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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節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多月裡,我幾乎天天寫。腳傷也好的差不多,現在可以圍著操場跑步了。這天,我正在寫著的時候,接到電話,是楊樹打來的。
  他如果不來電話,我幾乎把銀橋集團這一茬給忘了。
  楊樹在電話裡,聲音有些低沉:「劉洋,你能盡快來山莊一趟嗎?」
  我問怎麼了。
  楊樹猶豫半天,才說道:「王曉雨可能出意外了。」
  我腦子嗡了一聲,站起身,大聲喝問怎麼回事?
  楊樹咳嗽一下,喃喃道:「你來就知道了。」
  我再也坐不住,趕緊上網訂機票。手一直在顫抖,一想到王曉雨,心就跟針扎一樣。這時候,我才體會到,我對她是多麼的思戀。
  第二天我就到了吉林,劉西開著車來接我。我在車上問發生了什麼事。劉西看出我的焦急,十分抱歉地說,具體事情她也不知道。
  等到了山莊,我被引進楊慕雲修身養性的那棟小院別墅,直接來到二樓。一推門,他們三父子都在房間裡坐定,看到我來了,楊樹楊林趕緊迎過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勉強笑笑:「劉洋,你過來了。」
  我耐住性子簡單寒暄兩句,問楊慕云:「楊伯伯,曉雨發生什麼了?怎麼回事?」
  楊慕雲說:「你先坐,我慢慢和你說,不要著急。」
  我坐在沙發上,楊林遞給我一杯熱茶。
  「我曾經和你說過,我要組織一支隊伍到當年關東軍可能的工程遺址去探索真相。」楊慕雲說道。
  我心裡隱隱有了不安的感覺。
  「曉雨,參加了這支隊伍。」楊慕雲說:「十天前,隊伍在長春集結,統一配車,帶著裝備自駕到了興安嶺。我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向,他們也天天向我報告。就在前天,隊伍發生了意外,據我所知,已經死了兩個,瘋了一個。」
  我心都要跳出來。
  「死的兩個,是我僱傭來的職業探險家。瘋的那個,」他頓了頓:「是我的助理賀平。」
  我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帶著真誠陽光笑容的小伙子,真是沒想到,數天不見,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喃喃:「曉雨呢?」
  「曉雨還在那裡,我和她通過電話,她的情緒很不好。因為見不到她本人,我無法知道他們現在的確切情況。」楊慕雲說。
  「你的意思,要我也去一趟?」我反而平靜下來,淡淡地說。
  楊慕雲有些驚詫我情緒的轉變,話說到這裡,他點點頭:「是的。劉洋,這次再去,不探出個究竟我是不會罷休的。為了表達我的心意,也避免軍心波動,我決定讓我兒子楊林和你一起去。到時候,你別把他當我的兒子,有危險就讓他上。」
  楊林走過來,和我握手:「劉洋,咱倆好好配合。」
  我看著他,又看看楊慕雲,有句話實在憋不住,說了出來:「楊伯伯,王曉雨到興安嶺是你安排的吧?」
第12章 聲音
  楊樹皺眉道:「劉洋,你怎麼說話呢。」
  他這個態度讓我很不舒服。楊樹一看就是大家庭出來的孩子,倒也不是囂張,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直抒心意,很少顧忌。
  楊慕雲擺擺手:「老大,別說了。劉洋,我很誠懇對你說,我沒有安排王曉雨去參加這次探險。是她自己強烈要求去的。如果你多瞭解曉雨就知道了,這丫頭從小就不拘一格,有自己想法,主意很正。這件事我是徵求過她父母同意的。」
  楊林在旁邊笑道:「劉洋,你這是多想了。你以為我爸爸為了讓你去,才故意安排王曉雨遇險?我們老楊家,家風嚴謹,絕對幹不出這樣的事。再說,曉雨對於我們來說,就跟親妹妹一樣。這次,我會和你一起去,我親身犯險,讓你看看我們是不是耍陰謀詭計。」
  我讓他三父子這麼連珠炮一轟炸,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趕緊道:「楊伯伯,我說話沒經過考慮,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問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不忙。出發之前,你們必須要去看一個人。咱們不能打無準備之仗。」楊慕雲說。
  「誰啊?」我問。
  「賀平。」
  賀平瘋了以後,從興安嶺由專人陪護,送回了吉林,現在就在山莊。我問楊慕雲為什麼不把他送精神病院,楊慕雲搖頭歎息:「馬丹龍不讓。」
  我一聽愣了,我靠這個馬丹龍還沒走呢。我小心翼翼問:「楊伯伯,你還想和馬丹龍做那個生意?」
  楊慕雲沉默半晌,慢慢道:「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他三成股份。只要讓我多活五年,我就能成倍賺回來。」
  這個問題比較敏感,看他不願多說,我便不再多問。我們出了別院,坐上一輛電瓶車,往山莊後面去。在車上,我給王曉雨打了電話,可電話始終關機。
  楊慕雲是個人精,看我打電話一臉焦急,便猜出幾分,說道:「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很怪,信號時好時壞。有專家和我說,當地存在著一種極大的信號干擾,具體原因不明。劉洋,你放心,等看完賀平的情況,我盡快安排你們出發。」
  山莊後面,過了一排別墅,有一處臨著山坳修建的那麼個獨門獨院。周圍鮮花綠樹,頗有點曲徑通幽的味道。
  門口有個崗亭,裡面坐著兩位保安,看到我們來了,從裡面出來打開鐵閘門。楊慕雲衝他們擺擺手,打了招呼。在我們車子通過之後,兩個保安又把大門關閉。
  我心裡暗暗納悶,至於這樣嗎,裡面藏著什麼寶貝?
  到了院子裡,我們下了車。還沒走幾步,我忽然聞到一股比較刺鼻的腥味。低頭一看,在院子門口,灑了一地的白色粉末。
  「這是白鹽。」楊慕雲解釋:「按照馬師傅的指示,在門口灑下白鹽。能夠封閉邪氣,不讓它洩出來。」
  我心怦怦跳,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難道賀平中邪了?
  賀平關在一個偏屋裡,裡面沒有開燈,只是在屋子四角掛著紅色燈籠,光線很差,幽幽燈光下,氣氛顯得有些詭秘。
  地面中央畫著一個巨大圖案。是用硃砂畫上去的,有點像道符,圖案方方正正,一層套一層,鮮紅無比,看上去非常恐怖。
  在圖案最外面八個方向燃著長明燈,忽起忽落燃燒著。地上鋪了很多黃色藍色的符咒,一張挨著一張,就跟上墳燒紙似的。
  在這些東西最中間,坐著一個人。頭仰著,兩隻手像腦血栓一樣勾在胸前。
  我看看楊慕雲,楊慕雲低聲道:「過去看看吧,別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