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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節

  黑暗中,藉著微弱的月光,我隱約看到她長長的頭髮披散。在頭髮下面,那張臉竟然模糊不清,五官都沒有了,隱隱就是一張黑色的面皮。
  看她的手掏過來,我頭髮根都要炸了,慘叫一聲,從被窩裡滾出來,摔在地上。
  王雪依在床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咯咯笑得花枝亂顫。我坐在冰涼的地上,額頭全是冷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才陰差陽錯,光線晦暗,也不知怎麼就看差了。虛驚一場。不過,我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
  眼前這一切我曾經見過!
  就在幾天前,初次挖到那個反光金屬的平面,我在裡面看到過這一幕!我在賓館包房裡坐立不安,有一個穿著白色浴袍,臉上是黑色漩渦,陰氣森森的鬼一步一步走向我。
  想到這,我嚥著口水,看看眼前玉體橫陳的王雪,實在無法把她和那個鬼聯繫在一起。
  王雪趴在床頭,把小手伸向坐在地上的我:「你看你,還大老爺們呢,趕緊上來啊。嚇嚇你就完了?沒出息吧。」
  她這麼一趴,領口裡面乳溝乍現,兩個軟軟的玉球壓的半扁,我下面頓時支了帳篷,一咬牙,你就是鬼,我也上完再說!銅鎖讓女屍寧寧折磨大半年才出現腎虛的症狀,我這一晚上沒事,哥們陽氣足,女鬼可勁造。
  再說了,我怎麼琢磨怎麼也無法把王雪和鬼聯繫到一起。有呼吸有心跳,說話富有邏輯性,還打著電話開著房洗著澡進行一系列複雜的人類行為活動。女鬼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敞開了辦這麼多事吧。
  我上了床,重新把王雪擁在懷裡。打破心理障礙,我就不客氣了。摟著她,狼手上下來回摸,王雪也怪,我摸她後背,甚至大腿都沒事,可一碰到浴袍裡面的前心,小腹和胸什麼的,她就一縮,把衣服緊緊裹住,顯出十分抗拒的樣子。
  我也不想勉強她。王雪被摸的呼吸有些急促,軟軟地說:「劉洋,你到底有沒有尹總的線索啊?」
  「什麼尹總,尹總早他媽掛了,現在是劉燕。」我說道。
  「哦,對,轉世嘛。那劉燕呢,有沒有線索?」
  說到劉燕,就必然要說洪辰和王冬梅,說到她倆就必須說到成仙,聊到這些又要講到鬼門關,林林總總,複雜不清。這些經歷裡包含了很多不能跟外人細說的東西,我對王雪現在已經有了一種下意識的警惕,覺得不能說太多。這丫頭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我想了想,還是簡單說了一部分,也就是起乩尋人這一段,說起乩之後發現劉燕現在正在一處全是棺材的鬼地方,我們還在尋找。
  王雪聽得眼都不眨,十分入神。我一側臉,看見她浴袍開開,裡面若隱若現的奶子,實在控制不住把手顫巍巍伸了進去。撩開了她的浴袍,露出鮮活的玉兔,我正要趁勢一抓,忽然看到一樣東西。
  在她肚臍下面,很明顯地污了一塊。我猛地打了個冷顫,完全傻在那了。
  腦子裡全是李大民的聲音:「凡是女人肚臍下面一寸污了一塊,類似胎記那種的,就是孕過鬼胎。」
  王雪一聲尖叫,把浴袍合上,眼圈紅了,掙扎著坐起,靠在床頭,哭得泣不成聲:「劉洋,你欺負我。」
  我滿頭滿臉都是驚嚇出的冷汗,還支帳篷呢,早成阮小二了。當時就愣在那,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你打過胎?」說完這話,我恨不得扇自己大嘴巴。這話怎麼能和女孩當面說呢,太傷害人了。我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全身打顫,毛骨悚然至極。
  都說王雪和尹秋風有一腿,他倆要是真上過床,這個鬼胎會不會是尹秋風留下來的?
  尹秋風可不是個正常人,這小子是轉世人的其中一代,肯定鬼裡鬼氣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他能射出個鬼胎來,也在情理之中。
  「對,我是打過胎。」王雪不哭了,也不激動了,口氣有種異乎尋常的冷靜:「我也實話告訴你,我打過兩次胎。」
  我猛然想起,在坑底金屬面看到的影像中,王雪的身後可是跟著兩團小小的不成人形的黑影,莫不是她打過的兩次胎兒,都變成了小鬼,一直跟著她?
