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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節

  幸好林雙喜和那人來到牧師講台的另一邊,只見他們拱下身體,不知做什麼。我們藏在角落裡,什麼也看不到,屏息凝神地等待。好一會兒,居然出現了怪事,林雙喜兩人拱下身體後居然再也沒有站起來。
  葉戴寧大大方方走出來,招呼我們:「都出來吧,他們下去了。」
  我們一起聚到講台旁邊,在他們剛才待過的地方,果然有一處不易察覺的暗門。這裡沒有光照,影子很深,沒有提示的話根本發現不了。我蹲下來,輕輕用手沿著暗門的邊緣走了一圈。暗門和周圍的木質卡得很緊,幾乎不留縫隙,關得嚴嚴實實。
  「這可怎麼辦?」我們沒了主意。
  「沒關係,剛才我召喚我家那口子,她就在下面。」葉戴寧說。
  他把住暗門,嘴裡唸唸有詞,只聽「啪嗒」一聲,門開了。露出下面陰森森的一條地道。隨著暗門打開,一股陰風從裡面吹出來,融進他的身體裡。葉戴寧的臉色霎時變得有些發青,全身抖動很厲害,好半天才平緩下來。
  「走吧。」他喘了口氣說。
  我們面面相覷,也說不出什麼,跟在他身後進了暗門地洞。
  這裡有一條向下的石頭階梯,非常黑暗,兩壁觸手生涼,應該青磚壘成的。走了一段,眼前漸漸有了光,只見隔著幾米的距離,牆上便設有一個火盆,裡面有燈油,燃著青火,周圍的一切都映得影影綽綽。
  我們扶著牆小心翼翼繼續往下走,時不時停下側耳聽聽下面黑暗裡的聲音。
  走了好半天,才到了最下面。這幅場景非常像麗麗給我們描述那個做禱告的所在。我們知道,這裡應該到了江心島的核心區域。
  到了下面好像進了迷宮,條條通道四通八達,黑漆漆見不到盡頭。我們問葉戴寧往哪裡走,他沉吟一下,帶著我們從右邊的方向走了進去。
  這裡的地下工程也太大了,走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這條路的盡頭,天花板一列昏暗的燈泡微微散發著光芒,氣氛很是壓抑。
  葉戴寧領著我們進了走廊旁邊一個房間,這裡沒有上鎖,裡面的裝修風格完全是歐式的書房。有壁爐有地球儀,幾排高高的書架,一張面積很大有著複雜雕花的歐式書桌,上面擺著一些厚厚的筆記本。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問。
  葉戴寧臉色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我是跟著我家那口子過來的,她說這裡是林雙喜最常來的地方,他的氣息很濃。」
  我們走過去,隨手翻翻上面的筆記本。這裡沒有任何電器,看不到計算機打字機這樣的東西,筆記本都是用那種很復古的牛皮紙,筆筒裡插著鋼筆。
  我們拿起一本隨手翻著看看,上面的字應該是林雙喜寫的。這人用的都是一種幾乎飛起來的草書,寫的字就像畫畫一樣,連筆缺筆很嚴重,根本看不出是什麼。
  我們也沒敢深看,草草翻翻就恢復原狀。
  走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值得一看的東西,正要走時,銅鎖隨手翻開一本書,從裡面滑落出一頁滿是打印字的紙上。上面畫了很多線條和標注,看樣子林雙喜對於這個東西翻來覆去研究過很多遍。
  我們拿起來看,上面第一行寫著「小木頭隨身醫師海外審訊第四稿。」在小木頭三個字的下面寫著「老祖宗」。
  我們這才明白,這些人一直提起的老祖宗其實指的就是小木頭。這裡謎團很多,如果小木頭真的是老祖宗,從我們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小木頭似乎現在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怎麼可能?他都死多少年了?
  我們展開那頁紙,往下看。
  「當時,我就在小木頭的身邊。進到屋裡的時候,已經血流成河,暗色的血幾乎飄滿整個房間,小木頭就躺在血泊裡。我看到這一幕時,就知道他沒救了……」
第21章 小木頭
  文檔裡除了這個自述的醫生外,還有一個問話的人,根據文檔標頭「海外審訊」的字樣分析,這個問話人很可能就是審訊者。
  看到這裡我比較奇怪,小木頭的隨身醫生為什麼要被審訊?就算審訊為什麼要在海外進行?
  我說出這個疑問,銅鎖說:「對小木頭的研究屬我最多,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隨身醫生在小木頭死了之後便立即移民加拿大。所以審訊他的地點在海外也不足為奇。至於為什麼審問,我想小木頭的死肯定是有問題的,他如果正大光明過世,就用不著像審特務一樣嚴審醫生了。這裡肯定有問題!」他加重了一下語氣。
  文檔裡那個審訊者問:「小木頭臨死前,在現場的都有哪些人?」
  醫生答:「有我、他的機要秘書沈建國、他的長子X英英、小木頭的原配妻子薑東紅,還有……」
  「還有誰?支支吾吾的,別像擠牙膏。」審訊者呵斥。
  「還有就是老人家派給小木頭看病的李大夫。」醫生說。
  在這一行文字下面,林雙喜用簽字筆在夾縫中,很小心地寫了幾個字「監視、欽差」。其中在「李大夫」三個字下面劃著橫線。
  銅鎖點著這裡,若有所思地說:「看來傳聞是真的。都說老人家和小木頭之間有很深的矛盾,老人家居然在小木頭身邊安插親信,派了一個隨身大夫。」
  我奇怪地說:「不都說老人家和小木頭之間親密無間嘛,當初兩個人一起做生意打天下的時候,情同父子,怎麼還會這樣?」
  銅鎖冷笑:「爭權奪利,別說情同父子的假父子,就是真爺倆,該動刀子也得動刀子。這叫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那審訊者繼續問:「當時情況是怎麼樣的?」
  醫生答:「救起血泊中的小木頭時,他已經奄奄一息。我們趕緊進行緊急醫治,當時我比較奇怪的是,流了這麼多血,就算年輕人也都已經死了,而小木頭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居然還有口氣,且神智比較清醒。」
  「嗯。繼續說。」
  「送到醫療室,到血庫調血的時候,小木頭就不行了,呼吸越來越弱,當時為了急救,從他的靜脈輸液管道內注入了升脈散,血壓由已經降到了XX毫米汞柱升至XX毫米汞柱,心跳也增強了一些。姜東紅問我怎麼樣了,我搖搖頭說沒辦法……當時我握住他枯槁的手,幾乎摸不到脈搏,就知道回天乏術。」
  「他為什麼自殺?你想過這個問題嗎?」審訊者問。
  醫生說:「小木頭最後幾年連續下病危通知,病魔折磨下的他估計已經到了精神臨界點。他的身體年輕時就很差,一直延續到死之前。可能再加上退居二線的心灰意冷,活著看不到希望,還不如死了好。」
  「臨死前他交待了什麼遺言嗎?」
  「說了兩條。第一條比較正常,第二條挺奇怪的。」
  「說說。」
  「他當時叫過老人家派來的那個李大夫,握著他的手說,我不行了,你回去後要好好照顧老人家。這算是第一條遺言。第二條遺言是,他說自己死了之後不准火化。」
  「不准火化?」審訊者疑問。
  「是的。他死之後,不准開追悼會瞻仰遺容,不准任何人弔唁。最關鍵的就是不能火化。」
  「難道他想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