;第二件信只說了是一個圓球形的東西,具體是啥沒說;至於第三件信物,這地圖上面就提了一句說是紫色寶氣等級的寶貝。可現在看來這說了也沒用啊,這三件信物都他娘的紫色級別的。而且,監獄這種地方,全是關押的窮凶極惡之徒,還都是活的。這戾氣比那萬人坑還重,我根本一丁點兒紫氣都看都不。」肥貓有些鬱悶地嘀咕著。
  「看來你小子的憋寶望氣也沒學到家嘛,遇到點兒什麼干擾就沒轍了。」看著肥貓吃癟的樣子,我故意損了他一下。
  「媽的吳大膽,老子可是在幫你找你們天選者的東西的啊。再打擊了,我卷棉被走人了啊。」肥貓怒道。
  我說得了得了,不損你了,現在還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啊。
  「對了!怎麼沒想到這個啊。大膽你不是有零組的證件麼?拿出來啊,那可是國家安全局下屬的機構證件,你直接拿出來說是國家安全局辦事,這監獄還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肥貓突然大喊一聲,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了。
  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正在激動之中。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頓時就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這樣不妥啊。零組的證件的確有用,可是如果我出示了之後,這邊的系統會自動的連接到國安局去,零組的總部和重慶分部會同時知道我到了宜昌監獄。這種反常的行為,恐怕會引起零組的關注。我和零組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罷了,算不上多深的關係。萬一到時候打著國家徵用的名義強行索要屬於天選者組織遺留的東西,怎麼辦?」
  肥貓聽了我的話;立刻跟洩了氣的皮球似,一下子就蔫了,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也對啊,這次本來就是要低調行事,不要被太多的勢力知道這件事。而且,零組那些人,我也接觸過,大多數人還行。就是少部分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是在為國家辦事,打著所謂的家國大義的名義強取豪奪的事兒沒少干。」
  就在我和肥貓無比糾結的時候,我一抬頭,突然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一些穿著制服的獄警陪同下從監獄大門裡面走了出來。那些獄警看起來似乎是監獄裡面的領導,站在門口和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握了握手,好像說了一些什麼,就轉身回了監獄。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一個人提著醫藥箱往外走了出來。
  隔著遠遠的距離,我一眼就看清楚了這個白大褂的模樣。
  居然是他!
  我有些驚訝的喊了一句,肥貓好奇地問我:「是誰啊大膽?這個醫生你認識?」
  「算是認識吧,之前在來宜昌的長途汽車上面有過一面之緣。這個人叫唐可恆,是唐門的那個唐小天的堂哥。唐小天你也認識的吧?之前在那個河神巢穴一起戰鬥過,後來在旁邊的小漁村裡面一起喝過酒的。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醫生,還是監獄裡的醫生?」我隨口說到。
  沒想到我說完之後就看到肥貓這傢伙眼珠一轉,露出了一絲有些猥瑣的笑容。我也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傢伙在是想什麼了。既然,有一個認識的人可以出入這監獄嘛,說不定可以好好利用利用,而且,這次行動,帶上一個朋友,也算不上什麼。畢竟,我覺得這事情通知唐小天可比通知零組讓我覺得放心,我其實挺不喜歡束縛的。之所以當時接受了飛刀一給的證件,也是說好只是暫時用用,絕對不加入零組的。
  想到這兒,我和肥貓兩人直接就帶著笑容迎了上去。
  唐可恆看到我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也是微笑著說:「嘿,大膽,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真是巧啊。我給你留了宜昌的地址,這幾天你也沒來我這兒坐坐。對了,小天明天就要過我這兒來,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我和肥貓心頭一陣狂喜!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剛想通過唐小天搭上他堂哥這條線,然後想辦法混進監獄裡面去。這小天居然自己就要過來宜昌了?而且,除了這個之外,我是真心的覺得開心。畢竟,小天和我也算是並肩作戰,經歷過生死的兄弟。這樣的兄弟我也不多,他能過來我是真的很想念他了。
  「小天過來啊!太好了!」我發自內心地高興到。
  「這位是……」唐可恆看著肥貓,很有禮貌的問到。
  「哦,我是大膽的大哥,肥貓。一般大家都叫我貓哥,你也可以叫我貓哥。」肥貓趕緊說到。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抱歉地對唐可恆說到:「你別理他,他叫肥貓。總是這樣不著調。對了,你是這監獄的獄醫?」
  「怎麼說呢,我的確是醫生。雖然竟唐門嘛,比較擅長殺人,救人方面比道家的醫字脈有一些差距,但還是有些底蘊的。」
  我和肥貓聽得一陣無語,感情這傢伙也是個直性子,在大街上直接就說自己擅長殺人。看看四周幸好沒人注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