  「你走吧。」王雪靠在床頭,點上一根煙。
第65章 尹秋風的大秘密
  我心中的玉女形象,隨著她的抽煙而崩塌了。不過看著她寞落的神色,淡淡的憂傷,我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這時候離她而去。我也有種預感,如果真的這時候走出這間房門,恐怕以後我再也不會和她發生任何關聯。
  我不想這樣。王雪是我進入社會以來,第一個真正心動的女孩子,就是想得到她,抓心撓肝地想。我喜歡她,她現在需要安慰,我不能走。
  我坐在床頭,抹了把臉,輕輕說道:「我沒嫌你。」
  這句話讓王雪挺感動,她停下煙靜靜看我,然後傷感地搖頭:「劉洋,我和你說過,我是一個不祥的女人。誰和我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很可能上輩子做過什麼孽,受過詛咒,才成了今生這樣。」說著,她抽泣兩下,眼圈紅了:「幫我把毛巾拿來。」
  我把毛巾遞給她,她擦擦眼,長舒一口氣:「行啊,這輩子我認了。」
  我沒說話,氣氛靜靜的,有些壓抑。
  半晌,王雪在黑暗中幽幽說:「我曾經結過一次婚。」
  我目瞪口呆,王雪居然說出這麼隱私的秘密。我十分尷尬,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其實你不用說這些……」我喃喃道。
  「不,我要說。」王雪抽著煙,抽了兩下鼻子:「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就告訴你,你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頓了頓,她說道:「那是閃婚。我和他認識還不到兩個月,他對我特別特別好,照顧的無微不至,那時候很年輕,我以為那就是幸福。他提出結婚,我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他尋死上吊又要跳樓什麼的,情人節還給我買了999朵玫瑰花。他曾經跟我說過,他的最終理想,就是讓我變成一個實實在在的公主。」
  我聽得有些汗顏,覺得自己特猥瑣,看見女神不想著怎麼付出,光惦記佔便宜,難怪這麼大了還是個屌絲,每天只能和右手水乳交融。
  不過細品品,王雪的身世也有點太浮沉坎坷了。結過婚,打過胎,傍過大款,真是紅顏薄命啊。
  她磕磕煙灰說:「我覺得這就是愛情,然後就嫁給了他。可是婚後時間不長,他就變了。經常吼我,很晚才回家,我和他出去買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是我拿著,而他理都不理,大步流星往前,好像和我在一起感覺特丟人。」
  「這人長得挺帥的吧?」我問。
  「長得還不如你呢。」
  這話說得我滿臉通紅,王雪勉強一樂:「開個玩笑。他長得其貌不揚,可以說有點醜,家裡又沒什麼錢,脾氣還大。當時我許多好姐妹都納悶,說我怎麼跟了這麼個男人。」她口氣漸漸傷感:「我也覺的納悶。我嫁給他,一是結婚前他確實追我很緊很有誠意,再一個就是我太衝動了,我覺得男人只要對我好就行了。等結婚了卻發現兩個人在一起,性格、志趣、愛好完全不同。有時我回憶回憶,覺得非常奇怪,為什麼會和這麼一個男人結婚。後來,我想明白了。」
  「怎麼?」我問。
  「上輩子我欠他的。」王雪幽幽地盯著天花板,口氣冷靜地像是在講別人的事:「這輩子我是來還債的!」
  「然後,你們就有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對!就有了孩子!呵呵,說來可笑,當我知道有孩子的時候,這個孩子已經沒了爹。」她忽然轉過眼神,死死地看著我。月光朦朧,我聽得全身都是冷汗,輕輕問:「怎麼回事?」
  「那天我知道他要出去辦事,便提前買了他最喜歡的酒,倒好了,然後我穿著情趣內衣在床上引誘他。男人嘛,都那麼個德性,迷迷糊糊就把酒喝了。喝了之後,時間到了,他就著急忙慌出去開車辦事。結果……」
  我嚥了下口水:「結果怎樣?」
  「出了酒駕事故,他先是在公園門口撞死了一對老夫妻,害怕想跑,情急之中又撞死了一個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死去的三個人都是無辜的,成了我前夫的犧牲品。後來我才知道,死的那個小伙子當天要去訂婚,他一大早出來是去接自己未婚的新娘,結果就被撞死了。」
  我聽得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