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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節

  呼。
  呼。
  呼。
  一二三四,砰砰砰。
  呼。
  呼。
  呼。
  我死死的捏著葉一的鼻子,嘴對嘴的大口往他嘴裡灌氣,一邊使勁灌,我一邊心裡在哭。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啊……
  咳咳……
  葉一終於悠悠轉醒,伴隨著咳嗽的聲音,張開眼睛。
  正看到我撅著嘴,準備繼續吹起。
  張嘴就說:「你親沒完了?」
  「葉一!」我跳起來,指著葉一的鼻子罵到:「你大爺的,以後再死也別找我了。我的唇吻啊,就這麼給你了!」
  葉一再次咳嗽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你嚷嚷什麼?難道被人知道很好麼?」
  我怒道:「你丫的閉嘴,從此以後不許提這事兒。」
  葉一笑了笑,居然不介意的說道:「我沒放在心上。」
  我……
  好吧,這廝真不要臉。我沒話了。
  葉一站起來,不再理會我苦著臉的模樣,轉身走向乾屍。
  我這才發現,剛才還灼熱的護身符,這時候又降到了一個穩定的溫度上。
  「小媽。」葉一蹲在地上,伸手抱住那具乾屍。
  那種濃濃的親情,好像一下子就能感染周圍的人一樣(雖然只是我一個)。連帶著,我都有要哭的感覺。確實很感人的不是嗎?離別了十幾年,苦苦追尋的親人就在眼前,卻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個佔據著軀殼,又還沒有完全死去的『人』。
  乾屍小媽站起來,用乾癟的手,指著一個方向。在這個迷霧的叢林中,真正能夠知道方向的,只有眼前這具屍體。是不是很可笑?
  但是,沒有人敢笑出來,我發誓。如果不是沾著葉一的光,我們這些人可能真的都要死光在這座神秘莫測的山谷中。現在,她的出現無異於生生給我指出一條活路來。
  【很多人都應該碰到過,小區裡經常半夜有貓叫,而且貓叫的聲音很像嬰兒哭。記住!不要去盯著它,不要去看他們在做什麼,不要去軀趕,更不要去大聲吼叫嚇它,他們不是一般的貓!他們是小一群死在胎中的小鬼,未能玩夠不會去投胎,所以你只要隨便他們做什麼就好了,要不然可能你就是他們的下一個玩物!】
第26節 我的初吻(下)
  我忙對葉一說道:「葉一,咱們現在該走了。」
  葉一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楊光,能讓我和小媽單獨聊聊嗎?」
  不是我想煞風景,實在是時間緊迫,這天眼看著就要到最亮的時候,那就應該是正午,我們就是去河裡撈那塊骨頭,再去祭壇中心,就算是策馬狂奔,估計也要到天黑。這段時間指不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現在葉一明顯陷入了親情的感情怪圈中。不能自拔的味道十足。我都有要考慮要不要打醒他,要知道,還有8條人命在等著我們。此時的我並不知道胖子趙磊那裡的變故,所以,我一直詳細,有趙磊的照看就算有損傷,也不會是那麼糟糕的。就算一天再死一個,現在也會還活著五個。但事實上,此時的趙磊那裡只剩下兩個半!
  最終,我還是點點頭,順著那灌木叢的豁口走了出去。把葉一單獨留在了裡面,雖然,我不清楚這樣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對的,但是,葉一就是葉一,我相信他,相信他能夠掌握好時間。
  葉一不負所望,大概半小時左右就從裡面走了出來。當然,跟在他身邊的,準確的說他手中攙扶的是那具變成乾屍的小媽。乾屍依舊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路。
  我身旁的馬匹開始驚厥,不安地打著響鼻。這是危險接近的徵兆,我心裡其實還有一個推測,那就是,葉一的小媽並沒有都說實話。我不清楚為什麼,但是似乎有了什麼隱瞞著我。或者說我們!
  總之,這推測似乎不影響我們的形成和計劃,我也就沒有必要去追究什麼。
  至始至終,葉一都沒有問我,關於他小媽說了什麼,只是對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做決定就好。」就輕飄飄的打發了我想要跟他說事情的心思。
  好吧,既然你現在的心裡都是你的小媽,我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來。
  先是按照葉一小媽的指揮,在不遠處的河岸邊上停下,再次面對這森森白骨組成的河堤,我那種毛骨悚然的驚悚味道,依舊是那麼濃烈。心也是一抽一抽,平靜不下來。總是要重複著去想這要死多少人才能形成這樣的河流。
  實際上,我浪費了很多時間,包括葉一被附體時候,更是浪費了很多。
  最重要的兩件事情始終沒有問出來。
  第一個是這祭壇之中到底是什麼。
  第二個則是這山谷究竟是不是活的。
  而我推測中,山谷似乎並不是葉一猜測的那種活著的,因為葉一小媽有明確的說法,只是沒有從她的嘴裡證實罷了。
  面對這涓涓細流,我的腦袋亂成了一鍋粥。那塊骨頭的位置,葉一小媽有明確的感應,可在這森森白骨的河底,想要找到那塊骨頭,就必須下去,必須翻動那些白骨。而看葉一現在的表現,我是指望不上他了。
  我真的不知道葉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完全失去了他該有的那種勁頭,變得太兒女柔腸,太婆婆媽媽。
  咬咬牙,我脫掉了外褲和上衣,捏著鼻子跳下了溪水中。
  嘎崩,嘎崩!
  我的每一步都會踩碎下面的人骨。它們太脆弱了,被溪水沖刷的僅僅是保持了原來的形態,被外力施加在上面之後,立刻就顯出了脆弱的一面。
  這些骨頭估計都有上千年,甚至數千年的歷史。骨頭下面竟然還是骨頭,我的每一步,都沒有走出該有的河底淤泥。清澈地令我感到一陣陣頭皮發漲,渾身都不自在,內心承受的負擔實在太重。
  「這裡?」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