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鬼谷屍經 > 第517節 >

第517節

  「謝謝……」我把頭低了下去,聲音哆嗦地說著:「你一定不會讓那東西丟的,對吧?」
  師爺沒再說話,轉開了話題。
  「趙立是我跟小佛的心腹之一,也是個很有本事的聰明人,要是沒了他,我還真覺得有點可惜了。」師爺臉上沒了先前的凝重,笑問道:「易先生,你能不能救救他?」
  我抬起頭看了看師爺,沒有立即答應下來,因為我實在是沒把握能把趙立救回來。
  說句實在的,我連趙立的情況都沒研究清楚,要讓我救他,開玩笑呢?
  「給我點時間。」我說著,轉身就要往門外走:「我會盡力試試。」
  那一晚上發生的事兒挺多的。
  整整一夜,我先是用了不下十種收拾冤孽邪祟的方法去救趙立,可卻完全沒有作用,也就是說,他身上的那些肉刺跟冤孽不搭邊,跟畜生也不搭邊,跟普通邪祟就更不搭邊了。
  到了頭我也沒能找到救趙立的法子,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回想以往學過的東西,以求找到一個突破點。
  也怪趙立倒霉,開箱子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在場,他不中槍誰中槍?
  其他搬運箱子的人還有打撈箱子上船的漁排老闆屁事沒有,甚至摸過金鼎的中年男人也沒中槍的跡象,這種種就說明了,一個人倒霉的時候真能喝水塞牙縫。
  在我這邊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師爺帶著小佛爺,親自去見了某幾個白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然後一人送了一個紅包給他們,並且讓他們盡快幫忙查一下那些失蹤人的線索。
  沒錯,那幾個人已經徹底失蹤了。
  在他們的車開出湛江之後,就跟人間蒸發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點很讓師爺擔心。
  只不過他擔心的不是失蹤人的性命,也不是我一心牽掛的那個銅箱子,而是……
  如果自己的人跟外人勾結了,那麼是不是就說明,自己的處境已經不安全了?
  這就是師爺擔心的一點,他事後就很肯定的告訴過我,他們手下的人是不可能自己帶東西外逃的,因為他們不敢,可是有外人勾結就不一樣了。
  當然,在第二天的清晨他得到了一個消息,然後就放心了。
  只可惜他得到的消息對於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小佛爺找到我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車在湛江市的郊外被人發現了,說是被燒了,裡面的人一個不少,全死在車裡面,都是被活活燒死的。」
  「箱子呢?」我頭也不抬的問。
  「箱子失蹤了。」師爺歎了口氣:「有人說,在那個時間段,在那個地方,好像有財神爺的人出沒。」
  聽見這話,我笑了笑,很冷靜的喝了一口杯子裡的茶水。
  然後在小佛爺警惕的目光下,我拿著杯子朝著地上砸了過去,站起身瘋狂的摔打著所有我能看見的東西。
  一種似曾相識又不受我控制的情緒,隱隱從我冷靜了許久的心臟裡鑽出,在我的身子裡肆意蔓延了起來。
  「財神爺是在找死啊……」
第45章 開端
  經過師爺的分析,自己人出賣自己人行蹤的可能性不大。
  經過小佛的分析,財神爺堵住他們的人奪寶可能只是個意外。
  經過……
  「給我說他們把東西拿到哪兒去了,我去拿回來。」我坐在地上抽著煙,身邊全是先前被我砸爛的杯子殘骸,整個房間貌似都被我弄得慘不忍睹了,但小佛爺他們卻絲毫沒有在意,準確的說,只要我不是對他們動手,那麼他們肯定就不在意。
  畢竟在他們看來,我的精神狀況已經不正常了,必須得理解一下不是?
  「具體的行蹤暫時還查不到,但唯一查到的有一條消息,說的是他們離開湛江之後,貌似是回的東三省這邊。」師爺用手點了點桌面:「好像是回瀋陽了。」
  「哦。」我說道,站起身對他們笑了笑:「那麼讓我去一趟唄?」
  「你連人都不知道在哪兒,還想去一趟?」小佛爺白了我一眼,搖搖頭:「等我們有具體的消息了,你再去,成不?」
  師爺看了看小佛,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搖了搖頭,叫來大牙將自己推出了房間。
  「你哥還是老樣子,不想讓我出去冒險。」我聳了聳肩,笑道。
  小佛爺拿出盒煙,本想遞給我一支,但忽然間止住了動作,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媽的差點忘了,你贏了老子的錢,還他媽嘲諷我。」小佛爺一邊說,一邊點了支煙,然後把煙盒放回了兜裡:「以後別抽老子的煙了。」
  「不抽就不抽,我自己買去。」我笑呵呵的說,把兜裡的一疊面額不等的鈔票拿出來,在小佛爺眼前晃了晃,一步一搖的走出了房間:「趙立你們別動他,我繼續想辦法,如果還是救不了他,那可千萬別怪我。」
  「知道,你盡力了就行。」小佛爺歎了口氣:「其實他這人還是挺不錯的,別隨便死了就行。」
  我腳步停了下來,忍不住回頭看著小佛爺,眼裡有著難掩的疑惑。
  「你說這話,有點不像是你了。」
  小佛爺一皺眉:「什麼意思?」
  「在我的印象裡,人命在你看來好像並不值錢。」我好奇地問道:「難得見你關心人,你給我說說唄,我很好奇啊,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聞言,小佛爺沉默了半晌,搖搖頭,默不作聲的推開我離開了房間。
  誰都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兒吧?
  小佛爺好像也有,而且,很多。
  回到房間,我打開了角落剛被我搬進來的檯燈,貓好奇的走了過來,圍繞著檯燈走了幾圈,不停地叫著,似乎是在奇怪,為什麼我會忽然搬個這玩意兒進來。
  要知道,這房間已經空蕩很久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這裡都空無一物。