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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節

  「魂鎮鬻竹,大陰朝陽。」
  「六丁六甲,步踏斗罡。」
  「三清在上,破陰扶陽。」
  我高舉起了竹片,將鋒利的一頭對準了沰歿之孽的臉部,狠狠的捅了過去。
  「吾奉三清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用竹片捅中沰歿之孽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捅到了棉花……不對……應該是像捅到了那種普通的氣球一樣。
  軟綿綿的,但又有一定的彈性,還會反彈一些力度回來。
  可是別忘了,氣球,總是會破的。
  就如現在的情況一樣。
  「啊啊啊……」沰歿之孽的頭猛地縮了回去,只見它蹲在陣局的邊緣,痛苦的捂著腦袋哀嚎了起來,竹片死死的被我插在了它的額頭部位,就像是一枚釘死在木板上的鐵釘一樣,牢牢的釘住不動半分。
  沰歿之孽的手只是摀住腦袋,卻沒有用手去抓扯竹片,這就讓我有點疑惑了,心說這東西的本事不小但是智商好像不怎麼樣啊。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雙腿突兀的軟了下去,完全就像是沒了知覺一樣,直截了當的癱坐在了地板上,隨即腦子便是一陣眩暈,哪怕是在眼前,看什麼東西都像是在看重影。
  伴隨著哀嚎,被竹片插入腦袋的沰歿之孽身體迅速變小了起來,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飛快的乾癟,然後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而去。
  「看樣子這借來的陽氣我還是承受不住啊……」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再度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塊竹片,咬著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師爺他們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沒等他們出聲問我,地上擺放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手機距離我很近,蹲下身子就能按下接通鍵。
  等我開了免提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槍聲,還有小佛爺的怒吼聲。
  「媽的!!!姓易的!!!!你還活著是不是?!」
  「快死了。」我頭痛欲裂的說道,使勁地搖了搖頭。
  「照顧好我哥他們!!!我們已經找到那群泰國的孫子了!!!但是有一個跑了!!!我現在正在追他!!」小佛爺的怒吼聲震耳欲聾:「除開這孫子,領頭的人我沒見到,就是我哥說的那個納卡圖門,他沒在這裡!!!」
  師爺愣了一下,急匆匆地問:「小佛,你看清楚了?!」
  「我們沒看見那個人,你給我他的照片了,要是看見他肯定能認出來,但是這裡沒有啊!」
  頓時,我跟師爺都愣住了,隨即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對方,異口同聲地說了句。
  「麻煩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一點恐怕那孫子也想到了。
  在外圍留人擺個迷魂陣,把小佛爺他們勾引過去,他自己就直搗黃龍打算來弄死我們?!
  「這點我也想到過,外面我都安排人了,其實不用太擔心,只要他……」師爺見場面沒那麼危急了,也沒有冤孽再往陣局裡面衝,他也鬆了口氣:「只要他被我們的人發現了,那麼肯定就會有信號的。」
  「信號?」我疑惑的問。
  師爺剛張嘴要回答我的話,只聽樓外傳來了一聲槍響,隨即,師爺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果然來了……」
  小佛爺在電話那頭也聽見我們的對話了,此時他似乎是開了一槍,大喊道:「我現在就回去幫你們!!!」
  聞言,我頓時就大喊了起來:「你他媽現在別回來!!!先把那邊的人弄死!!!不要留漏網之魚!!我在這邊能頂得住!!」
  「我哥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拿你的命祭我哥是不是?!操!!!你頂得住個蛋!!」
  我很佩服小佛爺現在還能有精力跟我對罵,真的,如果他現在就在我面前出現的話,我保證不會一槍打死他。
  「你回來沒用,如果我們頂不住,你回來就是送死,指不定還會讓那些漏網之魚來支援那孫子。」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了些許:「把那些人弄死就是你的任務,相信我,我能頂住。」
  「小佛,你們現在弄死了幾個?」
  「除開領頭的之外,就差正在跑的一個了,但我們的人也死了兩個。」小佛爺苦笑道:「哥,你們一定要小心點,電話先掛了,我一會打過來。」
  「你也是,小心點。」師爺說道。
  小佛爺答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我現在是玩命了,一會肯定沒戰鬥力,到時候一切就交給你了。」我看著大牙說道:「要是你沒保住我們,那麼死了做鬼,我肯定都不放過你。」
  大牙只是在苦笑,點點頭沒有說話,可能他也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是有多危急。
  古玩店外的槍聲只響了一下,隨即就陷入了一片平靜,這種詭異的局面讓我們都有點心裡沒底了。
  「這些棘手的玩意兒應該是那帶頭的弄的,能把奉天陣弄成這樣,我真服他了,但是他的消耗絕對也不比我們低,一次性操控四個冤孽,這麼大的負荷絕對夠他喝一壺的。」
  一邊想著,我一邊拿著竹片走到了陣局的邊緣,低聲念叨了幾句咒詞,抬手猛地將竹片的尖端刺向了離我最近的冤孽腦袋上,隨即便迅速的收回手來,避免被其他的冤孽抓住。
  這下子弄完,我的腦袋又暈沉了一下,隨後就感覺鼻子涼了起來,就跟有冰塊貼在了我鼻子上似的。
  抬手一摸,手上已經滿是鮮血。
  「好像……要不行了……」我眼睛看見的東西越來越模糊了,喘息也越發急促。
  六甲真陽陣借來的陽氣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光是弄了兩個冤孽而已,我就有點不堪重負的反應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但鼻子的血貌似是止不住,只能任由它流淌個不停。
  我咬著牙,再度拿出了一塊竹片,打算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