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墓陽宅 > 第718節 >

第718節

  就在文怡思索之間,猛然房頂傳來一聲巨響,好像爆炸一樣,震得鐵皮的房頂簇簇抖動。
  接著,大仙們的氣息如巨大的磨盤一樣壓下來。
  文怡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小丫頭,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文怡連忙回答,眼睛四處張望,想找到這些大仙們在什麼地方。
  「他們要來了。調整好你的心態。」
  「是。我知道了。」文怡鄭重的點點頭,重新盤膝坐在了楊光的身邊。
  倉庫門外,那些原本纏住酒叔等人的東西開始退卻,然後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只留下滿地狼藉,似乎要去證明。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第一台車出現在倉庫的視野當中。一直躲在倉庫內的張鹿看到後大聲喊道:「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酒叔等人連忙走出去。是陰冬梅,她首先帶著車隊趕了回來。
  緊接著,趙紫涵、喬家弟子、胡家的人也都敢了過來。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傷,一身的疲憊和狼狽證明他們也不好過。
  文怡沒有心思去安慰他們,快速的分配工作。
  戰士們、領導們、傷員們統統動員起來,法台很快就搭建出來,大仙們催動神力,移動楊光到祭壇的中央。大量的三牲五畜被帶入到倉庫內。
  囚車裡的囚犯也哆哆嗦嗦被驅趕到了倉庫的一端,一個個用鐵鏈連在一起,他們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他們會來到這裡。但是身為死囚的他們,似乎明白自己將要在這裡被終結了。
  「所有的男人,圍住祭壇的周圍,除了我之外的女人統統出去。女囚也暫時到外面去。」文怡說道。
  所有人都按照文怡的吩咐,領導們也想出去,卻被文怡叫住:「你們也站在祭壇的邊上。」
  「你!我們不參與這些事情。」公安局長開口說道。
  文怡冷冷的看著他,然後淡淡地說:「這樣的事情沒有你們怎麼行?我需要你們身上的官運和國運。」
  孫市長拍了拍公安局長的肩膀,說道:「留下吧,也許這是我們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負起的責任。」
  胡家、喬家、酒叔、還活著的四個活半仙,分別持著一把被硃砂浸染過的鋒利的刀子,開始按照文怡的安排,宰殺活物,大量的鮮血順著祭壇之前鋪設好的管道流入到祭壇的中心,楊光的身體下面鮮血越來越多。
  文怡擺動著身體,手裡拿著的赫然是趙紫涵手裡的驚神鼓,隨著鼓聲,跳動著奇怪的舞蹈。
  每一次鼓聲都讓祭壇中心的鮮血跳躍一次。奇怪的是,這麼寒冷的天,那些血竟然沒有凝固的跡象,就好像流動在血管中一樣,而祭壇的中心猶如一顆巨大的心臟,隨著鼓聲不斷的跳動。
  一瞬間,給人一種整個祭壇都活了過來的錯覺。
第63節 提刀、殺人!
  無論什麼原因殺人,都是要有業障纏身的,死後會有業火追隨,罪孽慎重這業火焚身致死,稍輕者被業火灼燒幾年到幾十年不等。
  所以,當初不論是老高頭做殺生的買賣怎麼做,都要帶著紅手套,也只能保證死後不會被業火焚身,保個自己平安而已。
  可人不同,殘殺同族本身就是有礙天和的事情,只要你提起了屠刀,就意味著傷天害理。舉頭三尺有神明,那神明並非是誰,而是這昭昭天道。
  但是,也有例外的存在。那便是匯聚了民心民意的官家。官家裁定一個人有罪,其罪昭顯便剝奪了上天對他活著時候的庇護,所不同的必須是執行殺人的人是官家之人,在古代丟下令箭喊出午時到開到問斬的官老爺,吐一口濁酒在鬼頭刀上的劊子手都會被無形中的國運、官運庇佑。
  還有一種就是戰場上的人,國運與國運之間的碰撞時,殺人也不會被計算在天道的懲罰之內。
  以及最後一種,擁有道法、佛法、邪法等等法術的人在殺戮同等擁有此類能力者的時候,也是完全擁有豁免權。
  三種之外,任何人殘害生命,尤其是人命後都會受到懲罰,無論是活著的時候還是死後,總歸是逃不掉的。
  在這個倉庫了,能夠去殺人的人沒有幾個。
  這些死囚雖然是普通人,雖然被判刑在先。但是人間律法依舊存在,國運、民念在他們還沒有死亡之前,總歸是留在他們的身上。除非到了執行死刑的那一天,那一瞬間。現在,面臨著最後的一個問題,誰來殺死這些活著的死刑犯?
  文怡舞動的越來越快,好像一縷風圍繞在祭壇的周圍。
  祭壇中心的血液跳躍的越來越活躍,真的好像活了一樣。咚咚咚地聲音,猶如一個健壯的人心那樣。
  猛然之間,所有在倉庫內的人都聽到『大仙』的聲音:「快,投入最後的祭品。完成血祭!」
  但下一刻,沒有人動手。
  所有人的人都愣愣的看著那些瑟瑟發抖的死囚,真的要殺人了!誰來下這樣的手啊?
  文怡停住腳步,眼睛裡的目光變得冰冷,聲音也跟這數九寒冬一樣帶著冰碴兒:「要我親自來血祭這些人嗎?連同你們在內一起?」
  那聲音那裡是一個溫柔的女人該有的?冰冷的好似惡魔一般,高高在上又令人敬畏。
  可那目光根本就是落在了市委書記的身上,下一刻,這位掌握著數百萬人口的市委書記竟然覺得自己被洪水猛獸盯住了一樣,如果不答應就會死!這樣的想法從腦海中跳出來,告訴他這是真的!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會說的出做得到的。
  緊接著,文怡的目光繼續遊走,落在了市長的身上、副市長的身上、公安局長的身上……這些都有著官運庇護的人,每一個在文怡的眼中都是一個劊子手的角色:「四十八個血肉祭品,你們來送上血肉!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那冰冷的聲音絕對不是開玩笑,在經歷過、見過了這些人的恐怖之後,什麼市長的尊嚴、書記的榮耀統統都被打入了深淵,這些人太恐怖了,舉手投足之間都似乎有著根本不是人該擁有的力量。
  害怕……成為了這幾個人心中驕傲之上的斷頭刀。隨著那輕音落下,就那麼輕易的、從容的斬碎了他們的驕傲。
  王書記看著文怡,歎息了一聲:「沒想到做了了一輩子的官,到最後卻要淪落成個殺人犯。」
  孫市長也是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答應我,殺了這些人可以救更多的人。」
  「我……」公安局長看著這一切,最終咬破了嘴唇拒絕了文怡:「我拒絕。」
  文怡冷冷的笑著,絲毫沒有為公安局長所謂的拒絕感到惱怒,她輕輕地彎下腰,把手深入還有這溫熱的祭壇中心的血池之中,就那麼抓了一下,便從裡面抓出兩柄用鮮血匯聚而成的刀。
  「用這個!」刀子被丟向王書記和孫市長的手心裡。
  王書記閉上眼睛,抬著頭深吸一口氣,眼淚從眼角掉落。然後提著手心裡的刀子,大聲的喊道:「我命令,把人都帶過來!!」那聲音喊的有些嘶聲裂肺,帶著強烈的痛苦。自詡做了一輩子好官的他,竟然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而孫市長拿著那把血凝結而成的刀,也是沉沉的呼出一口濁氣,對身邊的公安局長笑道:「老同學,我用這個殺人,是不是找不到凶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