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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節

  我訕笑一下,反正這房間裡就他們仨,打開就打開吧。
  我一邊去翻開床板,一邊問道:「王隊,你們昨天發現的八個屍體,不會是沒頭的吧?」我只是隨口那麼一問。
  王正平道:「你怎麼知道?」
  我說道:「我就隨便猜猜,這裡面我沒敢數是幾個人頭,不過和你們昨天說的參照一下,應該能對得上。」
  王正平道:「昨天發現的女性屍體,都是被人用殘忍的手段割掉了頭部,今天我們一直在佈置各地區警力,仔細尋找頭部的下落。」
  當最後一塊床板翻開,王正平還準備說話的嘴巴忽然閉上了。
  我房間裡,三個警察同時吞了一口口水。
  咕嘟!
  好半天,法醫劉老說道:「這,這怎麼會這樣?」
  夏峰也驚道:「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王正平則一聲不吭,直盯盯的看向我。
  我發現我最近膽子變得很大很大,若是在之前我憑空的面對著一些人頭,我絕對會嘔吐不止,就算晚上初見時候嚇了一跳後,現在我居然能夠在人頭邊上泰然若素,面色如常。
  我說道:「現在相信了吧?我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你們自己看看吧」我指著這些還在張嘴開合,怒目圓睜,甚至眼珠還在滾動的人頭說道。
  這些人頭都是女性人頭,我也是這時候才認真的去看一次。雖然還是不敢壯著膽子去數人頭有幾個,可不否認其中有看到兩個女孩子的臉確實很……漂亮。其它幾個人頭的長相也不算很醜,我只能感歎,對方下手之無情,之狠毒,這青春少年,花花季節的好時光時,被人宰殺做了這奇怪的東西嚇唬人。甚至用她們的大好頭顱暗算了太易先生。
  「要帶回去嗎?」我問道。
  法醫劉老搖搖頭說道:「這個,你們解決了之後給送回去吧。」
  王正平也說道:「這事不是我能解決了。不過我勸你們動作再快點,不然還會有更多人遇害。」
  我道:「當我們願意?你們看到客廳裡躺著兩個了嗎?」
  夏峰問道:「蕭欣怡怎麼了?」因為剛才我說不用先管他們,所以這時候對方才又問道。
  我說道:「受了算計。哦,對了我想起來個事情。找給你們。」說完,我跑到廚房,找出用塑料袋抱住的那條手臂。
  王正平三人看到這個,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道:「對方暗算我們,太易先生跑去抓對方,具體不清楚只說斬下對方一條手臂,估計人跑了。」
  王正平皺眉道:「這是法治社會,你們這麼做太過了。」
  我道:「收收你那正義感吧,要是你能保護我們,還用的著這樣?這條手臂是誰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們自己也處理不了,你帶走好了。」我正這麼說著,忽然電話再響起,是葉一的。
  「怎麼了?」接通電話,我就問葉一。
  【為什麼鏡子不能對著床】鏡子有反射光,這是一種不良的射線,對著身體,會造成神經衰弱、睡眠質量差等不良反應。過去迷信認為鏡子對床會招鬼。其實,哪來的鬼,是鏡子在夜晚的反射,刺激人的神志產生的幻覺、恐慌而已。如果鏡子對著床,你不妨在鏡子上安裝一個布套,睡覺時把套子放下來。
第23節 黃粱夢與線索(二)
  葉一道:「那條手臂別給王正平拿走,我們追丟了對方。」
  「哦,我知道了。」我掛掉電話,無奈的對王正平道:「抱歉,葉一沒抓到對方,這條手臂暫時不能給你們。」
  前言有說過,劉老似乎很好奇我們這個圈子的狀態和方式,所以未等王正平拒絕,法醫劉老便問道:「你們要這條手臂還能做什麼?」
  我略略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估計,應該是指引術之類的東西。所料不錯,這手臂應該會是最重要的線索了。」
  「指引術?」劉老好奇的問我。
  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太專業的原理,但我記得《卜學太易》中有說過指引術的方式,便解釋道:「指引術又叫萬里追蹤術,是道家的一種方術之一,只要懂得方法,就可以借助對方身上的毛髮、指甲、血肉尋找到對方所在的方向,雖然不能確定在精確的地方,卻能大大縮小搜索範圍。具體的遠離不太清楚,估計又是跟磁場有什麼關係的。」
  劉老歎道:「老祖宗幾千年流傳下來的好東西,可惜學不了。」這句話估計是這老頭發自肺腑的,一句可惜倒出了多少辛酸就不知道咯。
  「好吧,那就先留在你這裡,到時候和人頭一起送來吧。」
  我忽然想到個問題,便說道:「我說王隊,這些東西可是容易腐爛變質的。這也是公事,是不是弄保溫的東西來裝一下?」
  王正平誠心想噁心死我,一拍我肩膀說道:「你家不是有冰箱嗎?放保險裡,三五天壞不了。」
  我靠,這小子……
  不過我懶得跟他去爭什麼,這小子滿腦子的愛崗愛國愛人民,你想占國家便宜他絕對不會同意的。反正剛才那句話也只是開個玩笑。
  按照正規程序,我還需要配合王正平做了一些筆錄的工作。
  等做好這些筆錄工作,王正平對我說到:「蕭欣怡現在情況特殊,所以,夏峰暫時留下來接替蕭欣怡的工作,你沒意見吧?」
  我嘿嘿一笑,說道:「我能有什麼意見?反正鬧心的是葉一,不是我。」
  王正平拍了拍我的肩膀,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就帶著法醫劉老走出了家門,在門口叫了一聲『收隊』,下樓去也。
  送走了警隊的王正平他們後,母親和幾個女孩子們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太易先生和蕭欣怡,母親開口說道:「兒子,我想帶幾個姑娘先回家去住。」
  我蹙眉說道:「媽,你出去住不是添亂嗎?現在一點都不安全。」
  母親道:「這裡也不安全,你能不能先把那東西拿走。」母親指著茶几上的斷臂說。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已經渾然不在意的拽過那條手臂,胡亂的塞到塑料袋中,順手丟到廚房裡面。
  母親說道:「兒子,你看看你房間裡現在那裡還敢住人?這幾個姑娘怎麼敢住在家裡了?去我那裡還能安心的睡一覺,這裡沒法再住了。」
  我偷看了一下母親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文怡還好她是學醫出身,解剖都不知道玩兒了多少次。高妮兒的面色稍微差一點,但也不是很嚴重。唯一很嚴重的人是姚君言,這孩子的眼睛都有些發直,好像被嚇得不輕。
  我說道:「等等葉一吧。你們先回房間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