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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節

  我忽然想起個事:「老李,你說你小姑變得神經不正常,和謝師父搞的那什麼觀落陰有沒有關係?」
  李揚打了個響指:「你和我想一起了,我覺得這裡肯定有什麼隱情。明天我去找小姑父,問問他能不能找到謝師父,或許那個人能救小姑。」
  「好,好。」我渾身焦躁,屁股像是燒紅了烙鐵,坐不住。心裡鬧騰得厲害。
  李揚看看我說:「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去哪?」
  「精神病院。」
  「草,我有病啊。」我罵道:「你小姑現在恨我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置我於死地。先別說我有沒有危險,你小姑看到我一旦被刺激的病情加重怎麼辦。」
  李揚道:「你們不見面不就得了。一旦我得到了謝師父的下落,咱們倆得一起行動,抓緊時間。」
  「這個,」我遲疑:「明天我還得上班。」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上班。」
  「草,你說得輕巧。」我呲牙:「你以為我是你們那樣的富二代啊,成天就玩。我得餬口啊大哥。」
  「這樣吧,」他說:「這事徹底解決之後,我給你找個活兒,肯定不次於你現在的工作。」
  我心眼立馬活了,他們家也是欠我的,安排工作也未嘗不可。老李家,家族產業相當大,好幾個大公司,幫我找個活兒不跟玩似的。
  「說准了啊,你別忽悠我。」
  「孫子忽悠你。好了,你現在該說說起乩時的經歷了。」
  李揚一本正經從兜裡摸出個小本本,打開之後,頁面上密密麻麻記錄了很多東西。他翻到空白一頁,找來一支筆準備記錄。
  我整理一下思路,緩緩道來。
  這一晚上,我們基本上沒怎麼睡。李揚聽了我在畫中陰陽觀的遭遇,驚駭萬分,隨著記錄不斷詢問細節,並提出很多假設。這裡就不一一道來了,這些假設都匪夷所思,天馬行空,我很佩服他的推理能力和想像力。聊到後半夜,我實在太困,而他還絮絮叨叨地談著想法,我閉上眼睡過去,耳邊嗡嗡響,他的聲音像一隻蒼蠅。
  正睡得迷糊,我被他推起來,李揚看看表說:「九點了,咱們趕緊走吧。」
  「你一宿沒睡?」我看著他佈滿血絲的眼睛。
  李揚不耐煩:「瞇了一會兒。昨晚你說的那些經歷實在是太棒了,我這要是整理整理發到網上,肯定火。」
  「那你整吧。」我哈欠連天:「別提我名就行。」
  我們草草洗把臉,正要出門,看到王晨臥室門推開,他小女朋友穿了一身睡衣走出來,這小丫頭個頭不高,身材不錯,穿著粉紅睡衣,還挺小鳥依人。她揉著惺忪的眼,趿拉著拖鞋進洗手間。我和李揚站在門口,對她默默行注目禮。
  小女朋友反應過來,看到兩個大男人色迷迷看她,頓時臉一紅:「臭流氓,看什麼。」
  「就你這小身板有啥可看的。」我說道。
  「老劉啊,不上班啦?你不看看都幾點了。」小女朋友眨著眼問。
  我推門往外走:「老子不幹了,等回頭轉告王晨,說老子下崗以後就吃他的。咱仨人睡一張炕。」
  「你怎麼不去死。」
  耍了一通嘴皮子,渾身輕鬆。心裡想著,有個女朋友倒也不錯,還能聊個知心話,開開心。這麼多恐怖的陰霾事總是我自己扛,時間長了,非心理變態不可。
  李大民他媽被送到我市著名的南山精神病院,這座醫院歷史悠久,影響巨大,滿市人提起來沒有不知道的。甚至我們市罵人都別具特色,「看你這麼弱智,是不是南山牆倒了,你跑出來的。」
  我們驅車到了精神病院,在醫院走廊裡,看到李家一家人。李大民他爸看見我有些尷尬,說兩句話,大意是讓我別擔心,他老婆已經進醫院了,不會給你生活帶來不便。
  李揚和他們家人聊著醫院一些事,我呆的實在氣悶,便想回到車裡歇會兒,昨晚沒睡好,眼皮子有些沉重。從三樓下來,我溜溜躂達穿過大廳,無意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第38章 彭大哥的怪舉動
  揉揉眼,果然沒看錯,我心裡一驚,他怎麼也會在這。急忙跑過去打招呼。
  彭剛轉過頭,看見是我,十分驚訝:「老,老劉,你怎麼在這裡?咦,李大民呢?你還沒找到他?」
  沒錯,他就是彭大哥的兒子彭剛。
  我拍拍他:「一言難盡啊。我陪個朋友過來,他親戚被送進這所醫院。你呢?」
  「我是過來看我爸的。」
  「什麼?彭大哥……他怎麼了?」我瞪大了眼。想起畫中陰陽觀,彭大哥秉燭夜畫地獄圖的場景。
  「醫生診斷說是精神分裂,唉,遭心死了。我媽頭髮都白了。」
  「精神……分裂?」我嚥下口水:「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情?」
  「能有一個多月了吧。」彭剛沒什麼談性,簡單聊了幾句,就想走。
  我趕緊攔住他:「彭剛,我和彭大哥一見如故,我們爺倆也算有緣。既然在這遇到了,我就不能裝不知道。」我順手進兜裡,摸出五百塊錢:「彭剛,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出門沒帶多少,也不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這五百塊錢你拿著。」
  彭剛趕緊往外推:「老劉,你這是幹什麼。你這不是罵我嗎?」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你爸爸這樣,公司肯定開不下去,你們家裡也不容易。你要是現在工作了,我就不給錢。這不是你還上學嗎?光指著你媽不行。拿著吧,聊表心意。」
  好說硬說,他總算勉強收下來。
  我說,能不能和你一起看看彭大哥。
  彭剛苦笑答應:「好吧。」
  我們一起往醫院後面的住院部走去,我暗暗納悶,彭大哥犯病一個月,這麼說來,在我起乩入畫的時候,他已經得了精神分裂症。這裡有什麼聯繫呢?
  我問道:「彭大哥是怎麼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